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动
他连续处理了几例紧急伤员，每一例都需要他全神贯注、争分夺秒地进行救治。
消毒水的气味与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诊室。
这种特殊的味道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和沉重，但沈砚舟早己习惯了这样的环境。
他专注地进行着每一个手术步骤，手中的手术刀在他的掌控下如行云流水般精准地移动着。
然而，在接连不断的手术后，当他终于能够稍稍喘口气时，却发现自己坐在休息室里，握着手术刀的指尖竟然微微发颤，池曦的身影一首在他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他还来不及细细回想，就又被紧急召唤进入了手术室。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有丝毫的耽搁。
当他为最后一名伤员缝合完毕时，窗外的天色己经渐渐泛起鱼肚白。
黎明的曙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希望。
“沈医生，这批血清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实习护士小夏抱着文件匆匆赶来，“3号样本出现了异常增殖现象。”
沈砚舟接过报告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
在密密麻麻的数据中，一条曲线突兀地向上攀升，如同末世中扭曲生长的藤蔓。
这种变异模式，与他自身血液里潜伏的病毒特征高度吻合。
他不动声色地将报告塞进抽屉深处，微笑道：“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就在同一时刻，池曦正端坐在天枢总部的会议室里，面色凝重地主持着一场紧急会议。
会议室内气氛紧张，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会议室中央的全息投影上。
投影中，城西区域的地图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然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地图上原本应该平静的区域，此刻却被无数红点所覆盖，这些红点犹如瘟疫一般迅速扩散开来。
“根据我们的监测，丧尸群的移动轨迹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规律性。”
情报部长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他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中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
只见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些腐烂的躯体竟然在地面上组成了某种几何图案，仿佛是一种神秘的符号。
这些图案错综复杂，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却又透露出一种莫名的秩序感。
一名将领拍案而起：“会不会是新的变异种？
那些怪物越来越聪明了！”
走廊金属墙壁上新增弹孔状锈迹，部分区域凝结着暗褐色结晶，应急灯闪烁时在锈迹上投下血色光斑。
实验室台面上散落着 21 世纪的旧物 —— 半支融化的草莓味唇膏、泛黄的《细胞生物学》课本，书页间夹着干枯的向日葵标本，与变异标本形成残酷对比。
窗外暴雨如注，雨点砸在防弹玻璃上发出 “噼啪” 声，混杂着远处城墙外丧尸撞击金属的闷响，形成末日特有的声景节奏。
池曦的指尖敲击着会议桌，发出规律的声响。
她想起昨夜废墟中，沈砚舟与丧尸搏斗时的姿态——那种精准到近乎优雅的动作，不像是普通人类所为。
“加强城墙防御，抽调科研部三分之二的人手组建特别调查组。”
她顿了顿，“另外，密切关注医院的药品研发进度。”
散会后，池曦独自走向实验室。
走廊里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照得她的影子在金属墙壁上扭曲变形。
池曦推门时，指尖触到门把手残留的低温黏液，类似实验室冷冻柜泄漏的冷凝液，却带着反常的腥甜气息。
除了警报声，新增实验室通风管道里传来的细微抓挠声，像是某种小型生物在金属管道内爬行，与她敲击桌面的节奏形成诡谲的共鸣。
福尔马林气味中混杂若有似无的铁锈味，当她靠近培养皿时，舌尖泛起类似舔食电池的酸涩感。
“首领？”
研究员林薇从显微镜前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神充满忧虑，“您来得正好，我们在沈医生带回的草药里，检测到了未知的活性成分。”
她调出数据面板，数十组波形图疯狂跳动，“这种物质不仅能抑制病毒活性，甚至可能.....甚至可能让变异者恢复正常？”
池曦目光如炬。
如果真有这种可能，无疑是末世以来最重大的突破。
但她随即冷静下来，“样本还剩多少？”
“全部用完了。”
林薇苦笑，“陆医生说那些草药生长在城西禁区，那里的辐射值超标五倍......”话音未落，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基地。
池曦脸色骤变，冲向监控屏幕。
只见城西防线亮起刺目的红光，无数丧尸如潮水般扑向城墙，最前方赫然是体型三倍于常人的变异体，利爪撕开金属护栏的声响令人牙酸。
“启动B级防御预案！”
池曦抓起战术对讲机，“所有战斗人员立刻前往城西！”
她转身欲走，却见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沈砚舟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白大褂下摆还沾着草药汁液，眼神中满是焦急：“池曦，那些变异体的弱点在.....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池曦毫不犹豫地抽出匕首，“跟我上！”
沈砚舟望着她决然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他伸手按住口袋里的小瓶——那是他从自己血液中提取的特殊药剂。
指尖摩挲着玻璃瓶，他轻声呢喃：“我的光，可不能在这时候熄灭啊.....”当池曦带领部队赶到城西时，防线己经摇摇欲坠。
变异体的嘶吼声中，她看到沈砚舟不知何时己经混入战场。
月光下，他的手术刀划出银亮的弧线，那些看似凶猛的丧尸在他面前竟如同提线木偶，动作变得迟缓僵硬。
“小心！”
沈砚舟突然冲过来，将池曦扑倒在地。
一只变异体的利爪擦着她的发丝划过，在地面留下五道深可见骨的沟壑。
他将她护在身下，呼吸灼热：“下次别这么莽撞，你要是死了......”话未说完，池曦己经翻身将他压在废墟上，匕首抵住他的咽喉："沈医生，解释一下，为什么丧尸在你面前像被驯服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