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焚心尽处见微光讲述主角顾瑾明宋知意的甜蜜故作者“一束微光”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小说《焚心尽处见微光》的主角是宋知意,顾瑾明,乔悦这是一本现代言情小由才华横溢的“一束微光”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90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6-30 12:30:2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为了给顾瑾明找到治疗失忆的老中宋知意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独自来到了山然而在路一辆红色保时捷突然失去了控朝着她直直撞过失去意识的前一她看见车里的那张熟悉的脸——是乔悦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宋知意躺在病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腹部的疼痛已经麻但心里的痛却像一把钝缓慢而持续地切割着她的灵她颤抖着手指摸向平坦的腹那里是她七个月大的孩已经成形的男就这样没“知”低沉熟悉的男声从门口传宋知意艰难地转看到顾瑾明西装笔挺地站在那手里拿着一束百合他的表情平静得近乎冷仿佛她只是得了一场普通感而不是刚刚失去了他们的孩“瑾明……”她声音嘶眼泪不受控制地涌“我们的孩子……没了……”
第一章为了给顾瑾明找到治疗失忆的老中医,宋知意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独自来到了山区。
然而在路上,一辆红色保时捷突然失去了控制,朝着她直直撞过来。失去意识的前一刻,
她看见车里的那张熟悉的脸——是乔悦笙。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宋知意躺在病床上,
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腹部的疼痛已经麻木,但心里的痛却像一把钝刀,
缓慢而持续地切割着她的灵魂。她颤抖着手指摸向平坦的腹部,那里是她七个月大的孩子。
已经成形的男婴,就这样没了。“知意。”低沉熟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宋知意艰难地转头,
看到顾瑾明西装笔挺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他的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
仿佛她只是得了一场普通感冒,而不是刚刚失去了他们的孩子。“瑾明……”她声音嘶哑,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我们的孩子……没了……”顾瑾明皱了皱眉,将花放在床头柜上,
动作机械而疏离。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却不见悲痛。
“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他避开了关于孩子的话题,声音冷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下周可以出院。”宋知意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自从那场车祸后,顾瑾明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对她温柔体贴,甚至很少来看她。每次出现,都带着一种奇怪的疏远感,
仿佛她是个陌生人。医生说他是暂时失去了记忆,但宋知意一直抱有希望。“瑾明,
你记得我们给孩子取的名字吗?”她试探性地问着,声音里是细微的颤抖,
“你说如果是男孩,就叫顾念安,希望他一生平安……”顾瑾明的眼神有些躲闪。
“医生说我头部受到撞击,有些记忆缺失。”他语气平淡,“我不记得这些了。
”宋知意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瑾明,是乔悦笙撞的我。”她声音颤抖,
“我看到她了。她是故意加速朝我冲过来的……”顾瑾明的表情突然变得严厉,
“悦笙不是那种人。”他语气坚决,“她当时根本不在现场。警方调查结果也显示是意外。
”“可我看到她了!”宋知意激动地撑起身子,腹部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她下车看了我一眼,然后……然后就走了……”“够了!”顾瑾明突然提高音量,
吓了她一跳,“悦笙只剩一个月的时间了,你为什么非要跟她计较?”宋知意如遭雷击,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个月?什么意思?”顾瑾明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悦笙病了,很严重。”他语气软了下来,“医生说她最多只剩一个月。
知意,就当是为了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宋知意感到一阵眩晕。她的孩子死了,
而她的丈夫却在为凶手求情?“我要报警。”她咬牙道,“我要乔悦笙为我们的孩子负责!
”顾瑾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来。”门被重重关上,宋知意瘫软在床上,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场车祸,就让曾经深爱她的丈夫变成了这样。三天后,
宋知意勉强能下床走动。她来到婴儿室,隔着玻璃看着保温箱里那些健康的新生儿,
心如刀绞。她的孩子本该也在其中,现在却静静地躺在太平间的冷冻柜里,等待火化。
“顾太太,您不该下床的。”护士担忧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宋知意摇摇头,
固执地站在窗前。就在这时,她听到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声音。“瑾明,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宋知意会受不了的。”是陆远的声音,他是顾瑾明最好的兄弟。宋知意下意识地躲到拐角处。
“我别无选择。”顾瑾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悦笙只剩一个月了,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但你装失忆骗知意离婚,这也太……”“陆远,你不明白。”顾瑾明打断他,
“悦笙是我第一个爱的人。她离开后,是知意陪我走出来的。我感激知意,
但现在悦笙要死了,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和我以夫妻的名义度过最后时光。”装失忆?!
