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被炒了?”电话那头,陈婉儿的声音不大,却像钉子一样扎进张言的脑壳。“不是炒,是我不想做了。”张言咬着牙,站在人满为患的南通车站,看着眼前拥挤的候车人流,心里堵得慌。他三十出头,顶着一本建筑学的研究生文凭,在城市里从地产设计做到项目管理,一路拼命,但骨子里那股“要做对的事”的倔劲儿,最终还是让他一次次被辞退。如今第六份工作,还是因为拒绝签下那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