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迫组队
苏小小紧跟在顾临身后，眼睛不断扫视着两侧那些紧闭的房门。
有些门上的小窗玻璃己经碎裂，黑漆漆的洞口像是一只只眼睛，窥视着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
"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找点武器什么的？
"苏小小压低声音问道，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顾临头也不回，油灯在他手中稳定地散发着昏黄的光："如果你能找到比这把手术刀更合适的。
"他晃了晃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把银色手术刀，"否则就安静点，声音会吸引它们。
""它们？
"苏小小声音提高了八度，又赶紧捂住嘴，"什么东西？
"顾临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她，灯光从他下巴往上照，在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你觉得一个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精神病院里，会有什么好东西？
"苏小小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喉咙干得厉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紧接着是什么东西被拖拽的声音，缓慢而沉重，伴随着液体滴落的声响。
滴答。
滴答。
苏小小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声音正在向他们靠近。
"走。
"顾临简短地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快步向前。
苏小小能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干燥而温暖，意外地让人安心。
转过一个拐角，顾临突然停下，苏小小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然后指了指右侧的一扇门——门牌上写着"病历室"。
拖拽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种奇怪的、像是湿漉漉的喘息声。
苏小小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尖叫出声。
顾临轻轻拧动门把手，门锁着。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发卡——苏小小甚至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捡的——三两下撬开了锁。
就在那拖拽声转过拐角的瞬间，顾临一把将苏小小推进病历室，自己闪身而入，轻轻带上门。
黑暗瞬间吞没了他们。
苏小小屏住呼吸，耳朵紧贴着门板。
那拖拽声在门外停了下来，接着是一阵嗅闻的声音，就像猎犬在追踪气味。
她的双腿开始发抖，膝盖互相撞击发出轻微的声响。
顾临的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苏小小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平稳而有力，与她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
门外的生物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咕噜，然后拖拽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
首到声音完全消失，顾临才松开手。
苏小小长出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被顾临一把拎住衣领。
"谢、谢谢。
"她小声说，声音还在发抖。
顾临没有回应，只是点燃了油灯。
昏黄的光线照亮了这个堆满灰尘的病历室。
档案柜东倒西歪，纸张散落一地，有些上面还有可疑的深色污渍。
"分头找有用的信息。
"顾临说着走向最近的档案柜，"注意看1947年到1953年之间的记录。
"苏小小揉了揉还在发抖的腿，走向另一个柜子："你怎么知道要看哪年的？
""门口的荣誉榜，最后更新是1952年。
"顾临头也不抬地翻找着，"墙上的日历停在1953年8月。
这地方是在那之后被废弃的。
"苏小小眨了眨眼，没想到他观察得这么仔细。
她学着翻找档案，但大部分都己经霉变看不清字迹。
突然，她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上锁的金属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