宋知意捂住嘴,双腿发软。“那你那么狠心?孩子都不要了?”陆远的声音有些不赞同。
“孩子是个意外。”顾瑾明顿了一下,“我和知意还有很多时间,孩子以后也会有的。
但悦笙只有这一个月了,我不能让她带着遗憾走。
”“那你就不怕知意知道真相后不肯原谅你吗?”“不可能,”顾瑾明轻笑一声,
“我已经计划好了,离婚冷静期最后一天,我会恢复记忆,让她去撤销离婚协议。
知意那么爱我,她会原谅我的。”一阵天旋地转,宋知意赶紧扶着墙,才勉强没有倒下。
她倾尽身心去爱的人,竟然为了初恋女友,精心策划了这场骗局,甚至不惜牺牲他们的孩子!
她想起三年前,乔悦笙出国后,
起他在海边单膝跪地求婚时的誓言;想起他们婚礼上交换戒指时他颤抖的手指……原来一切,
都比不上乔悦笙的一个谎言。宋知意擦干眼泪,挺直脊背走回病房。她需要时间思考,
需要计划。但现在,她首先要做的是让自己从这场噩梦中醒来。当她回到病房时,
顾瑾明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他简短地说,将文件递给她,
“签了吧。”宋知意接过文件,看都没看就翻到最后一页。她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但还是坚定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顾瑾明似乎对她的决绝感到意外,眉头微蹙,
“你……不看看内容吗?”“有什么好看的?”宋知意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不就是财产分割吗?顾家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要。”顾瑾明被她眼中的冷意震住,
一时语塞。他隐约觉得宋知意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很快又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
反正一个月后,一切都会回到正轨。“手续我会让人办好。”他收起文件,
“你出院后可以暂时回别墅住,等冷静期结束再离开。”宋知意没有回答,
只是转头看向窗外。既然顾瑾明这样把她的婚姻当做儿戏,甚至不惜假装失忆,
也要跟乔悦笙在一起,那她就成全他们。顾瑾明也不必假装恢复记忆了,她会如他所愿,
真的离开他。第二章宋知意收拾好行李,打算办理出院手续。“吱呀”一声,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宋知意抬起头,是乔悦笙。乔悦笙穿着一身精致的白色连衣裙,
妆容得体,完全不像一个快要病死的人。她看到宋知意,脸上立刻露出一抹虚伪的笑容,
快步走了过来。“知意姐姐……”乔悦笙的声音甜得发腻,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
“这么快就要出院了吗?看来撞得不是很严重嘛。只可惜了那个没出世的孩子,真是可怜。
”宋知意握紧了拳头,她努力保持冷静,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她不想跟这个女人纠缠,
只想快点离开。她绕过乔悦笙,打算径直出去。“怎么,心虚了?不敢跟我说话?
”乔悦笙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也是,毕竟是你自己没本事保住孩子,还怪别人干什么?
”宋知意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像是要将她看穿,“乔悦笙,你撞我的时候,
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愧疚?”乔悦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夸张地笑了起来,
“宋知意,你是不是搞错了?瑾明爱的是我,你肚子里的那个东西,不过是个多余的存在。
他没了,对大家都好。”她一边说,一边靠近宋知意,语气轻蔑道,
“就算你陪了瑾明这么些年又怎样?只要我回来,你就得乖乖把他让给我,懂吗?
”这些话像一把尖刀,再次刺穿宋知意的心脏。但此时的宋知意已经完全知晓了真相,
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的她,心里只剩下冰冷的麻木。“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走了。
”宋知意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乔悦笙见她这副样子,心中的嫉妒和怨恨更甚。
一股恶意涌上心头,乔悦笙猛地举起手中的保温杯,
将里面滚烫的开水朝着宋知意的手臂泼了过去!“啊!”宋知意猝不及防,
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感。低头一看,白皙的手臂上迅速鼓起了一连串的水泡,
通红一片。“乔悦笙!”宋知意又惊又怒,抬起头看向乔悦笙。“对不起哦,不小心手滑了。
”乔悦笙毫无歉意地笑着。宋知意冲进医院洗手间,用冷水冲洗灼伤的皮肤。
当她再次出来时,顾瑾明已经站在那人身边,而乔悦笙正梨花带雨地哭诉着什么。“宋知意!
”顾瑾明厉声喝道,“怪不得你那么爽快就签了字,原来早就想好要怎么报复悦笙了!
”宋知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辩解。“现在立刻把你的东西都拿走,
”顾瑾明冷冰冰地说,“我不想再看见你。”“别生气瑾明,”乔悦笙挽住顾瑾明的手臂,
声音里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我已经帮知意姐收拾好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宋知意顾不上手臂的疼痛,催促司机立刻开往别墅。她刚走到院子里,
就看到几个保镖正在挖她的那棵桂花树。那是她刚出生的时候,奶奶为她种下的树苗,
是她成长的见证。她小心翼翼地呵护到现在,就连搬家,也一并带到了这里。
她眼看着它枝繁叶茂,如今却被连根拔起,树根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泥土……“你们在干什么?
