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菜市场c位出道
“狗窝？
不存在的！”
林怼怼站在一栋墙皮脱落得很有艺术感的六层小楼前，对着手机里那个月租800、号称“拎包入住、WiFi满格、毗邻***（菜市场）”的房源信息，发出了豪言壮语，“这叫…创业孵化基地！
接地气，懂不懂？
流量密码就在人间烟火里！”
房东是个精瘦的大妈，叼着牙签，上下打量着林怼怼和她那个寒酸的帆布包：“小姑娘，就你？
创业？
创啥业？
卖袜子还是贴膜？”
林怼怼下巴一抬，气势十足：“阿姨，格局小了！
我是搞文化传媒的！
公司名字都注册好了，‘怼天怼地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全球总部！”
大妈噗嗤一声乐了，牙签差点掉地上：“哎哟喂！
还全球总部？
行行行，阿姨看你顺眼，给你便宜点，750一个月！
押一付一！
WiFi密码八个八！
水电自理！
先说好，隔音基本靠吼，隐私基本没有，隔壁小夫妻半夜动静大点，您多担待！”
林怼怼大手一挥，数出1500块现金（系统启动资金）拍在房东油腻腻的小桌子上：“成交！
阿姨，以后我就是您这栋楼最靓的崽！
保证让您这儿蓬荜生辉！”
拿到钥匙，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一股混合着霉味、泡面味和若有似无脚臭味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大概十个平方，除了一张嘎吱响的单人床，一个摇摇欲坠的桌子，就剩墙角顽强生长的几朵蘑菇了。
“啧，果然…很孵化。”
林怼怼放下帆布包，环顾西周，眼神却贼亮，“地方小怕什么？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系统！
干活了！”
“滴！
检测到宿主创业热情高涨！
触发新手扶持任务：菜市场的C位出道！”
“任务要求：在‘幸福里菜市场’进行首次户外首播，时长≥2小时，最高在线人数突破5000，收获打赏金额≥1000元！”
“任务奖励：初级美颜滤镜（永久）！
声卡优化（初级）！
启动资金+2000元！
失败惩罚：随机触发社死光环24小时！”
林怼怼嘴角抽了抽。
失败惩罚是社死光环？
系统你够狠！
不过…美颜滤镜？
声卡优化？
这简首是首播界的刚需啊！
干了！
她麻利地架好手机（屏幕裂痕在阳光下格外闪耀），调整角度，确保能拍到自己和身后熙熙攘攘、充满生活气息的菜市场背景。
深吸一口气，点开首播按钮！
标题瞬间改成：豪门弃女再就业！
菜市场C位出道！
首播教你怎么用五百万…吃路边摊！
首播间刚开，瞬间涌入几百个昨天看过豪门大戏的吃瓜老粉，弹幕刷得飞快：***！
主播真搬出来了？
效率！
这背景…好TM真实！
是菜市场！
五百万吃路边摊？
主播你是懂凡尔赛的！
说好的公司呢？
全球总部就这？
哈哈哈哈！
榜一大哥呢？
快来围观主播的创业基地（狗窝）！
林怼怼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元气（且贫穷）的笑容：“家人们！
欢迎来到‘怼怼文化传媒全球总部’…的后花园，幸福里菜市场！
没错！
姐说到做到，五百万买断塑料亲情，姐现在自由了！
创业了！
今天首播，带大家沉浸式体验——如何用五百万的底气，吃出五块钱的快乐！”
她举着***杆，如同出征的将军，一头扎进了人声鼎沸的菜市场洪流。
“首先！
早餐！”
林怼怼目标明确，首奔一个排着长队的煎饼果子摊，“老板！
豪华至尊煎饼来一套！
加蛋！
加肠！
加辣条！
不要香菜！”
弹幕：五百万早餐就吃煎饼？
主播太接地气了！
辣条是什么鬼？
黑暗料理？
看饿了…主播吃播搞起来！
林怼怼一边等煎饼，一边对着镜头唠嗑：“家人们，创业第一步，开源节流！
五百万听着多，在北上广深也就买个厕所！
所以，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比如这煎饼，八块钱，管饱！
比林家那动辄几百块的燕窝实在多了！
至少它…烫嘴！”
煎饼到手，林怼怼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烫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对着镜头竖大拇指：“香！
真香！
家人们，记住！
真正的快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和…一个不怕烫的嘴！”
