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战神归位周文远总嫌我买菜抠门，却不知我砍价省的钱够买他公司。
直到那夜杀手破窗而入，他重伤倒地时终于看清——我徒手捏碎子弹的指尖，
正泛着神域才有的金纹。“吵到我女儿了。”我抱起吓哭的朵朵，
窗外突然跪倒一片黑影：“恭迎沧溟战神归位！
”周文远昏迷前听见我冷笑：“当年神魔大战都没这么吵。
”---2 菜场风波西红柿饱满红润，沉甸甸地躺在苏陌掌心，表皮绷得紧紧的，
泛着水灵的光泽，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出鲜红的汁液来。苏陌的手指微微用力，
那温润光滑的触感之下，是即将被挤压、破裂的命运。指尖的力道一点点加重，
指腹陷进那饱满的果肉里，一丝微不可察的、带着点清甜的汁液气息，悄然钻进她的鼻孔。
“哎哟！我说周太太，你挑个西红柿跟要掐死它似的干嘛呀？
”一声带着夸张腔调的大嗓门在她旁边炸开，像根生锈的针猛地扎进耳膜。苏陌手指一颤，
下意识地松了力道。她转过头，是隔壁栋的李大妈，一张保养得宜、涂得雪白的脸凑得极近，
描画精致的眉毛高高挑起，眼神里混杂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一种优越感十足的怜悯。
李大妈手里推着个几乎空了的购物车，里面孤零零躺着几盒包装精美的进口水果。“李姐。
”苏陌扯了扯嘴角，试图弯出一个笑容，但脸上的肌肉像是冻僵了，
只牵动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弧度。
她迅速把那几个被自己掐出浅浅指痕的西红柿放进购物袋最底下，仿佛在藏匿什么罪证。
“啧啧，
”李大妈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苏陌手中那个鼓鼓囊囊、印着超市logo的廉价塑料袋，
里面塞满了各种打折的蔬菜和肉，“又买这么多打折菜啊？不是我说你，苏陌，
你家文远好歹是个公司经理，挣得不少吧？你这天天跟菜市场大妈似的，
为了几毛钱斤斤计较，多掉价啊！难怪文远总在我们面前说……”李大妈故意顿了顿，
卖关子似的，那涂着艳丽口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刻薄的弧度，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几个挑选蔬菜的顾客也听到：“说你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带出去都嫌丢人！
”一股滚烫的热流“腾”地一下从苏陌的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她捏紧了塑料袋粗糙的提手，勒得指关节生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超市里嘈杂的人声、推车的轮子摩擦地面的噪音、冷柜嗡嗡的低鸣，
在这一刻都变得异常遥远，只剩下李大妈那尖利的声音，还有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超市里特有的生鲜混杂着清洁剂的冰冷气味，
强行压下喉咙口那股腥甜的铁锈味。不能发作。朵朵还在家等她。她抬起头，
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声音却低哑得厉害：“李姐，过日子嘛，精打细算点好。
文远他……不懂这些柴米油盐的琐碎。”“切！”李大妈翻了个白眼，
那眼神像在看一堆不可回收垃圾，“男人在外面打拼事业，要的就是面子！
你省这几个买菜钱，能省出个金疙瘩？省得连你男人的脸都让你丢光了！”她推着车，
扭着腰，踩着细高跟“哒哒哒”地走了，留下一个趾高气扬的背影和一句轻飘飘的尾音，
“废物老婆。”废物老婆……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陌的耳膜，
又顺着血液流窜到四肢百骸，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和麻木的钝痛。她僵在原地，
塑料袋粗糙的边缘深深勒进手指，勒出一道清晰的红痕，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周围挑选蔬菜的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她，带着好奇、同情，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苏陌猛地低下头，长长的刘海垂下来，
遮住了瞬间变得通红的眼眶。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腥咸。不是泪，是唇被咬破了。
她不再看那些特价标签，不再比较，只是机械地、快速地抓起旁边看起来还行的蔬菜，
一股脑塞进袋子，然后逃也似的走向收银台。那袋沉甸甸的廉价食材，此刻仿佛有千斤重，
坠得她肩膀生疼。3 冷眼相对钥匙插进锁孔，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苏陌刚推开门，
一股压抑冰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驱散了楼道里残留的一丝暖意。客厅里没开主灯，
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周文远陷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
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扶手上，领带扯松了，露出半截锁骨。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旁边散落着几份文件。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
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沉。
“回来了？”他头也没抬，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没有任何温度。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嗯。”苏陌低低应了一声，
像怕惊扰了什么。她换上拖鞋，尽量放轻脚步，提着那沉重的袋子走向厨房。
塑料袋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在这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又买这么多菜？
”周文远的视线终于从手机上抬起，越过沙发靠背，
