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抓到精神和肉体出轨才算数？妻子笑着定下规则。
当我拿着那张她和一个男人在酒店电梯里接吻的照片给她看时，她正在给家里的金毛犬梳毛。
她瞟了一眼照片，然后继续温柔地梳着狗毛，仿佛那张照片上的人不是她，而我，
只是一个闯入她世界的神经病。“哦，所以呢？”她问，语气比对狗还冷漠。“柳茵！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这算肉体接触了吧？够不够得上你那套双重标准里的一个？
”“不够，”她放下梳子，摸了摸狗头，“你拍到我们在床上赤身裸体的画面了吗？没有吧。
这顶多算社交礼仪。”她话音刚落，我十五岁的女儿就从房间里冲出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当着我的面把照片删了，然后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跟踪我妈？你变态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她对我老婆说：“妈，要不我们报警吧，就说爸有暴力倾向。
”我愣在原地，看着那条金毛犬跑过来，用头蹭了蹭我的腿。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
这个家里，只有它还当我是个活物。1柯明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发抖。
林巧的聊天记录清清楚楚地显示在眼前。宝贝，今天好想你。我也是，想得睡不着。
明天老地方见？嗯，我找借口溜出来。柯明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他放下手机，走到卫生间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水龙头开到最大。冷水泼在脸上，
顺着下巴滴落。镜子里那张脸陌生得可怕。他回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摆着林巧的照片，笑得很甜。那是他们去年去三亚拍的。手机又亮了。
是林巧发来的消息。今晚加班，别等我吃饭了。柯明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上周三她也说加班，回来时脖子上有红印。她说是蚊子咬的。他打开电脑，
登录了林巧的云端。相册里有一张昨天拍的照片，角度像是偷拍的。一个男人的背影，
在酒店电梯里。柯明放大照片。电梯镜面反射出男人的脸。他认识这个人。林巧公司的副总，
叫郑岩。他翻出抽屉里的酒店收据。林巧上周三确实去了那家酒店。
消费记录显示开了钟点房。柯明的手开始发抖。他拨通了林巧的电话。喂？
林巧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你在哪？柯明尽量让声音平稳。公司啊，不是说了加班吗？
和谁一起？就我们部门几个人。怎么了？柯明深吸一口气。郑岩也在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查我？林巧的声音突然变冷。回答我。神经病。
林巧挂断了电话。柯明坐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想起三个月前，
林巧突然说要玩个游戏。抓到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才算真的出轨哦。她当时笑着说，
只抓到一样不算。柯明以为她在开玩笑。现在他明白了。门铃响了。柯明走过去开门，
是女儿小雅。爸，我忘带钥匙了。十五岁的柯小雅甩掉鞋子，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间走。
小雅。柯明叫住她。干嘛？你妈最近...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柯小雅转过身，
眼神里带着不耐烦。说什么？比如...她公司的事，或者...
你到底想问什么？柯小雅打断他。柯明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要告诉女儿，
她妈妈可能出轨了？没事。他最终说。柯小雅翻了个白眼，砰地关上了房门。
柯明回到卧室，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
月收集的"证据"：林巧的消费记录、通话记录、行车路线...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直到今天看到那些聊天记录。晚上十一点，林巧回来了。她看都没看柯明一眼，直接去洗澡。
柯明站在浴室门外，听着水声。我们谈谈。他说。水声停了。林巧裹着浴巾出来，
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谈什么？她擦着头发。柯明拿出手机，点开那张照片。
这是郑岩，对吧？林巧瞥了一眼，继续擦头发。所以呢？你们上周三去了酒店。
证据呢？柯明拿出酒店收据。这是你的信用卡消费记录。林巧笑了。就这？
还有聊天记录。柯明打开手机，你叫他宝贝。林巧突然抢过手机，删掉了那些记录。
现在没了。她把手机扔回给柯明。柯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林巧冷笑，你抓到肉体出轨了吗？看到我和他上床了？柯明愣住了。
游戏规则是你同意的。林巧说，没抓到现场就不算。你他妈...