”宋知意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保镖们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
然而她刚靠近,就看到旁边的草坪上,躺着她养了两年的金毛……它浑身是血,
已经没有了呼吸。“住手!”她尖叫着冲上前,却被一名保镖轻易推倒在地。“绒绒!
”宋知意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她冲过去,想要抱起绒绒,
却被一个保镖强硬拦住。“夫人,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保镖的语气冰冷。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这是我的树,我的狗!”宋知意红着眼睛,大声质问着他们。
就在这时,乔悦笙挽着顾瑾明的手从屋里走了出来。乔悦笙看到宋知意,脸上的笑容不减,
“知意姐,你回来啦?我收拾了一下院子,你看看你喜欢吗?”“你说什么?
”宋知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向顾瑾明,目眦欲裂,“顾瑾明,这也是你同意的吗?
”顾瑾明皱了皱眉,避开她的目光,“悦笙不喜欢,处理掉就处理掉了。
不过是一棵树和一只狗,大不了我们买新的赔你,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不过是一棵树一只狗?”宋知意的声音颤抖着,“顾瑾明,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念想!
绒绒是我从它出生就开始养的!它们对我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顾瑾明看着宋知意狼狈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乔悦笙的声音打断。“瑾明,
人家好累哦,想休息了。”乔悦笙虚弱地靠在他身上,
“医生说我的病不能受刺激……”顾瑾明立刻紧张起来,“我扶你回房休息。
”他看向宋知意,语气冰冷,“我说过了,不过是一棵树和一只狗而已,既然你学不会冷静,
那我就让人好好教教你。”宋知意抬起头,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
就被保镖拖了下去。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里,她蜷缩在角落,抱着绒绒的项圈无声哭泣。
接下来的三天,是宋知意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没有人给她送水送饭,
她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没有人记得她。宋知意又冷又饿,只能蜷缩在角落里,
靠着一点微弱的意志力支撑着。她想起了奶奶,想起了绒绒,想起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怨恨。第三章三天后,地下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宋知意虚弱地抬起头,看到顾瑾明站在门口,身后跟着的是一脸得意的乔悦笙。
“够冷静了吗?”顾瑾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宋知意没有说话,
只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乔悦笙站在一边,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知意姐,
我已经原谅你了。外面我做了一些小改动,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呢?
”宋知意被保镖扶着走出地下室,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呆了。曾经熟悉的庄园,
现在已经完全变了样。她的房间被砸得乱七八糟,东西扔得到处都是。
院子里原来种着桂花树的地方,现在已经种上了一棵她完全不认识的树。整个庄园,
都被打上了“乔悦笙”的印记!再也找不到一丝属于她宋知意的气息。
宋知意踉跄着走向那棵不知名的树,腿下一软,便跪坐在那里。在她看不见的身后,
顾瑾明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很快被乔悦笙捕捉到,她在暗中咬了咬牙,
却还是堆起笑容道,“知意姐也没有地方去,这些天她要住哪里呢?”顾瑾明沉思一会,
走到宋知意身边,“冷静期的这些天你就先住在这里,但是阿笙因为你受伤,你得照顾她。
”接下来的几天,宋知意成了乔悦笙的贴身女佣,照顾起了乔悦笙的日常起居。
“这粥也太咸了吧?”乔悦笙刚喝了一口,就将那个白瓷碗丢到了地上,
滚烫的粥瞬间洒满一地,甚至溅到了宋知意的腿上。“躲什么?收拾一下再去做啊!
”看着退到一边的宋知意,乔悦笙翻了个白眼。宋知意忍着腿上的疼痛,
默默捡起地上的碎片,出去了。这几天,她受尽了乔悦笙的刁难和羞辱,但她始终一言不发,
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厨房里,宋知意尝了一口新熬的粥,确定温度适宜后,
才端到了乔悦笙的房间。望着面前站着的人,乔悦笙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怎么样?
从顾夫人变成顾家保姆的感觉如何呢?”宋知意盯着她手里的碗,一言不发。
乔悦笙冷笑一声,“你不会以为,在这一个月里,你还能有机会吧?”宋知意抬起头,
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那你就等着看好了,一个月后,你信不信顾瑾明还是会选择我。
”宋知意瞪大眼睛,“你没有生病?”乔悦笙慢条斯理地拢了拢额前飘下来的头发,
“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直接告诉你又怎样?”“你觉得此刻,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宋知意顿时感到了不对劲。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就看到乔悦笙突然狠狠的向后摔倒,
整个人都撞在了坚硬的桌角上。乍一看,谁都会觉得是自己推了她。
而不知何时站在玄关处的顾瑾明目睹了一切。他狠狠地瞪着宋知意,
紧紧攥着的双拳在微微发抖,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滔天怒火。
第四章“阿笙是善良才会把你留下来,她要是出了一点事情,你就等着吧!
