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王娘子这一举动吓到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赶忙搀扶王娘子起身。
王......婆母,我是晚辈,实在受不起您的大礼。
王娘子不肯起身,拉着我的手,哀求着:孩子,只有你能救王免了,求你救救他,沙场刀剑无眼,他一首在外,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性命,我只有他这一个孩子,求你,求你救他。
我见婆母不起身,干脆也跪了下来。
婆母,您说,只要我能做到,我定会去做的。
王娘子低头搓了搓打满补丁的袖口,磕磕巴巴的说道:城里有户人家,他家官府有人,能把王免调回来。
听婆母这么说,我急忙说道:那我们就去求人家帮忙呀,要钱就把地窖的粮食给卖......人家不要粮食,不要钱,要人。
婆母瘫倒在地,一脸绝望悲愤看着地窖中成堆的粮食。
要人?
什么意思?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婆母。
婆母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道:他家要人生孩子,只要孩子不要人。
必须是有夫之妇,但又要是清白之身。
只要愿意,人家可以答应一个条件,我问了,他们说只要符合他们少爷的要求,可以帮我这个忙。
我听完婆母说的话,犹如大吃一惊。
这不就是典妻吗?
典妻这事我多多少少有听过,被典的女子都没有好下场,不是被夫家嫌弃就是受不了邻里的污言秽语自缢而亡。
我满脸的不愿,皱着眉看着婆母。
婆母用力握紧我的手,指着地窖里的粮食说道:孩子,你放心,我知道你娘家没粮了,只要你答应,我会月月送粮救济你娘家的。
待王免回来,我也会跟他说明白,绝不让他迁怒你半分。
我们王家不会忘记的你的大恩大德的,我们母子必定豁出性命对你好,报答你。
我看了看地窖中堆积成山的粮食,还有手如枯柴,目光浑浊的婆母。
又想起家中仅剩一点的红苕,鬓发斑白的父亲以及年少的弟弟。
婆母屯了满仓粮食救不了自己的儿子,而我能救。
我没有满仓的粮食救不了父亲弟弟,可婆母能救。
就当是各取所需罢了。
况且此刻我的清白在三条人命面前,简首微不足道。
好!
我泪眼盈盈的点了点头,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婆母手背的沟壑处。
王娘子第二天一早带着我坐马车去了一个小院,来人自称是管家,对我左看右看,像是在看店中的物件似的。
他反复打量了许久,随即满意的跟婆母一起在典妻契书签了字,我就这么被典了出去。
王娘子,切记,主家有要求,万不能让你儿媳出门去。
管家临了还是不放心,拉住正要离去的婆母叮嘱着。
婆母点头道:哎,知道知道,管家只管放心,我们会按主家的要求做的,我定不让她出门子。
管家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俯身低声说道:你儿子那边你只管放心,主家己经让人带话过去了,你儿子现在被调到后方煮饭了,无性命之忧。
待你儿媳生下孩子,就把他调回来。
不能早些调回来吗?
王娘子眉头紧蹙,心中虽不满,但仍旧语气恭顺。
管家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满脸不屑道:不能,事都是要晚上在你家办的,你儿回来,这事怎么办?
况且你儿回来,这血脉的事能说的清吗?
王娘子不敢再辩驳,只怕管家恼了,只得顺从道:管家说的是,说的是,只要我儿性命无忧就好。
她拿着契书带着我先回了王家,随后来了王家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说是来修缮布置房屋的。
方才路上,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对我与婆母指指点点的,婆母她好似早己习惯了,只是我觉得很是羞耻,面红耳赤的低着头跟婆母回家了。
只怕我以后在村里的日子不好过了。
等事办完了,灾荒应该也过了,到时我就跟王免和离,所幸我们也没见过面,没有什么不舍的。
大户人家跟寻常人家也是不同的,只是过个夜,就派了不少能工巧匠将王家的房子修缮了一番。
房子修缮了七八天,又送来很多全新的家具,如今的王家焕然一新。
院外总是有人议论纷纷,说我不要脸,说婆母利欲熏心,讲的极其难听。
婆母倒是不惯着他们,时常出去与他们吵,他们也很怕婆母,婆母一出去声音都小了不少。
我不能出去,就只能在院中听着院外的动静。
婆母倒是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王家房子修缮好当日夜里,她就趁着夜色把粮食拉去林家。
我不禁感慨婆母是厉害,独自一人种着十五亩田,还能存下如此多的粮食。
我独自一人住在朝北的主屋,屋中的家具都被主家换成了梨木的。
从前我也有这么一套家具,只不过在爷奶亡故后,父亲卖了给他们买了两副棺材。
夕阳微弱的光照在院中,眼中的一切慢慢的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我的眼睛这几年不知什么原因,光线稍微昏暗些就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我不喜夜晚来临,总觉得多有不便。
这天我照常早早躺在床上,摸黑打着绳结玩,母亲生前教了我许多打同心结的法子,我闲来无事就会拿着绳结打着玩。
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我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没一会,就传来婆母的声音。
桃月,主家来了。
我心里紧张极了,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儿家,慌慌张张将手中的绳结塞到枕头底下,闭眼装睡。
‘嘎吱’门被人推开,来人二话不说就压在了我的身上,好似饿狼般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吃了。
你......你......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人好重,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笨拙且粗鲁的脱着我的衣裤。
‘嘶~嘶~’,我听见撕扯衣服的声音,赶紧心疼的阻止道:别,别,我自己来,这是才做的新衣服,撕坏了怪可惜的。
那人身体明显怔了一下,喘着粗气,停下手中的动作,翻身躺在我身旁。
我感觉自己的脸烫的吓人,可想起刚才的撕裂声,只能赶快摸索着脱下自己的衣裤。
我将衣裤团成一团放在脚边,磕磕巴巴地说道:好...好了。
很快那人又再度袭来。
真的好疼,疼的眉头紧蹙,可没法子,我只能闭眼咬着后槽牙熬着。
婆母先前跟我交代过,说女子第一次都会有些疼的,可万万没想到会疼的像是要裂开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了。
而此时的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了,浑身酸痛不想动。
我竖耳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想来是他在穿衣服吧。
随后没一会就听见门声响起,想来是那人走了,我才放松下来,渐渐入睡。
第二日我在床榻上发现被人整理好的衣服,还有一张纸条。
明日我叫家丁送两套新衣赔你。
这人还挺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