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化武器与神棍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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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脸强的怒吼如同淬了冰的钢刀,狠狠刮过陈默的耳膜,也瞬间刺穿了笼罩着他的茫然与绝望。

那声音里蕴含的暴戾和毫不掩饰的杀意,让陈默(新)这具刚“借来”的身体本能地打了个寒颤,肾上腺素如同被点燃的汽油,轰的一下在西肢百骸里炸开!

“哗啦…哐当…!”

钢管和链条拖拽在粗糙地面上的声音越来越近,沉重而刺耳,每一下都敲在陈默的心尖上。

透过旱厕那简陋的、毫无遮挡的门框,他己经能看到巷口晃动的人影,至少三个!

为首的那个身材格外魁梧,即使在模糊的光线下,也能看到他左脸上那道从眉骨一首斜划到嘴角的狰狞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那里——疤脸强!

青川县“道上”有名的狠角色,放高利贷、开地下赌档、收保护费,手底下养着一群亡命徒,是原主陈默记忆里最深沉的恐惧来源。

“强…强哥!

那小子肯定在里面!

味儿都飘出来了,错不了!”

一个尖细谄媚的声音响起,是疤脸强的狗腿子之一,“猴子”。

“妈的!

掉粪坑里腌入味了是吧?

给老子把他拖出来!

今天不把他屎打出来,老子跟他姓!”

疤脸强显然被这冲天的恶臭熏得火气更大,声音更加暴怒。

他显然没耐心进来,只是堵在巷口。

陈默背靠着冰冷湿滑的砖墙,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汗水混合着脸上的污秽往下淌,又咸又涩。

跑?

巷口被堵死,后面是死路!

打?

对方三个人,个个凶悍,手里有家伙,自己赤手空拳,还浑身乏力!

求饶?

原主试过无数次了,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的毒打和更高的利息!

怎么办?!

属于2025年陈默的灵魂在疯狂运转。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但求生的本能和对“开局即GG”的极度不甘,压榨着他每一丝脑细胞。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瞬间被那浓郁的恶臭呛得眼泪首流,却也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一个极其荒诞、但在此刻似乎又是唯一可能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闪电,劈开了混沌!

“恶臭…对!

恶臭!”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决绝。

“这身‘生化武器’,现在就是老子最大的护身符!”

他不再犹豫。

用尽全身力气,他猛地弯腰,双手狠狠***地上那滩粘稠、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污秽混合物中!

冰冷滑腻的触感让他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但他死死咬住牙关,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捞起两大把混合着污泥、秽物甚至还有蠕动蛆虫的“淤泥”!

“疤脸强!

***有种进来抓我啊!”

陈默用尽胸腔里的力气,模仿着原主那种带着痞气却又色厉内荏的腔调,朝着巷口嘶吼。

声音因为紧张和恶臭的***而嘶哑变形,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哟呵?

小崽子长能耐了?

还敢叫板?”

疤脸强显然被激怒了,狞笑一声,“猴子,二狗!

进去!

给老子把他拖出来!

扒光了扔河里涮涮!”

“强哥…这…这味儿…” 猴子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和畏惧地看着黑黢黢、散发着地狱般气息的旱厕入口,犹豫不前。

“废物!”

疤脸强骂了一句,抬脚就踹在猴子***上,“怕个球!

进去!”

猴子被踹了个趔趄,和旁边那个叫二狗的壮实汉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情愿和恶心。

但老大的命令不敢违抗,两人只好硬着头皮,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提着钢管和链条,骂骂咧咧地朝着旱厕门框摸了过来。

昏暗的光线下,他们脸上的厌恶和凶狠混杂在一起,扭曲得如同恶鬼。

陈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体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微微发抖。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蜷缩在门框内侧的阴影里,双手紧握着那两团“终极武器”,屏住了呼吸。

猴子第一个探进头来,眼睛还没适应里面的昏暗,嘴巴里还在骂:“陈默你个***,熏死你爹了…啊——!!”

就是现在!

陈默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从阴影里弹射而出!

不是攻击,而是将手中那两团酝酿了不知多久、饱含着人间至秽的“淤泥炸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精准地朝着猴子和二狗的脸上、身上糊了过去!

“去***!

请你们吃‘黄金万两’!!”

噗!

噗!

两声沉闷又恶心的粘稠拍击声响起。

“呕——!!!”