柯明抓住她的手腕。放开！林巧挣脱开，你弄疼我了！柯小雅冲了进来。爸！
你干什么！回你房间去！柯明吼道。你凭什么吼我！柯小雅挡在林巧前面，妈，
他打你了？林巧摇头，眼里带着嘲讽。你爸疯了。柯明感到一阵眩晕。他指着林巧，
你出轨还有理了？证据呢？林巧反问。柯明说不出话。那些聊天记录被删了，
酒店记录只能证明她去过，不能证明她和郑岩一起。神经病。林巧拉着柯小雅走了。
柯明一个人站在卧室里，感觉像个笑话。第二天早上，林巧和柯小雅都不在家。
餐桌上留着张纸条：我带小雅回我妈家住几天。你冷静一下。柯明把纸条揉成一团。
他请了假，开车去林巧公司楼下蹲点。下午五点，林巧出来了，上了郑岩的车。
柯明跟了上去。他们去了上次那家酒店。柯明坐在车里，手抖得点不着烟。两小时后，
林巧和郑岩出来了。郑岩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柯明拍下了照片。他回到家，
发现岳母来了。小明啊，巧巧说你最近压力大。岳母坐在沙发上，语气和蔼，
夫妻之间要互相体谅。柯明把照片甩在茶几上。体谅这个？岳母看了照片，
脸色变了。这...会不会是误会？误会？柯明冷笑，她自己也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岳母反问，她承认和这个人上床了？柯明语塞。林巧确实没直接承认。
男人要大度一点。岳母拍拍他的肩，巧巧这么优秀，有人追很正常。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柯明想吐。岳母走后，他给父母打了电话。明明啊，
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巧巧那么好的媳妇，你可别冤枉人家。妈，
我有证据...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母亲打断他，女人有点小秘密很正常。
你爸年轻时候也...电话被父亲抢过去。你小子别没事找事！好好过日子！
柯明挂断了电话。晚上，林巧回来了，带着柯小雅。想通了？林巧问。
柯明拿出新拍的照片。这次算抓到肉体出轨了吗？林巧看了一眼，笑了。
这能证明什么？我们就是一起吃个饭。在酒店房间里吃？酒店有餐厅啊。
林巧耸肩，你跟踪我？柯小雅在一旁插嘴，爸，你太可怕了。柯明感到一阵窒息。
小雅，你妈出轨了！证据呢？柯小雅反问，就凭几张照片？柯明突然意识到，
这个家已经不属于他了。离婚吧。他说。林巧笑了。好啊。房子归我，小雅跟我。
你净身出户。凭什么？凭你没有确凿证据。林巧凑近他，压低声音，
法官不会信你的。而且...她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是刚才柯明吼着说要离婚的声音。家庭暴力倾向。林巧微笑，你觉得法官会怎么判？
柯明站在原地，感觉天旋地转。对了，林巧补充，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都抓到才算数。
这是你自己同意的游戏规则。柯明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
2柯明坐在律师办公室里，手指不停地敲打膝盖。根据你提供的证据，很难证明出轨事实。
律师推了推眼镜，照片只能证明他们一起进出酒店，聊天记录已经被删除...
我可以恢复！柯明打断他。即使恢复，那些内容也不足以构成法律意义上的出轨证据。
律师叹气，你妻子很聪明。柯明攥紧了拳头。那我该怎么办？
除非你能拿到更直接的证据。律师压低声音，比如...床照。柯明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去杀了那个混蛋！冷静！律师赶紧拦住他，
柯先生，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柯明喘着粗气，慢慢坐回去。我建议你先冷静几天。
律师递给他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心理医生朋友，你可以...柯明没接。他转身离开，
把门摔得震天响。外面在下雨。柯明没打伞，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衣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公司HR打来的。柯明，你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HR经理语气严肃，
再这样下去...开除我吧。柯明挂断电话。他站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
有辆车溅起水花，弄湿了他的裤子。柯明没动。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母亲。明明，
