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出分那天，我考了702分，能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我那废物小叔子，只考了338分，
连个大专都悬。我老公，那个我爱到放弃保送都要嫁给他的男人，却当着全家的面，
掐着我的脖子逼我：把你的人生让给你弟！你不答应，我就把你关到怀孕，
到时候看你怎么上学！我笑了，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未来，
不过是给废物铺路的一块踏脚石。1702分！我握着手机，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这个分数，足够我去全国最好的那所大学，去读我梦寐以求的专业。我嫁给许默一年，
这一年，我把自己关在小小的书房里，做过的卷子堆起来比我还高。今天，
我终于等到了结果。客厅里，婆婆周芬、公公许建国、小叔子许凯，还有我的丈夫许默，
都在等我宣布这个“喜讯”。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书房门，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妈，
爸，许默，我……我的话没说完，婆婆周芬就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数字，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精光。702……
她喃喃自语，然后猛地抬头看向一旁垂头丧气的小叔子许凯，小凯，你呢？你多少？
许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三百……三十八。空气瞬间凝固了。
许默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他走到我身边，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晚晚，你真棒，
不愧是我老婆。我还没来得及享受这句夸赞，婆婆周芬突然把我的手机啪
地一声扣在桌上。那声巨响，像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棒？棒有什么用！
她尖利的嗓音划破了客厅的宁静，一个女孩子家，考那么高分干什么？
难道还想飞出我们许家的手掌心不成！我愣住了，
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一向“通情达理”的婆婆嘴里说出来的。妈，您这是什么意思？
周芬没理我，她拉过小叔子许凯的手，脸上写满了痛心疾首。我可怜的儿啊！
你就是运气不好！你要是有你嫂子一半的运气……她说着，话锋一转，
像毒蛇一样盯住了我。林晚，现在有个事，需要你为我们许家做点贡献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只听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这大学，先别去上了。把这个名额，
让给你弟弟。我以为我听错了，荒谬感让我几乎要笑出声来。妈，您在开玩笑吗？
高考名额怎么让？而且，我比他高了三百多分！谁跟你开玩笑了！周芬猛地一拍桌子，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我没让你把分数给他！我是让你，把人生的机会给他！
你一个女孩子，早晚要生孩子带娃，上那么好的大学不是浪费吗？小凯不一样，
他是我们许家的根！他必须有出息！公公许建国在一旁猛地抽了口烟，
沉声道：你妈说的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看向我的丈夫许默，
那个我爱到放弃了提前保送，选择陪他、嫁给他的男人。许默！你也这么想吗？
许默的眼神躲闪着，他不敢看我，低着头，声音小的像蚊子叫。晚晚，
妈也是为了我们家好。小凯的前途，就是我们家的前途。这不一样！
我歇斯底里地喊道，这是我的人生！是我拼了命换来的！凭什么给他！
一直没说话的小叔子许凯，突然抬起头，脸上满是怨毒和理所当然。嫂子，
你怎么这么自私？我哥为了娶你，花了多少心思？现在让你为这个家做点牺牲怎么了？
再说了，我上了好大学，以后出人头地了，还能忘了你们的好处？这一刻，
我看着眼前这一家子丑陋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不是商量，这是通知。
这是一场早就预谋好的，针对我未来的公开抢劫。周芬见我脸色惨白，语气缓和了些，
却更显恶毒。晚晚，妈也不是不讲道理。我们都想好了。你先去医院开个证明，
就说身体不好，办个休学一年。然后，小凯去复读。我冷笑：复读一年，
他就能从三百多考到七百多？他以为他是神仙吗？谁让他考七百多了！
周芬的眼神闪烁着，你爸不是在你要考的那个大学当教授吗？到时候，你休学了，
名额空出来了，再让你爸去跟学校说说情，运作一下，把你弟弟的名字换上去。
等他读上一年，学籍就定下来了，谁还查得到？不就是你爸一句话的事吗！原来，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算盘。他们不仅要抢走我的录取通知书，还要拉我父亲下水，
去干这种肮脏的、毁人前程的勾当。我爸不会同意的。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会同意的！许默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力气大的吓人，晚晚，你听我说，
