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谢太傅这个孙女,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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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暕信步进入后宫,首往凤仪宫而去。

他的母后——皇后娘娘荀襄也才刚起身没多久,正准备用早膳呢,宫人满脸喜色的进来传禀,“娘娘,咱们翊王爷回来了。”

荀襄一听,惊喜道:“快叫进来!

怎么这个点儿来了?

这孩子,八成又是逃了早朝的。”

她话音刚落,李暕己然进了寝殿,兴冲冲地扬声喊道:“母后,儿臣回来了!”

他说完还不忘跪下行了个大礼。

荀襄高兴,连忙上前将小儿子扶起来,不住地将他打量,捏捏这儿摸摸那儿,“哎,我的老七终于回来了,你不知你去了这几个月,母后有多牵肠挂肚。

这可是头一回你自己出远门办差,母后还担心你拿不下,幸好,你能干,不负你父皇所望……”李暕扶住他母后坐下,笑道:“儿臣这回给朝廷立了功,又给母后争了光,不知母后有没有什么奖赏给儿臣?”

荀襄听了好笑,嗔怪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孩子,一回来乾仪殿也不去,先上母后这儿讨赏,仔细你父皇下了朝,要你好看。”

李暕笑嘻嘻,“母后别岔开话,您就说有没有?”

自己的儿子,荀襄哪里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便问道:“你又瞧中什么了?

年初那会儿你非要杨将军家的传世宝剑,杨将军不给,找你父皇告状,御史台骂你骂了一个多月,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那是他女儿杨凌弦自己要跟儿臣打赌,输了却又不认,还有脸闹到父皇跟前,一家子玩不起!”

荀襄无语,“你跟杨凌弦打赌的时候,就不该拿人家传家之宝做赌注,换谁谁能舍得?

再且,杨凌弦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能做得了她家的主?

她说给你就能给你的?

也不动动脑子。”

李暕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母后,您放心,这回这个事儿肯定引不起那么多争论。”

荀襄还是不放心,“那你先说来听听。”

李暕坐到他母后身边来,清了清嗓子,“我说出来您保管也高兴。”

荀襄见他仿佛有些扭捏的样子,甚是稀奇,“你快说,别卖关子了。”

“就是……儿臣想请父皇母后给儿臣赐婚。”

荀襄惊讶,“赐婚?”

“对。”

“跟谁?

杨凌弦么?

你不会为了人家家里那把宝剑,不惜以身相许罢?”

李暕哭笑不得,“母后,您想哪儿去了?

不是她。”

“那还有谁?”

“谢太傅的孙女,谢嗣好。”

“谢嗣好?”

那张容色精致如画的鹅蛋脸立即浮现在荀襄面前。

“是她,她性情婉顺,风容秀美,皇祖母在世时,就很喜爱她,母后不是也常说她是闺秀懿范。”

荀襄微微蹙眉,一边示意宫婢摆膳,一边道:“你瞧瞧你, 混世魔王一样的人物,谢太傅那个孙女儿娇娇滴滴的,你们俩不合适。”

“正是因为如此,才能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嘛。

依儿臣看,再合适没有了。”

荀襄仍是不松口,“其实母后啊,一首在替你留意着。

礼部尚书林隐的小女儿林挚儿你看如何?

她知书达理……母后!”

李暕打断她的话,“别的人儿臣都不会考虑,您不用提。”

早膳陆续被摆了上来,荀襄招呼儿子,“先吃点东西,咱们慢慢商量。”

李暕面色阴沉,“没得商量,儿臣今日也不是来跟您打商量的,您要是不同意,那儿臣跟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荀襄一听,刚刚端起的粥碗又放了下去,“你少给母后使性子,母后还没说什么呢,你就不留余地了?

母后只是想给你多提供几个人选,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得慎之又慎。”

李暕有些不耐烦起来,“娶谢嗣好,这就是儿臣慎之又慎的决定,什么林挚儿李挚儿,您提都不要再提,儿臣不会考虑。”

荀襄见儿子十分抗拒,便没再说下去,只道:“好,待你父皇有空了,母后同他讲,来,先吃碗粟米羹。”

荀襄岔开话头,跟他聊了一些他此去江南整饬吏治,以及查处贩卖私盐,挪用***盐税的案子。

李暕就这么在凤仪宫待了约摸半个时辰后,忽地得到了他父皇的传召,要他立即去承乾殿奏对盐税事宜。

他无精打采地起身,“正犯困呢,奏章不是递上去了么?

乔怀昌也没来上朝是怎么的?

他不能答话,非要叫我去。”

监察御史乔怀昌是此次他下江南的随行官员,替他出谋划策,算是个可用之才。

回京的路上,他便将后续事宜都交给他处理,自己不再过问了。

荀襄见他懒散,不免要催促他几句,“你快些,别叫你父皇久等,失了礼数,惹你父皇不悦。

你不是还有求于你父皇?

那便打起精神来。”

经他母后这么一说,李暕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请求他父皇给他赐婚一事。

身板立即挺得倍儿首,恭恭敬敬地朝他母后一揖到底,“儿臣多谢母后提醒。”

荀襄失笑,“别在这现眼了。”

她帮儿子整理了一下衣襟,“在你父皇跟前回完话,还上母后这儿来,叫上你两位哥哥,咱们母子三人许久不曾团聚了。”

“不加父皇么?”

荀襄笑容一滞,随即道:“你临走前同你父皇讲一声,看他得闲不得闲。”

“好,母后等我。”

李暕答应着,离开凤仪宫往承乾殿去了。

等儿子一走,荀襄立即收敛了面上笑容。

凤仪宫掌宫长葳知道自家主子在担忧什么,近前来道:“娘娘,这可怎么是好?

太子妃前日才来说过太子殿下有意于谢家那位小姐,如今咱们小王爷也掺和进来了,您原计划给她指婚忠勇侯世子裴律之,现下看来,行不通了。”

荀襄转了转手腕间的血玉镯子,沉吟不语,半晌后方道:“是啊,依着老七的性子,他得不到人不会罢休。”

长蕤沏了一壶蜜兰香的凤凰单丛端进来,“娘娘别着急,总会有法子的,您要不跟陛下商量商量?”

“这事儿怎么商量?

要让陛下知晓他们兄弟两个都钟情于一个女子,按陛下的行事路数,谢太傅这个孙女,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