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盒子里躺着一个精致的娃娃。 娃娃穿着白色连衣裙，
和我初恋白月死前最后一次见面时穿的一模一样。 收件人是我妻子苏柔。
我拿着这个娃娃，手在发抖。第一章下午三点，我提前下班回家。原本想给苏柔一个惊喜，
没想到惊喜变成了惊吓。快递盒子就放在茶几上，拆开的包装散落一地。
里面躺着一个三十厘米高的精致娃娃，五官栩栩如生，就像缩小版的真人。最让我震惊的是，
这个娃娃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那件裙子我永远不会忘记。三年前，
我的初恋白月就是穿着这样的裙子，从二十二楼跳下去的。我拿起快递单，
收件人确实是苏柔。"老公，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柔从厨房走出来，围着围裙，
手里还拿着锅铲。看到我手里的娃娃，她的脸色瞬间变了。"这是什么？"我举起娃娃。
苏柔走过来，自然地从我手里接过娃娃："哦，这个啊，是我朋友定制的，让我帮忙收一下。
""什么朋友？""公司的同事，你不认识。"苏柔把娃娃放回盒子里，
"她说这是按照她女儿的样子做的。
"我盯着苏柔的眼睛："这件裙子...""很漂亮对吧？现在的定制技术真是厉害，
连衣服的细节都能做得这么逼真。"苏柔打断了我的话，"对了，我在炖汤，
你先去洗手准备吃饭吧。"她说得很自然，但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结婚两年，
我从来没有见过苏柔有什么朋友找她帮忙收快递。而且，这件裙子的每一个细节，
从领口的蝴蝶结到裙摆的褶皱，都和白月那件一模一样。这不可能是巧合。吃饭的时候，
我故意问起她的同事。"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门？
"苏柔喝汤的动作顿了一下："叫...叫李敏，在财务部。
""你们公司财务部有这个人吗？""当然有，只是你没见过而已。"苏柔放下勺子，
"怎么了？你今天怎么问这么多？"我没有继续追问，但心里已经起了疑心。
苏柔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公司总共就二十多个人，财务部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五十多岁的张阿姨，另一个是刚毕业的小王，都是男的。根本没有什么李敏。晚上，
苏柔洗澡的时候，我偷偷翻了那个快递盒。盒子里除了娃娃，还有一张定制说明。
上面清楚地写着：按照客户提供的照片定制，要求完全还原照片中人物的服装和神态。
客户留言栏里有一行小字：她很美，我想永远留住她。这行字让我后背发凉。更可怕的是，
定制说明的落款处有一个签名：苏柔。这个娃娃就是苏柔自己定制的，根本不是什么朋友。
而且，她要求完全还原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我的初恋白月。但这怎么可能？
苏柔和白月从来没有见过面。白月出事的时候，我还没有认识苏柔。我把说明书拍照保存，
然后重新放回盒子里。苏柔洗完澡出来，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老公，
我明天要出差，可能要去三天。"苏柔一边擦头发一边说。"去哪里出差？""去深圳，
有个项目要跟进。"我点点头，但心里更加怀疑了。苏柔的工作性质根本不需要出差，
她们公司的业务都在本地。第二天早上，苏柔拖着行李箱出门了。我请了假，决定跟踪她。
苏柔没有去机场，也没有去高铁站，而是直接去了市区另一头的一个高档小区。
我远远地跟着她，看着她熟练地刷卡进入小区，然后消失在一栋楼里。这个小区我来过。
三年前，白月就住在这里。而且，苏柔进入的那栋楼，正是白月生前住的地方。
我的心跳得很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苏柔和白月之间，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联系。
但白月已经死了三年，她们怎么可能有联系？除非...除非苏柔从一开始就认识白月。
除非我们的相遇，根本不是巧合。第二章我在小区门口等了三个小时，苏柔终于出来了。
她的手里多了一个小包，看起来很小心地护着。我继续跟着她，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赶紧打车跟上。出租车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门口停下。苏柔下车，走进了咖啡厅。
我等了几分钟，也走了进去。咖啡厅很大，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苏柔。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人。两个人交谈得很激烈，
苏柔不时地拿出那个小包里的东西给对方看。我仔细观察那个女人，心里突然一震。
虽然这个女人戴着墨镜，但从侧脸和身形来看，她和白月简直一模一样。不，准确地说，
她就是白月。但这怎么可能？白月明明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她的尸体被送进火葬场。
我拿出手机，悄悄拍了几张照片。大约半个小时后，两个女人起身离开。我赶紧跟了出去。
她们分别上了不同的车，苏柔回家了，那个疑似白月的女人去了另一个方向。
我选择跟着那个女人。她的车在一家私人医院门口停下。我远远地看着她走进医院，
然后挂号、排队，最后进了一个诊室。诊室门口的牌子写着：整形美容科。
我心里的疑虑更深了。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白月，那她为什么要去整形医院？更重要的是，
如果白月还活着，那三年前的那场死亡事件是怎么回事？我在医院门口等了两个小时，
那个女人终于出来了。她的脸上贴着一些医用胶布，看起来刚做完什么小手术。
这次我没有跟着她，而是直接回了家。苏柔已经在家了，正在厨房做饭。
"出差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明知故问。"项目谈得很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
