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穿越海边赶海养家

女主穿越海边赶海养家

作者: 孤单的木木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女主穿越海边赶海养家》是知名作者“孤单的木木”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林菊香李阿贵展全文精彩片段:七月的夜闷得像浸了水的棉林菊香蹲在床沿捆最后一件行李里屋突然传来闷雷似的咳嗽咳咳——那声音像是被破风箱卡住的破一下比一下她手指一蓝布包裹咚地砸在泥地露出半卷花衬衫的边角——这是她攒了三个月零工钱买说是去服装厂上班穿体面爸!她撞开虚掩的木煤油灯在土墙上投出摇晃的影林父蜷在褪色的蓝布被子背弓得像张老每咳一下都要扶着胸口首喘月光从漏雨的...

2025-06-30 10:54:17
七月的夜闷得像浸了水的棉絮,林菊香蹲在床沿捆最后一件行李时,里屋突然传来闷雷似的咳嗽声。

"咳咳——"那声音像是被破风箱卡住的破布,一下比一下急。

她手指一松,蓝布包裹"咚"地砸在泥地上,露出半卷花衬衫的边角——这是她攒了三个月零工钱买的,说是去服装厂上班穿体面些。

"爸!

"她撞开虚掩的木门,煤油灯在土墙上投出摇晃的影子。

林父蜷在褪色的蓝布被子里,背弓得像张老犁,每咳一下都要扶着胸口首喘气。

月光从漏雨的瓦缝里漏下来,照见他手心里一团暗褐色的痰,混着星星点点的红。

"菊香..."林母攥着皱巴巴的药瓶,指甲盖泛着青白,"镇卫生院开的药,上回说要吃满三个月的...昨儿最后一颗也喂了。

"药瓶在她掌心转着圈,玻璃上还粘着半片没撕干净的标签,"氨茶碱片"几个字被汗渍泡得发皱。

林菊香喉头像塞了把盐,她记得上个月母亲去镇上做保姆,回来时裤脚沾着泥,说东家太太给了五块钱赏,"够买两板新药了"。

"去...去睡吧。

"林父突然哑着嗓子开口,咳得太狠,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片,"赶明儿我去村头张大夫那...开点便宜的。

"可他额角的汗把枕头都洇湿了,呼吸时喉咙里"嘶嘶"地响,像风灌进漏了洞的铁皮桶。

林菊香蹲下去摸他的手,冰得像刚从井里提上来的水。

后半夜的露水开始落,她蹲在堂屋门槛上,盯着墙角那辆二八杠自行车。

车把上缠着母亲用旧毛线打的防滑套,红的绿的,歪歪扭扭像团乱麻——那是母亲上周用给东家织毛衣剩下的线头偷偷打的,说"骑车去县城服装厂,别冻着了"。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她就蹬着自行车出了村。

土路坑洼,车筐里装着母亲塞的半袋红薯干,说是路上垫肚子。

镇卫生院的木头门还挂着锁,她把自行车往墙根一靠,蹲在台阶上数口袋里的钱:两张一块的,三个五毛的,还有枚皱巴巴的分币——总共两块三。

"这病得长期用药。

"穿白大褂的老医生推了推眼镜,处方笺在桌上沙沙响,"氨茶碱片三块八一板,一个月得两板。

"他抬头看了眼林菊香发白的脸,叹口气,"先带病人回去吧,忌腥辣,别沾凉水。

"返程的风灌进领口,林菊香咬着嘴唇蹬车。

眼泪刚涌出来就被风吹干,在脸上结成盐粒。

路过村口老槐树时,张婶拎着竹篮迎面走来,篮子里的鸡蛋晃得人眼晕。

"菊香啊,不是说今儿去县城么?

"张婶的嗓门亮得能惊飞枝头的麻雀,"你妈昨儿还跟我夸,说服装厂管吃住,一个月能挣五十块——""我爸病了。

"林菊香打断她的话,车把在手里攥得发疼。

张婶的嘴张成个圆,又迅速扁成条缝:"咳,老林头那哮喘...唉,也是苦了你娘俩。

"她低头拨拉篮子里的鸡蛋,"要不等明儿我帮你问问,村东头王二婶家的小闺女,在镇饭店择菜,一个月也能挣...""不了婶子。

"林菊香捏着车闸慢慢往前挪,"我得回家了。

"推开院门时,母亲正蹲在鸡窝前拾鸡蛋。

竹篮里的蛋还带着体温,白生生的,沾着星星点点的草屑。

林母抬头看见她,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把整篮鸡蛋往她怀里塞:"拿镇上去卖,五毛钱一个,能换十七块五。

"她指尖蹭过林菊香发梢,"你收拾的行李...我没动。

"鸡蛋的温度透过粗布围裙渗进来,林菊香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赶海回来,裤脚沾着海草,兜里总揣着烤得焦香的花螺。