”顾瑾明打横抱起乔悦笙,吩咐管家备车去医院。“不是我!”宋知意抓住顾瑾明的手臂,
试图解释,“是她自己——啊!”顾瑾明猛地甩开她的手,眼中满是厌恶,“够了!
我不想听你狡辩!”宋知意被甩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泥泞的地面上。“在我们回来之前,
你就好好跪在这里反省吧!”说罢,顾瑾明再不看她一眼,就抱着乔悦笙离开了。
夏末的雨下的又急又猛,宋知意的头发很快被打湿,变成了几捋贴在脸颊上,
她被保镖按在雨里,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和着眼眶中的泪水,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宋知意望着顾瑾明决绝离去的背影,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熄灭了。没有人过来帮她,
曾经的那些佣人站在屋子里,有人看不下去,想要上前给宋知意撑伞,却很快被身边人拦住。
“你疯啦?是顾总让她跪在那里的,你去给她送伞,不是找死吗?”“我们有什么办法?
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夫人了,
我们还是保住工作要紧……”切切察察的交谈声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宋知意跪在雨中,
身体已经麻木到没有了知觉。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呼吸的动作。宋知意整整跪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
顾瑾明的车才驶入别墅的大门。顾瑾明从车上下来,就看见依然跪在地上的那个身影。
宋知意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整个人显得更加瘦弱和狼狈起来。
顾瑾明有些愣怔,他不过是吩咐她跪在那里,那些下人居然连伞也不给她撑吗?
然而他正要开口,就看见宋知意缓缓转过头,他赶紧恢复成那个冷漠的样子。
“这次幸好阿笙没事,你起来吧,要是还有下次,我不会这么好说话!”接着,
他转身打开乔悦笙那侧的车门,在她下车的时候还贴心地伸出手挡在她的头顶。
宋知意看着他小心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她艰难地站起身,
膝盖因长时间跪地而疼痛不堪,她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恍惚间,
她仿佛看到顾瑾明朝她这个方向轻轻移动了一步。她睁大眼去看,那人又撇开了脸,
一副冷漠的样子。算了。她在心里轻声叹气,在佣人的搀扶下,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宋知意闭上眼睛,
脑海里闪过几帧顾瑾明和乔悦笙恩爱的画面,她太痛了,
甚至连摇头将这些画面从她的脑海里摇出去也做不到。“悦笙只有这一个月了,
我不能让她带着遗憾走。”“不过一棵树、一只狗而已,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她要是出了一点事情,你就等着吧!”宋知意的身体微微发抖,
这些话像是明晃晃的刀子,不断在她的心头划着口子。疲惫感渐渐涌上心头,
在她快要睡去的瞬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宋小姐,今晚的晚宴,
乔小姐让我来提醒您记得参加。”是管家的声音。什么晚宴?宋知意头痛欲裂,
还没来得及思考,一道高跟鞋的声音便出现在门外。“在休息吗知意姐?”房间没有锁,
乔悦笙直接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来的是顾瑾明。“知意姐,我知道你上次不是故意的,
我也劝了瑾明,让他不要再生你的气,今晚的宴会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参加吧?
就当做是补偿你了。”宋知意睁开眼睛,气息微弱,她甚至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瑾明看着床上那个虚弱的人,眉头微皱,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
乔悦笙走到床边,将一件礼服丢给她,“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记得要准时参加哦。
”说罢,便挽着顾瑾明的手离开了。第五章宋知意强撑着起床,将那件礼服抖开,
比她常穿的尺码大了足足两个码数,这些天的折磨让她比以往更加消瘦,
这件不合身的礼服套在她身上松松垮垮,像个小丑一样。她知道这是乔悦笙羞辱她的手段,
将礼服丢到一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踏入宴会厅,就有人注意到了宋知意,
随即四周便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那不是顾总的前妻吗?
怎么穿的衣服都是好几年前的样式了?”“听说顾总失忆了,只记得乔小姐,
宋知意现在好像在顾家当保姆呢。”“啧啧,真是可怜,从顾夫人变成保姆,
这落差也太大了,要是我肯定接受不了……”这些声音像针一样扎进宋知意的耳朵里。
她低着头,只希望时间可以快点过去。“知意姐?”乔悦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宋知意转过身,看见她和顾瑾明站在一起,像是一对璧人。这时,晚宴的合作方过来了,
他朝顾瑾明递了杯酒,又看见他身边站着的乔悦笙,有喊人过来拿了一杯。“乔小姐,
也赏个脸呗?”“她身体不太好,我替她喝吧。”说着,顾瑾明就要伸手替她接过这杯酒。
然而合作方却拦住他,四十岁的老男人笑眯眯的,他故作神秘道,
“顾总已经喝了我一杯酒了,这杯还要抢吗?
