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纯金马桶

月球纯金马桶

作者: 上杉绘蝶衣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月球纯金马桶大神“上杉绘蝶衣”将月球赵昊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我躺在月球用中文写下来点涩只是为了捉弄一下可能发现我的人没想这四个字竟让地球上最聪明的大脑连夜开将登月计划改成了移我不是宇航只是一介修仙本以为会在宇宙的孤寂中直到永但从我的恶作剧惊动地球的那一刻我成了人类文明的屠龙宝刀、飞出摇篮的唯一支以及……未来星际殖民时代所有马桶的设计标1.又到了晒太阳的时或者晒月亮的时反正对我来说都一阳光照在身...

2025-07-02 17:45:33

我躺在月球上,用中文写下来点涩图,只是为了捉弄一下可能发现我的人类。没想到,

这四个字竟让地球上最聪明的大脑连夜开会,将登月计划改成了移民。

我不是宇航员,只是一介修仙者,本以为会在宇宙的孤寂中直到永恒。

但从我的恶作剧惊动地球的那一刻起,我成了人类文明的屠龙宝刀、飞出摇篮的唯一支点。

以及……未来星际殖民时代所有马桶的设计标准。1.又到了晒太阳的时间。或者说,

晒月亮的时间。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阳光照在身上,暖意顺着皮肤渗进四肢百骸。

这是我的饭。月光照在身上,清冷的感觉会让我脑子更清醒。这是我的水。

我躺在一块平整的月岩上,看着头顶那颗巨大的蓝色弹珠。很美。也很烦。

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回不去了。我是李月驰,一个前程序员,

现在是个……大概算修仙者?反正就是一次倒霉的加班夜,被一道落雷劈中,

醒来后身体就变异了。不需要吃饭,不需要喝水,甚至不需要呼吸。只要有光,

我就能活下去。太阳光、月光、星光,甚至是那颗蓝色星球反射的微光。

身体素质还会随着时间推移,以一个离谱的对数曲线增长。大概是,百年翻倍?

我没仔细算过。反正,在被某个不讲道理的存在丢到月球上这几年,

我感觉自己能一拳打穿这颗卫星。当然,我没试过。万一打穿了,我掉进去怎么办?

这里什么声音都没有。绝对的,让人发疯的安静。有时候我会自己跟自己说话,

来确认声带功能没有退化。今天天气不错,晴,微风零级。月壤的口感还是那么差,

不推荐食用。那颗蓝色的球又在自转了,真是不嫌累。几年了,

我已经把附近几百公里的每一个陨石坑都躺了一遍。腻了。真的腻了。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哪怕这个人的身体已经不算人。那天,我照例躺尸,看着地球发呆。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去虹湾看看吧。虹湾,Sinus Iridum。

我记得,很多年前,中国的玉兔号月球车,就在那里。那是来自故乡的东西。

一个……人造物。一个能证明我不是在做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的证据。行,就这么定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从月岩上一跃而起。无声的尘埃在我脚下扬起,

又在诡异的慢动作下缓缓落下。我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迈开腿。在六分之一的重力下,

我的每一步都能跨出十几米。地球上的跳高冠军来了,得管我叫祖师爷。

广袤的月面在我脚下飞速倒退。陨石坑、山脉、平原。在我眼里,不过是些高低不平的路障。

将近一个月的跋涉,对我来说,也就是一次长途散步。终于,在一个巨大的撞击坑边缘,

我看到了它。那个小小的、孤独的身影。玉兔号。它安静地趴在那里,

像个被主人遗弃在沙滩上的玩具。太阳能板上蒙着一层厚厚的月尘,灰头土脸的。

金属的机械臂无力地垂着。它的车轮被死死地卡住了。我走近了,蹲下身。

罪魁祸首是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石子。就这么个小东西,

终结了这台价值连城、汇聚了无数顶尖智慧的机器的生命。有点讽刺。我看着它,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种很遥远的亲切感。像是见到了一个不会说话的老乡。我伸出手,

轻轻拍掉它太阳能板上的尘埃。那块深蓝色的板子,重新在阳光下闪烁出光泽。我又弯下腰,

用两根手指,像捻一颗瓜子一样,把那颗卡住车轮的石子捻了出来。做完这一切,

我把它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它的太阳能板,正对着太阳。也许,只是也许,

它还能被唤醒呢?我退后几步,看着自己的杰作。一尘不染的玉兔号,在荒芜的月面上,

显得精神抖擞。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突然从我那长草的脑子里钻了出来。如果它真的醒了,