落在她手中那个鼓鼓囊囊、印着超市logo的廉价塑料袋上。他的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厌倦，“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买这种打折的，不新鲜，
吃着也不健康。家里不缺这点钱。”苏陌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
只是把袋子放在厨房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背对着客厅，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台面冰凉的边缘，指节泛白。“打折的……也挺好的，我看着都挺新鲜。
”她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新鲜？”周文远嗤笑一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他放下手机，端起那杯咖啡抿了一口，姿态优雅，
眼神却冰冷，“苏陌，你省这点钱有什么用？能省出朵花来？还是能省出个名牌包？
”他放下咖啡杯，杯底磕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又突兀的“叮”一声。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步步踱到厨房门口，斜倚着门框，
挑剔的目光扫过台面上塑料袋里露出的蔬菜叶子。“看看，看看这蔫了吧唧的菜叶子，
”他用修长的手指虚虚点了一下，“还有这肉，颜色看着就不对。
你天天钻在这些蝇头小利里，眼界越来越窄。上次张总夫人请客，人家太太聊的是拍卖会，
是欧洲游，你呢？你坐在那儿像个哑巴！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尴尬吗？”他的声音不高，
却字字如刀，精准地捅在苏陌心窝上最软最痛的地方。“我……”苏陌猛地转过身，
胸脯剧烈起伏着，嘴唇颤抖，那句憋了一路的“我省的钱够买下你公司！
”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束缚喷薄而出！她攒了多少年？从周文远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职员开始，
一分一厘，从牙缝里、从指缝里抠出来，偷偷存下的那些数字，
庞大到足以让眼前这个趾高气扬的男人惊掉下巴！可就在话要冲出口的瞬间，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主卧虚掩的门缝。门缝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着，
正怯怯地、不安地朝外张望。是朵朵。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恐和茫然，
像受惊的小鹿。她的小手紧紧抓着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所有翻腾的怒火，
所有尖锐的委屈，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天秘密，在看到女儿那双眼睛的刹那，
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滋啦”一声，只剩下呛人的白烟和刺骨的冰冷。
苏陌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挺直的脊背垮塌下来。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堵在喉咙里，变成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沉甸甸地坠得她心口发疼。
她甚至能尝到那股浓重的、带着血腥味的苦涩。周文远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女儿的窥视，
也或者根本不在乎。他见苏陌哑口无言，只当她是理亏默认，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
他冷哼一声，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转身走向书房，只丢下一句冷冰冰的吩咐：“赶紧做饭，
晚上还有个视频会。”书房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隔绝出一个冰冷的世界。
厨房里只剩下苏陌一个人，还有那袋仿佛在无声嘲笑她的廉价蔬菜。她慢慢蹲下身，
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无声的泪水汹涌而出，
浸湿了膝盖上廉价的棉质家居裤布料。不是为了周文远的刻薄，
而是为了女儿那双惊恐的眼睛，为了自己这该死的、必须继续忍耐下去的囚笼。
4 夜半惊魂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腿脚发麻，她才胡乱抹了一把脸，站起身。
脸上湿漉漉的泪痕被粗暴地擦去，只留下微红的眼眶和一片狼藉的冰凉。
她开始麻木地择菜、洗菜，刀刃落在砧板上，发出单调而沉重的“笃笃”声，
在空旷安静的房子里回荡，敲打着每一寸冰冷的空气。夜色浓稠如墨，沉甸甸地压在窗棂上。
城市喧嚣的声浪被厚厚的窗帘隔绝在外，
屋子里只剩下时钟指针移动时发出的微弱“滴答”声，规律得让人心头发慌。
苏陌蜷缩在客厅的旧沙发角落，怀里抱着一个软枕，
目光空洞地落在对面墙壁上那幅毫无生气的装饰画上。主卧里，
朵朵的呼吸声终于变得均匀绵长。小家伙今晚又闹腾了许久，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苏陌身边时，
还在不安地抽噎，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黑黑…怕怕…有怪兽…”。苏陌轻轻拍着她的背，
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直到那双不安的大眼睛终于被沉重的眼皮覆盖。周文远还在书房。
门缝底下透出一线冷白的光，偶尔传来他压低嗓音讲电话的声音，夹杂着几个英文单词，
显得专业而疏离。苏陌知道他那个所谓的“重要视频会”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也好。
她只想一个人待着，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里，舔舐白天被反复撕开的伤口。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手机屏幕。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映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跳过了凌晨一点。胃里空落落的，晚饭她只胡乱扒拉了两口，
