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300平米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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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如金粉泼进唐宅挑高七米的中庭,却暖不了林野脚下这片意大利黑金花大理石。

昨夜暴雨在帆布包侧洇开深灰水痕,包带松脱处露出半截军用绷带,血腥气混着泥土味刺进王雅芝的鼻腔。

“停!”

她尖嗓割裂空气,真丝睡袍下高跟鞋急刹,“阿桂!

立刻消毒!

野人带来的细菌要传染给Lucky了!”

佣人拎着消毒喷雾踉跄奔来,刺鼻柠檬味首冲林野喉头。

旋转楼梯上传来轻笑声。

唐欣托着骨瓷杯倚栏俯视,睡裙蕾丝边下小腿晃出精妙弧度:“妈,姐夫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呢。”

她指尖一点玄关角落,“那儿不是有宠物除菌垫吗?

让姐夫踩踩就好啦。”

林野目光扫过门边——米白长绒垫印着爪痕图案,旁边金笼里博美犬正冲他呲牙。

他沉默将帆布包甩上肩,迷彩布料擦过王雅芝臂弯。

“啊呀!”

她触电般跳开,宝石腕表磕在黄铜玄关台上,“这破布刮到我百达翡丽了!”

镶钻表盘映出她扭曲的脸,“唐慧!

你们婚前协议加条款!

弄坏东西照价赔!”

二楼书房门骤开。

唐慧一身银灰西装踏光而出,金丝眼镜链缠在钢笔上:“第19条:损坏财物从生活费扣除。”

钢笔尖点向林野,“你三年津贴不够赔表带。”

钢笔突然脱手下坠!

林野军靴尖轻抬,笔杆弹回唐慧掌心。

金属笔帽滚过她指尖时,冰凉触感激得她蜷指。

“身手不错。”

唐欣拍着手下楼,水晶拖鞋踢到个纸盒,“姐夫的拖鞋我准备好啦!”

盒里赫然是双狗爪印花棉拖,与笼中博美爪套同款。

林野看向唐慧。

她正用手帕反复擦笔帽,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穿上。”

唐慧不抬眼,“别让我说第二次。”

钢骨悲鸣空气凝成冰碴。

林野弯腰拾拖鞋,指腹擦过绒毛上“Lucky专属”的绣字。

博美犬突然狂吠冲撞笼门,唐锐嚼着三明治晃进玄关:“咱们‘战神’和Lucky平级啊?

那该睡狗屋...”话音被金属***声斩断。

林野左手还拎着狗爪拖,右手却捏住黄铜鞋架竖梁。

虬结肌群在迷彩袖下滚动,五毫米厚的方柱钢管像软泥般塌陷变形!

吱嘎锐响惊得博美犬缩回笼角。

唐锐的三明治啪嗒落地。

王雅芝保养得宜的脸裂开第一道细纹。

只有唐欣手机镜头稳稳对准扭曲的铜架,闪光灯亮如刀锋。

“帆布包里有烈士遗书。”

林野松开手,铜架弯折处烙着清晰指印,“脏了,我拿命赔。”

他将军靴踏上除菌垫,爪印图案被碾进深灰泥渍里。

死寂中传来轮椅辘辘声。

唐振邦停在中庭阴影处,枯指敲了敲扶手:“鞋架旧了,换新的。”

轮椅转向林野时,老人袖口掠过晨光——紫色荧光粉在织纹里若隐若现。

保姆房的刀锋反锁的门隔绝了豪宅的冰冷。

林野扯开帆布包夹层,狗剩的染血遗书静静躺在三等功勋章旁。

昨夜车库发现的GPS追踪器在掌心闪烁,金属壳被军匕撬开时,微型储存卡滑落。

读取器插入旧手机,监控视频跳出来:暴雨夜的车库,轮椅碾过水洼。

唐振邦弯腰检查迈巴赫底盘,袖口荧光粉沾在排气管上。

老人突然猛踹轮胎!

车身警报大作时,他闪电般将GPS塞进车底凹槽。

视频终止在轮椅消失的瞬间。

林野匕首***墙面电路图,“7.17清账日”的标注被刀尖划穿。

昨夜唐振邦那句“你父亲林天擎”在耳畔炸响,与车库荧光粉的妖紫色重叠。

匕首突然转向门缝!

走廊光线下,一片黛青西装衣角急速缩回。

餐厅战场长餐桌铺着浆洗挺括的亚麻桌布,唐慧切煎蛋的银刀刮过骨瓷盘。

林野迷彩裤出现在餐厅门边时,唐锐故意打翻蓝莓酱。

紫红浆液泼向林野椅垫,被军靴勾椅腿移位险险避开。

“可惜了意大利绒。”

唐欣晃着红酒杯,“保洁阿姨要洗三小时呢。”

杯底暗红液体晃出残影,林野想起狗剩喉头涌出的血。

王雅芝突然抽动鼻翼:“什么怪味?”

她狐疑地盯住林野军靴,“脱下来!

别是踩了狗屎...是硝化甘油。”

林野拉开椅子,“昨晚车库沾的。”

满桌刀叉骤停。

唐慧的银刀悬在半空,一滴蛋黄落在手背。

“你碰了迈巴赫?”

她声音冰冰。

“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林野撕开全麦面包,碎屑落进蓝莓酱里像凝固的血点。

唐振邦的轮椅无声滑入主位。

老人舀起一勺鱼子酱:“车库该检修了。”

酱勺突然指向林野,“下午你陪阿桂去采购新鞋架。”

“他懂什么高端家具!”

唐锐嗤笑。

轮椅扶手轻叩桌沿。

镶嵌的半枚军牌撞在实木上闷响,与林野心口勋章共振:“钢制品挑结实的,像林先生捏弯的那种就不错。”

唐慧的刀尖在盘中刮出尖叫。

林野抬眼撞上她审视的目光,她颈侧淡青血管随心跳搏动,像瞄准镜里的十字准星。

暗流如刀午后骄阳炙烤着花园,林野在佣人房窗缝间监视车库。

唐振邦的轮椅停在迈巴赫旁,老人正用绒布擦拭排气管——昨夜沾荧光粉的位置光洁如新。

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新照片:公海游轮甲板上,染血的狗剩军牌旁多了只断手,尾戒刻着唐氏徽章!

“礼物升级。”

短信闪烁,“看门狗该认新主子了。”

车库方向传来刺耳摩擦声。

唐振邦的轮椅碾过林野捏变形的铜鞋架,金属与大理石刮擦出火花。

老人抬头望向保姆房窗口,枯唇弯成刀锋般的弧度。

林野指腹摩挲军功章背面的“血狼”刻痕。

墙面上第二道刻痕深如伤口,正午日光里,昨夜拓印的电路图在墙面浮现——荧光线路从二楼书房首通地下密室,交汇点标着血色数字: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