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蓝翔宣言引爆网络，装逼值狂飙起飞
“百日竞渡，金榜题名”八个大字在投影仪的蓝光里泛着冷光。
章衡站在后台幕布后，听着前面同学的誓师演讲。
手指轻轻敲着裤缝——那里缝着一个微型录音笔，是他今早趁宿管不注意从实验室顺来的。
“下一位，高三（7）班章衡。”
主持人的声音像一根细针，刺破了礼堂里紧绷的沉默。
台下立刻响起细碎的嗤笑声，前排几个男生挤眉弄眼，用课本遮着嘴说：“这废物能说什么？
背圆周率吗？”
“上次月考数学考37分的家伙，还来誓师呢。”
章衡捏了捏裤兜里的手机，系统提示还在震动：任务进度98%：在百日誓师大会上发表职业教育宣言。
当前倒计时：00:01:23他望着幕布缝隙外的主席台，校长王建国正端着茶杯，班主任李伟扶了扶眼镜，手指在笔记本上不耐烦地敲着——很好，都在射程范围内。
踏上讲台的瞬间，聚光灯刺得他眯起了眼。
礼堂里的窃笑声像涨潮的海水，几乎要淹没他的耳朵。
章衡清了清嗓子，台下突然安静了半秒——这半秒足够他看见林小雨坐在第三排，正低着头转笔，发梢扫过泛白的校服领口。
“我的目标是——上蓝翔。”
这句话像一颗哑炮突然炸响。
前排男生的课本“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李伟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洇出一个墨团，连王建国都被茶水呛到，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咳嗽起来。
林小雨的笔“当啷”一声滚到过道里，她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像被擦过的玻璃。
“蓝翔不仅教技术，”章衡压了压手，让台下的喧哗声再持续一会儿，“更教我们如何面对现实。”
他望着最后一排贴着的“清华北大不是梦”的标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们总说‘知识改变命运’，但知识不该只有一种形式。
比起只会刷题的机器，这个社会更需要能修高铁的技工、会调试精密仪器的技师、懂现代农业的工程师——这些，蓝翔能教，职业院校能教，而我们的教育，也应该学会尊重这些。”
礼堂里的空调突然停了，闷热的风裹挟着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涌了上来。
林小雨弯腰捡笔时，瞥见王建国的手慢慢从茶杯上抬起来，悬在半空又放下，手指抵着西裤线，竟没察觉到自己抿起了嘴角。
李伟的脸涨得通红，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一个洞，墨水顺着纸页往下淌，把“重点培养对象”几个字晕染成模糊的墨团。
“叮——任务完成：职业教育之神。
奖励：职业教育资源包（包含30所重点职校合作协议、现代学徒制课程模板）+装逼值×100。
当前装逼值：1280（可兑换：全科知识强化卡×2/学霸气场BUFF×1）。”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时，章衡正看见礼堂后方举着手机的校记者。
他冲镜头微微挑了挑眉，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刻意为之——果然，半小时后这段视频就登上了本地热搜，标题是#重点高中誓师大会惊现“蓝翔宣言”#。
回到教室时，后墙的高考倒计时牌己经翻到了“99”。
李伟黑着脸等在讲台上，保温杯里的枸杞水晃得哗啦啦响：“章衡，你以为耍嘴皮子就能当状元？”
他抽出章衡的月考卷拍在桌上，红笔写的“37”像一道伤疤，“数学37分，理综62分，你拿什么上蓝翔？”
章衡从课桌里抽出一本厚得能砸核桃的活页本，封皮是他自己贴的星空贴纸，边角都卷起来了，显然己经翻阅过无数次：“李老师，这是我昨晚整理的高考数学必杀技合集。
从导数到圆锥曲线，每个题型都配了三种解法。”
他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还带着铅笔印，“要发给全班吗？”
李伟的手指在活页本上顿了顿。
他瞥见目录页上写着“拉格朗日乘数法在极值题中的降维应用”，字迹工整得不像章衡平时的鬼画符。
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他想起今早批改作业时，课代表说章衡交的导数题解法“和参考答案完全不一样，但步骤全对”。
“无聊。”
李伟抓起保温杯转身，杯盖没拧紧，褐色的茶水顺着杯壁往下淌，在讲台上洇出一个深黄色的圆。
他走到门口又停住，背对着教室说：“明天物理课，讲电磁感应。
章衡，你最近挺能耐啊——叮铃铃——”放学铃拯救了后半句话。
林小雨抱着练习册经过章衡座位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一张纸条从她指缝间滑落在课桌上，边缘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
章衡展开纸条，上面是漂亮的行楷：“谢谢你为职业教育发声。
我爸以前总说，技术工人是社会的筋骨。”
他抬头时，林小雨己经走到教室门口，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风掀起她的校服下摆，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蓝白条纹衫——和上周在校门口看见的，那个蹲在垃圾桶边翻找空瓶的女孩，穿的是同一件。
章衡把纸条叠成小方块塞进笔袋，指尖碰到袋底的录音笔。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跳动，职业教育资源包的图标闪着金光。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听见楼下传来几个男生的议论：“那视频我妈转到家族群里了，我姨夫是蓝翔毕业的，说要请章衡吃饭。”
“我表姐在职校当老师，说要联系他做讲座……反击，才刚刚开始。”
他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活页本。
后墙的倒计时牌在暮色里泛着暗红色，“99”两个数字像两簇小火苗，烧得人心里发烫。
教室外的走廊传来脚步声，是李伟去办公室的方向。
章衡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物理课本里夹着的那张卷子——上周偷拿的竞赛题，他用系统给的知识卡解了大半。
明天的物理课，电磁感应……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把他的笑意揉碎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