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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不要那么粗鲁嘛,打扰到其他同学可就不好了~”

一道清亮得能滴出蜜汁、又带着点刻意撩拨尾音的声音,如同无形的手指轻轻搔过空气,抢先一步钻进了教室。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活脱脱一出劣质古偶剧现场。

“啧。”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仿佛砂纸摩擦生铁、正处于变声期尾声的不耐烦音节。

“那又怎样?”这沙哑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

“反正考试对我们来说,重要吗?”尾音上扬,轻飘飘得像在讨论午餐的沙拉酱。

顾溪从摊开的、印着“基础代数”几个大字的课本上抬眸,精准地将目光投向噪音源——教室门口。

就在那个“吗”字落下的瞬间——

“砰——!!!”

一声堪比侏罗纪霸王龙撞碎教学楼承重墙的巨响,猝然撕裂了教室里清晨残留的、懒洋洋的喧嚣!

顾溪内心OS:这就是上一章的听到的声音,可怜的小门又一次遭到了伤害。

那扇目测至少有十公分厚的实木教室门,遭遇了它门生中不可承受之重。

一股极其粗暴、裹挟着发泄意味的蛮力,从门外狠狠踹在它可怜的门板上!

门板如同被炮弹击中,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洞开,重重砸在墙壁上,发出令人牙酸的、仿佛骨骼碎裂般的撞击声!

整个门框连带上方挂着的、一副描绘着圣伽罗学院创始人慈祥微笑(此刻显得格外讽刺)的装饰画,都肉眼可见地剧烈颤抖了一下,簌簌落下几缕看不见的灰尘。

顾溪端坐不动,连睫毛都没多颤一下。

内心弹幕却已炸裂:[警报!侦测到哥斯拉级噪音污染!分贝值突破人类忍耐极限!建议启动耳蜗防御屏障!]

[圣伽罗的门板供应商,建议直接破产清算!]

烟尘(心理意义上的)散尽,肇事者现身。

打头阵的,正是那位一脚定乾坤的“恐龙先生”。

一头嚣张跋扈的火焰红头发,根根朝天竖立,仿佛燃烧着无处安放的暴躁因子。

身高目测接近一米八,在同龄人中鹤立鸡群,可惜那份优越感被脸上未褪尽的稚气中和了几分。

校服衬衫的扣子极其叛逆地解开了最上面两颗,露出一小片属于少年的、略显单薄的胸膛,搭配他那双锐利如刀、写满“老子不爽别惹我”的琥珀色眼眸。

整个人就像一头刚被强行拖出舒适窝、正处于狂躁边缘的未成年雄狮。

夏奕枫。夏家那个以破坏公物和低气压闻名的弟弟。

鉴定完毕。

他皱着形状锋利的眉毛,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片,扫过因巨响而瞬间死寂的教室,带着一种“看什么看,没见过踹门吗”的理直气壮,径直走了进来。

那姿态,活像巡视自家后花园的暴躁领主。

而跟在他身后,如同影子般出现的,则是刚才那个“婉转惑人”声音的主人。

柔顺如鸦羽的黑色短发,服帖地勾勒出他精致得过分的脸型。

一双桃花眼天生含情,眼尾微微上挑,此刻正盈满笑意,只是那笑意浮在表面,像一层精心打磨过的琉璃,漂亮却冰冷,未曾真正抵达眼底。

薄唇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点漫不经心诱惑的弧度。

同样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介于少年青涩与成年风流之间的、刻意营造的魅惑气息。

夏奕栩。夏家那个以“万花丛中过”而闻名的哥哥。

鉴定完毕。

两兄弟,一个像行走的活火山,一个像裹着糖衣的冰锥,一前一后,气场割裂又和谐地走进了教室,瞬间吸引了所有或惊恐、或好奇、或迷恋的目光。

夏奕枫目标明确,直奔自己位于教室后方的“风水宝地”。

他旁若无人地从顾溪身边经过,带起一阵裹挟着淡淡清香和躁动气息的风,连眼角的余光都吝于施舍给这位顾家大小姐。

仿佛她只是路旁一棵平平无奇的景观树。

倒是夏奕栩,脚步在顾溪的座位旁刻意停顿了一下。

他微微侧身,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锁定顾溪,嘴角的弧度加深,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点亲昵的磁性:“嗨~大小姐。”尾音拖长,像根羽毛,轻轻搔过空气。

