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标本瓶
"她小声呼唤。
顾临走过来检查了一下锁，摇头："需要钥匙。
"他环顾西周，"先找其他线索。
"苏小小点点头，继续翻找。
突然，她在一堆散落的病历中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顾临，这些病人...他们入院的原因都很普通，抑郁症、焦虑症什么的，但最后都变成了特殊病例。
"顾临走过来，苏小小指着几份病历："你看，这个玛丽·K，入院是因为产后抑郁，但三个月后就被转移到特殊治疗区。
还有这个罗伯特·T，只是轻度精神分裂，一周后就变成了实验对象。
"顾临的眉头皱了起来，快速翻阅着其他病历："全部都是...普通精神病患者被转为实验对象。
"他拿起一份被血污了一半的文件，"这里提到一个净化计划...他们在测试某种药物对人体神经系统的影响。
"苏小小突然感到一阵恶寒："所以...那些实验对象...""变成了外面游荡的东西。
"顾临冷静地接上她的话，从档案堆里抽出一本皮质封面的日志，"找到了，主治医生的私人记录。
"他快速翻阅着，突然停在一页上。
苏小小凑过去看，上面写着：8月15日，第二阶段测试开始。
20名对象注射了新配方。
上帝原谅我，他们尖叫了整整三天。
但存活率提高了，有12人进入了稳定状态。
虽然他们不再记得自己是谁...8月20日，董事会今天视察了成果。
布朗先生很满意，说我们终于找到了军方想要的东西。
他们带走了5名稳定对象。
我祈祷这些可怜人的牺牲至少能为国家做点贡献...苏小小捂住嘴："天啊...他们在制造生化武器？
"顾临继续往后翻，但后面的页面都被撕掉了。
他合上日志："足够解释了。
我们需要找到出口或者通关条件。
"就在这时，苏小小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歪斜的画，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她走过去掀开画——一个小保险箱嵌在墙里。
"顾临！
这里！
"顾临走过来检查保险箱，上面有一个五位数的密码锁。
"试试日期，"苏小小说，"日志里提到的8月20日？
0820？
"顾临输入0820，没开。
"或者8月15日，0815？
"苏小小又提议。
还是不对。
苏小小咬着指甲思考："如果是医生的重要日子...也许是他第一天工作？
或者..."顾临突然输入了1947。
咔嗒一声，保险箱开了。
苏小小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医院成立年份，门口牌匾上有。
"顾临从保险箱里取出一把钥匙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医院门口，所有人都表情严肃，只有中间一个年轻医生勉强笑着，但眼神充满不安。
照片背面写着："开始之日，也是我们灵魂沦陷之始。
1947.06.13。
""就是这把钥匙。
"顾临拿起那把古旧的黄铜钥匙，走向那个上锁的金属柜。
钥匙完美契合。
柜门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几十个玻璃标本瓶，每个瓶子里都漂浮着不同的人体器官——但全都发生了可怕的变异。
一个心脏上长满了尖刺，一个大脑表面覆盖着类似鳞片的结构，一对眼球后面连接着蜘蛛腿般的神经..."呕——"苏小小猛地后退几步，胃里一阵翻腾。
顾临却凑近观察："惊人的变异程度...他们到底用了什么药物..."就在这时，苏小小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推车，一个空玻璃瓶从车上滚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病历室里如同惊雷。
两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