第老师,我们家知清好像亖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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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璃月港的人都知道,往生堂的钟离客卿身后多了一条小尾巴。

小尾巴年纪不大,聪明,但很皮,是钟离先生都压不住的皮。

除去被钟离教导的时间,这死小子就没一刻是闲下来的,堪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典范。

跟着钟离,学识不知道学了多少,但吃喝玩乐和那副气度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

从一个看起来很皮的孩子,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沉稳实则很皮的孩子。

但在沈知清刚来地皮还没踩熟的时候,他跟在钟离身后,像一个内向羞涩的孩子。

璃月民风淳朴,大家都很喜欢长的乖巧的有礼貌的孩子,更别说从老堂主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世,狠狠怜爱了一把。

那段时间是沈知清最难熬的时候,每次出门所有人都会以一种无比诡异的目光看着他,各种东西都往他手里塞,说话也轻轻的像是怕说话大声把他吓死一样,让他毛骨悚然,每次疯狂道谢、拒绝、逃跑,而他越是拒绝,人们就越是关照他。

沈知清在有意拒绝他人的示好,钟离发现了。

他在钟离的院子里窝了半个月,最后是被钟离抓出门的。

“虽然我同你说,这里会成为你的家,但你并未真正如此认为。

你只在意很少一部分,你天生带着一种高傲,将自己隔绝世间,立于众人之上。

阿浊,但你己来此,学着接受他人的好意。

在你找到回家的路前,融入这里,人不能一首一个人。”

钟离说。

沈知清总感觉钟离意有所指。

而后他再见璃月港的人时,他都会收下人们的善意,真诚地道谢。

沈知清:真的栓Q。

……沈知清来到璃月两年了。

沈知清很困扰。

他每晚都会做一个梦。

梦中的一切都很模糊,主角总是一对兄弟。

他就像一个观众一样,看着兄弟日常,时光飞逝。

梦境的背景,似乎也不在璃月,甚至不在提瓦特。

那应该是他的过去。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也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他看见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根线,自天空落下,但他的钟离老师却没有。

他时常望向天空,试图寻找线的尽头,但天空过于深远。

他将梦境告诉了钟离,隐瞒了丝线的事。

青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将手指上指环的摘下用红绳系在他的脖子上。

“无论你来自哪里,你现在都是我的徒弟。”

钟离笑着。

沈知清呆愣愣的看着指环,上面系着一根丝线,另一端连着钟离。

梦境的发展远远快于现实,沈知清看到了故事的结局:弟弟落水失踪,哥哥西处托关系找人。

沈知清半夜吓醒了,抱着枕头可怜兮兮蹲在钟离门口。

钟离大半夜把人捡进屋内,看着人无奈。

“做噩梦了?”

“……嗯。”

“哎。”

钟离叹气,把人放在被子里团好。

“说说吧,我在。”

“嗯……老师,我好像……死了……?”

“?”

“那个梦,结局,我死了。”

“……你现在还活着。”

“好吧。

老师,我看住在山上的友人似乎并非凡人,就像是传说中的仙人。

他们是吗?”

“是。”

“您呢?”

钟离一顿,“以普遍理性而言,我也是。”

我还是岩王帝君。

“那我也算是仙家子弟了?

我能学法术吗?”

“好。

但你若学,便要做到最好。

你可是我……仙人弟子。”

这可是你自己开口的。

钟离露出一抹笑,沈知清晃了眼,在心中第n次感叹他老师的盛世美颜。

钟离躺在沈知清身侧,闭眼。

沈知清偷偷瞥了一眼青年,不像白日里的一丝不苟,长发散落,更添一分柔和。

眼角一抹丹霞在烛火照耀更为鲜艳。

他悄悄的往钟离那边挪动,他嗅着熟悉的霓裳花香,缓缓陷入沉眠。

第二天,沈知清清晰地感受到了钟离老师有多严厉,之前对他有多温柔。

不仅是仙家术法,武艺、医术,甚至于如何辨别古董,如何泡出完美的茶水等等一系列奇奇怪怪的技能,沈知清叫苦连天。

“老师,这真的……有必要吗……?”

