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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医生一番检查后,确诊为细菌性痢疾,按相关要求,应留在医院住院治疗,这类病人是不允许随便乱走的。但是,熊成良连挂号的钱都没有,哪还能将他留下住院治疗。医生十分无奈地开了处方后,吩咐护士去药房取了一点止泻和止痛的药让熊成良吞服,并让护士为他打了一针止痛针。

渐渐地,熊成良感到没那么剧痛了。此时,他才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不好意思地将脸扭到一边。这时候,医生就催促他尽快回去休息,没想到医生的话反而让熊成良眼睛红了。他能回哪去啊?何况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十分无奈地摇着头,歉疚地说:“医生……给您添麻烦了,真对不起,让我再待一会儿,稍稍好点后就离开。”医生皱着眉头没吭声,一扭身就出去了。显然,他是被臭气熏得受不了了。

不知过了多久,熊成良感到痛感减轻了许多,他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起来,走了!”这是那医生的声音。熊成良惊醒后,慢慢地站到了地上,正欲迈步,却感到头一阵阵发晕,气直往下坠,身子也跟着摇晃了几下,他连忙用手撑在墙壁上,才让自己没倒下。

“你?”医生愣了一下,啥也没说,那目光分明是担心这个奇怪的病人。熊成良又躺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医生伸手扶着他的胳膊,将他送到大门口后,才如释重负似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走出医院大门,熊成良茫然地望着路灯,叹息了一声:“去哪儿啊?” 他一次次地问着自己。此刻,他强烈地想念熊家岭的土屋,再次感受到那里虽然贫穷,可那里有他的家啊。不知怎的,心里一酸,两行泪珠一下滑落下来,他也没用手去抹,扶着马路边的栏杆慢慢移动着脚步。

“唉……!” 他不知走了多久,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去往天星楼的那条石板路上,透过昏黄的灯光,他又看见了那个岩洞。只见洞里空空的,那乞丐也不知上哪儿去了。他很想去那岩洞中歇息一会儿,可闻到自己一身臭烘烘的,不由得连自己都感到厌烦,他决定沿着石梯去江边洗一洗。

也许是药效已渐渐失去,他还没走到江边,又感到整个腹腔疼痛难忍,不由得大声地***起来,无力地斜躺在石梯坎上。

那一刻,他想到了死,他十分后悔不该这样莽莽撞撞地逃到这大城市来。这里,不是他这样的贫穷农民来的地方。正如那民警所讲的:“城里也不是天堂。”想到这些,他悲从心起,好感伤。后来,他迷迷糊糊地啥也不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隐隐听见有人叫他,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了眼睛,只见身边围了许多人,有的还在不停地叫他。当他定神扫视人群时,发现扶着他肩膀的人,正是天星楼吊脚楼里叫长生的男子,他脸上那焦急的神情,顿时让熊成良控制不住地淌下了泪水。

“你咋成这样了?”长生焦灼不安地问了一句。他两眼久久的望着长生,十分难为情地摇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现在送你去医院。”长生边说边将他扶持起来。旁边的人们也跟着嚷了起来:“快去医院吧,不然会死人的。”

“他是你家的亲戚?”不知是谁在问长生。

“不是。”长生边回答边用肩膀撑起熊成良的胳膊,扶着熊成良慢慢朝医院走去。

在医生诊断为细菌性痢疾后,医生当即要熊成良住院治疗。

“天啊!”熊成良顿时一下觉得天花板都旋转起来了,他哪有钱住院呀。他要求医生再为自己打一针止痛药就离开医院。然而,医生却不允许他离开了,医生的态度与昨天夜里的那位医生的态度截然不同,长生也要他住院治疗。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昏倒在石梯上后,被早晨上班的人们发现了。当许多人都怕惹事儿嚷嚷地走开时,被长生遇见了,他顿时吃了一惊:“他不是妈妈带到家里的那个农村小子吗?”他虽叫不出这小子的姓名,但看见他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顿时涌起怜悯之情,并费劲的叫醒他,又送他来到医院。

长生为熊成良交了一部分钱后,叮嘱他要住进医院,说自己出去办点儿事,一会儿就回来,他显得非常诚恳。熊成良眼睛顿时红了,蠕动着嘴唇却没吭声。没多久,长生与母亲一道赶来了。

“哎,你这孩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黎大妈跨进门,心疼地走上前:“快吃点东西吧,这拉肚子,要吃东西才行。”她边说边将盛稀饭的盒子拿了出来,倒在饭碗里准备给熊成良喂。这时,长生要他去洗一洗再吃。黎大妈点了点头:“嗯,好,快去洗一下。”

接着,长生将熊成良扶到厕所里将衣服脱掉,用水冲洗后,换上了他带来的衣服。当熊成良回到病房时,黎大妈已经将床铺的清洁做干净了,换了干净床单。看了熊成良那显得有些肥大的衣服,不由得有些歉意地说道:“这是长生穿的,大了一点,凑合穿吧。”黎大妈的话让熊成良心里顿时暖烘烘的,点着头“嗯”了一声。

熊成良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了,长生替他付了住院费。出院那天,黎大妈让他回到了吊脚楼家里。那一刻,熊成良感动得不知说啥才好,他泪汪汪地望着黎大妈哽咽了许久,却始终没有讲出一句话来。

随后,黎大妈叫长生替熊成良找点下力的活儿干,长生皱了皱眉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可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