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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奶奶家饱餐了两大碗面条,顶着老两口充满怜惜的目光,云舒带着家里的钥匙回到了自家小院。

院中那棵枇杷树枝繁叶茂。她随手摘下一颗金灿灿的果实。在树上时毫无异样,可一落入她掌心,表象瞬间褪去——在她眼中,枇杷皮上浮现出诡异的青灰色,丝丝缕缕淡薄的黑色阴气缠绕其上。

难怪之前没察觉!这障眼法……看来盘踞在此的“东西”,道行不浅。

云舒眸色微冷,手腕轻转,那颗被污染的枇杷“噗”地一声,无火自燃,眨眼间化为飞灰。她指尖凌空勾勒,一道淡金色符箓瞬间成型,轻飘飘拍向枇杷树。

无声的净化之力扫过,树上所有被阴煞之气侵蚀过的枇杷,如同被无形火焰掠过,瞬间化为乌有。原本挂满枝头的累累硕果,顷刻间只剩下稀稀拉拉不到十分之一。

望着树上那点可怜巴巴的金黄,云舒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危险的弧度。很好。看来今晚和那位“偷菜贼”的“交流”,需要更“深入”一些了。

提着行李箱打开两层小楼的正门。客厅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张黑白遗照。照片上的中年男人面容普通,带着几分憨厚,正是原主的舅舅杨修文。

云舒凝视照片片刻,移开视线,打量屋内。客厅右边是厨房,往里是通往二楼的楼梯间和卫生间。左边墙上则有一道门,通向旁边的仓库(驿站库房)。

杨修文去世后,村里人帮忙收拾过。家具电器都用白布仔细盖好,摆放也算整齐。只是久无人居,白布和地面都积了厚厚一层灰。

云舒抬手掐诀,一道无形的清洁符箓扫过。屋内所有灰尘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抹去,瞬间变得光洁如新。盖在家具上的白布也自动飞起,折叠整齐堆放在角落。水电检查一番,竟然都还能用。

在一楼转了一圈,云舒推开了那道通往仓库的门。

“吱呀——”

门开的瞬间,一股远比院中浓郁数倍的灵气波动扑面而来!其中更夹杂着……点点神圣的金光?!

云舒瞳孔微缩,立刻并指在眼前一抹,灵视开启!

眼前景象瞬间变幻。整个仓库空间内,纯净的白色灵气如同流动的薄雾,其中星星点点、如同萤火虫般飞舞闪烁的,赫然是——功德金光!

灵气易得,功德难求!

她前世在三清宫兢兢业业降妖除魔多年,积攒的功德也不过拳头大小。这里竟然凭空飘荡着如此可观的数量!简直是天上掉金砖!

云舒心头火热,立刻运转功法,尝试吸收。浓郁的灵气如同百川归海,欢快地涌入她干涸的经脉,身体瞬间轻盈舒畅了不少。然而……那些诱人的金色光点,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在她周身轻盈飘舞,顽固地拒绝融入她的身体。

她伸出手,试图捕捉一缕金光,指尖却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

这些功德……有主!

瞬间明悟。这些功德,恐怕属于这间屋子的原主人——杨修文!可人死灯灭,魂归幽冥,这些功德为何没有随之消散或归入轮回,反而滞留在此?

目光扫过仓库内部。空荡荡的货架排列整齐。靠门处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台老式电脑、一把扫码枪、一支黑色签字笔、一部座机电话,还有一张电竞椅。

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云舒鬼使神差地拉开电脑桌下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类似亚克力材质的桌牌。

桌牌顶端,清晰地刻着四个大字:

阴阳驿站

“阴阳驿站……这才是它真正的名字?” 云舒摩挲着冰凉的牌面,表情古怪。牌面上流转的气息……过分熟悉了。不会是她想的那个“阴阳”吧?

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低头一看,拇指不知何时被牌面边缘划破了一个小口,一滴殷红的血珠渗出,瞬间被桌牌吸收!

嗡——

桌牌表面光芒流转,空白处迅速浮现出一行行墨色文字:

阴阳驿站站长守则:

一、驿站业务:只收不寄。

二、营业时间:午夜十一点至凌晨四点。

三、服务准则:除签收快递外,严禁与客户进行任何非必要交流。

四、投诉渠道:仅限营业时间拨打 666888。

五、薪酬发放:每月一号结算工资。

注:恭喜云舒女士成为阴阳驿站第九任站长。

与此同时,桌上的电脑屏幕“嗡”地一声自动亮起,屏幕上跳出一行同样毫无诚意的文字:

“欢迎新站长云舒入职!”

后面还跟着一串极其简陋、甚至不会动的微信烟花和蛋糕表情。

…… 好敷衍的入职通知。

云舒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很好。

竟然敢不问意愿,强行绑定?

棒极了!

“云舒?云舒丫头!” 外面忽然传来徐奶奶的呼唤声,还夹杂着另一个略显高亢的女声。

云舒迅速将桌牌放回抽屉,收敛心神。驿站的事,晚上再好好“清算”。她关上仓库门,回到客厅。

门外站着徐奶奶和另一位约莫五十多岁的妇人,是住在坡下的张婶。两人手里都抱着些东西。

徐奶奶一眼看到焕然一新的客厅,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哎哟!丫头!你这手脚也太麻利了!这才多大功夫,就把屋子收拾得这么干净敞亮?”

云舒笑了笑:“就随便收拾了下,没费什么劲。”

徐奶奶连连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勤快!真勤快!”

一旁的张婶则上下打量着云舒,语气带着几分审视:“云舒?还认得我不?”

云舒迎上她的目光,笑容不变:“张婶,瞧您说的,我怎么会忘了您。”

张婶哼了一声:“记得就好!我还以为你在外面花花世界待久了,早把老家、把家里这点根儿都给忘了呢!” 语气带着点刺,但眼底并无恶意。

徐奶奶赶紧用手肘碰了她一下:“你这张刀子嘴!孩子刚回来,就不能好好说话!”

云舒不以为意,反而笑道:“徐奶奶,没事的。我知道张婶是关心我,怕我真把家忘了。” 原主记忆里,这位张婶出了名的嘴硬心软。

张婶被说中心事,脸上有点挂不住,别扭地“哼”了一声,但眼底那点隐藏的欣喜藏不住。毕竟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

徐奶奶把手里抱着的一堆东西递过来:“想着你刚回来,家里肯定啥都没有。喏,这是新毛巾、牙刷、牙膏、脸盆,还有卷纸……都是用得着的。”

张婶也把手里的袋子一股脑塞给云舒:“我闺女寄来的零食水果,还有几包方便面,家里吃不完,给你拿点。别嫌弃!”

“谢谢徐奶奶,谢谢张婶!” 云舒没有推辞,她现在确实需要这些。但她也不是白拿的人,从兜里摸出仅剩的一张百元钞票(回来路上仅剩的现金),硬塞给离得近的张婶,“婶,一点心意,您拿着。”

张婶哪里肯要,两人推让起来。最终,在徐奶奶的“和稀泥”下,云舒还是把钱收了回来。不过手机微信余额里,也只剩下了孤零零的200块。

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云舒捏了捏眉心。

赚钱大业,迫在眉睫! 尤其现在,还被一个强行绑定的“阴阳驿站”给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