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祭品开局,我在大佬群里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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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睁开眼时,嘴里正塞着块破布,腥臭味差点把他呛晕。

他被捆在一根柱子上,周围是十几个和他一样的“祭品”,有老有少,全是一副等死的麻木相。

抬头能看见崖壁上凿着歪歪扭扭的字——“山神祭”,再往前几步,就是黑黢黢的悬崖,风里飘着血腥味。

“娘的……” 林砚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上一秒还在超市抢打折鸡蛋,下一秒就摔进了这个鬼地方,身上的T恤牛仔裤换成了破烂的麻布片,脚底板还被碎石磨出了血。

一个穿着兽皮、脸上画着红纹的壮汉拎着把石斧走过来,挨个拍祭品的脸,像在挑牲口。

拍到林砚时,壮汉咧嘴笑了,露出黄黑的牙:“这小子看着壮实,山神肯定喜欢。”

周围的祭品发出细碎的啜泣,只有林砚盯着壮汉腰间的水壶——那水壶是陶的,里面晃荡着浑浊的水,水面漂着层绿藻似的东西。

这是哪里?

看这祭祀方式,原始得像商周,但壮汉的口音里夹杂着“大王粮草”之类的词,又有点像春秋战国。

“等等!”

林砚猛地挣了挣绳子,破布从嘴里滑出来,“这水……不能喝!”

壮汉愣住了,举着石斧转头看他:“你说啥?”

“我说你那水,” 林砚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像个“懂行的”,“看着发绿,是‘秽气’重,喝了会肚子疼,拉得站都站不稳——山神要的是诚心,你带着秽气祭祀,他老人家能高兴?”

这话半真半假。

现代常识告诉他,这种露天存放的浑浊水,大概率有大肠杆菌,喝了必闹肚子;但他得用这时代能理解的“秽气山神怒”来包装。

壮汉果然皱起眉,把水壶举到眼前瞅了瞅。

旁边一个戴骨冠的“巫祝”走过来,阴恻恻地说:“这小子胡言乱语,想拖延时辰?”

他手里拿着个陶罐,里面装着黑色的“圣水”,正准备往祭品嘴里灌。

林砚眼睛一亮,盯着那陶罐:“巫祝大人,您这圣水……是不是昨天黄昏接的露水煮的?”

巫祝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我瞅着水色发暗,” 林砚瞎掰的本事被逼出来了,“黄昏的露水沾了‘暮气’,煮出来的水‘性阴’,山神是阳神,用阴水祭祀,怕不是要触怒他?”

他其实是看那水沉淀着杂质,估计是没过滤干净。

这话戳中了巫祝的痛处——昨天煮圣水时,他图省事没过滤,被几个小崽子看见了,正心虚呢。

壮汉也犹豫了。

最近部落里确实总有人拉肚子,巫祝说是“山神嫌祭品不净”,现在听这小子一说,倒像是水的问题?

“那……那咋办?”

壮汉挠了挠头,石斧放了下来。

林砚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装得严肃:“得用卯时(早上五点到七点)的井水,太阳刚出来时晒半个时辰,再煮——那水‘阳气足’,山神才肯受祭。”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科学”的处理方式:井水比地表水干净,晒太阳相当于简易消毒。

巫祝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说:“你懂‘水法’?”

“略懂,略懂,” 林砚赶紧装谦虚,“家里祖上是‘走方郎中’,传下几句口诀。”

壮汉和巫祝嘀咕了几句,最后壮汉挥挥手:“把他解开,先别祭了。

要是他说的管用,就留着他烧火;不管用,连他一块儿扔下去!”

林砚被松了绑,腿一软差点跪下。

看着其他祭品绝望的眼神,他没敢心软——在这人命不如草的地方,救自己己经耗尽了全部力气。

被押到部落的“伙房”(其实就是个土坑灶)时,林砚才发现这地方有多离谱:做饭的陶锅裂了个缝,用泥巴糊着;柴火是湿的, smoke(烟)大得能呛死人;所谓的“粮食”,是些磨得粗糙的杂粮,里面混着沙子和虫子。

管伙房的是个瞎了只眼的老太太,她扔给林砚一把火石:“烧火,烧不熟粥,晚上就把你剁了喂狗。”

林砚蹲下来生火,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刚才听壮汉和巫祝聊天,提到了几个名字,让他后背发凉——“沛公刘邦”在东边抢了粮仓,据说这人“大方”,给流民分粥,引得好多人去投奔;“西秦公李世民”在西边练兵,说他“弓马过人”,打跑了好几个小部落;还有个“朱屠户”,在南边杀人如麻,把地主的粮食全抢了,人称“朱阎王”……刘邦?

李世民?

朱元璋?

林砚手一抖,火石掉在地上。

这哪是什么商周春秋战国,这是把中国历史上最能打的一群大佬,全塞进了同一个乱世!

他一个连超市打折鸡蛋都抢不过大妈的现代社畜,夹在这群人中间,别说当皇帝了,能活过这个月都算祖坟冒青烟。

“发什么呆!”

瞎眼老太用拐杖敲了敲他的腿。

林砚捡起火石,突然想起自己的“优势”——不是历史知识,不是金手指,是现代人的“生存底线”。

刘邦会猜忌,李世民要面子,朱元璋够狠,但他们都活在“王侯将相”的逻辑里。

而他,能放下所有身段,从烧火、挑水、甚至掏粪开始。

他看着湿柴火冒的浓烟,突然有了主意。

“老太,” 林砚指了指柴火堆,“这湿柴烧不着,得先‘炕’一下。”

他捡起几块平整的石板,架在火坑边,把湿柴铺在上面,“用余温烘着,等水汽没了,烧起来旺得很,还省柴。”

这是现代农村烤柴火的法子,简单到不值一提,但在这个连“干燥储存柴火”都不懂的部落里,却成了“妙招”。

瞎眼老太听着湿柴“滋滋”冒水汽,鼻子动了动——烟好像真的小了点。

林砚没停,又指着装杂粮的陶罐:“这粮食里的沙子,用水淘三遍,煮出来不硌牙。”

他甚至找来块细麻布,做成简易的过滤器,“用这个滤一下,虫子也能滤掉。”

等第一锅粥煮好时,连路过的壮汉都愣了——这粥居然是黄澄澄的,没了沙子,还飘着点米香。

“你小子……有点用啊。”

壮汉难得没骂脏话。

林砚捧着自己分到的那碗粥,蹲在角落里小口喝着。

粥很稀,杂粮有点涩,但至少能咽下去。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全。

刘邦的流民军说不定明天就打过来,李世民的骑兵可能后天就突袭,朱元璋的屠刀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现代”身份,不能被任何一个大佬注意到,更不能想着依附谁。

他要做的,就是用这些“不值钱的常识”,在这些大佬们根本看不上的“边角料”里活下去——先当个合格的伙夫,再当个靠谱的杂役,慢慢攒点粮食,找点能用的人……至于当皇帝?

林砚喝了口粥,看着远处山头的夕阳,笑了笑。

在这群猛人眼皮底下,能活过这个冬天,再说吧。

他现在的目标,是成为这乱世里,最不起眼、也最让人放心的“那颗螺丝钉”。

至少,今天不用被扔下山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