它的摄像头会拍下周围的景象吧?地球上的那些人,会看到吧?我咧了咧嘴。用手指,

在玉兔号前方的月壤上,开始写字。一笔一划,力道十足,深可见底。四个巨大的方块字,

每个字都有一辆小汽车那么大。喂喂喂,来点涩图写完,

我满意地拍了拍手。然后,我走到玉兔号的摄像头正下方。躺下。找了个自认为最帅的姿势,

双臂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好了。现在,该继续我的日常了。晒太阳。

2.北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凌晨三点。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机器的低鸣和咖啡因失效后的疲惫。小张揉着发酸的眼睛,盯着满墙的数据屏幕。

大部分都是绿色的正常,或者灰色的信号丢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监控这些沉寂多年的信号源,就像是在一片巨大的电子坟场里守夜。他打了个哈欠,

伸手去够桌上已经凉透的咖啡。就在这时。哔——一声极轻微,却又无比刺耳的提示音,

在他耳边炸开。小张的手僵在半空。他猛地转头,看向屏幕的一角。那个代表着玉兔号

月球车的信号格,一个已经灰暗了数年,被所有人都默认已经永眠的格子……此刻,

正亮着一盏小小的、鲜活的绿灯。……系统错误?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幻觉。

绝对是熬夜熬出来的幻觉。他闭上眼,用力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绿灯还在。不仅在,

旁边的数据流开始以极慢的速度刷新。太阳能板……充电效率……0.01%

小张的心脏漏跳了一拍。玉兔号的太阳能板,在月夜期间是无法充电的。更何况,

它早就因为月尘覆盖和故障,彻底失去了功能。除非……除非有谁擦干净了上面的灰尘,

还把它重新对准了太阳。这个荒诞的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死死掐灭。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他颤抖着手,在控制台上敲击,调取玉兔号休眠前最后锁定的摄像头权限。

黑屏。依旧是黑屏。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是线路故障或者宇宙射线干扰。

他刚准备记录异常,上报技术部。屏幕却忽然闪了一下。

微弱的光线信号被捕捉、解析、重组。一帧一帧的画面开始在屏幕上艰难地拼凑成型。

首先是熟悉的、灰白色的月壤。然后是一块被擦得锃亮的太阳能板边缘。最后,

画面稳定下来。镜头正下方,月壤之上,四个巨大而清晰的汉字像一道烙印,

狠狠地刻进了小张的视网膜里。——来点涩图。汉字的旁边躺着一个人。

穿着一身看不出材质的、朴素的黑衣,翘着二郎腿,枕着手臂,

姿势悠闲得像是在自家阳台晒太阳。小张的呼吸停滞了。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凝固了三秒。然后。啪!一声脆响。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清晰无比。不是梦。这一切,他妈的都不是梦!

小张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像一头发疯的公牛,扑向墙边的红色按钮。

那下面写着四个字:最高级别警报。他用尽全力,一拳砸了下去。呜——呜——呜——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撕裂了整个控制中心的宁静。红色的灯光取代了原来柔和的照明,

在每个人的脸上疯狂闪烁。无数扇门被猛地推开,脚步声、惊呼声、质问声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哪个系统报警?是不是发射程序出错了?!小张瘫坐在地上,

指着自己的屏幕,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能像个失语者一样,

一遍又一遍地指着那个悠闲躺在月球上的人影。不到十分钟。

总指挥王振国穿着一件还带着褶皱的中山装,在一群头发花白的院士和专家的簇拥下,

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他年过六旬,但腰杆笔直,眼神锐利如鹰。安静!

王振国一声低喝,混乱的场面瞬间为之一静。他的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定格在瘫坐在地的小张身上。报告情况!没有半句废话,声音沉稳而有力。

王……王总指……小张挣扎着站起来,指着屏幕,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玉兔……玉兔号……活了……活了?一个戴着眼镜的老专家皱眉,小同志,

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活了?是信号恢复了?不是……是……是有个人……

小张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一切。王振国没有再追问,他拨开人群,

站到了主屏幕前。当他看清屏幕上画面的那一刻,即使是他这样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

瞳孔也骤然收缩。整个指挥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

呆呆地看着屏幕。看着那个躺在月球上的人。看着那四个惊世骇俗的汉字。良久。

一个负责信号解析的年轻研究员,用梦呓般的声音喃喃道:这是……恶作剧吗?

