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我和兄弟阿明去工地打工赚学费。
没过几天，他失足掉进了正在浇筑的地基坑。
我以为机器会停，会有人救他。
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混凝土将他彻底淹没。
成了这栋楼的第一块砖。
1
机器在吼。
震得我耳膜发疼，骨头都在跟着抖。
我叫小周，刚满十，高中毕了业，跟着同村的阿明来工地体验生活。
可这生活，不是人过的。
连着转了两个大夜班，我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小周，顶住，天快亮了。
阿明在我旁边，声音嘶哑，他脸色白得像纸。
我点点头，没力气说话。
我们俩的任务，是拖拽混凝土泵那条粗大的软管，往地基灌浆。
小心脚下
有人喊了一声。
我一激灵，低头看了一眼。脚边全是泥浆和碎石，还有盘根错节的钢筋。
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间，旁边的阿明晃了一下。
他腿软了。
阿明
我伸手去抓，抓了个空。
他整个人直挺挺地，栽进了那个十几米深的地基坑里。
2
救命
阿明的声音从坑底传来，带着哭腔。
所有人都停了手里的活，探着头往下看。
工头强哥冲了过来，他是老板张总的狗腿子。
看什么看干活他骂了一句，掏出手机。
张总，出事了，阿明掉下去了。强哥的语气有点慌。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强哥的脸也白了。
还在动，能看见头……怎么办?泵要不要停?
我死死盯着强哥，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我不敢啊张总，这要是停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尖锐得刺耳，隔着几米远我都能听见。
去泥马的不能停给老子继续浇
一台泵停机的损失你负得起?一个残废的赔偿你出?给老子浇满现在立刻
强哥挂了电话，脸色铁青。
他看了一眼坑底，又看了看我们。
都特么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张总的话?干活
3
强哥我吼了一声，眼泪冲了出来，阿明还在下面
闭嘴强哥一脚踹在我肚子上，你想跟着他一起下去?
几个相熟的工友想上来拉架，被强哥的眼神逼退了。
他走到混凝土泵的开关旁，亲自按下了启动键。
嗡……
机器的轰鸣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响，更刺耳。
那条粗
没过几天，他失足掉进了正在浇筑的地基坑。
我以为机器会停，会有人救他。
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混凝土将他彻底淹没。
成了这栋楼的第一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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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在吼。
震得我耳膜发疼，骨头都在跟着抖。
我叫小周，刚满十，高中毕了业，跟着同村的阿明来工地体验生活。
可这生活，不是人过的。
连着转了两个大夜班，我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小周，顶住，天快亮了。
阿明在我旁边，声音嘶哑，他脸色白得像纸。
我点点头，没力气说话。
我们俩的任务，是拖拽混凝土泵那条粗大的软管，往地基灌浆。
小心脚下
有人喊了一声。
我一激灵，低头看了一眼。脚边全是泥浆和碎石，还有盘根错节的钢筋。
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间，旁边的阿明晃了一下。
他腿软了。
阿明
我伸手去抓，抓了个空。
他整个人直挺挺地，栽进了那个十几米深的地基坑里。
2
救命
阿明的声音从坑底传来，带着哭腔。
所有人都停了手里的活，探着头往下看。
工头强哥冲了过来，他是老板张总的狗腿子。
看什么看干活他骂了一句，掏出手机。
张总，出事了，阿明掉下去了。强哥的语气有点慌。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强哥的脸也白了。
还在动，能看见头……怎么办?泵要不要停?
我死死盯着强哥，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我不敢啊张总，这要是停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尖锐得刺耳，隔着几米远我都能听见。
去泥马的不能停给老子继续浇
一台泵停机的损失你负得起?一个残废的赔偿你出?给老子浇满现在立刻
强哥挂了电话，脸色铁青。
他看了一眼坑底，又看了看我们。
都特么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张总的话?干活
3
强哥我吼了一声，眼泪冲了出来，阿明还在下面
闭嘴强哥一脚踹在我肚子上，你想跟着他一起下去?
几个相熟的工友想上来拉架，被强哥的眼神逼退了。
他走到混凝土泵的开关旁，亲自按下了启动键。
嗡……
机器的轰鸣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响，更刺耳。
那条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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