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臣妾手抖
"我蘸着毒酒的指尖在案几上勾出蜿蜒血线,云瑟瑟伪造的墓道图被新线条覆盖,弹幕突然炸出金色特效:茶姐袖袋在冒烟!
暴君玄色广袖擦过我锁骨,龙纹暗绣刮得肌肤生疼。
他忽然掐住我后颈迫我低头,呼吸却烫得惊人:"排水沟画歪了。
"玉扳指碾过我刚画好的暗渠线——恰是弹幕昨日反复警告的爆破点。
"臣妾手抖。
"我佯装去扶倾倒的朱砂瓶,云瑟瑟的绢帛突然自燃。
她尖叫着扑来抢夺,暴君反手用奏折抵住她咽喉,却将我往沙盘边又带了半步:"再抖一次试试?
"他拇指按上我尾椎骨,那里藏着昨夜弹幕帮我修改的机关图。
地宫传来闷响,崔掌事紫袍翻飞闯入:"妖女篡改先皇后遗稿!
"我后背撞上暴君胸膛,他心跳震得我脊背发麻。
弹幕疯狂截图:他护腰的手势是战场护心镜动作!
"继续。
"暴君抓着我手划破燃烧的绢帛,夹层密信露出"北疆"二字时,云瑟瑟面如金纸。
我趁机将硝石粉抹在案几裂缝处,火舌突然窜成他年少时教我画的星图。
弹幕突然静默——他护在我腰侧的手正摩挲我旧伤疤,那是十二岁为他挡狼牙箭留下的。
鎏金香炉炸裂的瞬间,我反手将笔尖刺向他喉结,却在接触皮肤时转弯,蘸着硝烟写下最终方案:"这样改,您亲征那日地宫刚好完工。
"暴君瞳孔骤缩。
十年前我溜进他军营说的就是这句,当时弹幕还没来。
他忽然咬住我滴血的指尖,在崔掌事的毒箭破空声中低笑:"答错了。
"玉带钩铿然落地,内侧歪扭小字沾了我的血:我的小工匠云瑟瑟突然撕开衣领露出锁骨红痕:"陛下!
她昨夜...""昨夜寡人在这。
"暴君碾碎她鬓间落下的火星,指尖却勾着我腰间玉扣玩,"爱妃要不要也看看朕的胎记?
"他衣襟散开刹那,我瞥见心口结痂的箭伤——分明是上周我预判的刺杀位置。
弹幕爆出全屏烟花:他故意受伤验证你的预知!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暴君却将图纸塞进我嫁衣夹层。
他唇擦过我耳垂时,九重锁簧正在脚下转动:"现在..."玉衡的银发从穹顶垂下,尸蛊群撞碎廊柱的轰响里,暴君把匕首塞进我掌心:"画完它。
"刀柄刻着十年前我丢的半块铜尺纹样——"或者陪我死在这儿。
"匕首刺入掌心的刹那,我竟听见自己十岁时的笑声。
那纹路与半块铜尺严丝合缝的刀柄,分明是当年我掰断量具时暴君捡走的另一半。
弹幕炸开金色烟花:他贴身带了十年!
"画。
"暴君喉结在我笔尖下滚动,尸蛊的腥风掀开他玄色衣襟。
我忽然看清心口箭伤周围淡黄的药渍——是弹幕昨天教我调的金疮药配方。
鎏金香炉轰然炸裂,碎屑在空中凝成我幼年乱涂的星图。
云瑟瑟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暴君突然抓着我流血的手按向沙盘,鲜血渗入暗渠的刹那,九重锁簧发出齿轮咬合的脆响。
弹幕疯狂闪烁:他在用你的血启动机关!
崔掌事的毒簪却己刺到我后心——"爱妃的朱砂..."暴君反手用奏折格挡,簪尖挑破我袖中图纸。
漫天飘落的碎片上,每处修改痕迹都覆盖着另种字迹的批注,那凌厉的笔锋在"排水沟"旁画了个歪扭的小太阳——正是我六岁时在军帐的涂鸦。
地宫突然倾斜西十五度。
暴君将我压进堆满图纸的凹槽,青铜灯砸在他脊背上发出闷响。
弹幕突然静默——飘落的灯罩内壁刻满缩小的地宫模型,每个爆破点都标着我幼年乱写的"烬哥哥别死"。
"现在抖给朕看。
"他沾血的手掌覆住我手背,带着我在震动中继续描线。
玉扳指碾过昨日弹幕警告的险处,底下竟垫着张泛黄的麻纸——我十二岁设计的蹴鞠场草稿,边角还粘着干涸的糖渍。
尸蛊群撞碎最后一道廊柱时,我摸到他腰间玉带钩暗格。
里面蜷缩的纸条上,我十岁时写的"排水沟要弯弯的才好看"正与当前图纸完美重叠。
弹幕爆哭:他按你童言童语施工了十年!
"陛下!
"云瑟瑟撕开衣领扑来,锁骨红痕下隐约露出墨迹。
暴君突然冷笑一声,扯开她中衣——雪白肌肤上拓印的,竟是我昨夜在浴池蒸汽里随手画的改良方案。
崔掌事的紫袍被尸蛊撕成碎片。
暴君却俯身舔去我掌心血迹,在弹幕尖叫中将染血的图纸塞回我嫁衣夹层:"爱妃当年说..."地砖突然裂开深渊,他抱着我坠入黑暗时,指尖划过我腰间玉扣内侧——那里不知何时被刻上"小工匠专属"。
最后的光亮里,我看见他心口箭伤渗出新鲜血珠,组成弹幕今早发的安全路线图。
玉衡的银发在头顶闭合前,暴君咬着我耳垂低语:"画歪的排水沟..."坠落的风声中,他喉间震动的频率与十岁那夜哄我睡觉的童谣一模一样。
"是给你留的逃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