我们的信号……被劫持了?另一个白发苍苍的院士立刻反驳:不可能!

这是量子加密信道,点对点传输,从北京到月球,没有任何节点可以被侵入!

那就是……PS 的?有人用 AI 实时生成了假视频,黑进了我们的显示终端?

胡说八道!你看旁边的遥测数据!太阳能板充电曲线、陀螺仪角度、信号源强度,

所有数据都和画面完美吻合!如果这是伪造的,那对方已经不是黑客,是神!争吵声四起,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试图解释眼前这打败认知的一幕。只有王振国,一言不发。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悠闲的人影。他的大脑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个,无论多么难以置信,就是真相。关掉警报。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争吵戛然而止。老周,他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立刻调集所有射电望远镜,对准虹湾地区,进行光学和电磁波双重验证。老刘,

带你的人去数据中心,把玉兔号从发射到失联的所有原始数据,一帧一帧地给我比对,

我要确定信号源的唯一性!小李,把通讯部门给我接过来,我要知道,除了我们,

全世界还有谁的设备在盯着那个坐标!一道道指令从他口中有条不紊地发出。

原本混乱狂热的大厅,像是被注入了主心骨,所有人立刻各司其职,紧张而高效地运转起来。

王振国重新将目光投向屏幕。他看着那四个字。来点涩图……

他身边的一位副手终于忍不住,低声问:总指挥,这……这到底是什么?外星人?

还是……神明?这个称呼,让紧张的空气里多了一丝荒诞的滑稽。是啊。

一个能不穿宇航服在月球上生存,还能随手修好人类最高科技造物,

并且……还用中文提出这种要求的东西。不是神,又是什么?王振国没有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半小时后,各项报告陆续汇总到他面前。报告总指挥,

FAST 望远镜已观测到虹湾地区存在异常热源,与人形轮廓吻合!报告!

数据比对完成,信号源确认为玉兔号本体,无任何伪造痕迹!报告!全球监控网络显示,

目前只有我们捕获了该信号,NASA 和 ESA 的深空网络都没有反应!

一个又一个的报告,像一把把重锤,彻底敲碎了在场所有人最后一丝侥幸。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月球上,真的有一个人。会议室里,针落可闻。所有人都看着王振国,

等待着他做出最终的裁决。这将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一次裁决。王振国缓缓地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震惊和迷惑。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近乎可怕的冷静和炽热的决断。他转身,面对着会议室里这群国家最顶尖的大脑。

从现在开始,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重逾千斤,启动『烛龙』预案,

信息管制级别,绝密。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听见的一切,出了这扇门,全部忘掉。

他扫视全场,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各位,

我们之前所有的登月计划、空间站计划、火星探测计划……他停顿了一下,

然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一丝颤抖和无尽野心的语气,缓缓说道:……全部作废。

从现在起,我们要讨论的,是另一件事。一件关乎我们文明存亡与未来的事。

他伸出手指,用力地点了点屏幕上那个黑色的身影。我们讨论的不是怎么『上去』看看。

而是怎么把家……搬过去。3.写下那四个字后,我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我每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爬上附近最高的环形山,像个望夫石一样,

痴痴地望着那颗蓝色的星球。那里是家。我开始后悔。是不是玩得太火了?

万一他们把我当成什么外星来的精神病,直接一颗核弹丢过来怎么办?以我现在的体格,

硬抗核弹可能有点悬。就算不丢核弹,他们也可能觉得这是什么宇宙射线导致的相机故障,

或者某个黑客的恶作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将再次沉入这片永恒的死寂。

这个想法让我感到一阵发自骨髓的寒冷,比月球背面的极低温还要冷。孤独,

原来是会上瘾的。可一旦你尝到了与同类再次连接的希望,那份孤独就变成了最尖锐的毒药。

日子一天天过去,地球还是那个安静的蓝色弹珠,没有任何回应。我脚下的玉兔号

也再没动静,像一块被我重新激活然后又耗尽电力的板砖。我开始怀疑人生。难道我李月驰,

注定要在这月亮上,跟一块铁疙瘩相伴到老?就在我心如死灰,准备随便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修炼到天荒地老的那天。一道刺眼的光,划破了漆黑的宇宙背景。那不是流星。