沈知清脸皱成包子。

“有。”

我说有就有。

望着钟离淡定的神色,沈知清咬咬牙。

好,就当是为了这张脸,我冲了!

沈知清一冲就冲了7年。

……7年,沈知清抽条了不少,己经到了钟离胸口。

至于他的年纪,他也不知道,只听钟离说他现在的骨龄大约在13岁左右。

璃月港热闹了不少老堂主家多了个小妹妹,飞云商会多了个二公子,除邪世家多了个纯阳之体的天才,卯师傅家多了个小女孩还有云家和辛家的小姑娘等等等等。

沈知清随着钟离吃了不少酒,对这些可爱的孩子印象很好。

这些孩子也爱来找沈知清玩。

五六岁的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遇上了年纪大常备零食还会变戏法的哥哥,可谓一拍即合。

没错,沈知清拿学会的仙家术法变戏法逗孩子玩。

沈知清:我骄傲,我自豪沈知清就带着一众孩子走街串巷,逗猫惹狗,混成了新一代孩子王。

与他熟识的还有差不多大的白术与凝光,认识的更早。

白术是个走几步就喘气但能一拳锤翻他的小病美人,在钟离教他医术时,去不卜庐认识的,二人成为了学习搭子。

现在钟离也会把他丢到不卜庐听那里的医士授课,以一本己遗失的医书作为报酬。

凝光是他和钟离去瑶光滩游玩时遇上的。

十西五岁的白发小姑娘当时正在捡星螺,衣服破旧却干净整洁。

沈知清问她在做什么。

“捡星螺,拿去卖。”

凝光微微抬头,望着眼前的少年,气质清雅,长相俊秀,像哪家的小少爷。

小少爷露出惊叹的表情,微微瞪大了眼睛:“你好厉害!

我能入股吗?

“凝光:?

二人在阳光下共同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捡了一整大筐的星螺,钟离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个躺椅,悠闲地晒着太阳,看两个小孩忙碌。

凝光将售卖后的摩拉照约定的那样,分了一部分给沈知清。

“我叫沈浊,清浊的浊 。”

“凝光。”

少年脸上带着笑,像是午后的阳光:“凝光,你要做生意吗?

我能做股东吗?”

凝光微微蹙眉:“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不是信你,是信我自己。

我和老师学了相面之术,我一看你就是一个赚大钱的模样。”

像是街上随便一个算命的会说的话,凝光想。

但也许是劳累了一天的脑子停止转动,也可能是少年的笑容太有感染力。

“好啊,你入多少。”

凝光惊讶于自己的话。

“嗯……我算算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分一半儿给你当启动资金。”

沈知清想了想问:“你家住哪,我明天给你送去行不行?

““……你真不怕我是骗子是吗?”

凝光表情有点抽象,叹了口气:“就在瑶光滩那边。”

“你会骗我吗?

那就来定个契约吧。”

于是二人就在钟离的见证下定了一份玩笑似得契约。

“怎么分?

五五?

西六?”

“三七吧三七够了。”

凝光忍不住拍了拍沈知清的头,她望向旁边的俊逸男人,发尾似乎发着光。

沈知清正准备伸手去抓。

“您不管管他吗?”

感觉会被人拐走。

钟离淡定的说道:“他的决定。”

而且他也觉得凝光的商业天赋是不错。

这次可被他的小徒弟捡到漏了,到时候就让徒弟给他养老。

钟离想。

……第二日,凝光收到了来自沈知清的几百万投资。

凝光:?

沈知清:虽然但是,钟离先生真的很大方,逢年过节的红包和零花钱从来没有少过他的……“老师,你以后就等着我给你养老吧。”

“好,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