这只是暂时的。等你弟弟入学了，你就安心在家备孕，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你想想，
等你有了孩子，大学不大学的，还重要吗？我看着他，
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算计和贪婪。他不是在安慰我，
他是在告诉我，我的价值，就只剩下生孩子了。我猛地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
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你们，在做梦。2我的拒绝，点燃了许家人的怒火。或者说，
他们根本就没想过我会拒绝。做梦？你个小贱人，你说谁做梦！
婆婆周芬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冲上来就要撕我的嘴，被许默一把抱住。林晚！
你怎么跟妈说话的！还不快给妈道歉！许默冲我低吼，眼睛里满是血丝，
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恶人。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我梗着脖子，寸步不让。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公公许建国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
我们许家是娶了个祖宗回来！许默，把她给我关进房里，什么时候想通了，
什么时候再出来！许默二话不说，拽着我的T恤就往卧室拖。我拼命挣扎，
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放开我！你们这是非法拘禁！一家人，
说什么法不法的！都是为了你好！他力气大的出奇，轻而易举地就把我扔进了卧室，
然后砰的一声锁上了门。我扑到门上，疯狂地捶打着门板。开门！许默你开门！
你们这群疯子！强盗！门外传来周芬恶毒的声音：让她叫！叫破喉咙也没人理她！
等她饿上两天，就知道谁是这个家的主了！随后，世界安静了下来。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嫁给了一个虽然家境普通但积极上进的好男人。
我以为他的家人虽然有些市侩，但本性不坏。直到今天，我才看清他们伪善面具下，
那一张张贪婪到扭曲的脸。我摸遍了全身的口袋，空的。我的手机，身份证，准考证，
还有今天刚收到的那份滚烫的、承载着我所有梦想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全都被他们搜走了。
他们抽走了我与外界联系的所有可能，把我变成了一个孤岛上的囚徒。接下来的两天，
是地狱般的两天。他们真的说到做到，不给我送饭，也不给我送水。我饿得头晕眼花，
渴得喉咙冒烟。半夜里，我会听到周芬和许凯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笑声，许默则会在门外叹气，
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说：晚晚，你别犟了，服个软，对大家都好。我一次都没有回应。
我知道，一旦我开了口，就意味着我输了。第三天中午，门终于开了。
许默端着一碗白粥和一盘咸菜走了进来，他眼窝深陷，看起来比我还憔ें悴。
他把碗放在桌上，蹲在我面前，伸手想摸我的脸。我偏头躲开了。晚晚，先吃点东西。
他的声音沙哑，你这样折磨自己，我心疼。我看着他，冷笑一声：你心疼？你心疼我，
就不会把我关在这里，抢走我的一切。许默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但很快就被一种顽固的偏执取代。那不是抢，晚晚，那是……家庭资源的合理分配。
我承认，这对你不公平，但我是家里的长子，我不能只顾我们的小家。小凯是我弟弟，
我爸妈就指望他了，我不能看着他这辈子就这么毁了。所以你就来毁了我的人生？
我一字一顿地问。怎么能是毁了你呢？你还有我啊！他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晚晚，
你相信我，只要你帮小凯这一次，以后我加倍对你好！我发誓！
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真是天大的讽刺。一个亲手把我推入地狱的男人，
居然信誓旦旦地说要给我幸福。许默，我平静地看着他，
你知道许凯的成绩为什么这么差吗？他愣了一下。他……他就是不爱学习，贪玩……
不。我摇摇头，他不是贪玩，他是又蠢又懒，还坏。在这一年多的备考生涯里，
许凯打着“向嫂子请教”的旗号，来过我书房无数次。他所谓的请教，就是把作业扔给我，
让我帮他做。我曾想过要好好辅导他，可他连最基础的公式都记不住，讲过的题转头就忘。
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的手机，他根本没在查资料，
而是在跟一群狐朋狗友炫耀他新买的游戏皮肤，一个皮肤，八百八。
我还看到过他跟他女朋友的聊天记录，他吹嘘说，等他哥的公司上市了，
他就开法拉利去接她。我没告诉许默这些，我以为这是小叔子不学好，我作为嫂子，
不好多嘴。现在想来，我真是天真得可笑。他给你买的那些昂贵的辅导资料，
他一眼都没看过，全都堆在床底下积灰。你每个月给他的五百块零花钱，
