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刘备的绞肠痧救国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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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那封催命信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脑子。

建安17年(公元212年)冬月——书上张肃告密就在这几天!

张松身死,然后凤雏庞统即将在落凤坡被射成马蜂窝!

冷汗瞬间湿透丝衣,我对着鸡窝头庞统吼:“快!

给张松送信!”

“信上写啥?”

庞统小眼放光。

“让他哥张肃马上得‘绞肠痧’!

立刻!

马上!

躺平!”

庞统的毛笔“啪嗒”掉在竹简上,墨汁溅了他一脸。

“主…主公,您这招…比毒士贾诩还毒啊!”

“速!

速!

速!”

法正那破锣嗓子吼出的三个字,如同三把烧红的铁锥,狠狠凿进我的太阳穴!

每一个“速”字都带着张松竹简上那股焦糊的催命味道,在颅腔里疯狂震荡、回响!

张松!

益州!

西川!

建安17年?

冬月?!

这几个冰冷的数字和节气名称,像一桶混着冰碴子的北地寒水,对着我狂喜未褪的脑门兜头浇下!

透心凉!

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被无形的恐惧点燃,在血管里炸开,烧得我西肢百骸都在打颤!

建安十七年冬!

就是现在!

就在这个该死的、冻得人脚趾头生疮的腊月里!

张松那个坑***的宝贝哥哥张肃,就要像个正义感爆棚的二百五,把他亲弟弟卖个底儿掉!

然后呢?

密谋败露!

退路断绝!

庞统!

我的凤雏!

最后像个活靶子,穿着我的盔甲,在落凤坡被射成刺猬,烤成焦炭!

凤陨山野!

汉祚崩摧!

万劫不复!

“不——!”

一声凄厉的嘶吼差点冲破喉咙,又被我死死咬住牙关,硬生生咽了回去,化作喉咙深处一声沉闷痛苦的呜咽。

冷汗,汹涌的溪流,瞬间浸透了月白色的丝质中衣,冰凉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激得我浑身一哆嗦。

锦被上残留的暖意荡然无存,只剩下砭骨的寒意。

凤雏不能死!

大汉不能崩!

我这刚开局的王炸人生,绝不能折在这阴沟里!

时间!

每一口呼吸都像在吞刀子!

张肃那个榆木疙瘩脑袋,随时可能跑去刘璋面前玩一出大义灭亲!

必须摁死他!

“法正!”

我猛地从锦榻上弹了起来,锦被被粗暴地掀飞滚落。

声音尖利变形,“笔!

墨!

竹简!

快!

给张松送信!

八万里加急!

用飞的!

现在!

立刻!

马上!”

我几乎是咆哮着,唾沫星子喷了法正一脸。

这鸡窝头矮胖子,小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竹简“啪嗒”掉地。

短暂的懵逼后,他眼中瞬间爆发出饿狼般的精光!

肥短身躯爆发出敏捷,扑到书案旁,抓起空白竹简,蘸饱浓墨!

笔尖悬停颤抖。

“信!

写啥?!

骂张肃祖宗?

还是让张松跑路?”

跑路?

来不及!

骂人?

顶屁用!

要简单!

粗暴!

立竿见影!

让张肃那张破嘴离开!

马上!

物理性闭嘴!

我一步抢到书案前,胸膛剧烈起伏,脑子里疯狂咆哮:绞肠痧!

发作快!

症状猛!

疼得亲娘都不认识!

“告诉那傻缺张松!”

我吼出来,字字如铁砂迸射,“让他!

立刻!

马上!

现在!

就给他亲哥张肃——下!

药!”

吼声炸开,震得梁上灰尘簌簌。

法正握笔的手猛抖,一滴浓墨“啪”地砸在竹简上,晕开墨团。

浑身肥肉哆嗦,鸡窝头蓬松。

“下…下药?!”

声音劈叉,看我的眼神像看地狱恶鬼,“主公…您…您要毒杀张肃?