"苏柔笑着说，"想你了。"她主动抱了抱我，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很僵硬。晚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苏柔已经睡着了，呼吸很均匀。我悄悄起身，拿起她的手机。
她的手机有密码，但我知道密码是什么：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手机打开后，
我直接查看她的通话记录和短信。通话记录里有一个陌生的号码，今天通话了三次，
每次都很短，只有几秒钟。短信里也有这个号码发来的消息，
但都是一些暗号一样的话："东西收到了。""明天下午见面。""手术很成功，再等等。
"我把这个号码记下来，然后查看苏柔的相册。相册里大部分都是我们的合照和生活照，
但在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照片。那些照片都是白月的，
从她小时候到长大，从她和我谈恋爱到她出事前的最后一张。这些照片有些是从网上下载的，
有些看起来像是偷拍的。
最后一张照片让我毛骨悚然：那是白月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楼顶的照片，
拍摄角度像是从对面楼上拍的。照片的拍摄时间显示是三年前的5月15日，
正是白月出事的那一天。这意味着，当白月站在楼顶准备跳楼的时候，有人在对面楼上拍照。
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苏柔。我的手在发抖，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苏柔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她为什么要拍下白月跳楼的瞬间？更重要的是，
她为什么要收集白月的照片，还要定制一个穿着白月衣服的娃娃？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我把手机重新放回原位，然后躺回床上。苏柔突然翻了个身，面向我，
嘴里含糊地说了句什么。我仔细听，她说的是："白月，对不起..."第三章第二天早上，
我提前起床，趁苏柔还在睡觉的时候，我重新检查了那个娃娃。这次我看得更仔细，
发现娃娃的脸部细节做得极其精致，甚至连白月左眼角的小痣都完美复制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苏柔就是故意按照白月的样子定制的这个娃娃。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些照片，心里涌起一个可怕的猜测。也许苏柔从一开始就认识白月，
也许她对白月的死负有责任。更可怕的是，也许白月根本没有死。我决定去查证一下。
我请了假，直接去了殡仪馆。三年前，白月的后事都是我和她父母一起办的。
我还记得当时的一些细节。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很配合，帮我调出了当年的记录。"江先生，
您要查的这个记录确实存在，但是..."工作人员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按照记录，这位白月小姐确实在我们这里火化了，
但是..."他指着电脑屏幕，"火化的时候，家属没有看遗体最后一面。
"我心里一震："什么意思？""一般来说，火化前家属都会要求看遗体最后一面，
但这个记录显示，家属拒绝了。而且，遗体是密封的，从送来到火化，都没有人打开过棺材。
"这确实很奇怪。当时白月的父母很伤心，但他们确实说不想再看白月一眼，太痛苦了。
我当时以为这是正常的反应，现在想想，确实有些不对劲。"还有一个问题，
"工作人员继续说，"这份记录的签字人不是家属，而是一个代理人。""代理人？
""是的，当时有一个自称是死者朋友的女人来办理手续，说家属太伤心了，委托她代办。
"工作人员调出更详细的记录，我看到代理人的签名：苏柔。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三年前，
苏柔就已经参与了白月的后事处理。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苏柔。我是在白月出事半年后，
才通过朋友介绍认识苏柔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苏柔从一开始就在撒谎。
她不是偶然遇到我的，她是有目的地接近我的。"这个代理人还做了什么？"我问。
"她要求我们不要通知任何媒体，也不要留下任何照片记录。整个过程都要保密。
"我谢过工作人员，走出殡仪馆的时候，我的腿都是软的。苏柔到底是什么人？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个疑似白月的女人，如果白月真的还活着，
那被火化的是谁？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白月父母的电话。白月的母亲接了电话，
听到我的声音很惊讶。"小江，你怎么想起给阿姨打电话了？""阿姨，我想问您一件事。
当年白月出事的时候，是不是有个叫苏柔的女人帮您办理后事？"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阿姨？""小江，你问这个干什么？"白月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又是一阵沉默。"阿姨，请您告诉我实话。""小江，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你不要再追究了。""什么意思？""那个苏柔...她说她是月月的朋友，
说月月生前委托她，如果出了什么事，让她来处理。我们当时太伤心了，也没有多想。
""但是白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个朋友。""小江，月月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你。
她...她其实..."电话突然断了。我立刻回拨，但一直是关机状态。这就更奇怪了。
白月的母亲为什么不愿意说下去？她想说什么？我开车去了白月父母家，
但楼下的门卫告诉我，他们昨天就搬走了，说是要出国定居。搬家？出国？这也太巧了。
我刚一调查，他们就搬走了？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而这个阴谋的核心，