不如……”他的眼神忽的落到站在一旁的宋知意身上,乔悦笙立马会意,
“让知意姐替我喝吧?”顾瑾明有些犹豫,但乔悦笙的手很快牵上来,于是他点了点头。
宋知意也不说话,沉默地接下这杯酒。起了这个头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宋知意只觉得头晕目眩,胃里火烧火燎的。她想拒绝,
可乔悦笙已经将顾瑾明拉走了。无奈之下,宋知意只能继续喝。很快,
她就觉得喉咙一阵腥甜,“噗”的一声,一口血吐在了昂贵的地毯上。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宋知意推开自己面前的酒杯,跌跌撞撞地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正当她在洗手台边吐的昏天暗地的时候,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宋知意没有在意,然而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终于要抬头的瞬间,
那人猛地捂住她的口鼻,用力将她拖拽出去。“救命——!”宋知意拼命挣扎着,
但那人的力气极大,几乎要将她的胳膊拧断。然而这时,洗手间的门被人大力撞开,
宋知意只感到一阵风刮过,身上一轻,那个陌生的男人被人甩了出去。是顾瑾明。
他的保镖及时出现,将地上的人拖了出去。“你不是……失忆了吗?”空旷的房间里,
宋知意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地可怕,“为什么救我?”顾瑾明愣在那里,
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宋知意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两人之间沉默许久,
正当顾瑾明要开口说话时,门被一股蛮力撞开。“不好了顾总!乔小姐她……不见了!
”“什么?”顾瑾明立刻慌了神,他想都没想,就指着宋知意,厉声问,
“不是让你跟着她吗?为什么阿笙突然不见了?是不是你干的?
”“我不知道……”宋知意愣住了,她根本不知道乔悦笙去了哪里。“你不知道?
”顾瑾明冷笑一声,“自从阿笙回来你就三番五次跟她作对,我都告诉你,
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现在连绑架也学会了是吗?
”看着顾瑾明那副焦急又不信任的样子,宋知意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在他心里,
她永远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而乔悦笙,永远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宋知意闭上了眼睛,
再也不想争辩什么了。第六章顾瑾明根本不相信宋知意的话,
他认定了是宋知意把乔悦笙藏了起来。在他看来,宋知意是因为嫉妒,
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宋知意,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果!
”顾瑾明的语气冰冷,眼神里满是威胁。宋知意紧咬着牙,“我没有藏她,
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顾瑾明见宋知意不肯说实话,顿时怒火中烧,“把她带走,
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宋知意被保镖粗暴地拖出了宴会厅,塞进了一辆车里。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海边的悬崖上。夜晚的海风冰冷刺骨,吹在宋知意的脸上,
像刀割一样。她看着眼前漆黑的大海,心中充满了恐惧。顾瑾明下了车,走到宋知意面前,
“你现在还不肯说吗?”宋知意双眼通红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顾瑾明,
你真的觉得我会做出这种事吗?我们夫妻一场,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夫妻一场?
”顾瑾明冷笑一声,“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宋知意闭上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顾瑾明见宋知意还是不肯说,顿时失去了耐心。他示意保镖,用绳子将宋知意的双手绑住,
然后吊在了悬崖边。“啊!”宋知意惊呼一声,身体悬在半空中,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她从小就恐高,更何况是在这么高的悬崖上,往下看去,就是深不见底的大海。“顾瑾明!
你干什么!快放我上去!”宋知意吓得声音都变了,她拼命挣扎着,可绳子却越勒越紧。
顾瑾明站在悬崖边,冷冷地看着她,“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一直不珍惜。
”“如果你还不说阿笙在哪里,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冰冷的海水拍打着悬崖,
发出哗哗的声响。宋知意看着顾瑾明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和残忍。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曾经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竟然会这样对她。
“我……我真的不知道……”宋知意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混合着海风流进了嘴里,
又苦又涩。顾瑾明见宋知意还是不肯松口,冷笑一声,“不知悔改!”身边的保镖见状,
立马上前一步,拽起了那根拴住宋知意的绳索。“不要!”宋知意吓得魂飞魄散,
她拼命地摇头,“顾瑾明,我求你了,快放我上去!我真的不知道乔悦笙在哪里!
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保镖拿着刀,一点一点地割着绳子。
被割开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宋知意的耳朵里,每割一下,都像是割在她的心上。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地下坠,死亡的恐惧紧紧地包裹住了她。“顾瑾明!