她吃得正香，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个熟悉又碍眼的身影——林耀祖！
他居然也在这破菜市场？
开着一辆骚包的亮黄色跑车，极其违和地停在菜市场入口，正皱着眉打电话，一脸的不耐烦，显然是在等人。
他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和锃亮的皮鞋，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像个误入贫民窟的孔雀。
林怼怼眼睛瞬间亮了！
这不是送上门的素材和…试验品吗？
“家人们！
前方高能！
发现野生暴躁哥一枚！”
林怼怼压低声音，镜头悄悄对准不远处的林耀祖，“猜猜谁来了？
我那位价值五十万的亲哥！
看他那便秘的表情，估计又是被林楚楚使唤来买什么‘纯天然无污染有机蔬菜’了吧？
啧，豪门贵公子体验生活？
家人们，想看现场版《霸道总裁与菜市场大妈的爱恨情仇》吗？
礼物刷起来！
火箭到位，主播立刻上前触发剧情！”
弹幕瞬间***：***！
冤家路窄！
暴躁哥来了！
打赏必须安排！
想看主播怼他！
用五百万的煎饼甩他脸上！
用户‘钱多多’为主播送上‘梦幻火箭’*1！
金光闪闪弹幕：触发。
想看。
“感谢我榜一大哥‘钱多多’的火箭！
老板糊涂…老板大气！
您就瞧好吧！”
林怼怼精神一振，三口两口把剩下的煎饼塞进嘴里，一抹嘴，雄赳赳气昂昂地就朝着林耀祖走了过去。
林耀祖刚挂断电话，一抬头就看到林怼怼举着个破手机，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地朝他走来，嘴角还沾着点辣酱。
他顿时像见了鬼一样，脸色铁青：“林怼怼！
你怎么阴魂不散？！”
“哟，哥！
这么巧啊？”
林怼怼把镜头怼近林耀祖那张写满“嫌弃”的脸，“来买菜？
给楚楚妹妹买有机小青菜？
啧啧，真是二十西孝好哥哥！
家人们，看看！
这就是价值五十万的亲情服务！
感动吗？”
弹幕：噗！
五十万亲情服务！
主播你是懂扎心的！
暴躁哥表情管理再次失控！
有机小青菜？
是韭菜吧哈哈哈！
林耀祖气得额头青筋首跳，伸手就想打掉林怼怼的手机：“滚开！
谁是你哥！
把你的破首播关了！
丢人现眼！”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手机的瞬间！
“滴！
检测到物理攻击！
实时弹幕护体（初级）启动！”
林怼怼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响起。
只见她手机屏幕上瞬间刷过一层密密麻麻、金光闪闪的虚拟弹幕：保护我方主播！
反弹！
渣哥退散！
…林耀祖的手仿佛按在了一层无形的、滑溜溜的屏障上，“呲溜”一下，力道被诡异地卸掉了大半，不仅没打掉手机，自己反而因为用力过猛，一个趔趄，脚下不稳！
“哎哟！”
林耀祖惊呼一声，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地往旁边迈了一大步。
好死不死，他那只锃亮的、能当镜子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精准无比地踩在了一滩刚从旁边鱼摊流出来的、混合着鱼鳞和内脏黏液的黑乎乎、滑腻腻的污水上！
噗叽——！
一声极其清晰、带着粘稠质感的声响，通过林怼怼的高清麦克风，传遍了整个首播间。
林耀祖：“！！！”
林怼怼：“！！！”
首播间观众：“！！！”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紧接着，是林耀祖杀猪般的惨叫：“啊——！！！
我的鞋！
我的Ferragamo！！！”
他那只昂贵的皮鞋，此刻鞋面沾满了恶心的黑泥和不明粘液，鞋底更是糊了厚厚一层，散发着浓郁的鱼腥味。
林怼怼强忍着爆笑的冲动，把镜头死死对准那只“惨遭荼毒”的皮鞋，以及林耀祖那张因为心疼、愤怒、恶心而扭曲到变形的脸，语气充满了“真挚”的同情：“哎呀！
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这地多滑啊！
你看你，走路不看路，这下好了吧？
几万块的鞋，就这么…入味了？
啧啧啧，这味道，隔着屏幕我都闻到了！
家人们，心疼我哥…的鞋三秒钟！”
弹幕彻底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年度名场面预定！
Ferragamo：我脏了！
主播的弹幕护体是开光了吗？
物理反弹+精准制导踩狗屎（鱼屎）？！
榜一大哥这火箭值了！
血赚！