它带着明确无误的轨迹,笔直地朝着我这个方向冲来。

我甚至能看清它尾部喷出的蓝色等离子体火焰,在真空中无声地燃烧。

那是一种……工业造物的美感。属于人类的,独一无二的美感。我的心脏,在沉寂了数年后,

第一次剧烈地跳动起来。轰——沉闷的撞击声,通过月壤传递到我的脚底。

一个纺锤形的金属舱,精准地降落在我面前,距离玉兔号不到五十米。

它表面覆盖着烧蚀的痕迹,显然是刚刚突破过大气层。我愣在原地,看着那个金属疙瘩。

它比我高一点,通体银白,表面光滑得像一面镜子,

映出我穿着破烂 T 恤和短裤的狼狈模样。这身衣服还是我当年飞升时穿的,

早就被宇宙射线和月尘折磨得不像样子了。金属舱的一侧,无声地滑开一扇门。

里面是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箱子。箱子旁边,贴着一张纸。不,不是纸,

是一种特殊的聚合物。上面画着几个极其简陋的火柴人图画。一个火柴人,指着箱子。

下一个火柴人,打开箱子。再下一个,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方块状的东西,放在耳朵边。

最后一个火柴人,对着方块说话,方块上冒出几个对话气泡。简单,粗暴,有效。

生怕我是个没开化的野人。我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取出那个箱子。

很沉。打开它,里面躺着一个黑色的、类似平板电脑的设备,但更厚重,边角做了加固处理,

看起来能防弹。屏幕下方,只有一个红色的物理按钮。按钮旁边,

同样用那种聚合物贴着一张标签,上面是三个硕大的汉字。按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

哦,对,我现在不用呼吸。我只是做了个象征性的动作,

来平复我那颗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我伸出手指,按下了那个按钮。屏幕亮了。

柔和的白光,照亮了我布满灰尘的脸。屏幕中央,只有一个闪烁的光标。

像一个等待了亿万年的问候。我该说什么?你好,地球?太土了。人类,我回来了?

太中二了。我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指尖悬在屏幕上,却迟迟不敢落下。害怕。

我害怕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害怕我打出字后,对面依旧是石沉大海。最终,

我放弃了所有矫情的开场白,选择用我最熟悉,也最真实的方式,来面对我的同类。

我伸出手指,在触控屏上,一笔一划地敲下。喂喂喂,来点涩图。按下发送键。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秒。两秒。三秒。屏幕上,光标的下方,几乎是瞬间,

就弹出了一行新的文字。速度快到让我以为是系统自动回复。收到。李月驰同志,

欢迎回家。李月驰……同志?他们知道我的名字!我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头皮一阵发麻。

还不等我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第二条消息紧跟着弹了出来。请稍等,

正在为您更换横幅。更换横幅?什么横幅?我满头的问号还没来得及打出去,

通讯器的屏幕突然一闪。画面切换了。不再是单调的文字输入界面,而是一段实时视频。

视频的视角很高,俯瞰着一个巨大、繁忙、坐满了人的指挥大厅。所有人都穿着蓝色的制服,

脸上是混杂着疲惫、激动和狂热的表情。他们对着镜头,对着我,用尽全身力气挥舞着手臂,

像是在庆祝一场史无前例的胜利。我甚至能从他们无声的口型中,读出那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整个大厅,像一口烧开了的水。我看到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最前方。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欢呼,只是静静地看着镜头,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然后,

他转过身,对旁边的人下达了一个命令。我看不清他的口型,但我看见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镜头微微移动,对准了大厅正中央墙壁上的一条巨大的红色横幅。上面是几个烫金的大字,

苍劲有力。全力以赴,保障载人登月计划圆满成功!然后,

我看见两个工作人员推着一个移动升降梯,来到横幅下面。他们手里拿着一条更长的红布。

他们没有把旧的横幅摘下来。而是用那条新的红布,直接盖住了登月那两个字。

新的红布上,同样是两个烫金大字。移民。全力以赴,保障载人移民计划圆满成功!

