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我心脏病发,在房间里生死一线。我向五岁的儿子求救,他却冷笑着甩开我的手。
爸爸说了,你这种只配做『妈妈岗』的女人,就是爱装病博同情。门外,
我准备托付百亿家产的丈夫正和宾客高谈阔论。女人嘛,就该在家带孩子,
我老婆那个妈妈岗,说白了就是公司给我的福利,她还想怎么样?可他们不知道,
只要我死了,我名下的百亿资产将自动捐献,他们一分也拿不到。
1除夕夜的烟花声震耳欲聋。我却蜷缩在反锁的房间里,心脏剧痛,像有千万根针在扎。
子昂,妈妈难受,帮妈妈拿药好吗?我艰难地伸出手,指尖都在发抖。
五岁的儿子顾子昂站在床边,眼神冰冷。他甩开我的手,嘴角带着讥讽:又装病?
爸爸说你这种女人最会装病装可怜博同情。我不敢相信这是我亲生儿子说出的话。
心脏的疼痛加剧,我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衣服。门外,
丈夫顾明轩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老婆那个妈妈岗,就是公司给我的福利,她还想怎么样?
吃的用的都是我的,她每天就上个清闲的班再带带孩子,也就这点能耐了。
宾客们的笑声像刀子割我的心。她就是个废物,除了会装病什么都不会,
我早就后悔娶她了。顾明轩的声音里全是厌恶。要不是看在她还能照顾孩子的份上,
我早就——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哄笑。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心脏却像被一只手死死攥住。
我看到子昂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我面前晃着。奶奶昨天才说,
你这种赖在家里不挣钱还老生病的女人,就是家里的扫把星,死了才干净!他稚嫩的声音,
却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静。我惊恐地看着自己五岁的儿子,他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只有刘秀梅教给他的恶毒。窗外烟花绽放,五彩斑斓的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映在子昂手中的刀刃上,闪着寒光。子昂,妈妈真的很难受,帮妈妈开门好吗?
我强忍疼痛,想唤醒他的良知。我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也许他还小,还有救。子昂走向门口。
我以为他要开门求救,却听到咔哒一声,他反锁了门。不许打扰爸爸,
奶奶说你是扫把星。他转过身,眼里闪着恶毒的光。希望破灭了。我摸索着找到手机,
这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颤抖的手指刚要拨号,子昂却一把夺过。把手机还我!
我绝望地喊。你给我磕头。子昂举着手机,磕到地上,我就把手机还给你。
羞辱感涌了上来,但求生的本能让我屈服了。我从床上滑下来,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
再磕!我又磕了一个。再磕!第三个。当我抬起头,以为能拿回手机时,
子昂却一脚踩在我的头上,将我的脸压向地面。妈妈真贱。果然像奶奶说的那样,
是个没用的废物。他用大人的轻蔑语气说道,然后举起手机狠狠砸向我的额头。
血顺着脸颊流下,又热又黏。我的视线模糊,意识开始涣散。门外,
年夜饭桌上的欢笑声此起彼伏。顾总,新的一年有什么打算啊?