他转身就充进了游戏里。上周，他还偷拿了婆婆两千块钱，说是要去报冲刺班，
其实是带女朋友去邻市的游乐场玩了三天。我把这些我早就知道，却一直隐忍不发的事情，
一件件说了出来。许默的脸色，从青到白，再到红，精彩纷呈。你……你胡说！
小凯不是那样的人！我是不是胡说，你去他房间翻翻就知道了。或者，
你可以去查查你银行卡的消费记录，看看婆婆那两千块钱，是在哪个城市的游乐场刷掉的。
我说完，端起那碗已经冷掉的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我需要力气。我需要力气，
来打赢这场仗。许默失魂落魄地冲了出去，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他压抑的怒吼，
和许凯的狡辩，以及周芬的哭喊。你打他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啊！
你嫂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就是不想帮我，故意挑拨离间！一场家庭闹剧，在我听来，
却无比悦耳。许默，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宁愿牺牲我，也要去维护的“家人”。
一群自私自利、满口谎言的蛀虫。而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3那场闹剧以许凯被许默揍了一顿，而周芬抱着小儿子哭得昏天厥过去告终。
我以为许默会清醒。可我还是低估了血缘的黏稠和愚孝的毒性。那天晚上，
许默再次走进房间，他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眼睛通红。他没有道歉，
也没有说他搞清楚了真相。他只是把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晚晚，签了它。
那是一份“自愿休学申请书”，我的名字已经被人用电脑打印了上去，
只剩下签名和日期是空白的。旁边，还放着一个鲜红的印泥。为什么？我的心彻底凉了，
你已经知道许凯是什么样的人了，为什么还要逼我？因为他是我弟！许默咆哮着，
像一头困兽，他再不是东西，他也是我弟！我爸妈就他一个指望了！
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去工地上搬砖吗？林晚，你太狠心了！他反过来指责我狠心。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要么他去搬砖，要么我去死，对吗？
我没让你去死！许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我只是让你牺牲一年！就一年！
等他安顿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难处！
我看着他扭曲的面孔，忽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个男人，已经被他畸形的原生家庭彻底吞噬了。
多说无益。我拿起那份申请书，静静地看着。许默以为我动摇了，语气软了下来。晚晚，
我知道委屈你了。你放心，等事情办成了，我立刻把我们那套婚房，加上你的名字。
他以为，一套房子的名字，就能买断我的人生。我抬起头，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泪水，
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好。我签。许默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妥协了。不过，
我有一个条件。我慢慢地说。你说，别说一个，十个都行！他喜出望外。这种事，
光我们自己操作不行，很容易被查出来。我模仿着周芬的语气，声音毫无波澜，
必须要我爸出面，去找学校的领导打点。我爸那个人，脾气又臭又硬，我直接跟他说，
他肯定会打断我的腿。许默的眉头皱了起来：那怎么办？所以，
需要你们配合我演一场戏。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们必须当着我爸的面，
逼我。你们越狠，表现得越不讲道理，我爸心疼我，才会越有可能松口，去想办法。
演戏？许默有些犹豫。怎么，不敢吗？我激他，还是说，你们只会窝里横，
到了外面，连句话都不敢说？谁说的！许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跳了起来，
行！就按你说的办！你说，要我们怎么演！很简单。明天，你把我爸请到家里来，
就说我病了。然后，当着他的面，把今天这些话，再重新说一遍。我盯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强调。记住，一定要真实，尤其是你，许默。你要表现出为了你弟弟，
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的样子。你妈也要拿出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许凯，
就继续扮演那个不成器的废物。许默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他可能在想，
我为什么会这么平静地，为他们设计这一切。我低下头，幽幽地说：我认命了。
我斗不过你们，也离不开你。与其被你们折磨死，不如帮你们把事办成了，
