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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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陈姝璇的证件照漂亮得刺眼——黑长首发,标准的鹅蛋脸,连证件照都能拍出艺术照的效果。

下面备注着“觉醒后立即终止恋爱关系”。

林珊珊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关联视频。

画面里,陈姝璇正接受记者采访,精致的脸蛋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作为新时代的职业者,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提升实力上……”她顿了顿,“至于过去的私人关系,那都是觉醒前的不成熟表现。”

林珊珊的手指停在删除键上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关掉了页面。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办公室里只剩下电脑主机运转的嗡嗡声,和那束红玫瑰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林珊珊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最终重重地按下了关机键。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真是的……我什么时候也开始信这些了……”她伸了个懒腰,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掀起一角,露出被***包裹的膝盖。

办公桌上的红玫瑰在暮色中显得愈发妖艳,花香混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闻得人头晕。

“该下班了。”

她随手把钢笔插回胸前的口袋,金属笔夹在昏暗的办公室里闪过一道冷光。

走廊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声次第亮起,又在身后缓缓熄灭。

另一边,陈一凡的病房里。

窗外的梧桐树影被夕阳拉得很长,斑驳地投在病床上。

他盘腿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上凸起的线头。

“一年了啊……”话音未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条缝。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脏兮兮的泰迪熊玩偶从门缝里先挤了进来。

“陈哥哥~”白薇蹑手蹑脚地溜进来,病号服宽大的袖口随着动作晃荡。

她怀里还抱着那个丑不拉几的玩偶,玩偶的一只眼睛己经掉了,露出里面发黄的棉絮。

“林医生答应做我妈妈了!”

她蹦到床边,脏兮兮的拖鞋在地板上留下几个灰印,“她说晚上要给我带蛋糕!”

陈一凡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落在少女兴奋的脸上。

夕阳的余晖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她那双过分明亮的眼睛。

“是吗……”他慢吞吞地说,手指轻轻敲着膝盖,“那很好啊。”

白薇突然拽了拽陈一凡的病号服袖子,脏兮兮的玩偶熊蹭到了他的胳膊上。

“哥哥,”她仰起脸,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呀?

到时候我也给你送礼物好不好?”

陈一凡的手顿在半空,指节微微发白。

窗外的树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晦暗不明。

他慢慢把手放在白薇头上,动作很轻,像是在抚摸一只随时会受惊的小动物。

“那它走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融进窗外渐起的蝉鸣里,“它今年生日……还有过来吗?”

白薇摇摇头,玩偶熊的一只纽扣眼睛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

她掰着手指头数:“老虎带走了爸爸妈妈,去年是蛇来看我……”她的声音突然轻快起来,“但是今年出来的是兔子!

兔子很乖的,没有干坏事哦。”

她说着把玩偶举到陈一凡面前,脏兮兮的熊耳朵蹭到了他的下巴。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很浓,盖过了窗外飘来的栀子花香。

陈一凡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盯着白薇怀里那个破旧的玩偶熊看了几秒,突然转头朝病房角落喊了一声:“胖虎!”

角落里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动了动。

那个被叫做胖虎的男生慢吞吞地抬起头,嘴角还沾着午饭的米粒。

他患有严重的妄想症,总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兔子很乖?

老虎……”陈一凡挠了挠头,转向胖虎,“你知道吗?”

胖虎的视线在白薇身上停留了片刻,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兔子很可爱啊……”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涮火锅就更好了。”

陈一凡自动过滤了后半句,追问道:“你能看到兔子吗?”

“当然能看到啊。”

胖虎一脸理所当然,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向白薇,“兔子不就在白薇妹妹怀里抱着嘛。”

白薇闻言,突然把玩偶熊往怀里紧了紧,那只掉了眼睛的玩偶在她臂弯里显得格外诡异。

窗外一阵风吹过,病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陈一凡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隐隐作痛。

他低头看着白薇怀里那只破旧的玩具熊,熊耳朵上还沾着不知名的污渍。

“玩具熊每年都会变吗?”

他小声嘀咕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薇,你先自己玩会儿。”

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双手***病号服宽大的口袋里,慢悠悠地晃出了病房。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照在他懒散的背影上。

现在是下午三点,正是病院的自由活动时间。

陈一凡踱着步子,经过一间间病房。

透过门上的小窗,能看到里面的病人们千奇百怪的举动:有人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有人把被子叠成奇怪的形状,还有个老头正用勺子敲着饭盒,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唉……”陈一凡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病号服粗糙的布料。

自从一年前在觉醒仪式上被判定为“神经病”——这个前所未有的职业后,他就被关进了这里。

作为全球首例,连医生都不知道该怎么“治疗”他。

“我明明再正常不过了……”他嘟囔着,不知不觉己经走到了病院的院子里。

初秋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草坪上,几个病人正在护工的看护下散步。

陈一凡深吸一口气,久违地闻到了青草的味道,而不是消毒水刺鼻的气息。

陈一凡眯起眼睛,阳光透过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他随手揪了根草茎叼在嘴里,青草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白薇那丫头……”他想起刚才的对话,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院里都说她八岁那年烧死了父母,可每次问起来,小姑娘总是眨着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睛说:“是老虎放的火呀,还有只小老鼠来报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