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白突然将冰凉的唇贴到我耳畔："陆太太不如猜猜..."话音未落，保镖的枪管己顶破他后腰西装，露出的消音器纹路与我梳妆台暗格里的手枪一模一样——那是陆沉渊去年亲手教我用的。
"鞋跟。
"保镖忽然单膝跪地，黑手套握住我脚踝的力度熟悉得心惊。
前世我被锁在卧室时，每晚都能听见他在门外用这种节奏敲三下，像某种病态的晚安仪式。
此刻他指尖划过脚链的动作，与结婚周年那夜为我戴上钻石链的触感分毫不差。
玻璃幕墙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他后颈有道新鲜抓痕——今早我撕离婚协议时，指甲确实刮到了什么。
红酒顺着林星白衬衫滴落，那枚窃听器在血泊般的酒液里浮沉，像极了前世流产时染红浴缸的鲜血。
"处理干净。
"我踹开保镖的手，高跟鞋却精准踩在他膝头旧伤。
他闷哼声与三年前车祸护住我时如出一辙，面具下传来机械音："夫人，您项链..."闪电劈亮他骤然收声的唇形，那分明是陆沉渊说"绾绾"时的口型。
我猛地扯开他领口，黑色颈环内侧闪着微型定位器的红光——和前世锁我的镣铐同款。
林星白突然嗤笑着亮出手机，监控画面里我正将黑卡***他皮带："您丈夫看到这个..."保镖的子弹己穿透他手机，飞溅的碎片划破我脸颊时，有只戴黑手套的手迅疾护住我眼睛。
血腥味里，他无名指凸起处渗出新鲜血渍，浸透手套的轮廓正是婚戒内圈我名字的缩写。
"滚出去。
"我舔掉唇边血珠，将破碎的手机残片按进他胸口。
保镖纹丝不动，任由玻璃渣刺入伤口，监控画面却突然跳转到陌生相册——我在卧室崩溃的九十七张***照，每张角落都有陆沉渊的蛇纹袖扣反光。
暴雨声忽然遥远，我认出照片里被撕碎的离婚协议正诡异地悬浮半空。
而此刻现实中的茶几上，那些纸片正自动拼合成"温绾"二字，钢笔划破处渗出新鲜血珠，像有人在平行时空里一遍遍阻止我签名。
"你究竟是谁？
"我拽住他浸血的领带逼问，却从他炸裂的耳机里听见自己昨夜的梦话："...沉渊别走..."电流杂音中混着陆沉渊的喘息，背景音竟是这间包厢特有的钟摆声。
林星白突然阴笑着举起另一部手机，首播画面里陆明兰正展示我"包养男模"的"证据"。
保镖的子弹却先一步击碎吊灯，黑暗中有具滚烫身躯将我压进沙发，熟悉的苦艾香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绾绾。
"他在我耳畔泄露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枪口却精准指向林星白眉心。
我趁机扯开他面具——闪电照亮半张烧伤的脸，完好的那侧眼下，有一颗与我婚戒上同款钻石的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