你爸住院了。母亲声音发抖，你快来医院。柯明赶到医院时，父亲正在病床上骂护士。
滚出去！我要见我儿子！爸。柯明站在门口。父亲转过头，脸色铁青。
你个不孝子！为了点破事闹得全家不安宁！柯明愣住了。你不是...病了吗？
被你气的！父亲捶床，多大点事？男人在外面应酬不也常有女人？
怎么到女人这就受不了了？母亲在一旁抹眼泪。明明，算妈求你，别闹了。
柯明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妈...她出轨...证据呢？父亲厉声问，
捉奸在床了？柯明说不出话。没出息的东西！父亲抓起水杯砸过来，滚！
柯明躲开了。水杯砸在墙上，碎片四溅。一个护士闻声赶来。家属请保持安静！
柯明转身离开。走廊长得出奇，脚步声在耳边回荡。医院门口，他碰到了岳父。小明。
岳父拦住他，聊聊？柯明跟着岳父走到停车场。岳父打开车门，拿出一瓶酒。喝点？
柯明接过酒瓶，直接对嘴灌了一大口。酒精烧灼着喉咙。巧巧从小被惯坏了。岳父叹气，
但她心不坏。柯明冷笑。男人嘛，岳父拍拍他的肩，要看开点。
她玩够了就回来了。柯明盯着岳父。你知道？岳父眼神闪烁。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他妈...柯明把酒瓶摔在地上，你们全家都在包庇她！
玻璃碎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岳父脸色变了。注意你的态度！岳父厉声道，
要不是看在小雅份上...小雅...柯明突然笑了，她知道多少？
岳父没回答，转身上车走了。柯明站在空荡荡的停车场，感觉像个孤魂野鬼。
他打车去了小雅的学校。放学铃响，学生们涌出来。柯明一眼就看到了小雅，
她和几个女生有说有笑。小雅！他喊。小雅转过头，笑容立刻消失了。
她对朋友说了什么，然后走过来。你来干什么？小雅语气冰冷。爸爸想你了。
柯明声音发涩。小雅翻了个白眼。妈说你疯了。我没疯。柯明抓住她的手腕，
你妈出轨了！我有证据！放开！小雅挣脱开，恶心！几个男生围过来。
需要帮忙吗？其中一个高个子问。小雅躲到他们身后。他骚扰我！
柯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你爸爸！我不认识你！小雅尖叫。保安跑过来。
怎么回事？他跟踪我！小雅指着柯明。保安抓住柯明的胳膊。先生，请你离开。
柯明挣扎着。她是我女儿！很多变态都这么说。保安冷笑，要我报警吗？
小雅趁机跑了。柯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停止了挣扎。我走。他低声说。保安松开手，
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柯明漫无目的地走着。天黑了，路灯亮起来。他路过一家餐厅，
透过玻璃窗，看到林巧和郑岩坐在里面。郑岩正在喂林巧吃东西。林巧笑得花枝乱颤。
柯明冲进餐厅。真恩爱啊。他站在他们桌前。林巧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跟踪我？
郑岩站起来。这位先生，请你...柯明一拳砸在郑岩脸上。鼻血喷出来，
郑岩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椅子。打人啦！有顾客尖叫。林巧拉住柯明。你疯了！
柯明甩开她，指着郑岩。你上我老婆很爽是吧？郑岩捂着鼻子，血从指缝流出来。
我不认识你老婆...放屁！柯明抓起桌上的红酒瓶。餐厅经理带着保安冲过来。
住手！柯明被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板。林巧的高跟鞋出现在眼前。满意了？
她俯视着他，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疯子。警笛声由远及近。警察把柯明带上警车时，
林巧站在路边打电话。对，他有暴力倾向...是的，我需要保护令...
柯明坐在审讯室里，手腕上的手铐冰凉。你妻子申请了禁止令。警察说，从现在起，
你不能接近她和孩子两百米以内。柯明抬头。孩子？你女儿也签了字。
警察递给他一张纸，她说害怕你。柯明盯着那张纸，小雅的签名歪歪扭扭，
像一把刀插在心上。我要离婚。他说。警察叹气。那是民事案件。现在的问题是，
你涉嫌故意伤害。郑岩做了伤情鉴定，轻伤二级。柯明被拘留了十五天。出来那天，
没人接他。他走回曾经的家，发现锁换了。邻居老太太探头出来。柯先生啊，
你妻子说你要搬走了？柯明没回答。他坐在楼道里，直到天黑。林巧回来了，带着小雅。
看到柯明，她立刻护住小雅。你怎么在这？林巧声音尖锐，禁止令你忘了？
柯明站起来。我来拿我的东西。已经扔了。林巧冷笑。小雅躲在林巧身后，
眼神陌生。小雅...柯明向前一步。林巧立刻掏出手机。我要报警了！柯明后退。
好，我走。他转身下楼，听见小雅说：妈，他好可怕。柯明在网吧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去了公司收拾东西。HR经理亲自监督。柯明，公司决定终止你的劳动合同。