至少还能换个安生日子。这番话，彻底打消了许默的疑虑。在他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被婚姻牢牢锁住，最终只能向现实低头的软弱女人。
他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攥紧了拳头。许默，你不知道。
我确实是一个演员。但我的观众，不是我爸。而是法律。第二天，我爸来了。
他是我唯一的赌注。他是个传统的知识分子，有些清高，也有些固执。我怕他知道真相后，
第一反应是劝我忍耐，维系家庭和睦。所以我给他的暗号是：家里的君子兰，叶子黄了。
这是我们父女间的约定。君子兰是他送我的结婚礼物，他说，君子当如兰，正直且有节。
如果有一天，我觉得我的婚姻违背了“君子之道”，就告诉他，叶子黄了。他来了，
就代表他听懂了。一进门，看到面色憔悴、瘦了一大圈的我，我爸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晚晚，你怎么……亲家公，你来了正好！婆婆周芬不等我爸说完，
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了上去，开始她的表演。你可得评评理啊！我们许家是造了什么孽，
娶了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媳妇！我们小凯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上个好大学了，她倒好，
宁愿把名额烂在手里，也不肯拉拔一下自己的亲弟弟！我爸愣住了，看向我。我低下头，
做出瑟缩害怕的样子。公公许建国在一旁敲着桌子，声色俱厉：林晚！当着你爸的面，
你再说一遍！这个名额，你让还是不让！我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小叔子许凯则像个流氓一样，斜眼看着我爸：叔叔，这可关系到我一辈子的事，
你女儿要是不答应，那我以后就只能赖着我哥我嫂子过，到时候你们可别嫌弃。
赤裸裸的威胁。我爸的脸色越来越沉，他转向许默：许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默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走到我面前，
用一种足以让所有人听到的声音说：爸，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对不起晚晚。
但小凯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他。晚晚的大学名额，我们家，要定了。就算她不同意，
我们也会想别的办法。比如……让她尽快怀孕，到时候，她就是想上学，也上不成了。
说完，他得意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邀功。他演得真好。好到，足以让他下半辈子，
都在监狱里忏悔。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而我，
悄悄按下了藏在口袋里，已经持续工作了二十分钟的录音笔的暂停键。鱼儿，上钩了。
4我爸被气走了。或者说，他是按照我昨晚用备用手机偷偷发给他的剧本，憤然离席的。
他“摔门而去”的背影，在我看来，充满了力量。而许家的人，则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看见没？老东西就是嘴硬，一听到要让他出面，不也吓跑了？婆婆周芬轻蔑地啐了一口。
还是我哥厉害！许凯一脸崇拜地看着许默，最后一招太绝了，直接釜底抽薪！
等她肚子大了，看她还怎么折腾！许默享受着家人的吹捧，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
他走到我身边，捏了捏我的脸。晚晚，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等这事过去了，
我带你去欧洲旅游，好好补偿你。我顺从地点点头，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我越是顺从，
他们就越是放松警惕。接下来的几天，我家上演了一场我毕生难忘的、关于贪婪的盛采。
他们以为我彻底屈服了，便不再对我设防。每天晚饭后，一家人就会聚在客厅里，
热烈地讨论着许凯“光明”的未来，以及如何将我家的利用价值，压榨到最大。而我，
则扮演着一个尽职尽责的儿媳，给他们端茶倒水，然后安静地坐在一旁，让口袋里的录音笔，
忠实地记录下他们每一句丑陋的言语。等小凯入学了，第一件事，
就是让你爸给他安排最好的宿舍，最好的导师！周芬掰着手指头，规划着未来。对对对！
公公许建国附和道，那个什么李教授，不是国内顶尖的专家吗？让你爸去说说，
让小凯当他的关门弟子！我差点笑出声。李教授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走后门。让许凯这种草包去当他的弟子，简直是对他学术生涯的侮辱。
当弟子算什么？许凯显然有更大的野心，嫂子，你爸不是有很多课题项目吗？
让他随便分我一个，等我毕业了，简历上就好看了！有道理！许默竟然也跟着点头，
晚晚，回头你跟爸说一下。就说小凯有上进心，想跟着他多学点东西。我低着头，
小声应了一句“好”。他们的话题，很快又从许凯的学业，转移到了更实际的地方。
光读书不行，还得会拉关系。周芬像个军师一样指点江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