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是工作到十二点才回来。
好像这段婚姻,对严暮来说就是一纸空文而已。
三年了,每晚都是这样,除了一月前…… 那晚严暮喝得很多,回来后醉醺醺地踢开房门,从床上把她拽起来,掐着她的脖子质问道:“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为什么!”
就在温濨溪收拾好饭菜,准备上楼休息的时候,那扇欧洲中世纪风格的门忽然开了。
严暮从里面走进来,修身的灰色风衣妥帖的衬着严暮颀长的身形,步伐沉稳,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英伦贵族。
温濨溪脸上瞬间就换上了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走过去殷勤地询问,还伸手去接严暮脱下的大衣:“你回来了?
要不要吃饭?
我去给你把饭菜再热一热。
水已经放好了,先洗个澡吧。”
严暮冷冷地打开她伸过来的手,神色决绝果断道:“依依生病需要做血液置换,从明天起,你去给她换血。”
一句话,立刻就把温濨溪打入死牢。
温濨溪低声乞求道:“我不能去,我会死的。
阿暮,我……” 温濨溪尚未把话说完,就被严暮粗暴地打断,他冷冷盯着温濨溪,说出的话像一把尖刀直直刺向温濨溪的心脏:“温濨溪,你早就该死了!
你欠了默默的,这就是你要还的债,容不得你不去!”
严暮居高临下仇视地扫视着她,目光摄人:“温濨溪,杀人偿命,让你多活了三年再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严暮冷冷地丢下话,就扬长而去,走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
额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耳畔回响起严暮的话,温濨溪将自己抱住,杀人偿命,所以自己就应该去死?
可是,她真的没有害死苏默默啊。
到底要她怎么解释,严暮才会信她?
三年前她嫁给了严暮,她一心以为自己是嫁给了爱情,然而只不过是因为苏默默不能生孩子,而慕家需要一个孩子,所以严暮才娶了自己,只为去堵慕家的悠悠之口。
“我知道你恨我,”温濨溪触上额上了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她瑟缩了一下,继而将自己抱得更紧,低声喃喃:“可是严暮,我爱你啊……” 温濨溪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是被严暮的人吵醒的。
不管温濨溪是否情愿,就已经把人带到了医院。
一进病房,林晓晓就恶狠狠地冲过来给了她一耳光,愤怒地指着她:“滚出去,你这个杀害我姐姐的杀人凶手!”
她听见严暮皱着眉头训斥自己道:“依依生着病打不得你不知道?
你怎么敢跟她动手?”
“姐夫……”林晓晓见到严暮来了,立马就扑到严暮怀里哭诉,眼泪唰得一下就下来了。
温濨溪眼睛蒙上一层水汽,眼睛红红地看着严暮把林晓晓搂进怀里,心中怀着一丝希冀开口解释:“阿暮,是林晓晓刚才先动手的,我只不过是伸手挡一下……” “闭嘴!”
话没说完就被严暮粗暴地打断,“如果不是你当年害死默默,依依也不会这么激动,这些都是你活该!”
温濨溪身形一顿,只觉得如鲠在喉。
严暮抱着林晓晓,满脸阴翳地看她一眼,冷然道:“滚出去!”
严暮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医护人员捉住她,拿着针管在她身上找血管,温濨溪一时慌乱,撞开身边的人就想逃。
“温濨溪,你在找死!”
严暮哑声低吼,温濨溪没跑多远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捉了回来。
对上严暮压迫的视线,温濨溪紧紧地攥着严暮胸前的衣服,惧怕到浑身颤抖:“阿暮,我有严重贫血,我真的不能给林晓晓输血,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