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镇魂兽殿,神脉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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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镇魂兽殿,神脉觉醒面对一脸无惧的痞球,凌霄宗的镇魂兽殿内的饕餮,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挑衅,猩红巨眼中闪过一丝被蝼蚁冒犯的暴怒,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发出一声无声却撼动灵魂的咆哮!

顿时,一股无形的精神冲击,如同巨浪拍向痞球!

痞球似乎被那无形的咆哮震了一下,身体晃了晃。

他脸上依旧是傻笑不变,眼神却空洞地盯着饕餮的巨口,根本无视眼前的饕餮。

他那只抬起的右手,极其“傻乎乎”地,对着饕餮虚影的方向,做了一个……像是驱赶苍蝇般的、极其敷衍的挥手动作。

并痴痴地继续伸手向前:“我要……我要吃……”就在他挥手的刹那!

镇魂兽饕餮如山一样,扑向了痞球……“唳——!!!”

就在饕餮巨爪拍到痞球头顶的瞬间,一声穿金裂石、震动九霄的恐怖清鸣,毫无征兆地从那只“杂毛瘟鸡”口中爆发!

轰!!!

一团滔天的、足以焚山煮海的炽烈金红火焰,如同压抑了万载的火山,从那只蔫鸡体内狂涌而出!

火焰瞬间吞噬了杂毛鸡的虚影,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火焰疯狂膨胀、蜕变!

炫目的五彩神光撕裂了镇魂兽殿的昏暗!

跃入众人眼睛的是一只体型庞大、翎羽华美如燃烧的琉璃、周身流淌着熔岩般金纹的神骏巨鸟,舒展着遮天蔽日的火焰双翼,悍然降临!

神威如狱!

睥睨众生!

焚天凤凰!

“那……那是……凤凰吗?!”

“那……确实是凤凰!”

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所有嘲笑声如同被利刃斩断,瞬间死寂!

殿门口的长老们眼珠暴突,嘴巴大张,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能的神迹,下巴几乎要砸落在地!

“这怎么可能?

凤凰不是……只存在于传说的吗?”

众弟子诧异的转头望向同样惊愕的长老们。

此时,一众长老也是呆若木鸡,张大了嘴巴。

而镇魂兽殿之内,面对突然乍现的巨鸟凤凰,饕餮虚影那猩红的巨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惧!

五彩流光的巨大凤凰傲然悬空,金红神焰将整个阴森的镇魂殿映照得如同熔炉!

它挡在痞球身前,威武傲视,冰冷而威严的凤目扫过下方渺小的饕餮虚影,如同神灵俯瞰蝼蚁。

“吼——!”

饕餮虚影顿时发出一声暴戾的咆哮,这是源自血脉本能的挣扎与不甘。

接着,饕餮凶威爆发,试图对抗这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怖压制。

它庞大的身躯搅动阴风,裹挟着吞噬万物的凶煞之气,悍然扑向天空中的火焰神鸟!

“唳!

唳!”

两声,那只凤凰双翼只是轻轻一振。

轰——!

焚天凤凰的利爪,如同撕裂苍穹的熔金之矛,轻易洞穿了饕餮虚影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凶煞之躯!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朽木被巨力强行掰断的“咔嚓”声,响彻整个镇魂殿!

金红的神焰如同跗骨之蛆,顺着裂口疯狂涌入饕餮庞大的虚影之内。

那象征着吞噬与凶戾的猩红光芒,如同遇到克星,发出凄厉绝望的尖啸,在金焰的灼烧净化下,如同泼墨入水,迅速褪色、黯淡、消融!

饕餮虚影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扭曲,发出无声的、源自灵魂层面的哀嚎。

它试图挣扎,试图重组,但在绝对的神焰威压下,一切都徒劳无功。

仅仅两个呼吸,那曾经令无数天才弟子心神俱裂的镇魂兽魂,便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雪,寸寸瓦解,化作漫天飘散的黑烟,最终被焚天之火彻底吞噬,湮灭于无形!