就是我的妻子苏柔。第四章晚上回到家，苏柔正在看电视。她看起来很轻松，
完全不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老公，你今天去哪里了？"她问。"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
"我坐在她身边，"柔柔，我想问你一件事。""什么事？
""你以前认识一个叫白月的女孩吗？"苏柔手里的遥控器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
但我能看到她的手在发抖。"白月？不认识啊，怎么了？"她重新坐好，但眼神有些躲闪。
"真的不认识？""真的不认识。这个名字...好像你以前提过，是你的前女友吧？
"苏柔演得很好，但我已经知道她在撒谎。"是的，她是我的前女友。"我盯着苏柔的眼睛，
"她三年前出事了。""哦，我记得你说过。很可惜。"苏柔表现得很同情，"她怎么了？
""跳楼死了。"苏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跳楼？为什么？""不知道，
可能是想不开吧。"我继续观察她的反应，"但是最近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有人说，她可能没有死。"苏柔站起来，
走向厨房："我去给你倒杯水。"她的反应太明显了。每次我提到白月，她都会找借口离开。
我跟着她走进厨房。"柔柔，如果你的朋友没有死，只是假死，你会怎么办？
"苏柔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你...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她蹲下去收拾碎片，手指被割破了，血流了出来。我赶紧找来创可贴给她包扎。
"我只是随便问问。""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复活？"苏柔的声音很严厉，
"而且，就算真的复活了，那也是她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的反应越来越不正常了。晚上，苏柔很早就睡了，但我能感觉到她没有真正睡着。
我躺在她身边，假装睡觉，实际上在想着白天的发现。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结论：白月没有死，苏柔知道这件事，甚至可能参与了这个骗局。
但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白月之所以假死，是为了逃避什么。
也许她欠了债，或者得罪了什么人。而苏柔帮助她假死，然后接近我，是为了某种目的。
但她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没有多少钱，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她们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来算计我？除非...除非她们要的不是钱，而是别的东西。
我想起白月生前的一些细节。她总是问我工作上的事情，
特别是关于我们公司的一些技术资料。我在一家科技公司做程序员，
主要负责开发一套支付系统。这套系统涉及很多银行的机密数据。
也许白月和苏柔的目标就是这些数据。也许从一开始，白月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三年来一直生活在谎言中。我的初恋是假的，
我的婚姻也是假的。我只是她们计划中的一个工具。想到这里，我悄悄起身，走到书房。
我打开电脑，查看我的工作文件。果然，有几个重要的文件最近被人访问过，
但访问时间都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也就是说，有人用我的电脑查看了这些文件。
而能够接触到我电脑的人，只有苏柔。我检查了电脑的操作记录，
发现这些文件不仅被查看了，还被复制到了一个外部设备上。我的心彻底凉了。
苏柔果然是有目的地接近我的。她要的就是我工作电脑里的这些机密文件。
第五章第二天早上，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苏柔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做早餐。
"老公，今天我又要出差。"她端着牛奶走过来。"又出差？去哪里？""还是深圳，
上次的项目还有些细节要处理。"我点点头："什么时候回来？""大概两三天吧。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依然躲闪，显然又在撒谎。吃完早餐，苏柔拖着行李箱出门了。
我等了半个小时，确定她走远了，然后也出了门。这次我没有跟踪她，
而是直接去了那个高档小区。我在小区门口等着，果然看到苏柔的身影。她没有拖行李箱，
而是轻装上阵，手里只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包。我想办法混进了小区，
跟着她到了白月原来住的那栋楼。但我没有门卡，进不了楼。我在楼下等了一会儿，
有居民出来，我趁机跟了进去。楼里有电梯，我看到电梯停在了12楼。我走楼梯上去，
在12楼的走廊里仔细听着。1208房间里传来说话声，是两个女人的声音。我贴着门听，
其中一个就是苏柔，另一个声音很熟悉，但又有些不同。"系统的后门已经植入了，
只要等合适的时机，我们就能转移那些资金。"这是苏柔的声音。"你确定江昀不会发现？
"另一个声音问。我的心跳停止了一秒。这个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确实是白月的声音。
白月真的还活着！"他不会发现的，他太信任我了。"苏柔笑了，"而且，
就算发现了又怎样？到时候钱已经转走了，我们也已经出国了。""你演了三年的戏，
辛苦了。"白月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为了五千万，演什么戏都值得。"苏柔说，"而且，
江昀这个人还挺好的，如果不是为了钱，我倒不介意真的和他过一辈子。""别动感情，
这是大忌。"白月的声音变得严厉，"等事情结束，你就忘了他吧。""我知道。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