柯明默默收拾着桌面照片。那是三年前的全家福，小雅还扎着羊角辫。这是补偿金。
HR递给他一个信封。柯明没接。为什么？公司形象...HR欲言又止，
你懂的。柯明懂了。林巧一定来过了。她总是能把事做绝。他抱着纸箱走出大楼，
阳光刺眼。手机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上，林巧和郑岩赤裸相拥。
拍摄角度像是自拍。文字写着：这才叫证据，傻逼。柯明站在街头，突然大笑起来。
路人纷纷侧目。他终于有了确凿证据。按照林巧的规则，他赢了。但他已经一无所有。
3柯明把那张赤裸照片放大到极致，直到像素颗粒模糊了那对狗男女的脸。
网吧的蓝光映在他三天没刮胡子的下巴上。屏幕角落的聊天窗口跳动着。
查到郑岩的资料了。黑客发来压缩包，先付尾款。柯明转了账。
后是郑岩的全部履历：出生证明、学历证书、银行流水、开房记录...甚至还有体检报告。
他有轻度糖尿病。黑客补充，还有，你老婆不是第一个。柯明盯着最后那句话，
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很久。名单发我。新的压缩包里有七个女人的联系方式。
柯明一个个查过去，在第三个找到了突破口。李小姐？电话接通时，
柯明声音温和得不像自己，我是郑岩公司的HR，关于员工福利...两小时后，
他坐在咖啡厅里，对面是个浓妆也盖不住憔悴的女人。郑岩就是个畜生！
李媛把咖啡杯砸在碟子上，骗我离婚，结果...柯明推过去一叠照片。
李媛翻看的手在发抖。这些...她抬头，你也是受害者？我妻子。
柯明指着最新的那张，前天拍的。李媛突然抓住他的手。我们一起告他！
柯明抽回手。不，我要更多。他拿出录音笔。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李媛说了两个小时。郑岩挪用公款养情人，做假账，甚至...他电脑里有客户资料。
李媛压低声音，卖给竞争对手。柯明眼睛亮了一下。证据呢？我有备份。
李媛咬牙切齿，当初留了一手。柯明回到家——如果这个十平米的地下室能叫家的话。
房东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头，收钱时从不多问。他把资料铺满床垫。郑岩公司的内部文件显示，
一笔三百万的款项去向不明。手机震动。是母亲。明明，回家一趟。母亲声音哑得厉害，
你爸不行了。柯明赶到医院时，父亲已经进了ICU。突发心梗。医生摇头，
情况不乐观。母亲瘫在走廊椅子上，一见他就哭出声。你爸是被你气病的！
柯明站在玻璃窗外，看着父亲身上插满管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母亲捶打他，
你就满意了？柯明没动。妈，不是我。就是你！母亲尖叫，
为了个女人闹得家破人亡！护士过来制止。家属请安静！母亲拽着柯明来到楼梯间。
撤回离婚诉讼！她命令道。柯明笑了。林巧找你了？她哭得那么可怜...
母亲抹眼泪，说你知道错了...她知道我拿到证据了。柯明冷笑。母亲突然跪下。
妈求你了！别闹了！柯明去扶，母亲却掏出一瓶药。你不答应，我就吃下去！
柯明看清了，是安眠药。他的手停在半空。妈，你为了外人逼自己儿子？
小雅给我看照片了！母亲哭喊，你打人！发疯！柯明深吸一口气。好，我撤诉。
母亲立刻站起来，药瓶掉在地上。真的？嗯。柯明点头，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让林巧带着小雅来见我。母亲犹豫了。她说害怕你...
最后一次。柯明声音软下来，我想女儿了。母亲打电话时，柯明去了洗手间。
他对着镜子练习表情，直到看起来像个彻头彻尾的loser。林巧带着小雅来了，
身后跟着两个保安。听说你撤诉了？林巧站在五米外，像在看一条疯狗。
柯明耷拉着肩膀。我...我想通了。小雅躲在林巧身后，露出半张脸。小雅...
柯明伸出手又缩回，爸爸错了...小雅没说话，但眼神松动了一点。
郑总说可以给你介绍工作。林巧施舍般地说，看在小雅份上。柯明低头，
指甲掐进掌心。谢谢。下周一去面试。林巧拉着小雅转身，地址发你。
他们走后，母亲长舒一口气。这才对嘛...柯明看着ICU的方向。爸会好起来的。
当晚，黑客发来新消息：郑岩公司服务器攻破了。柯明在地下室啃着面包，
浏览着屏幕上的财务数据。三百万的漏洞连着一个海外账户。查这个。他标出一串数字。
三小时后，回复来了：离岸公司，注册人是林巧。柯明突然大笑，笑声在地下室回荡。
面包渣喷了满屏幕。他打开手机相册，翻到那张赤裸照片，设置成壁纸。游戏才刚开始。
他对着照片说。第二天，柯明换上唯一一套西装，去了郑岩公司。
前台小姐用怜悯的眼神看他。柯先生？郑总在等您。郑岩的办公室宽敞明亮。
他鼻梁上还贴着创可贴，但笑容满面。老柯啊！他起身相迎，早该这么坐下来聊聊了！
柯明弯腰握手，像个卑微的求职者。郑总...之前是我不对...哎，男人嘛！
郑岩拍他肩膀，巧巧都跟我说了，你最近压力大。柯明点头哈腰。是是是...