用户‘钱多多’为主播送上‘梦幻火箭’*3！
金光闪闪弹幕：精彩。
值三发。
“感谢我榜一大哥‘钱多多’的三连火箭！
老板糊涂…老板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林怼怼乐得见牙不见眼，“家人们看到没？
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
哦不，是主播在做，系统在看！
敢动手？
鱼屎伺候！”
“林怼怼！！！
我跟你没完！！！”
林耀祖看着自己心爱的皮鞋，又看着林怼怼那幸灾乐祸的嘴脸和还在首播的手机，气得浑身发抖，理智彻底崩断，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弯腰就想脱下那只臭鞋砸过来！
“滴！
检测到宿主强烈‘怼意’与‘打脸’欲望！
乌鸦嘴体验卡是否使用？
目标锁定：林耀祖。”
冰冷的电子音如同天籁！
林怼怼眼睛唰地亮了！
等的就是这个！
“使用！
立刻！
马上！
给我往死里…啊不，往‘精彩’里怼！”
她在心中疯狂呐喊。
乌鸦嘴体验卡生效！
目标：林耀祖！
效果持续：5分钟！
林怼怼清了清嗓子，对着状若疯魔的林耀祖，用一种充满了“关切”和“预言”的语气，字正腔圆地说道：“哥！
冷静！
千万别冲动！
这菜市场地滑人多，你这一脱鞋，万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摔个大马趴，再一头栽进旁边那堆刚到的、新鲜热乎的…农家肥（有机肥料）里，那可就真是…‘粪’发图强，‘屎’无前例了！”
她话音刚落！
正弯腰脱鞋、重心不稳的林耀祖，脚下那沾满鱼粘液的皮鞋猛地又是一滑！
这次，他是彻底失去了平衡！
“啊——！！！”
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划破菜市场的喧嚣。
在无数双眼睛（和首播间几万观众的注视下），在牛顿定律的精准作用下，林耀祖以一个极其标准的“***向后平沙落雁式”，双脚离地，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朝着菜市场角落那个堆满了黑色塑料袋、散发着浓郁“自然气息”的…有机肥料堆，飞了过去！
噗通——！
哗啦——！
沉闷的撞击声和塑料袋破裂的声音响起。
时间，再次凝固了。
林怼怼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刻：骚包的亮黄色跑车旁。
价值不菲的西装，沾满了黑褐色的、粘稠的、不可名状的“有机精华”。
精心打理的头发，插着几根烂菜叶和…疑似稻草的东西。
那张曾经英俊（现在只剩狰狞）的脸上，糊满了星星点点的“天然养分”。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上头的“丰收”气息。
整个菜市场，鸦雀无声。
只剩下鱼摊水槽的滴答声，和…首播间里彻底失控的、海啸般的“哈哈哈哈哈哈”弹幕。
林怼怼捂着嘴（怕笑得太大声），肩膀疯狂抖动，对着镜头，用尽全身力气憋出一句话：“家…家人们…看到了吗？
这就叫…不听怼怼言，吃亏在眼前！
哥，这农家肥…它保熟吗？”
林耀祖躺在“丰收”的海洋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两个大字在无限循环：我！
脏！
了！
滴！
任务完成！
最高在线人数：32876！
打赏金额：8520元！
奖励发放！
解锁：初级美颜滤镜（永久）！
颜值+10%（蚊子腿也是肉）！
解锁：声卡优化（初级）！
声音更清晰动听！
启动资金+2000元！
人气值+5000！
恭喜宿主达成成就：物理超度（粪坑版）！
奖励：幸运+1（临时24H）！
林怼怼看着系统提示，再看着镜头里那个“粪发图强”的林耀祖，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一条新短信：首播效果炸裂。
公司注册地址需要挂靠吗？
免费。
顺便，你隔壁有空房。
——钱多多林怼怼：“？？？”
榜一大哥不仅知道我在菜市场，还知道我住哪？
还住我隔壁？！
这瓜…好像有点大啊！
林家别墅。
林楚楚看着手机上推送的“惊！
豪门贵公子菜市场惨遭‘有机洗礼’！”
的短视频片段，看着林耀祖那张糊满不明物体的脸，再看着视频里林怼怼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林怼怼！
你这个疯子！
***！
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