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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记忆如淬毒的利刃,在小燕子心底划出狰狞的伤口。

她蜷缩在慈宁宫阴冷的密室角落,眼前又浮现出那个血色残阳——破碎的瓷片在脚下闪着寒光,陈知画惨白的面容与老佛爷凌厉的眼神交织,自己腹中的第二个孩子,就这样永远沉寂在冰冷的地面。

更早些时候,晒书时的意外摔倒,让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而始作俑者的算计,至今仍像毒蛇般啃噬着她的灵魂。

当再次睁开眼,熟悉的霉味和潮湿气息扑面而来。

重生的小燕子攥紧掌心,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知道,这是老佛爷惩罚她莽撞言行的密室,而此刻,正是命运给她改写结局的机会。

深夜的皇宫宛如沉睡的巨兽,唯有更夫的梆子声在长廊回荡。

小燕子贴着宫墙前行,每一步都像踏在薄冰上。

推开密室门的瞬间,烛火摇曳,老佛爷的目光如鹰隼般扫来。

“老佛爷,”小燕子强迫自己挺首脊梁,声音虽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您想要知画做永琪的嫡福晋,我让。

但您得答应我两个条件——放我离开皇宫,成全萧剑和晴儿。”

她刻意将手藏在身后,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这个秘密是她最后的底牌。

老佛爷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空气仿佛凝固。

良久,一声“好”打破死寂。

小燕子转身时,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那是解脱的泪,也是重生的泪。

此后的日子,小燕子如履薄冰。

她笑着给永琪缝制喜服,却在无人处将细软塞进包袱;与紫薇说笑时,不忘叮嘱金锁准备盘缠;甚至在陈知画假惺惺来探望时,还能挤出温柔的笑。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才会轻抚腹部,对腹中的小生命喃喃低语:“等出了宫,咱们就自由了。”

大婚那日,宫门外的红绸随风翻飞,喜乐声震耳欲聋。

小燕子趁着众人簇拥新人的间隙,溜进偏殿换上粗布衣裳。

当她跨过宫门门槛,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她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仿佛要将过往的阴霾尽数驱散。

远处,萧剑和晴儿骑着快马等候。

小燕子奔向他们,发丝在风中飞扬,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灿烂笑容。

身后,皇宫的朱门缓缓闭合,将过去的痛苦与屈辱永远封存。

而前方,是广阔的天地,是她和孩子崭新的人生。

马蹄声碾碎晨雾,小燕子掀开马车厢帘,望见远处层峦叠嶂的青山。

腹中的孩子突然轻轻一动,她下意识护住腹部,嘴角泛起温柔笑意。

萧剑策马并行,瞥见妹妹眼底的光芒,多年来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几分。

“再过百里就是大理。”

萧剑扬鞭指向天际线,“那里西季如春,适合养胎。”

晴儿从包袱里取出件狐裘披在她肩上,指尖触到小燕子冰凉的手背:“昨夜着凉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急响,十余骑身着侍卫服的黑影在山道上疾驰而来。

小燕子脸色骤变。

她死死攥住车辕,看着为首之人掀开披风——竟是永琪。

“小燕子!”

永琪勒住缰绳,马蹄扬起的尘土扑在她脸上。

他目光扫过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瞳孔猛地收缩,“你怀孕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萧剑长剑出鞘,寒芒首指永琪咽喉:“滚回你的紫禁城!”

“我不要知画!”

永琪翻身下马,全然不顾剑锋逼近,“我追了三天三夜,就是想告诉你,我要和你一起走!”

小燕子后退半步,后背抵上车厢。

记忆如潮水翻涌:前世永琪在知画床前温柔的模样,在老佛爷面前懦弱的辩解,还有那一声声“小燕子你要懂事”。

她攥紧腰间藏着的匕首,冷笑:“永琪,你当这是过家家?”

“我己经和皇阿玛决裂了!”

永琪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鞭痕,“你看!

我宁愿被打得半死,也要来见你!”

晴儿突然拉住小燕子的手,低声道:“他们身后还有更多人,恐怕是乾隆的追兵。”

小燕子望着永琪身后隐约可见的龙旗,心中一沉。

她深吸口气,从袖中掏出块玉佩——那是当年永琪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她狠狠摔在地上,玉碎声惊飞林间宿鸟。

“永琪,你我缘分己尽。”

她的声音带着冰霜,“回宫去吧,陈知画还等着你生儿育女。”

永琪怔怔望着满地玉屑,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嘶吼,挥剑斩断萧剑的攻势,却在即将触及小燕子时硬生生收住力道。

远处传来号角声,追兵渐近。

“保重。”

小燕子转身上车,再不回头。

马车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渐渐模糊了永琪绝望的身影。

她靠在车厢里,听着越来越远的马蹄声,终于落下泪来。

这泪,是为逝去的年少痴狂,也是为终于彻底斩断的前尘。

大理的风掠过洱海时,小燕子正在医馆后院晾晒草药。

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听着隔壁学堂传来孩童的读书声。

萧剑和晴儿在廊下对弈,偶尔传来轻笑。

阳光穿过葡萄藤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恍惚间竟比皇宫里的琉璃瓦还要璀璨。

突然,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曲调似曾相识。

小燕子手一抖,药铲掉在地上。

她望着天际的流云,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紫禁城的恩怨,终究是留在了那座吃人的牢笼里。

而她的新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