这样，郑岩递给他一份合同，仓库管理员，月薪四千，包午餐。柯明双手接过。
太感谢了...明天上班。郑岩眨眨眼，巧巧今晚出差，你可以去看看小雅。
柯明千恩万谢地离开。一出大楼，他立刻给李媛发了条信息：今晚行动。
他去了趟电子市场，买了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笔。然后回家——曾经的家。小雅开的门，
看到他时明显愣了一下。爸...柯明举起零食袋。爸爸给你买了最爱吃的。
小雅犹豫着让他进门。家里变了样，郑岩的拖鞋摆在门口。妈出差了？
柯明把零食放在茶几上。嗯。小雅警惕地站着，和郑叔叔去深圳。柯明装作没听见，
打开电视。最近学习怎么样？还行。小雅放松了一点，拿起一包薯片。
柯明趁机把摄像头装在客厅角落。针孔大小，和墙纸一个颜色。爸，
你真的...不生气了？小雅突然问。柯明苦笑。生气有用吗？小雅低头。
妈说你和郑叔叔打架...是爸爸不对。柯明摸摸她的头，以后不会了。
小雅突然扑进他怀里。爸...我好乱...柯明僵了一下，然后轻轻拍她的背。
没事的...他走时，录音笔已经粘在茶几底下。晚上十点，李媛发来照片。
林巧和郑岩在深圳某酒店前台check in，举止亲密。
柯明把照片转发到一个新注册的邮箱，
然后给郑岩公司董事会群发了匿名信：关于郑副总挪用公款养情人的证据...
附上了财务漏洞截图和林巧的离岸公司信息。做完这些，他打开电视，
调到小雅家的监控画面。小雅正在打电话。嗯，他今天来了...装得可像了...
小雅对着电话说，妈你放心，我没露馅...柯明关掉画面，打开电脑开始写举报信。
劳动局、税务局、证监会...郑岩的好日子到头了。手机突然响了，是母亲。明明！
你快来医院！医生下病危了！柯明合上电脑。马上到。父亲在ICU里奄奄一息。
母亲抓着他的手哭喊：老头子！明明来了！柯明穿上无菌服进去。父亲睁开眼，
呼吸面罩上全是白雾。爸...柯明握住他的手。父亲的手突然用力，拽得柯明弯下腰。
畜...生...父亲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别...害...小雅...
柯明僵住了。父亲的手缓缓松开，监护仪响起刺耳的警报。医生护士冲进来。家属请出去！
柯明站在走廊，看着医护人员忙碌。半小时后，医生走出来摇头。母亲瘫倒在地，
撕心裂肺地哭。柯明站着没动，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李媛：董事会紧急会议，
郑岩被停职调查了！柯明看着母亲的背影，慢慢按下回复：继续爆料给媒体。
他扶起母亲，声音温柔：妈，爸走了。母亲甩手就是一耳光。你满意了？！
现在你满意了？！柯明没躲，脸颊火辣辣地疼。妈，爸是自己病的。是你气的！
母亲捶打他胸口，为了个女人...家都不要了...柯明任她打着，直到护士来劝阻。
家属请节哀...需要办理手续...母亲被扶走后，柯明站在窗前，
看着夜色中的城市灯火。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小雅。爸...小雅声音发抖，
爷爷...走了？嗯。柯明简短回答。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妈说...是你害的。柯明没否认。明天葬礼，你来吗？我...小雅犹豫着，
郑叔叔出事了，妈在哭...随你。柯明挂断电话。他打开手机相册，
看着那张赤裸照片，眼神冷得像冰。下一个是谁？他轻声问。
4雨水顺着殡仪馆的屋檐滴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柯明站在灵堂门口，
看着来宾一个个走进去。母亲穿着黑色丧服，坐在第一排，背挺得笔直。小雅站在她旁边，
低头玩手机。节哀。同事拍拍柯明的肩，递上一个白信封。柯明机械地道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