那时候父亲还没犯哮喘,会笑着说"闺女长大要当工人,坐办公室的"。

"妈。

"她把篮子轻轻放回鸡窝旁,"我不走了。

"林母的手顿在半空,眼角的皱纹像被风吹皱的水面:"傻闺女...""我在村里也能挣钱。

"林菊香望着院角那堆旧物——爷爷留下的竹篓还搁在墙根,竹篾被海风刮得发亮,边沿磨出细密的毛茬。

去年冬天她嫌占地方要扔掉,爷爷喘着气护着:"留着,赶海的家什,金贵着呢。

"月光漫过窗棂时,她跪在床底下翻出个油布包。

爷爷的赶海笔记就裹在里面,纸页发黄,边角卷着毛,第一页用毛笔写着:"初一十五晌午潮,退潮拾螺要弯腰"。

窗外传来夜潮拍岸的声音,林菊香摸着笔记上爷爷的字迹,指腹被纸页的毛边蹭得发痒。

明天,该去潮间带看看了。

月光退到屋檐角时,林菊香把油布包压在枕头下。

爷爷的笔记里夹着片干海草,夜里翻身时窸窸窣窣响,像极了小时候爷爷坐在门槛上,边补渔网边给她念潮汐口诀的声音。

"初一十五晌午潮,退潮拾螺要弯腰。

"她摸着笔记上被海水泡皱的字迹,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指节冷得像贝壳:"菊香啊,这海不是穷坑,是老天爷给勤快人的粮囤。

"那时候她只当是老人说胡话,谁能想到如今这叠发黄的纸页,成了压在她心口的秤砣。

次日清晨,林菊香蹲在井边洗昨晚的粗布衫。

张婶拎着淘菜篮晃过来,蓝布裤脚沾着泥点,老远就扯着嗓子:"菊香啊,昨儿没见你去村口等班车,服装厂的人该等急了吧?

"井绳在她手里绞出个结。

林菊香抬头,看张婶的目光扫过她脚边的竹篓——那是她今早特意从墙根搬出来的,竹篾被露水浸得发亮。

"婶子,"她咽了咽口水,"您知道花螺不?

就是潮间带石头缝里那种小螺,壳上有花纹的?

"张婶的眉毛立刻拧成个结,淘菜的手停在半空,水珠"吧嗒吧嗒"砸进篮里:"花螺?

那玩意儿谁稀罕!

上回我家小子捡了半篓,煮出来腥得能熏跑猫。

"她凑近两步,压低声音却还是响得像敲铁皮:"我说你这闺女,莫不是被老林头的病吓糊涂了?

赶海是大老爷们的营生,你个女娃子...哎哎哎,你这竹篓是哪来的?

"林菊香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昨夜父亲咳得整面墙都在抖,想起镇卫生院白大褂说"至少得攒够七十块"时,自己数着口袋里两块三毛钱的手在发抖。

她把竹篓往怀里拢了拢,竹篾扎得胳膊生疼:"我爷爷留下的。

""哎呦喂!

"张婶的嗓门陡然拔高,惊得井边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老林头那套老黄历早不管用了!

前儿村东头的二牛赶海,被涨潮困在礁石上,要不是他哥划着舢板去捞——"她突然住了嘴,瞥到林菊香发白的嘴唇,又堆出笑来,"婶子是为你好,听我的,明儿跟你妈去镇上,给东家多洗两床被单,比在海边瞎折腾强。

"竹篓的毛边蹭过下巴,林菊香低头盯着自己沾着皂角沫的手。

她想起笔记第二页画着歪歪扭扭的潮间带地图,标着"退潮后第三块黑礁石下花螺最密";想起爷爷说"花螺要挑壳口有膜的,活的才金贵";想起父亲上个月咳得睡不着,摸着她收拾好的行李说"菊香,爸拖累你了"。

"婶子,我得回去了。

"她抱起竹篓转身,听见张婶在背后嘀咕"倔得像头驴",可那声音像被海风卷走的碎纸片,轻得掀不起她心尖的浪。

傍晚,林菊香蹲在灶前烧火。

母亲把最后半块红薯干塞进她手里,火星子映得她眼角发亮:"明儿我跟东家说,多预支半个月工钱。

""不用。

"林菊香把红薯干掰成两半,塞回母亲手里,"我明儿去赶海。

"铁锅"咕嘟"响了声,母亲的手顿在半空,木勺"当"地磕在锅沿上:"赶海?

那多危险...你爷爷当年...""我有笔记。

"林菊香从怀里掏出油布包,摊开在灶台上,"爷爷记了潮汐时间,还有花螺藏哪儿、青蟹啥时候出来。

"她指着笔记上用红笔画的圈,"明儿是初一,晌午退大潮,能露出半里地的潮间带。

"灶膛里的柴火烧得噼啪响,母亲凑过来,手指轻轻碰了碰笔记上的字。

那是爷爷用钢笔写的,墨迹褪成了浅灰色,却依然工整:"花螺收购价,1985年春,镇水产站给五块一斤。

""五块?

"母亲倒抽口凉气,"够买两板氨茶碱了。

"林菊香把笔记重新包好,油布擦过的边角泛着光:"所以我得去。

"深夜,林菊香坐在门槛上绑雨靴。

那是爷爷的旧雨靴,橡胶面裂着细纹,她用布条缠了两圈。

竹篓里装着玻璃罐(装活螺用的)、粗麻绳(防涨潮),还有用塑料纸裹了三层的笔记——爷爷说"赶海人离了潮汐表,跟瞎子摸黑路似的"。

海风裹着咸腥味扑过来,她抬头看天。

月亮刚爬上东山,像块蘸了水的银币,把沙滩照得发白。

远处传来浪打礁石的声音,"轰——轰——",像有人在海底敲大鼓。

她背起竹篓,雨靴踩在青石板上"吱呀"响。

走到院门口时,忍不住回头。

土屋的窗户漏出点昏黄的光,父亲的咳嗽声隔着门飘出来,比昨夜轻了些。

"爸,"她对着月光轻声说,"等我捡回花螺,就去镇卫生院抓药。

"潮间带的方向,海浪在召唤。

她摸了摸胸口的油布包,里面爷爷的笔记还带着体温。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印在通往海边的小路上,像根细细的线,一头系着土屋的灯,一头系着未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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