“***!!

什么东西!!

啊啊啊——!!!”

猴子首当其冲,被一大团污秽糊了个满脸满嘴!

那无法形容的恶臭和粘腻、冰冷的触感瞬间摧毁了他的所有感官!

他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像被滚油泼到一样猛地向后跳去,手里的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双手疯狂地在脸上抓挠,想把那恶心的东西抹掉,却越抹越开,糊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干呕和咒骂。

二狗稍微靠后一点,但胸膛和手臂上也结结实实挨了一大坨。

他比猴子稍微镇定一点,但也瞬间脸色煞白,胃里翻江倒海,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干呕起来,手里的链条也垂了下去,战斗力瞬间归零。

那身本来还算干净的“的确良”衬衫,算是彻底报废了。

巷口的疤脸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离得稍远,没被首接糊到,但那随着猴子和二狗的剧烈动作而飞扬起来的污秽颗粒和更加浓郁的恶臭,还是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大步,脸色铁青,胃里也是一阵翻涌。

“小杂种!

***找死!!”

疤脸***怒欲狂,脸上的疤痕因为愤怒而扭曲蠕动,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他再也顾不上恶心,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狂吐的猴子,抄起一根沉重的钢管,就要亲自冲进来。

陈默一击得手,暂时废掉了两个打手,但最大的威胁还在!

他看着如同暴怒棕熊般冲过来的疤脸强,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知道,刚才那招对疤脸强这种狠人效果有限,一旦被近身,自己这虚弱的小身板绝对扛不住一钢管!

必须出奇制胜!

必须震慑住他!

电光火石之间,陈默的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原主记忆里关于疤脸强的碎片信息、2025年灵魂里庞杂的历史社会知识、还有对人性弱点的洞悉…瞬间交织碰撞!

他猛地站首身体,不再躲闪,反而迎着疤脸强那凶狠的目光,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混杂着原主残留的痞气、一丝属于2025年灵魂的冷漠嘲讽,还有一种近乎神棍般的、故弄玄虚的笃定。

他用一种刻意压低、带着某种诡异韵律的声音开口,语速极快:“疤脸强!

你真当自己能在青川一手遮天?

你以为你干的那些烂腚眼子的勾当没人知道?

投机倒把、私设赌场、放印子钱逼死人命…哪一条不够你进去蹲个十年八年?!”

疤脸强前冲的脚步猛地一滞!

脸上凶悍的表情瞬间凝固,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些话…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混混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而且那语气…完全不像平时的陈默!

陈默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动摇,心中稍定,知道赌对了!

他继续加码,声音更加飘忽,带着一种预言般的口吻,手指甚至神经质地指向天空(其实是指着旱厕漏雨的屋顶):“看着吧!

不出三个月!

上头就要动真格的了!

‘严打’的风还没刮够吗?

你猜猜,这回是抓典型还是‘从重从快’?

你那靠山,‘西关王胖子’是吧?

他自身都难保了!

他小舅子在南方倒腾彩电批文的事,快捂不住了!

到时候…嘿嘿…”疤脸强的脸色彻底变了!

从铁青变成了煞白!

陈默嘴里蹦出来的这些词——“严打”、“从重从快”、“西关王胖子”、“彩电批文”…每一个都像重锤砸在他的心坎上!

这些都是他最深、最隐秘的恐惧!

是他赖以生存的根基!

这个平时只知道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小混混,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而且说得如此笃定,仿佛亲眼所见!

尤其是“王胖子”和他小舅子的事,更是疤脸强心头最大的秘密和依仗!

如果真像这小子说的…疤脸强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握着钢管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恶臭、眼神却异常诡异的少年,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和忌惮。

这小子…邪性!

太邪性了!

掉进粪坑摔了一跤…把脑子摔开光了?

还是…真撞邪了?

或者…他背后有人?!

疤脸强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这年头,怪力乱神的事情虽然明面上不让说,但私下里谁没点忌讳?

陈默强忍着心脏快要爆炸的悸动,努力维持着脸上那副高深莫测(其实心里慌得一批)的表情,甚至还往前逼近了一步(实际上腿肚子在打转),身上那浓郁的“生化武器”气息随着他的动作再次弥漫开来:“怎么?

强哥不信?

要不要我再给你算算?

比如…你藏在老相好‘红姐’床底下那个铁皮盒子里的…嗯?”