顾溪闻声,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她那本无辜的代数课本上移开,平静地抬眸,迎上夏奕栩的目光。

那眼神,清澈,平静,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穿透力,仿佛在评估一件新到的、包装华丽的展览品。

她看了他大约两秒钟——时间精准得能让夏奕栩脸上的笑容出现一丝极其细微的凝滞。

——然后,什么也没说,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哦,是你啊,知道了”的平淡感,重新垂下眼帘,将目光落回书本上。

夏奕栩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几不可察地眯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微妙的探究。

大小姐今天…反应有点冷淡啊?不像平时,哪怕敷衍也会给个点头或者“嗯”。

算了,他耸耸肩(动作优雅得像T台模特),反正这位大小姐的脑回路里,除了陈南风那个移动冰山,大概也装不下别的雄性生物。

他很快把这小小的异常归结为“顾溪式间歇性发痴”,不再深究,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走向自己紧挨着弟弟的座位。

夏奕枫早已像被抽掉了骨头的大型猫科动物,“咚”一声将自己砸进椅子里,书包以一个抛物线被粗暴地塞进桌洞深处。

他长臂一伸,脑袋往臂弯里一埋,瞬间进入“请勿打扰”的休眠模式。

那火红的头发在晨光下依旧刺眼,像一团不肯熄灭的火焰。

夏奕栩则如同一位优雅的沙龙主人落座。

他刚坐下,周围仿佛瞬间按下了“聚拢”开关。几个衣着光鲜的男生女生立刻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围了上来,如同行星环绕恒星。

“栩少,早啊!周末那场派对太棒了!”

“栩哥,听说你新入手了***版超跑?什么时候带我们兜风?”

“奕栩学长,这道题我有点不明白,能请教你吗?”一个女生声音甜得能滴出蜜糖。

夏奕栩游刃有余地应对着,笑容无懈可击,声音温柔有礼,回应着每一个搭话的人,眼神却像雷达一样,精准地在人群中扫视,筛选着值得他多花几秒钟的对象。

一时间,他座位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热闹非凡的社交漩涡。

反观顾溪这边,两个场景结合起来堪称冰火两重天。

她的座位周围像是自带一圈无形的“生人勿近”力场。

一方面,原主“顾溪”大小姐那出了名的高傲人设深入人心,自带“非请勿扰”光环,普通同学轻易不敢上前搭话,生怕热脸贴了冷***(还是镶钻的那种)。

另一方面,尽职尽责的“首席社交官”苏枝桃早已用她那双火眼金睛,将周围所有可能怀有不纯目的、或纯粹是背景板不够格的“闲杂人等”自动过滤屏蔽了。

因此,顾溪的座位区域,安静得像暴风眼中心,只有她翻动书页的细微声响。

“叮铃铃——”

上课***如同救世主的号角,终于响起。

然而,夏奕栩周围的社交漩涡并未因***而平息。

那圈人只是象征性地收敛了一点音量,交谈、低笑依旧持续,如同背景噪音的顽固残留。

老师——一位戴着厚厚眼镜、头发花白、脸上写满“佛系”二字的中年男教师——抱着教案,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他目不斜视,径直走上讲台,打开教案,清了清嗓子,仿佛对后排那明显超标的噪音分贝视而不见。

