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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

就连还在折腾仪器的同事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围了上来。

“小陈,这话可不能乱说。”

陈欣怡泪眼汪汪的。

“千真万确,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乱编呢?”

同事们看向我的眼神都十分怪异。

无论在哪一行,抄袭都是十分恶劣的事。

这意味着你的工作成果,随时都可能被这个小偷侵占。

我心里火气直冒。

陈欣怡比上辈子更过分。

她现在这样说,分明是想把我钉死在抄袭的耻辱柱上。

一旦被坐实,我只会前途尽毁。

“陈欣怡,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窃取了我的工作报告,但是这篇报告从数据排列到总结,全都是我的行文风格,这一点熟悉我的同事一看就能知道,你凭什么在这里胡言乱语?”

陈欣怡无奈地看我一眼。

“姐,风格之所以一致,是因为你之前的报告也是抄我的啊!是你说观测太麻烦,看数据头疼,才直接找我要的报告。”

她见大家还是一脸怀疑,从包里掏出了手机,递给院长。

“这是昨天晚上八点钟我发给表姐的文件,院长您和昨晚表姐发给你的对一对就知道了。”

院长接过手机。

他匆匆扫了几行,就把手机砸在了我的身上。

“裴智!你自己看看!”

我捡起手机,却见陈欣怡昨晚八点钟发给我的文件,竟然跟我八点半提交给院长的报告一模一样!

可是我昨天根本就没有收到这份文件!

“这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找她要过什么报告。”

“这肯定不是我的微信,这是伪造的。”

我颤抖着手点进收文件的微信的主页。

却在下一刻看到了我自己的微信号。

同事们的表情十分怪异。

他们议论的声音不大,传到我的耳朵里却非常刺耳。

“平时看着像模像样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不会吧,裴姐技术那么好,完全没必要做小偷啊。”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个表妹累死累活给她写报告,比她自己扒数据快活多了。”

“好可怕啊,她不会哪天偷我们的报告吧。”

“那可说不准,我看她就是抄上瘾了……啧,我们辛辛苦苦做观测的还当着最低级的观测员呢,人家都已经靠抄袭当上专家了……”

陈欣怡害怕地观察着我的脸色。

“姐。我也不想说的,你别怪我。”

院长指着我骂道。

“亏我还推举你去参加省内的气象峰会,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对待研究的,连报告都是抄的!”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峰会你也别去了,省得给我们院丢脸。”

我的大脑飞快运转,有什么从我脑子里闪过。

“我知道了,昨晚陈欣怡和姨妈来我家吃饭,一定是那个时候她偷看了我电脑里的报告,发到了我的手机上,又删除了信息。”

“一定就是那时候,她在我的电脑里动了手脚。”

我以为自己想明白了一切。

从前世到现在,我的报告全都是用电脑写的。

难怪啊,难怪刚刚没人进去她也能偷到报告。

陈欣怡十分震惊地看向我。

“姐,你现在是要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吗?是你说天天扒数据太累了才要我直接预测啊,你现在怎么能这样呢!”

我死死盯着她。

“陈欣怡,这份报告的预测部分我没有写完,如果这报告真是你写的,你能准确说出基于这些数据的预测吗?”

周围同事也都纷纷看向陈欣怡。

毕竟什么雨神转世的故事太扯淡,不少人也心存怀疑。

“是啊小陈,既然你说自己能预测气象,那总得证明给我们看看吧?”

陈欣怡志得意满地扬起头。

“当然。”

我心里那股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

然而话已经说出口无法回转。

我只能安慰自己,刚刚急着交报告,我根本没来得及在电脑上写预测部分,这次她一定不可能抄到。

靠数据预测天气需要极为丰富的实践经验和知识储备,整个局里能不借助大数据模型,纯靠分析就能输出准确预测的只有我和院长两人。

陈欣怡的在校成绩我略有耳闻。

她连大气物理学和天气学这种基础学科都能挂科,即使将数据摆在她面前,她也不可能做出准确预测。

我按住自己因为高度紧张而微微发抖的双手,一遍遍告诉自己放心。

然而下一刻,我的心就彻底沉了下去。

陈欣怡的声音在我耳里听来像从地狱传来一样。

“很明显,江城今天下午14点到20点,自西南向东北会出现一次大范围强降水天气过程,小时雨强可达30-50毫米……”

我惊讶地说不出来话来。

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可能呢?

这部分我根本就没在电脑上打出来,就连我自己也只是在心里打了份草稿,她怎么可能会和我心里想的预测一模一样。

“我去,听起来真像那么回事啊。”

同事们转头看我。

“裴姐,你说话啊,她说的对吗?”

院长冷哼一声。

“你不用说了,小陈说的完全正确。”

很快,陈欣怡的预测就得到了最有力的证实。

那天下午,江城的降雨情况,竟然和陈欣怡上午的预测分毫不差。

陈欣怡的名声彻底在气象局打响。

不少同事都给她送礼讨好。

“欣怡,你这预测也太准了吧,比以前裴智的预测还准,我看她那什么首席气象专家的名头要不保了。”

“你这话说的,她那种弄虚作假的人怎么能和我们欣怡比。欣怡,你快来说说下周的气象预报是啥?”

“现在有你在,大家都舒服多了,都不用去爬什么观测塔了。这大热天,爬塔可累死了。”

陈欣怡很是骄傲,她望着顶着太阳折腾着仪器的我,喊道。

“表姐,不过来歇会吗?”

我恍若未闻。

我不知道陈欣怡是用什么办法偷走了我的工作成果。

我只能更加努力地观测,力求做出比以前更精确更细致的报告,来证明我的能力。

然而同事们都围着陈欣怡,没有一个人愿意再费力陪我看仪器。

我只能一个人进深山老林,为了拿到数据,爬遍那些偏僻的观测点。

然而和前世一样,每一次,陈欣怡都能先我一步说出我的报告内容。

她让我的努力就像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