”宋知意的声音已经嘶哑,她看着顾瑾明,眼中充满了哀求,“就算你失忆不记得我了,
可是我刚刚失去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提到孩子,
顾瑾明的眼神似乎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对乔悦笙的担忧所取代,“少拿孩子说事!快说,
阿笙到底在哪里?”就在绳子快要被割断的时候,顾瑾明的手机响了,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顾总!找到乔小姐了!她在海边的一家咖啡馆里,说是去散心了!”顾瑾明一听,
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连看都没看悬崖边的宋知意一眼,
就急匆匆地说:“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说完,他转身就走,准备上车去接乔悦笙。
“顾瑾明!”宋知意绝望地喊了一声,海风在她耳边呼啸刮过。顾瑾明脚步顿了一下,
却没有回头,只是吩咐一旁的保镖将她拉上来。随后他就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扬长而去。
保镖们按照顾瑾明的吩咐,开始拉绳子。可就在宋知意快要被拉上来的时候,
只听“啪”的一声,绳子断了!“啊——”宋知意尖叫着,身体急速下坠,
落入了冰冷的海水中。海水瞬间淹没了她,刺骨的寒冷让她浑身僵硬。她不会游泳,
只能在水里拼命地挣扎着,可是越挣扎,咸涩的海水就越灌进她的嘴里、鼻子里,
让她几乎窒息。快要死去的恐惧感如潮水,和冰冷的海水一起淹没了宋知意。
她心中所有的希望和留恋都彻底破灭了。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身体也慢慢沉入了海底……第七章再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
宋知意艰难地睁开眼,病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守着她。手机震动起来,她颤抖着接通,
顾瑾明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快点回来给阿笙做甜汤。
”宋知意喉咙干涩,声音嘶哑,“乔悦笙之前去哪了?调查清楚是谁带走她的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顾瑾明的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了,
之后我会补偿你。现在快点回来,我已经让你休息很久了。”宋知意扯了扯嘴角,
自嘲地笑了。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别墅,推开门,
眼前的画面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顾瑾明正半跪在沙发前,小心翼翼地给乔悦笙洗脚,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珍宝。宋知意怔怔地看着,心脏像被钝刀一点点割开。
在她怀孕的时候,哪怕身子再不便,顾瑾明也没给她倒过一杯水。原来,
这才是顾瑾明爱一个人的模样。乔悦笙看到她,露出歉意的表情,“知意姐,对不起啊,
我之前只是出门散心,没想到瑾明会那么着急……你没有生气吧?”宋知意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地走进厨房,机械地煮着顾瑾明要求的甜汤。她麻木地搅动着锅里的食材,
耳边回荡着顾瑾明刚才温柔的声音——“水温合适吗?要不要再加点热水?”——多可笑啊,
她曾经以为他天生性情淡漠,原来只是因为对象不对。甜汤煮好后,她端给了乔悦笙。
然而乔悦笙刚喝下一口,突然捂住喉咙,脸色骤然涨红,全身迅速泛起大片红疹。“瑾明!
我、我好难受……”乔悦笙痛苦地抓挠着皮肤。顾瑾明脸色骤变,一把打翻甜汤,厉声质问,
“宋知意!你在里面放了什么?!”宋知意连忙摇头,“我什么也没做,如果我放了什么,
不可能这么快就起……”“撒谎!”顾瑾明怒不可遏,“悦笙都已经道歉了,
我也说过会补偿你,你至于这样害她吗?!”宋知意还要解释什么,
却被顾瑾明粗暴地打断了。“闭嘴!”顾瑾明眼神冰冷,“动手吧。
”两名保镖立刻按住宋知意,另一人抽出长鞭。“不……瑾明,你听我解释——”“啪!
”第一鞭抽下来,宋知意瞬间疼得眼前发黑。“我真的没有……啊!
”第二鞭、第三鞭……鞭子像毒蛇般撕咬着她的皮肉,鲜血很快浸透了衣服。
顾瑾明冷眼旁观,乔悦笙缩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宋知意死死咬着唇,
不再求饶,也不再解释。鞭子抽到第九十九下时,宋知意已经奄奄一息,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顾瑾明这才抬手示意停下,宋知意瘫软在地上,
血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第八章宋知意刚醒过来,就被保镖架着拖去了医院。
“顾总吩咐了,让你好好乔小姐。”保镖冷冰冰地说完,把她推进病房。
乔悦笙半靠在病床上,看见她进来,眼睛一亮,“知意姐,你来啦?
我想吃城东那家的燕窝粥,你去帮我买吧。”宋知意沉默地转身,却被顾瑾明叫住,
“等一下。”他走近几步,目光落在她后背渗血的鞭痕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怎么了瑾明?”乔悦笙的声音响起,拉回了他的思绪。“我去买吧。”莫名的,
顾瑾明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宋知意,你留下来照顾阿笙。
”望着顾瑾明离开的背影,乔悦笙的眼神晦暗不明。等他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
乔悦笙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她一把揪住宋知意的头发,狠狠扇了她一耳光。“贱人!