当然是找个好女人过日子!顾明轩的回答引来一片笑声。
我听见婆婆刘秀梅的声音:婉柔啊,你看这个项链适合你吗?明轩特意买的。
徐婉柔娇滴滴地回应:阿姨,您太疼我了。我的心彻底死了。
这个家或许从来就不是我的家。意识即将消失前,我摸到胸前一枚胸针,其实是紧急呼叫器。
这是我和我父亲指定的遗产执行人傅宥谦唯一的联系。五年了,我遵守父亲的遗嘱,
体验普通人生活。我嫁给顾明轩,本以为他是良人,于是放弃了原来的工作去做了妈妈岗,
只为有时间带孩子。可不曾想这个普通人的生活却是一场谋杀。我按下了呼叫器。
这会是我在这个家的最后一个除夕夜。2我在刺眼的白光里醒来。喉咙里插着管子,
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就用最便宜的药!她一个妈妈岗,平时又挣不了多少,
治疗费可都是花的我儿子的钱!婆婆刘秀梅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闭上眼装昏迷。
这是我这些年学会的本事。在这个家,我越没动静,受的伤就越少。秀梅阿姨,
您先别着急,这些我会安排的。一个温柔女声响了。一听就是顾明轩的小青梅徐婉柔。
她要是死了正好,你们俩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多般配,她这种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刘秀梅的话像刀子刺进我心里。门外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是顾明轩。我下意识想睁眼,
却听到一声暧昧低语:婉柔,辛苦你了。没事,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徐婉柔的声音甜得发腻。我眯着眼缝看去,他们在 ICU 门外拥抱。
顾明轩的手放在徐婉柔的腰上,亲密得让人恶心。等她死了,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顾明轩的话像一桶冰水从我头上浇下来。我曾经爱过的男人,现在竟然期待我死去。
心脏监测仪声音加速。护士注意到了。她走过来检查,
却被突然冲进来的顾子昂分散了注意力。小朋友,这里不能乱跑!护士说道。
我要看妈妈!顾子昂奶声奶气地说。护士被他天真的样子骗了,转身去处理其他病人。
就在护士转身的瞬间,顾子昂的表情立刻变了。他走到我床边,眼里闪着恶毒。我一阵恐惧。
想喊,喊不出声。妈妈你怎么还不睡?他笑着说,小手伸向我的氧气管,
这个东西好吵,我帮你关掉它。我拼命挣扎。可身体太虚弱,根本反抗不了。氧气断了,
我眼前发黑,一阵窒息袭来。就在这时,护士回来了,顾子昂立刻装乖。
护士重新接好氧气管。我大口喘息,眼泪直流。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
顾明轩走进病房,语气假惺惺的。徐婉柔翻看着我的病历,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她心脏功能严重受损,得长期治疗。很难痊愈,估计还会留下后遗症。
刘秀梅立刻问。不过阿姨说得对,她的情况,用基础药物维持就行了,没必要浪费资源。
徐婉柔贴心地说,完全无视了希波克拉底誓言。顾明轩带着儿子走到病床前,
却对我视而不见,反而温柔地对徐婉柔道谢:婉柔,真的太感谢你了。
顾子昂开心地扑向徐婉柔:徐阿姨,你当我妈妈好不好?我讨厌这个只会生病的妈妈。
顾明轩笑着默认了。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荒唐的一幕。五年的婚姻,
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我绝望到了极点。这时,病房门开了。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请问,姜芊禾小姐在这个病房吗?我猛地睁开眼。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带着两个保镖进来。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你是谁?顾明轩皱眉问道。傅宥谦,姜小姐的法律顾问。他的声音冷静有力。
刘秀梅上前一步:什么法律顾问?她就是个靠我儿子生活的家庭主妇,哪来的法律顾问?
傅宥谦没理她。直接到我床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姜小姐早就签好的医疗授权书。现在开始,我将全权负责她的治疗。
他转向徐婉柔,眼神锐利:徐医生,我的当事人会追究你的医疗失当。徐婉柔脸色惨白。
顾明轩和刘秀梅都傻了。他们想不通,我这个废物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傅宥谦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五年到了,应该是时候拿回你的一切了吧。
3傅宥谦一声令下,我被转入城中最顶级的私立医院。顾明轩一家被保安拦在门外。
刘秀梅尖声叫嚷:我是她婆婆!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顾明轩也在保安面前撒泼:我是他老公,谁规定的不能进去看?
保安面无表情地挡在门前:抱歉,病人特别指示,二位都不在探视名单上。
我躺在病床上,第一次感受到安全的滋味。一周后,我出院回家。出乎意料,
顾明轩像变了个人。他亲自来接我,车里放满了鲜花。回家后,他竟然亲自下厨,
煮了一桌我爱吃的菜。芊禾,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他跪在我面前,眼含泪水。
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那么冷漠。这个男人在我一无所有时嫌弃我,
在我有了靠山后又回头舔我的脚。但我没有拆穿,只是微微点头。第二天,
顾明轩送来一台进口空气净化器。这是特意为你买的,对心脏有好处。
刘秀梅也变得异常热情,每天给我煲汤。顾子昂甚至开始叫我妈妈,不再是以前的坏女人。
我沉浸在这久违的温情中,却感到一丝不安。这天晚上,我假装睡着,
却看见顾明轩悄悄在我的药里掺了白色粉末。我装作无事发生,等他离开后,
再偷偷将药丢掉。第二天,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顾明轩以为药效发作,匆匆出门。
我跟踪他到一家高级酒店,看见他与徐婉柔拥吻。明轩,她什么时候能死?