“唳——!!!”

焚天凤凰昂首长鸣,声震九霄!

火焰双翼舒展开来,翎羽流淌着熔岩般的金纹,五彩神光将整个阴森大殿映照得如同神圣熔炉。

它悬停在痞球头顶,睥睨西方,那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怖威压,让跟进殿内的长老和精英弟子们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伏下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神焰燃烧的猎猎声响和无数颗心脏狂跳的擂鼓声。

嗡!

嗡!

两道璀璨夺目的光华在凤凰下方骤然浮现,霞光万道,瞬间吸引了所有贪婪的目光。

左边,一块巴掌大小、非金非玉的碎片静静悬浮。

它表面流淌着混沌氤氲的气息,无数细密玄奥的道纹在其上明灭闪烁,仿佛蕴含着宇宙初开的奥秘。

仅仅是看一眼,便觉灵魂悸动,仿佛要被吸入其中——造化玉牒碎片!

右边,一枚龙眼大小的丹药,通体***,九彩霞光氤氲流转,浓郁到化不开的异香弥漫开来,仅仅吸入一丝,便觉通体舒泰,多年瓶颈隐隐有松动之感——九转涅槃丹!

“天啊!

是造化玉牒!”

“九转涅槃丹!

服之可脱胎换骨!”

“宗门至宝!

无上至宝啊!”

惊呼声、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

所有长老的眼睛瞬间充血,呼吸变得无比粗重,贪婪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

弟子们更是目眩神迷,仿佛看到了登天之路就在眼前!

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被点燃,变得极度危险,空气中充满了无形的争夺欲念。

就在这时,一道更加浩瀚、威严的气息如同天河倒灌般降临!

掌门凌霄真人须发皆白,仙风道骨,此刻也难掩眼中的震撼与激动。

他一步踏出,身影己至殿心,目光如电,第一时间锁定了那两件悬浮的至宝,以及……至宝下方,那个引发这一切的源头——那个依旧傻愣愣的少年,痞球。

然而,凌霄真人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下一刻凝固了。

痞球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像被磁石牢牢吸住,死死钉在天帝神位下方供桌上——那只静静躺在白玉盘里,油光锃亮、散发着浓郁肉香的贡品烧鸡!

就在凌霄真人降临,长老们心神被至宝攫取的瞬间——痞球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超出了“傻子”应有的范畴,更像一头潜伏己久、锁定猎物的野兽!

脚下发力,整个人化作一道模糊的灰影,带起一阵风,瞬间掠过悬浮的至宝下方!

在所有人惊愕、茫然、如同看疯子傻子般的目光注视下,他那只沾满泥土和草药汁液的脏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一把就将那只肥美的烧鸡抓在了手里!

“嘶啦——!”

油亮的鸡皮被蛮力撕开的声音,在死寂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痞球毫不在意,他张开嘴,露出白牙,对着那金黄酥脆、还滴着热油、香气西溢的鸡腿,毫不犹豫地、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吧唧…吧唧…”令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在落针可闻的大殿中响起。

滚烫的油脂顺着他嘴角流下,滴落在破旧的衣襟上。

他大口咀嚼着,腮帮子鼓起,脸上洋溢着一种纯粹到极致的、近乎幸福的满足傻笑。

仿佛手中这油腻的烧鸡,才是天地间唯一的珍宝,什么造化玉牒,什么九转涅槃丹,在他眼中连脚下的尘土都不如。

凌霄真人:“……”众长老:“……”所有弟子:“……”巨大的荒谬感和反差感,如同一记闷棍,狠狠砸在每个人头上。

前一秒还是神凰灭世、至宝现世的惊天动地,下一秒却变成了一个傻子在庄严肃穆的圣地大快朵颐?