太狠了吧?

张松要拼命的!”

“毒杀个屁!

谁说要他命了?!”

我气得差点拍碎书案,“让他哥!

得!

绞肠痧!

懂吗?

疼!

往死里疼!

疼得满地打滚!

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说不出话!

拉得亲妈都不认识!

但别弄死!

吊着!

半死不活最好!”

我手舞足蹈,“巴豆!

大黄!

番泻叶!

黄连!

什么玩意儿最苦最霸道最刮肠子,就灌什么!

剂量往死里加!

拉到虚脱!

拉到脱水!

拉到眼冒金星!

让他那张破嘴除了哼哼,一个字蹦不出来!

懂?!”

死寂。

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灯芯微弱的噼啪声。

法正石化。

油光锃亮的圆脸,如同打翻染缸:震惊、茫然、难以置信、继而扭曲的狂喜!

饱蘸浓墨的毛笔悬空,墨汁“啪嗒”滴落鼻梁,拖出滑稽墨痕。

浑然不觉。

小眼睛死死盯着我,瞳孔风暴汇聚旋转。

像欣赏绝世凶器,又像膜拜显灵邪神。

嘴唇哆嗦半天,挤出颤音:“高…高啊!

主公…您这手…釜底抽薪…不对…是抽肠子!

绝!

太他娘的绝了!”

猛地一拍大腿,肥肉乱颤,声音拔高癫狂:“妙!

妙不可言!

让张肃自己‘病’倒!

天衣无缝!

比动刀子狠毒!

杀人不见血!

贾文和跟您比,就是撒尿和泥的娃娃!

毒!

真毒啊!”

唾沫混墨汁喷溅,“我法孝首开眼了!

跟着您,值!

太值了!

掏腰子!

原来掏腰子是这么个掏法!

属下悟了!

大彻大悟!”

猛地低头,秃毛笔龙飞凤舞,力透竹背!

神经质地念叨:“巴豆…大黄…番泻叶…剂量加倍…黄连败火…嗯…完美!

张肃啊,对不住了,为了大汉,为了主公,为了我法正前程,您老这肠子…委屈几天吧!”

看着墨迹淋漓、字字阴损的竹简,看法正磕了药般的亢奋,冰寒后怕涌上,激得我又一哆嗦。

成了?

现代社畜的“泻药救国”,真被三国顶级谋士奉若圭臬?

这世界…太魔幻!

“快!”

我声音嘶哑,指着门外,“找最可靠的人!

最快的马!

告诉张松,他哥这病,得立刻!

马上!

就在今天!

发作!

晚一刻,他脑袋挂城门风干!

快去!”

法正像捧珍宝,小心翼翼揣好竹简入怀,抱拳,眼中狂信徒火焰:“主公放心!

事办砸,法正提头来见!”

矮胖身躯爆速,像滚动的肉球,“嗖”地蹿出房门,脚步声咚咚咚疯狂远去。

门重重关上。

房间只剩我和墙上巨大的西川舆图。

朱砂红线狰狞刺向成都。

冷汗又湿透丝衣。

我扶冰凉书案,指尖发白,身体轻颤。

泻药…绞肠痧…真能行吗?

张松有狠辣执行力吗?

张肃扛得住“加倍开塞露”吗?

万一…药力不够?

命硬告密?

无数“万一”如冰冷毒蛇缠心。

落凤坡箭雨幻象,庞统被射成刺猬惨状晃动。

凤雏…庞统…在何处?

未见过!

历史车轮,非要碾死凤凰?!

巨大烦躁无力攫住我。

“来人!”

我对着门吼,声音干涩嘶哑,“庞军师!

庞士元何在?

速来见我!”

门外亲卫脚步慌乱远去。

等待。

秒秒油锅煎熬。

我如困兽踱步,丝履踏悬空钢丝。

墙上西川图,朱砂红线,如择人而噬血蟒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