徐婉柔娇声问。快了,我每天都在她药里加料,让她昏睡得更久,心脏负担会越来越重。
我心如刀绞,却强忍着没有冲出去。回家后,刘秀梅端来一碗汤:儿媳妇,多喝点,
对身体好。我假装喝了,等她离开后,我倒掉汤,在碗底也发现了白色粉末残留。晚上,
我假装熟睡。顾子昂悄悄溜进我的房间,在我脸上画了一只乌龟,还拍照发给同学。看,
我妈妈是只乌龟,哈哈哈!第二天,公司打来电话,毫无征兆地辞退了我,
理由是长期病假影响工作。我知道,这一定是顾明轩的安排。没有工作,
我就彻底失去经济来源,完全依附于他。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头晕乏力,心跳不规律。
明明已经停止吃他们给的药,为什么还会这样?一天,
我打扫卫生时不慎碰倒那台空气净化器。一个暗格被撞开,
里面掉出一个正在缓慢释放无色无味气体的金属小盒。我心中一惊,立刻拍照发给傅宥谦。
半小时后,傅宥谦的人来取走了那个小盒。姜小姐,这是一种会慢性损伤心脏的神经毒素。
傅宥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长期吸入,会导致心脏功能衰竭,
死亡时看起来像自然病发。我浑身发抖,一切都串联起来了。顾明轩的温柔,
刘秀梅的关心,公司的辞退,身体的衰弱,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他们想要我死。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五年来我一直在逃,一直在忍,
一直在等待父亲遗嘱规定的考验期结束。但现在,我不想再逃了。4我躺在床上,
手指轻抚额头那道伤疤。顾明轩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燕窝。老婆,这个对身体好,
趁热喝了。他脸上挂着温柔笑容。我接过碗,心里冷笑。
不知道他这碗燕窝里又掺了什么毒。顾明轩满意地坐在床边:好好养病,别想太多。
我拿起手机,一条消息跳出来:房子我已经看好了,价格不是问题。
顾明轩目光立刻被吸引。谁发来的?我慌乱锁屏:没什么,一个老同学。老同学?
他夺过手机,看到消息后脸色铁青,谁要给你买房子?大学时追过我的人,
最近联系上了。我低头,声音微弱。他说想帮帮我。帮你?他想睡你吧!
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愤怒地摔门而去。我嘴角微微上扬。晚上,刘秀梅偷偷拿走我的手机。
我特意留下保险公司邮件:尊敬的姜女士,您的重疾保险理赔金额为 300 万元……
第二天,刘秀梅看我的眼神变了,像在看金山。芊禾啊,妈给你炖了人参乌骨鸡汤。
她笑得比花还灿烂。我道谢接过,心里冷笑。我知道这碗汤里又添了料。
顾子昂放学回来,手里拿着剪刀,准备剪我头发。我假装不知,等他靠近时突然伸懒腰,
手臂一挥,撞上他小腿。啊!顾子昂重重摔倒,剪刀飞出,脸亲吻地板。天啊,
宝贝你怎么了?我惊慌扶起他,心里暗爽。一周后,我准备丰盛晚餐。老公,
我有件事想商量。我给他倒红酒。顾明轩满足地吃着牛排:什么事?
其实……我爸去世前给我留了信托基金。我低头,声音微弱。不多,几百万,
刚好够医药费。餐桌瞬间安静。顾明轩叉子停在半空,刘秀梅眼睛亮得吓人。几百万?
你从没告诉过我!顾明轩声音变调。我怕你嫌我钱少……我眼圈泛红。
现在病情加重,想把这笔钱交给你打理。顾明轩立刻换上温柔面具:傻瓜,
我是你丈夫,当然会为你着想。刘秀梅也附和:是啊,芊禾,这些事就交给明轩吧!
我用力地点头,泪眼婆娑。但银行说,需要你作为监护人签字,证明我没有独立行为能力。
没问题!顾明轩迫不及待地答应。第二天,我们来到银行。
傅宥谦安排的基金经理西装革履,一身行头很专业。顾先生,
您需要详细说明姜女士的情况。经理推眼镜。顾明轩滔滔不绝:我妻子心脏病严重,
经常头晕乏力,判断力都受影响。我为了她健康,特意购置进口空气净化器,
里面有特殊过滤系统……他得意洋洋地描述净化器的功效,
丝毫没注意到我和经理交换眼神。所以她根本没能力管理这笔钱,应该由我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