整个指挥大厅,几百个人,亲眼见证了这一幕。视频信号里,我听不见声音。但我能看

到那震耳欲聋的欢呼。我呆呆地看着屏幕,看着那条崭新的横幅,

看着那个白发老人重新转向镜头,向我,庄重地敬了一个军礼。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原来,

我随手写下的那四个字,不是恶作剧。那是一份投名状。

一份……把人类文明从摇篮里踹出去的投名状。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通讯器,

又抬头看了看那颗蓝色的星球。突然觉得,肩膀上有点沉。以后星际时代所有飞船的厕所,

不会真的都要按我的标准来修吧?我打了个哆嗦。责任,有时候比孤独更可怕。

4.通讯器上的画面,最终定格在那块刺眼的红布上。月球移民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视网膜上。什么玩意儿?我不过是开了个涩图的玩笑,

你们怎么连殖民计划都搞出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屏幕就黑了下去。几秒钟后,

又重新亮起。但这一次,指挥大厅里那群白发苍苍的专家,还有那个叫王振国的总指挥,

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熟悉的、笑得像个二傻子的脸。卧槽!李月驰!

你他妈真成仙了啊!赵昊。我最好的兄弟。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运动服,

背景是一间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房间,墙上甚至挂着一幅我不懂但感觉很贵的画。我愣住了。

赵昊?你怎么在那儿?他们把你抓了?抓?!赵昊夸张地挺起胸膛,拍了拍自己。

兄弟,你这叫不懂行情了。我现在是国家特聘一级保密人员,

岗位名称说出来吓死你——『地外文明高级联络与心理疏导专员』!

他得意洋洋地冲我挤眉弄眼。简称,陪你聊天。我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处理不过来。

所以你的工作……就是陪我聊天?不止!赵昊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地说道。

我还负责陪你打游戏,给你讲段子,

必要时还要给你传输最新最热的电影、动漫、小说……以及,他压低声音,笑得一脸猥琐,

各种学习资料。我沉默了。地球方面对涩图的理解,似乎有点过于深刻和正式了。

你不用上班了?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毕竟这家伙之前还在为每个月的 KPI 愁得掉头发。上什么班!赵昊一挥手,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的 KPI,现在就是你。你开心,我奖金翻倍。

你要是哪天不高兴了,说不想跟地球玩了,我估计得被拉去枪毙。他说得轻描淡写,

但我却笑不出来。我看着他,看着他身后那个陌生的、豪华的房间。赵昊,说实话,

他们是不是限制你自由了?屏幕那头的赵昊愣了一下,然后笑容收敛了些。他挠了挠头,

难得地有些正经。限制?谈不上。就是出门得打报告,手机 24 小时被监控,

周围住的邻居全是便衣,出门买包烟都有八个人假装散步跟着我。他顿了顿,又咧嘴笑了。

不过伙食是真不错,顿顿有海参。而且他们给我配了顶配的游戏舱,网速是专线,

直连国家超算中心,打游戏延迟不超过 1 毫秒。他们说,

这一切都是为了确保跟你联络的绝对稳定和安全。也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月驰,你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你懂吗?我当然懂。

能肉身横渡太空,徒步月球,不吃不喝活了好几年。这怎么看都不算普通人。可我还是我。

还是那个会因为无聊,而在月球上写来点涩图的李月驰。赵昊似乎看出了我的沉默,

他飞快地在身前的操作台点了几下。别想那些不开心的。来,哥们给你看点好东西。

屏幕上的画面切换了。不再是赵昊那张嘻嘻哈哈的脸。而是一片……我无比熟悉的院子。

不对,不是院子。那是一个庄园。有修剪整齐的草坪,有潺潺流水的小溪,

远处还有一片看起来很宁静的湖。我的母亲,正戴着一副老花镜,

小心翼翼地给一株玫瑰花浇水。她穿着一身我从未见过的、质地柔软的羊绒衫,

气色好得不像话。我的父亲,坐在湖边的躺椅上,拿着一根看起来就很专业的鱼竿,

旁边的小桶里已经有了几条活蹦乱跳的鱼。他甚至还哼着小曲。那是我小时候,

他哄我睡觉时才会哼的调子。我的呼吸停滞了。这是……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功勋家属特护疗养院』。赵昊的声音从画外传来,带着一丝郑重。

全国最好的疗养院,不对外开放。里面的医生护士,

都是从各大军区总院抽调过来的顶级专家,24 小时轮班。安保是最高级别,

一只蚊子想飞进去,都得先查三代。叔叔阿姨的身体,每天都有一个专家组负责评估。

吃的每一口饭,喝的每一口水,都是营养师精心搭配的。王总指挥说了,你为国家,不,

是为全人类做出了无法估量的贡献。国家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画面里,我妈似乎是浇完了花,直起腰,捶了捶背。