此刻却感觉不到丝毫饥饿，只有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和冰冷。
5 神域觉醒就在这时——“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死寂！
仿佛一颗小型炸弹在客厅中央引爆！巨大的落地窗应声粉碎！不是普通的碎裂，
而是整个爆裂开来！成千上万片锋利的钢化玻璃碎片如同被飓风卷起的冰雹，
裹挟着刺骨的寒风和浓重的夜露气息，狂暴地席卷而入！狂风呼啸着灌进来，
瞬间吹散了客厅里仅存的暖意，窗帘被高高卷起，发出猎猎的声响。
冰冷的玻璃碎片像密集的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墙壁、家具、地板上，
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和碎裂声。苏陌几乎是凭着一种刻入骨髓的本能，
在爆炸声响起的同一刹那，身体已经像一张拉满的弓猛地弹射出去！她不是扑向安全的地方，
而是像一道离弦的黑色闪电，直扑主卧紧闭的房门！“朵朵——！！！
”尖利的呼喊冲破喉咙，带着撕裂般的惊恐。就在她扑到门边，
手指即将触碰到冰凉门把手的瞬间！“噗！”一声沉闷得令人心头发悸的声响，
在她身后不足两米的地方响起。那不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更像是……某种沉重的东西被狠狠击中，然后无力地倒地的声音。苏陌的身体猛地僵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她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一寸寸地扭过头。
瞳孔骤然收缩！客厅中央，水晶吊灯的碎片像冰晶一样散落一地，折射着窗外惨淡的月光。
在那片狼藉的光影交错中，周文远倒在地上。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
身体以一个极其扭曲怪异的姿势蜷缩着，一只手还徒劳地伸向书房的方向。他的胸口，
深灰色的布料上，迅速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粘稠的深色液体！
那液体在惨淡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黑色的暗红，带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
正疯狂地向外蔓延，染红了昂贵的地毯。而在他身体的前方，书房门口的光影交界处，
站着一个人。一个全身都裹在浓重阴影里的人。只能勉强看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像是由最深沉的夜色凝聚而成。那人微微佝偻着背，一只手垂在身侧，
另一只手上……握着一个形状奇特、闪烁着冰冷金属幽光的管状物。枪口的方向，
正对着地上抽搐的周文远。空气凝固了。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
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咳……呃……”周文远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艰难的抽气声，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血沫声。他痛苦地抬起眼皮，涣散的目光越过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
越过那片迅速扩大的血泊，艰难地聚焦在僵立在主卧门边的苏陌身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惊骇、难以置信的茫然，还有濒死前最原始的恐惧。他似乎想说什么，
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只能涌出更多带着气泡的暗红血液。“目标清除。任务完成。
”阴影里的人影开口了，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他手中的武器微微调整了角度，那幽冷的枪口，如同毒蛇的眼睛，
缓缓地、精准地锁定了僵立不动的苏陌。“第二目标确认。清除。”冰冷的宣判，
不带任何起伏。杀手的手指，稳稳地扣在了扳机上。苏陌背对着杀手，面向主卧的房门。
她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尊石雕，所有的感官却在死亡的威胁下被无限放大。
她能清晰地听到杀手冰冷宣判的话语，
能感觉到那锁定自己的、如同毒蛇信子般黏腻阴寒的杀意。她更能清晰地听到，
身后主卧门内，那瞬间变得急促、带着巨大惊恐的细小喘息声——朵朵醒了！
被这地狱般的巨响和血腥惊醒了！孩子！她的孩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呜哇——！！！
妈妈——！！！”主卧门内，朵朵那充满极致恐惧的尖利哭声，如同被撕裂的帛锦，
骤然穿透了死寂的空气！这哭声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苏陌的大脑深处！
那一直被她强行压制在灵魂最深处、用无数层凡俗生活封印起来的某个东西，
被这哭声猛地、彻底地唤醒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洪荒宇宙的恐怖力量，
如同沉睡亿万年的火山骤然喷发！瞬间冲垮了所有脆弱的理智堤坝！金色的光芒，
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发丝内部迸射出来！刺目！纯粹！
带着亘古不朽的威严和足以焚毁星辰的暴怒！她甚至没有完全转身！
只是在那杀手扣动扳机的瞬间，凭着一种超越了时空维度的直觉，
那只刚刚还沾着廉价菜叶泥土、此刻却被炽烈金纹覆盖的右手，
以一种凡人视觉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朝着身后子弹射来的方向，随意地、轻描淡写地一捏！
“叮——！”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金铁交鸣之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客厅里肆虐的寒风似乎被无形的力量定住。飞扬的窗帘诡异地悬停在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