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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云舒掏钱,徐奶奶和张婶脸色都沉了下来。

徐奶奶板起脸:“云舒丫头!你这是干啥?我们给你拿点东西,是邻里邻居的情分!你给钱算怎么回事?当我们是来卖货的?”

张婶也虎着脸:“就是!我们缺你这点钱?拿回去!” 语气斩钉截铁。

云舒试图解释:“徐奶奶,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啥不是!” 徐奶奶直接打断,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拉着张婶就往外走,边走边回头叮嘱,“这几天别开火了!饭点就过来吃!听见没?”

老年人腿脚利索,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院子里。

云舒:“……好。” 这最后一句,她拒绝不了——谁让她确实是个厨房杀手呢。

看着怀里抱着的食物和桌上崭新的生活用品,云舒默默把那张百元钞票收回口袋。

行吧。

晚上帮他们解决掉那个“偷菜鬼”,就当是谢礼了。

傍晚,李大爷果然来喊吃饭。云舒没客气,又去蹭了一顿。

徐奶奶做了小炒肉、盐菜扣肉、辣椒炒土豆、烧茄子,家常菜色香味俱全。云舒胃口大开,结结实实吃了两大碗饭才放下筷子。

看她吃得香,徐奶奶脸上笑开了花,比自己吃了还高兴。

饭后,云舒想帮忙洗碗,结果“哐当”两声脆响,两个碗英勇牺牲。李大爷心疼得直抽气,二话不说把她“请”出了厨房。

回家路上,徐奶奶坚持送她。天色已暗,山村的夜晚格外静谧。

快到院门时,徐奶奶忽然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云舒啊,晚上……千万别出门瞎逛,尤其是十点过后,听见没?早点锁门睡觉!”

云舒眼神微动,看来村里的老人,多少也察觉到了夜晚的异常。她故作懵懂:“啊?为什么呀徐奶奶?村里晚上不安全吗?”

徐奶奶含糊道:“你一个姑娘家,晚上出来总归不好!听奶奶的,准没错!” 她显然不想多说。

云舒乖巧点头:“行,我知道了徐奶奶。”

看着她进了院子,铁门关上,徐奶奶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云舒站在院子里,目送老人家的身影消失在隔壁院门后,才转身回屋。

客厅里,她盘膝坐在沙发上,闭目调息。丝丝缕缕的灵气从院中、从隔壁仓库方向汇聚而来,缓慢却坚定地滋养着她干涸的经脉。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

当墙上的挂钟指针悄然滑过十点,原本静谧的院子,突然“热闹”起来。

“咦?枇杷呢?昨天看着还挂满枝头,怎么今天就剩这么点猫食儿了?”

几道模糊的黑影聚在枇杷树下,对着稀稀拉拉的果子指指点点。

“嗐!这屋子主人回来了呗!肯定是她摘的!”

“啧,活人就是贪嘴!摘这么多!”

“嘿嘿……她吃了咱‘尝’过的果子,没准儿还觉得格外香呢!” 一道猥琐的声音响起。

“等等!屋里人回来了?!” 另一个黑影猛地反应过来,声音带着惊喜,“那……那驿站今晚是不是要开门了?!”

“对呀!驿站要开了!能取快递了!” 黑影们瞬间兴奋起来,呼啦啦地朝着仓库方向飘去。

驿站卷帘门外,影影绰绰聚集了更多“人”影,窃窃私语汇成一片嗡嗡声。

“终于来新站长了!不知道靠不靠谱啊?可别像上回那个,没干几天就……”

“听说是杨站长的外甥女,叫云舒的小姑娘。”

“小姑娘?!” 一个格外粗嘎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讥讽,“哈哈!那这阴阳驿站,还不是咱哥几个说了算?”

“大哥英明!里面的快递,还不是随您挑!” 立刻有谄媚的声音附和。

“大哥威武!” 几个声音此起彼伏。

挤在后排的一些黑影互相看了看,空洞的“眼睛”里流露出无奈和绝望。

“这都几点了?!磨蹭什么呢!” 粗嘎的声音不耐烦地吼道,“去几个‘人’,催催那新来的!让她赶紧开门!”

“是!大哥!” 几道黑影立刻脱离队伍,朝着小楼客厅的窗户飘去。

客厅内,外面的喧嚣一字不落地传入云舒耳中。她缓缓睁开眼,眸底一丝寒光掠过。吐出一口浊气。

“笃笃笃笃笃——!”

急促的敲击声在窗户上响起,密集得如同骤雨。

云舒起身,刚转过头——

哗啦!

只见客厅那扇大窗户上,瞬间贴满了密密麻麻、扭曲变形的鬼脸!

青灰肿胀的脸颊紧压着玻璃,眼球浑浊渗着血丝,粘稠的暗红色液体顺着玻璃缓缓滑下;有的五官错位,嘴巴长在额头上,黑洞洞地开合;有的脸上血肉模糊,蛆虫蠕动……

视觉冲击力堪称核弹级别。换做常人,只怕当场就得魂飞魄散。

而云舒,那张清丽平静的脸,在看到窗户玻璃上被糊满的、粘稠腥臭的污血和不明组织时,瞬间黑如锅底!

要死啊!这些死鬼!竟敢弄脏她的玻璃!

窗外的鬼脸们看到她脸色骤变,顿时得意起来:

“哈哈哈!吓傻了吧!”

“再加把劲!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恐怖!”

为了加大“惊吓”效果,那些鬼脸扭曲得更加狰狞,污血和腐肉在玻璃上蹭得更欢了。

云舒冷冷地看着这群作死的鬼物,眼底杀气弥漫。她并指如剑,凌空一划!

一道繁复玄奥的金色符文瞬间在虚空中凝聚成型,光芒流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窗外的鬼脸们集体一僵。

“那……那是什么玩意儿?” 一个懵懂的鬼呆呆地问。

“跑!快跑!这娘们会画符!!”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鬼影们顿时炸锅,四散奔逃!

可惜,太迟了!

云舒指尖轻点,那道镇魂符骤然爆发出璀璨金光,如同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罩,瞬间扩散,将整栋小楼连同院子牢牢笼罩!

所有在院子里的鬼魂,无论大小强弱,逃跑的、贴窗的、看热闹的……全都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怎、怎么回事?我动不了了!”

“我也是!鬼压床了?不对,我自己就是鬼啊!”

“糟了!着了道了!那符有问题!”

“她是天师?!天师就能不讲武德随便定鬼吗?我们只是来取快递的良民……呃,良鬼啊!”

院子里瞬间从喧嚣变成了鬼哭狼嚎的混乱。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小楼的正门被推开。

一身杀气几乎凝成实质的云舒,背对着屋内的灯光,站在门口。光影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的身影,在众鬼眼中,仿佛披着一层圣洁又危险的光晕。

整个院子瞬间死寂。

所有鬼魂都噤若寒蝉,无数双惊恐(或空洞)的“眼睛”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

挤在仓库门口、那个自称“大哥”的魁梧鬼影,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里。虽然被镇魂符压得动弹不得,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女人身上传来的、足以让他魂飞魄散的恐怖气息!

云舒冰冷的目光扫过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的“不速之客”,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鬼魂的“耳”中:

“未经允许,擅闯私宅。”

“偷食我院中果实。”

“还——” 她嫌恶地瞥了一眼被污血糊住的窗户,“弄脏我的玻璃。”

“说吧,” 她抬起手,指尖跳跃着细碎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紫色雷光,“你们……想选个什么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