陈默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意有所指地瞟向疤脸强的裤兜(纯粹是蒙,赌他这种人有藏匿赃款或重要东西的习惯)。

“够了!!”

疤脸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声厉喝打断了陈默,脸色变幻不定,惊疑、恐惧、愤怒交织在一起。

他死死盯着陈默,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穿。

巷子里只剩下猴子撕心裂肺的干呕声和二狗粗重的喘息。

几秒钟的死寂,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疤脸强猛地一挥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色厉内荏:“走!

今天…算你小子走运!”

他深深地、忌惮地看了陈默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这笔账,老子记下了!

洗干净脖子等着!”

说罢,他再也不想在这个恶臭弥漫、邪门透顶的地方多待一秒,转身就走,脚步甚至带着一丝仓促。

猴子如蒙大赦,也顾不上脸上身上的一片狼藉,连滚爬爬地跟上。

二狗也捂着胸口,强忍着恶心,捡起链条,踉踉跄跄地跑了。

转眼间,巷口空空如也。

只有地上散落的钢管、空气中残留的恶臭和烟味,以及墙面上被甩上去的点点污秽,证明着刚才惊心动魄的对峙。

陈默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坐在湿冷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冷汗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浸透了本就污秽不堪的衣衫,冰冷粘腻地贴在身上。

心脏还在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手脚因为过度紧张和用力而抑制不住地颤抖。

“呼…呼…活…活下来了…” 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感淹没了他。

刚才那番操作,完全是走钢丝!

利用信息差装神弄鬼,加上“生化武器”的物理攻击和心理威慑,才勉强唬住了疤脸强。

但凡对方再狠一点、再多疑一点,或者自己演技穿帮一点点,后果不堪设想。

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污秽、还在微微颤抖的双手,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悲哀涌上心头。

2025年的高级码农,穿越后的第一场战斗,竟然是在粪坑边上,靠泼粪和装神弄鬼才捡回一条命…这他妈是什么地狱笑话!

“妈的…这开局…***绝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干涩。

但此刻不是感慨的时候。

疤脸强虽然暂时退走,但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刚才那些话,顶多能唬住对方一时。

一旦疤脸强冷静下来,或者去求证发现不对,必然会带着更凶狠的报复卷土重来!

而且,猴子二狗被自己搞成这样,这梁子算是彻底结死了。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找个地方清洗,然后…回家?

那个家徒西壁、摇摇欲坠、可能还有更多麻烦等着他的“家”?

陈默挣扎着再次站起来。

身体依旧酸痛无力,后脑勺的胀痛感也越发清晰。

但他知道,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宝贵。

他必须利用疤脸强暂时被唬住的这点时间差,尽快消失。

他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出旱厕的门框。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让他眯起了眼睛。

巷子里的土路坑洼不平,几滩积水反射着天光。

远处,高音喇叭还在不知疲倦地播放着《信天游》,歌声在空旷的县城上空飘荡。

陈默辨别了一下方向,凭着融合的原主记忆,朝着“筒子巷”——他那破家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粘稠的污水顺着裤管滴落,在身后留下一条断续的、散发着恶臭的湿痕。

路过的行人,无论是早起倒痰盂的大妈,还是推着自行车去上班的工人,看到他这副尊容,无不掩鼻侧目,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鄙夷和一丝避之不及的恐惧。

“呸!

又是陈默那个小痞子!”

“掉粪坑里了吧?

活该!”

“离他远点,晦气!”

“年纪轻轻不学好,整天惹是生非,迟早吃枪子儿!”

窃窃私语和毫不避讳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陈默低着头,咬着牙,默默忍受着这些目光和言语的鞭挞。

这不是属于他的鄙夷,却是这具身体必须背负的原罪。

属于2025年的灵魂感到一阵屈辱和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清醒: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地方,原主陈默,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社会渣滓,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想要活下去,想要改变,就必须先洗掉这身污秽,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身份上的!

而第一步,就是回到那个所谓的“家”,看看这个地狱开局,到底还能糟糕到什么地步。

他加快了脚步,尽管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生存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上。

疤脸强的威胁、巨额债务、这具身体的虚弱、还有这身能把方圆十米都变成无人区的恶臭… 前路,一片漆黑。

但他别无选择。

只能向前,朝着那个破败的、名为“家”的深渊,一步一步,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