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谢迟舟所说那样,我原就是刻板木讷,无趣至极。
因而在婚事上,我从未有过期待,母亲看中傅家,那我便嫁。
京中人人说我刻板迂腐,是没有灵魂的瓷器美人。
可他们也艳羡我,我不与人争锋,可我琴棋书画、才学运筹,皆为上乘。
兰城傅家并非寻常,百年世家望族,我要比旁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承得住这门婚事。
只是不待傅家上京议亲,谢迟舟如惊涛骇浪闯了进来,搅乱了我这一滩平静的死水。
谢小将军年少成名,一杆银枪在战场上退敌无数,打马归京时意气风发,满楼红袖摇曳生姿,只为他多看一眼。
那时,我坐于茶楼雅间,匆匆一瞥,只当陌路。
他如艳阳高悬,炙热浓烈,我似岁久不化的寒冰,寡淡无味,我没有意料到会与他有交集。
上元夜,冲天火光撕破了满街花灯,他翻身下马,剑锋削断拦路的横梁。
别怕。他说这话时来不及看我,玄色披风扫过满地的狼藉覆在我身上,衣摆的流苏在月光下轻轻摇晃。
自那夜生死后,我和谢迟舟的人生就这样,不经意又似刻意地悄然缠绕。
他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又得圣宠,行事乖张,不畏人言。
赏花宴上拔得头筹的剑兰仙,是他顶着满脸的伤,在进宫前一刻送到我手上的。
漫天萤火,太过喧哗,于理不合。
画舫听雨,太过浪荡,于理不合。
名家真迹,强人所难,于理不合。
于理不合——我总这样说道,他却不管不顾,只一个劲地变戏法。
你喜欢的,晚棠,你不说,我也知道。他笑着,马尾高高扬起,放心,全都是我硬要塞给你的,你母亲若责骂你,你就全推给谢家小儿,让父亲再打我一顿就是。
年岁十载,那是我第一次违背严厉的母亲,我从未像那样昂过头,直起身。
我喜欢他。我的手指攥紧了衣摆,下跪的双膝害怕地打颤,我不想……和傅家订亲。
我可以……受罚,我可以受家法,只要母亲不答应傅家——
沈氏族人不孝不仁不义者,皆要受家法三十六道。
违逆父母之命是为不孝,对傅家出尔反尔是为不义。
我以为一向严苛的母亲会大怒,会失望。
可那日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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