旁边立刻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上前,微笑着扶住她,轻声说着什么。

我爸钓上了一条大鱼,兴奋得像个孩子,冲着我妈的方向大声炫耀。他们看起来……很快乐。

没有了为柴米油盐发愁的疲惫。没有了为我的失踪而日夜悬心的悲伤。

他们只是在安享晚年。享受着这个国家,所能给予的、最高级别的赡养。我伸出手,

想要触摸屏幕里他们的脸。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冷的金属。这里是月球,我和他们之间,

隔着三十八万公里的、冰冷的真空。可我却觉得,我们从未如此接近过。月驰?

赵昊的声音有些担忧。你……还好吧?我深吸一口气,尽管在这里,我根本不需要呼吸。

胸口那股因为长久孤独而积郁的寒气,似乎被一股暖流融化了。我收回手,重新看向屏幕。

挺好的。我爸的关节炎,还有我妈的失眠,他们有办法吗?有!赵昊立刻回答,

专家组已经制定了三套治疗方案,都是目前最顶尖的技术。王总指挥说了,不惜一切代价,

也要让叔叔阿姨健健康康的。我点了点头。替我谢谢他。也替我……陪着他们。

赵昊在那头重重地嗯了一声。放心吧,孙子都没我这么孝顺。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气氛有些沉重。赵昊又开始了他活跃气氛的本职工作。哎,对了,

那帮穿白大褂的心理专家托我问问你。他的语气又变得贱兮兮的。你在月亮上,一个人,

孤单吗?寂寞吗?冷吗?需不需要……说人话。我打断他。咳咳。

赵昊清了清嗓子,他们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现在的心理状态,

说什么要建立一个『地外人类心理健康模型』。你随便说点就行。我抬头,

看了一眼挂在黑色天幕里的、蓝色的地球。它很美,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珠。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无数次地看着它,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遥远和孤独。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知道,在那颗星球上,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

还有一个庞大的国家机器,正为了我一个人,而全力运转。孤独?好像还有。但那种感觉,

已经不再是冰冷刺骨的绝望。而是一种……站在山巅,俯瞰众生的、奇异的平静。

你告诉他们。我对着通讯器,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我的背后,

是整个文明。5.自从赵昊成了我的专属联络员,月球上的日子便不再是纯粹的黑白灰。

每天和他插科打诨,成了我修炼和发呆之外的第三件日常。驰哥,醒了没?

今天感觉怎么样?心理评估小组说你昨天叹了三次气,比前天多了一次,

他们有点担心你的心理健康。我正对着地球的方向吐纳,闻言差点岔了气。

我那是吃太饱了,撑的。月球上哪有东西给你吃?日月精华啊,兄弟。

今天这顿有点过量,浓度太高。屏幕那头的赵昊翻了个白眼,手里飞快地敲着键盘,

估计是在给那帮心理专家写报告:目标人物精神状态稳定,表现为饭后胡言乱语。正聊着,

赵昊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驰哥,说个正事,有个活儿需要你帮忙。我来了兴致。

终于有需要我老李的地方了?嗯,还记得上次着陆的那个『巡天十六号』探测器吗?

就在你东北方大概三十公里处。有点印象,那个长得像个三脚架,顶着个锅盖的玩意儿?

对,就是它。它的一号全景摄像头传回来的数据全是噪点,工程师们分析了三天三夜,

怀疑是宇宙射线干扰了传感器。赵昊顿了顿,语气有点古怪。但是,

也有个胆子大的年轻工程师提了另一种可能……什么可能?

可能……镜头上落了点灰。我沉默了。地球,航天中心,一群世界顶级的头脑,

为了一个价值几千万的设备,废寝忘食地开了三天会。最后得出的结论之一,

可能是镜头脏了。这听起来荒诞,却又无比现实。所以,你们想让我……过去给它擦擦?