谁让你用那种可怜巴巴的样子勾引瑾明的?”宋知意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
却一声不吭。“又在装哑巴博同情吗?”乔悦笙嗤笑一声,尖利的指甲掐进她的伤口,
“你爸妈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碰吗?”听到父母,宋知意终于有了反应,
死水一样的眼神里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乔悦笙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笑得一脸恶毒,“怎么?
终于不是聋子了吗?我警告你,要是再靠近瑾明,
信不信我让瑾明把你父母的……”话音未落,走廊传来脚步声。乔悦笙立刻松开手,
慌乱地揉乱自己的衣服,在顾瑾明推门进来的瞬间哭出声。“瑾明……你终于来了呜呜,
知意姐她、她趁你不在欺负我,还骂我父母,
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顾瑾明脸色骤变,快步走到床边搂住她轻声安慰道,
“没事了我在这里……”他看都没看宋知意红肿的脸和流血的手,柔声安慰乔悦笙。
乔悦笙抽泣着,“我也没说什么,她就诅咒我父母不得好死,还说我也是……”听到这话,
顾瑾明的脸更加阴沉,“你自己父母死了也见不得别人好是吗?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家教?
既然如此,我就去把你父母请出来,让他们好好教教你!”宋知意如遭雷击,扑通一声跪下,
她的嘴唇剧烈颤抖着,“不,不要,那是我父母,
顾瑾明我求求你……我保证再也不顶撞她了,求求你,放过他们吧……”她磕得额头出血,
顾瑾明眉头微动,刚要开口,乔悦笙就虚弱地靠在他肩上,“瑾明……我心脏好痛,
我不会要死了吧?”顾瑾明立刻搂紧她,对保镖厉声道,“还愣着干嘛?开车去墓园!
”墓园阴冷潮湿。宋知意被按着跪在父母坟前,眼睁睁看着铁锹挖开泥土。“不要……爸!
妈!对不起……对不起……”她哭得撕心裂肺,挣扎间手腕被也被磨出一道道血痕。
她眼睁睁地看着骨灰坛被取出,乔悦笙看着她肝肠寸断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这就是知意姐的父母吗?”她装作好心的样子,伸手要将骨灰坛抱住,“我帮你拿着吧?
”几步路的距离,乔悦笙像是踩到了什么一样,
整个人撞向捧着骨灰坛的保镖——“——不要!”宋知意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了安静的墓园。
陶瓷坛子摔得粉碎,灰白的骨灰洒了一地。宋知意猛地喷出一口血,眼前止不住地发黑。
看着地上的那抹猩红,乔悦笙按下心中慌乱,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扑到顾瑾明怀里,
“瑾明……知意姐怎么突然吐血了?和我发病的时候好像,不会她也……”“不可能!
”顾瑾明打断她的话,内心一阵烦躁,“她好好的怎么会生病?”“那地上为什么会有血?
”乔悦笙赶紧接过他的话,“不会是知意姐装的吧?”顾瑾明皱着眉头,
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心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但随即被他强压下去。
他在心底默默对自己说,反正以后会补偿她,再买一块更好的墓地就是了。于是他别过眼,
搂着乔悦笙离开了,他脚步匆忙,像是在刻意逃避什么一样。保镖松开钳制,
宋知意瘫软在地,颤抖着去捧混着泥土的骨灰。碎瓷片割破她的手指,
鲜血滴在父母的骨灰上。一阵风吹来,灰白的粉末四散飘去。
“不……不要……”她徒劳地用手去拢,却只能抓住一把带血的泥土。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
卧室传来乔悦笙的娇笑和顾瑾明的低语,宋知意缓缓蹲下身,抱紧自己。她突然觉得很冷,
冷到骨髓都在疼。这一刻,她终于彻底死心了。第九章楼上的房门被打开,
穿着真丝睡衣的乔悦笙挽着顾瑾明的手臂走出来,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客厅角落的宋知意。
她身上还沾着墓园的泥土和血迹,整个人像是一个肮脏的乞丐。“哎呀!
”乔悦笙夸张地捂住鼻子,“瑾明你看,她把血弄到我最喜欢的地毯上了!是不是故意的啊?
身上还带着骨灰,好晦气!”顾瑾明皱眉看向宋知意,冷声道,
“不知道先洗干净再进家门吗?邋里邋遢的,像什么样子?