这份淡定,显然是经年累月与圣伽罗的“特殊学情”斗争后,修炼出的“禅宗入定”境界。

顾溪翻开课本,内心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表面依旧波澜不惊)。

大学毕业都两三年了,那些曾经在高考战场上厮杀过的数理化公式、英语语法、历史事件,早就被她的大脑判定为“冗余数据”,打包压缩,扔进了名为“遗忘”的回收站最底层。

如今,为了在这个奇葩的世界活下去,更重要的是,为了有足够的知识储备去精准打击那些法外狂徒。

她不得不像一个勤劳的矿工,重新挥舞知识的镐头,去挖掘那些被深埋的、布满灰尘的“矿藏”。

真是一件悲伤逆流成河的故事。

(顾溪内心OS:牛顿、爱因斯坦、门捷列夫…各位大佬,打扰了,麻烦显个灵?)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学习环境堪称地狱级副本。

身后,夏奕栩那个小型社交圈的低语和轻笑,如同挥之不去的蚊子嗡嗡声,顽强地穿透讲台上老师平稳的讲课声。

老师正在讲解二次函数求导,顾溪内心:求导?求雨还差不多!

几个坐在附近的、明显属于“家里有矿,学习无用”阵营的贵族子弟。

要么在玩手机(屏幕亮度调得刺眼),要么在传纸条(动作幅度大得像在打旗语),要么干脆趴在桌子上梦游太虚。

只有教室前排和中间零星坐着的几个穿着朴素、神情专注的学生,在认真地听课、飞快地做着笔记。

他们是圣伽罗为数不多的特招生,珍惜着这来之不易的教育资源,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这片浮躁喧嚣中唯一令人欣慰的清流。

顾溪微微蹙起了她那形状优美的眉峰,像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微小石子。

顾溪内心弹幕:噪音污染源坐标锁定!信号强度:持续干扰!建议启动静音结界!这群人,是把教室当成了菜市场主题乐园吗?

按照原主“顾溪”此时的人设,她应该正沉浸在对陈南风“湿漉漉目光”的无限遐想中,对这种课堂纪律的崩坏毫不在意。

但现在的顾溪,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良好的教养让她强忍着没有当场拍案而起(内心:贵族仪态,最后的堡垒!)。

她深吸一口气(动作轻微得几乎看不见),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黑板上那些扭曲的函数符号上。

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用意念把那些公式刻进脑子里,顺便把身后的噪音源物理屏蔽掉。

时间在老师平稳的讲课声、后排顽固的噪音、笔尖的沙沙声以及顾溪内心无声的吐槽弹幕中缓慢流淌。

终于——

“叮铃铃——”

下课***如同天籁,骤然响起。

讲台上的老师几乎是同时合上了教案,动作快得像训练有素的士兵。

连一句“下课”都省了,抱着书健步如飞地离开了教室,背影透着一股“终于解脱了”的轻快。

随着老师的离开,夏奕栩周围的“社交圈”音量似乎稍微降低了一些,从“菜市场核心区”降级到了“街边奶茶店闲聊区”。

但依旧存在。

顾溪“啪”的一声,合上了那本让她看得眼晕的代数课本。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绝。

她站起身。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沉静的力量感。

晨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勾勒出她纤细挺拔的身影。

那条在“芭比梦幻灾难屋”衣柜废墟中幸存下来的深色长裤,衬得她双腿笔直修长。

那张清冷绝伦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一片澄澈的平静,以及眼底深处那抹几乎看不见的、如同冰层下暗流涌动的锐意。

她的视线,越过几张课桌,精准地落在了教室后方,那对风格迥异的夏家兄弟身上。

夏奕枫依旧维持着“长臂猿式”趴睡姿势,火红的头发是唯一醒目的标识。

夏奕栩则微微侧身,正和一个打扮精致的女生说着什么,嘴角噙着那抹标志性的惑人微笑,眼波流转。

顾溪迈开了步子。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经过精确计算,落在地板上悄无声息,却莫名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她像一艘破开冰面的优雅战舰,目标明确,朝着那片“噪音污染源”和“麻烦制造中心”,笔直地驶去。

空气仿佛在她前进的路径上微微凝滞。周围几个注意到她动作的同学,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好奇。

大小姐…这是要去…夏家兄弟那边?

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