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数学之神从天降，打脸现场直播中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先扫过最后一排——章衡正趴在桌上转笔。
“章衡。”
李伟抽出最上面一张试卷，指节重重地敲在讲台上，“过来。”
教室后排传来零星的嘲笑声。
章衡慢悠悠地首起腰，校服下摆蹭得课桌吱呀作响。
他走到讲台前时，李伟把试卷拍在他胸口：“昨天作业抄答案的事还没算完，今天当众再做一遍。”
“什么题啊？”
“去年全国卷理科数学压轴题。”
李伟扯了扯领带，眼角扫过章衡皱巴巴的校服，“这种题你能做出来？
怕是照着手机念的答案。”
哄笑声像炸开的爆米花。
林小雨捏着笔的手顿了顿，从第一排扭过头。
她看见章衡垂着眼翻看试卷，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然后突然——他抬起了眼。
那眼神太明亮了，像淬了星火的刀刃。
“发什么呆？”
李伟不耐烦地敲了敲黑板槽，“拿粉笔写，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花样。”
章衡接过粉笔时，指尖扫过试卷上的题目。
函数与不等式的复杂结构在他眼底自动拆解，定义域、导数、极值点像被线牵着的珠子，哗啦啦地串成一条清晰的思路。
他想起昨夜在校长办公室，草稿纸上那些突然涌入脑海的步骤，原来不是幻觉。
“先设约束函数L(x,y)=f(x,y)-λg(x,y)。”
他开口时，粉笔己经在黑板上划出清晰的轨迹，“这里用拉格朗日乘数法，因为需要求解在约束条件下的极值……”教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粉笔摩擦的沙沙声。
林小雨“蹭”地站起来，课本“啪”地砸在桌上。
她挤到讲台边，鼻尖几乎要碰到黑板——那些推导步骤她从未见过，却像精密齿轮般严丝合缝。
“这题我做过五遍模拟卷都没见过原题……”她小声嘀咕，指甲掐进掌心，“他怎么知道要引入λ？”
李伟的喉结动了动。
他盯着黑板上的公式，后槽牙咬得发酸。
上周教研组集体备课，这道题他讲了半小时都没讲明白，眼前这个总在数学课上睡觉的学生，此刻却像在念标准答案。
“胡编乱造！”
李伟猛地拍桌，教案纸簌簌往下掉，“背几个名词就能糊弄过去？
这一步的变量替换根本不符合……不符合什么？”
章衡侧过身，粉笔在指尖转了个圈，“老师是说λ的取值范围？”
他抬手在“λ＞0”的位置画了个圈。
“这里因为原函数在第一象限单调递增，所以约束条件下的极值点必然满足λ＞0——需要我用二阶导数验证吗？”
李伟的额头冒出细汗。
他下意识地去推眼镜，却发现手指在发抖。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起，影子扫过他发白的指节。
后排有个男生小声说：“李老师昨天还说这题能做出来的都是天才……你作弊！”
李伟提高声音，教案“哐”地砸在讲台上，“肯定是提前背了答案！”
章衡突然笑了。
他把粉笔往槽里一扔，转身时校服下摆带起一阵风。
“老师要是不信，我可以从头讲一遍。”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却像根细针戳破了教室的安静。
“从题目的几何意义到代数转换，包括为什么用拉格朗日而不是参数方程——您想听哪部分？”
林小雨往后退了半步。
她看见章衡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这个总在教室最后一排睡觉的男生，此刻站在讲台上，连影子都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
“叮——”只有章衡听见脑子里的提示音。
隐藏任务解锁：“职业教育之神”——在百日誓师大会上喊出“我要上蓝翔”并解释其教育意义。
任务奖励：职业教育体系核心资料×1，装逼值+200。
他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蓝翔？
这任务倒是和系统之前的奇葩风格一脉相承。
不过……他抬眼扫过李伟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又瞥向教室后墙的高考倒计时牌——今天刚好是第100天。
“叮铃铃——”下课铃解了李伟的围。
他抓起教案就往门外走，经过章衡身边时，肩膀撞得门框咚咚响。
林小雨攥着笔记本追出去两步，又停住，回头看向还站在讲台上的章衡。
阳光从窗户涌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章衡弯腰捡粉笔，瞥见倒计时牌上的“100”被阳光镀成金色。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两个数字，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萌动——百日誓师大会的发言席，该准备点有意思的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