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新请的保镖对我施展了巫术,她挨的每一拳,都会分毫不差地落在我身上。
她替老公挡下仇家报复的拳脚,我却在千里之外的家中内脏破裂,被紧急送医。
我向老公顾言说明情况,求他辞退那个叫林柔的保镖,他却满脸不耐。
“苏晚,你是不是疯了?她挨打,你会疼?你编故事能不能编得像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不得我对她好。”
从那以后,每次林柔在外“执行任务”,我都会因不明原因的内伤被送进医院。
医生查不出任何外伤,只能归结于罕见的植物神经紊乱,说不会致命。
直到一个月后,林柔为了保护顾言从一群暴徒手中夺回一份价值三亿的合同,被人活活打死。
而我,也在同一时间,在冰冷的卧室地板上,因多器官衰竭,断绝了呼吸。
再次睁开眼,我回到了林柔第一次替顾言“挡灾”的那天。
明明我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四肢百骸却传来熟悉的,被钝器击打的闷痛感。
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犹豫,抓起车钥匙冲了出去。
“今天这顿打,我替你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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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包厢的门被我一脚踹开。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一个黄毛正揪着顾言的衣领,而林柔,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护在顾言身前。
看到我,顾言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化为恼怒。
“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那个黄毛面前。
上一世,就是这个黄毛,几拳下去,看似打在林柔身上,却几乎震碎了我的五脏六腑。
果然,就在我分神的瞬间,黄毛的拳头已经挥出,砸向林柔的肩膀。
“砰”的一声闷响。
林柔纹丝不动,我却感觉自己的肩胛骨仿佛被铁锤砸中,剧痛让我瞬间跪倒在地。
果然,一切都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我明明没有被任何人碰到,可林柔受的伤,却会诡异地转移到我的身上。
我疼得冷汗直流,顾言却一把将我拽起来,眼神里满是鄙夷。
“苏晚,你又在演什么?装柔弱给谁看?这里没你的事,赶紧给我回家!”
他嘴上骂着,看向林柔的眼神却充满了欣赏和赞叹。
“阿柔,干得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上一世也是如此。
每次林柔“受伤”,我就会在家中痛不欲生,我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她身上。
可那时,林柔刚帮顾言解决了几次商业纠纷,正是顾言眼中的红人。
我的怀疑在他听来,只是一个可笑的妒妇呓语。
“苏晚,你是不是嫉妒阿柔比你有用?嫉妒她能帮我处理这么多麻烦,而你只会给我添乱?”
“我警告你,阿柔是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你要是再敢针对她,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从那以后,顾言每次带林柔出去“办事”,都会派人守在别墅门口,严禁我踏出一步。
有几次,林柔在外面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我在家里疼得昏死过去。
顾言回来时,小心翼翼地抱着林柔上楼,路过我时,只会冷冷地瞥一眼。
“呵,戏瘾越来越大了?现在都知道躺在地上博同情了?苏晚,你真让我恶心。”
顾言和林柔这对“搏命搭档”声名鹊起的两个月,我因为各种“意外内伤”被120拉走了20次。
我想报警,顾言却买通了医生,对外宣称我精神出了问题,有严重的受虐妄想症。
直到最后一次,林柔为了那份三亿的合同,被十几个打手围殴致死。
我在家中,感受着每一寸骨头碎裂的剧痛,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死亡的那一刻,我看见顾言抱着林柔冰冷的尸体,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悲痛和爱恋。
“阿柔,你放心,我明天就跟那个疯女人离婚,让你做我名正言顺的顾太太。”
带着无尽的怨恨死去,我没想到,我竟然重生了。
这一次,我必须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
KTV包厢里,我挣脱顾言的手,再次冲到林柔面前。
我从桌上拿起一个空酒瓶,对着那个黄毛。
“有什么事冲我来,今天,我奉陪到底。”
我这么做,一是为了试探,如果她挨打我会疼,那我挨打,她会不会也有感觉。
二是我知道,今天这顿打躲不过去,与其让她挨,不如我自己来,至少能控制住伤势。
黄毛愣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
“行啊,顾总的女人都这么有种?”
我冷冷地看向林柔:“林保镖,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