我试探着问。赵昊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尴尬:王总指挥的原话是:『请李月驰同志,

在确保自身绝对安全的前提下,对该设备进行一次物理性清洁作业』。说人话。

就是让你去擦一下。用什么擦?……赵昊那边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估计是去请示了。王总说,用你的袖子就行。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衣服。行吧。三十公里,对我来说不过是饭后散步。

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趴窝的探测器,它孤零零地立在月尘里,像个被遗弃的艺术品。

我凑近那个所谓的一号全景摄像头。镜头上,确实蒙着一层薄薄的月尘。

我打开通讯:赵昊,我看到了,是有点灰。清晰吗?能处理吗?需要什么工具吗?

他那边立刻传来一连串紧张的问询。我对着摄像头,伸出我的袖子,轻轻一擦。整个世界,

瞬间清晰了。赵昊那边的通讯器里,传来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掌声,

一个激动的声音甚至在高喊:图像恢复!数据流正常!我的天!赵昊清了清嗓子,

试图维持镇定:驰哥,工程部那边问你,用的是什么材质的布料?

具有如此优良的除尘和抗静电效果?我看着我的袖子。你告诉他们,纯棉的,

加了点人体汗渍包浆,效果拔群。这次的成功,让地球那边的胆子大了起来。半个月后,

赵昊又找到了我。驰哥,新玩具到了,这次是个大家伙。

一枚小型火箭精准地落在我附近,投下了一个巨大的箱子。箱子里,

是一辆崭新锃亮的月球车,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一辆都要庞大、精密。『求索三号』,

咱们最新一代的智能月球车,价值……这么说吧,把后面那个零去掉,

都够在北京二环买套别墅。赵昊的语气里满是骄傲。然后呢?又出问题了?

我有了不好的预感。它的避障系统太灵敏了。赵昊的声音蔫了下去,这破月球表面,

到处是小石子和浅坑,在它眼里全是致命障碍。现在开了半天,挪了不到五米,

走两步就自动刹停,说有危险。我看着那辆在原地不停扫描,微微颤抖,

像个受惊的仓鼠一样的大家伙。几十亿的研发成果,成了一个谨小慎微的路怒症

反义词——路恐症。工程师们正在紧急修改算法,但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所以,我打断他,你们又想让我干嘛?王总指挥让我问问你,你会开车吗?

驾照 C1,十年老司机。那就好办了。又是一个精准投送的快递箱。打开后,

里面是一个看起来异常结实的遥控器,和我小时候玩的四驱车遥控器有点像,

就是多了好几个屏幕和复杂的摇杆。直接接管它的运动系统,你来开。赵昊说,

我们把自动驾驶功能屏蔽了。我握住遥控器,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深吸一口气,

推动了左边的摇杆。嗡——价值几十亿的求索三号,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瞬间弹射了出去。卧槽!慢点慢点!赵昊的惊叫声在耳机里响起。我没理他,

反而将摇杆推到底。月球车的六个轮子在低重力环境下疯狂刨动,掀起漫天月尘。

我开着它冲上一个小坡,飞跃,然后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稳稳落地。刺激。太刺激了。

耳机里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比上次擦灰尘时更狂热的欢呼。

一个苍老但激动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转向数据正常!悬挂系统压力测试完美!

这……这比我们用超级计算机模拟几百年的数据都管用!我把月球车开回身边,

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还有什么活儿?一次性说完。有有有!

赵昊的声音兴奋得发抖,还有个地震仪,前天开始信号就断断续续的,

他们怀疑是内部线路接触不良……我没等他说完,就走到了那个不远处的设备旁。

是这个吗?对对对!我扬起手,对着它的金属外壳,结结实实地来了一巴掌。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月球的真空中无法传播,但赵昊他们能通过我身上的传感器听到。

好了。我说。赵昊那边的屏幕上,代表着地震仪信号的数据流,瞬间从一条挣扎的曲线,

变成了一条笔直的、充满生命力的绿线。整个指挥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

赵昊才用一种梦呓般的声音问我:驰哥……你……你以前真是程序员?对啊。

那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一巴掌,可能打出了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什么奖?

最佳实践奖。从那天起,地球寄过来的东西,画风彻底变了。

再也没有那些精密到令人发指的自动展开结构。所有的新设备,都像宜家的家具一样,

被拆成一堆堆的零件,分门别类地装在箱子里。箱子外面贴着一张说明书。

上面没有复杂的工程术语,只有简单的卡通图画。一个火柴人,把零件 A 插进零件 B。

旁边配着一行大字:就像这样,用力插进去。另一个火柴人,用锤子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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