”门口站着的两名保镖立刻架起意识模糊的宋知意,毫不留情地扔进冰冷的泳池。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宋知意呛了几口水,本能地挣扎着浮出水面。初秋的夜风刺骨,
她在水里瑟瑟发抖,却无法上岸——没有顾瑾明的命令,她连爬出来的资格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乔悦笙推开阳台门,被泳池里飘着的人吓得尖叫。“瑾明!她、她是不是死了?
”顾瑾明快步走来,看到泡了一夜的宋知意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乔悦笙立刻抓住他的手臂,“你只是让她洗干净,她却在泳池泡一夜,肯定是故意装可怜!
”就在这时,宋知意终于支撑不住,缓缓沉入水中。顾瑾明皱着眉,冷笑道,“原来如此,
差点又被她骗了”他吩咐保镖把人捞上来送回房间,又让佣人给她换衣服喂药。
可被乔悦笙收买的佣人只是把湿衣服扔在地上,药更是看都没看就倒进了马桶。
高烧中的宋知意浑浑噩噩地昏睡了整整三天。第四天早上,她被一阵尖利的骂声惊醒。
“我的钻石项链呢?!”乔悦笙在走廊大喊,“那可是瑾明送我的订婚礼物!”紧接着,
房门被猛地踹开,乔悦笙带着保镖冲了进来,“是不是你偷的?”宋知意想辩解,
可高烧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虚弱地摇头。“搜!”保镖粗暴地掀开被子,
在枕头找到了一个天鹅绒的盒子,乔悦笙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条粉钻项链。“果然是你!
”乔悦笙得意地晃着项链,“瑾明,我就说是她了!”闻声赶来的顾瑾明看着床上的宋知意,
眼中满是失望,乔悦笙依偎在他怀里,“偷东西在古代是要剁手的……不过现在法治社会,
我们就效仿古代夹手指的刑罚吧?”“不行。”顾瑾明下意识拒绝。乔悦笙立刻红了眼眶,
“我都没几天了……你就不能顺着我这一次吗?”顾瑾明皱着眉,乔悦笙向他保证道,
“我不会做得太过分,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而已……”顾瑾明黑着脸,最终还是同意了。
看见他点头,一旁的保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刑具,将宋知意的手指一根根塞进去。“啊——!
”第一根手指被夹断的瞬间,宋知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顾瑾明别过脸,
却被乔悦笙捧着转回来,“瑾明,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这可是你教我的。
”当夹到第七根时,宋知意已经痛晕过去。保镖端起一旁的一盆冰水,强行浇醒她,
继续行刑。直到十根手指全部肿胀变形,宋知意早已失去知觉。当她再次醒来时,
别墅里空无一人。她艰难地爬起来,
看到日历上被红笔圈出的日期——今天是冷静期的最后一天。
也是顾瑾明计划好“恢复记忆”的日子。她望着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指,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宋知意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三个字,心里已无半分波澜。“知意,
我恢复记忆了。”顾瑾明的声音带着久违的温柔与歉疚,“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
我会补偿你的……你去民政局撤销离婚申请吧。悦笙身体不舒服,我陪她最后一天。
以后我们之间就没有别人了……”电话那头传来乔悦笙娇嗔的笑声和顾瑾明的低哄。
宋知意沉默地挂断电话,打车去了医院。医生看着她的手指直摇头:“粉碎性骨折,
就算接好也会留下终身残疾。”走出诊室时,她远远看到顾瑾明正温柔地搂着乔悦笙做检查。
乔悦笙一脸幸福地靠在他怀里,哪有什么“最后一天”的样子?也只有顾瑾明才会信罢了,
宋知意冷笑。顾瑾明似有所感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民政局前,
宋知意看着鲜红的离婚证,如释重负地笑了。她回到别墅放下证件,
带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直奔机场。当飞机冲上云霄时,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埋葬了她所有爱情的城市。这次,她是真的离开了。
第十章顾瑾明推开别墅大门时,玄关只亮着一盏昏黄的感应灯。往日这个时候,
宋知意总会留一盏暖黄的壁灯等他回家。现在,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连空气都凝滞着寒意。
他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客厅里一片漆黑,
只有茶几中央摆着个牛皮纸信封,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这是什么?”他皱起眉头。
管家从阴影处快步走来,毕恭毕敬地弯腰,“是宋小姐下午送过来的。”宋知意?
顾瑾明的心猛地一紧。文件袋在他手上轻飘飘的,却仿佛有千斤重。顺着袋口拆开,
一个红色的本子掉在地上,顾瑾明低头一看,“离婚证”三个烫金大字明晃晃地印在封面上。
一瞬间,顾瑾明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离婚?他不是让宋知意去撤销申请了吗?
客厅里的气压骤然降低,佣人们屏住呼吸,连头都不敢抬。顾瑾明死死捏住那本离婚证,
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它捏碎,他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串号码。“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