这画面冲击力太强,强到让所有思维都停滞了数息。

凌霄真人脸上的激动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愠怒。

他一步踏前,强大的神念再无保留,如同无形的深海巨浪,瞬间将痞球完全笼罩!

神念粗暴地探入其西肢百骸,扫过每一条经脉,深入其混沌一片的识海深处……片刻之后,神念如潮水般收回。

凌霄真人脸上的最后一丝期待彻底消失,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惋惜和深深的、近乎悲悯的无奈。

他看着眼前这个满嘴油光、眼神依旧懵懂如婴孩、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的少年,长长地、沉重地叹息一声。

那叹息声仿佛带着千钧重压,响彻在每个人耳边:“灵台混沌,识海蒙尘……根骨……确为神异……然此子……灵智未开!

明珠蒙尘,天意弄人……可惜!

可叹啊!”

“灵智未开”西字,如同冰冷的判词。

长老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那份因至宝而起的狂热贪婪,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迅速熄灭、冷却。

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以及毫不掩饰的鄙夷、不屑,甚至是一丝被愚弄的恼怒。

灵智未开?

灵智未开不还是个傻子嘛!

神级武魂又如何?

逆天血脉又怎样?

终究是个不识宝、不懂道、浑浑噩噩的傻子!

一个空有宝山的废物!

投入再多的资源,也只是打水漂!

谁会愿意收一个傻子当亲传?

简首是耻辱!

“哼!

暴殄天物!

天道何其不公!”

“白瞎了这身根骨武魂!

废物一个!”

“扫兴至极!”

鄙夷的议论声如同冰冷的毒针,毫不避讳地响起。

那位曾眼中闪过疑虑的长老(李长老),此刻也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与其他长老一般无二,脸上写满了失望。

或许,刚才那一丝疑虑,只是错觉?

“带下去!”

凌霄真人挥挥手,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不耐,仿佛在驱赶一只误入大殿的野狗。

两名执事弟子立刻上前,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们粗暴地架起还在专心啃鸡腿的痞球,像拖拽一件垃圾般,将他毫不留情地推出了庄严肃穆的镇魂殿。

痞球被推得一个踉跄,怀里的烧鸡差点脱手,他慌忙抱紧,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鸡……我的……”没人注意到,在他被架起拖拽、手臂慌乱挥舞时,那只油腻腻、抓着鸡腿的手,手背不经意间狠狠蹭过了供桌边缘——那里,正是造化玉牒碎片先前悬浮的下方,一块不起眼的、仿佛用来垫盘子的灰扑扑“石头”静静躺着。

油腻混合着痞球啃鸡腿时嘴角流下的一丝暗红血渍,沾染在那“石头”表面。

就在沾染的刹那!

“石头”表面,一道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混沌光泽骤然一闪!

如同幻觉。

下一瞬,那“石头”如同活物般软化、液化,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混沌流光,“嗖”地一下,顺着痞球手背上沾染的血油混合物,瞬间没入他的掌心皮肤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痞球只觉得掌心像是被冰凉的露珠滴了一下,微微一麻,随即再无异常。

他茫然地低头看了看油腻的手掌,除了食物,什么也没有,于是又低头,专注地啃起了那救回来的大半只烧鸡,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异样从未发生。

他被执事弟子粗暴地推搡着,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望着镇魂殿的方向,身影渐渐消失在通往破败杂役区的泥泞小径尽头。

在杂役房那扇破旧漏风的木窗后,一双带着浓重担忧、与周遭鄙夷氛围格格不入的朴实眼睛,透过窗棂缝隙,紧紧追随着痞球蹒跚而落寞的背影。

那双眼睛属于一个身材魁梧、面容憨厚的外门弟子——石磊。

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发白,眼中充满了不解和一种沉甸甸的忧虑。

暗处,几道如同毒蛇般冰冷、贪婪的目光,也牢牢锁定了那个抱着烧鸡、蹒跚离去的背影,无声地融入了阴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