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搬到翠湖小区已经三年了，从第一天起就知道隔壁住着个疯子。王富贵，
五十岁出头，据说十年前出了车祸，脑子就不太好使了。平时穿着破烂的衣服在小区里转悠，
见人就傻笑，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小区的大妈们都很同情他，经常给他送点剩菜剩饭。
物业也照顾他，水电费能拖就拖，反正他每个月就那点救济金。我原本也这么想的。
直到今天下午。我去银行办事，排队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王富贵？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黑色夹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在跟银行工作人员办理业务。
我悄悄走近，想看个究竟。"先生，您要取现金是吧？这么大的金额，
建议您转账......""不用，我就要现金。"王富贵的声音清晰有力，
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含糊不清的感觉。工作人员数着钞票，一沓，两沓，
三沓......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有十万块钱。这个靠救济金过活的"疯子"，
哪来这么多钱？我赶紧躲到一边，看着王富贵把钱装进一个黑色的包里，
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银行。等他走远，我立刻跟了上去。王富贵没有回小区，
而是拐进了旁边的商业街。他走进一家高档餐厅，服务员恭敬地把他带到了包间。透过玻璃，
我看见包间里已经坐着两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王富贵坐下后，
从包里掏出那沓钱，推到对面。三个人开始热烈地讨论着什么，王富贵的表情专注而精明，
完全没有一点疯癫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发凉。这个在小区装疯卖傻十年的男人，
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掏出手机，悄悄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快速离开。回到小区，
王富贵已经换回了那身破烂的衣服，又恢复了那副痴呆的模样。他看见我，
咧嘴傻笑："江叔好~江叔好~"声音又变成了那种含糊不清的调子。我强忍着内心的愤怒，
朝他点了点头。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王富贵这些年骗过的钱，恐怕不止十万块。
他利用大家的同情心，骗取救济金，逃避各种费用，甚至可能还有别的违法行为。
最让我愤怒的是，我妈妈生前也经常给他送饭，还叮嘱我要多照顾这个"可怜的邻居"。
妈妈去世的时候，王富贵还在她的葬礼上哭得稀里哗啦，说什么"江阿姨人太好了，
我以后怎么办啊"。现在想想，那些眼泪恐怕都是假的。我决定，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了我的调查计划。首先，我要弄清楚他这些钱的来源。
我在小区门口的咖啡店里坐下，这里能够清楚地看到王富贵的房间窗户。上午九点，
王富贵准时出现在窗口。他先是朝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然后关上了窗帘。十分钟后，
他从后门走出来，又是那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我远远地跟着他。
王富贵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也赶紧打了一辆跟上。出租车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前停下。
王富贵走进大楼，我等了一会儿也跟了进去。电梯显示他到了二十三楼。
我查看了楼层指示牌，二十三楼有好几家公司，
其中一家引起了我的注意："盛世投资咨询有限公司"我记下了这个名字，然后在楼下等着。
两个小时后，王富贵出来了，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他又坐出租车回到小区，换回破烂衣服，
继续装疯。下午的时候，69号楼的张大妈又给他送去了一份盒饭。王富贵接过饭盒，
连声道谢："谢谢张阿姨，您真是个好人啊！"张大妈叹着气走了，
还跟别的邻居说："富贵这孩子太可怜了，我们能帮一点是一点。"我看着这一幕，
握紧了拳头。王富贵注意到我在看他，立刻走了过来。"江叔，我这里有个项目，稳赚不赔，
要不要投个三五万？"他突然开口说道。我愣了一下。这句话和他平时的表现完全不符。
一个疯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王富贵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
立刻改口："我是说......江叔有钱吗？我想吃糖......"说完，
他傻笑着跑开了。但我已经听得很清楚。他刚才绝对是想拉我投资什么项目。看来，
我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既然如此，那就来一场正面交锋吧。第2章当天晚上，
我开始整理这些天收集到的信息。王富贵的作息时间，出行路线，
还有那家"盛世投资咨询有限公司"的资料。我在网上查到，这家公司成立已经有八年了，
法人代表叫李建华，经营范围包括投资咨询、资产管理等。而更让我震惊的是，
我在工商信息里找到了一个股东的名字：王富贵。持股比例：30%。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靠救济金过活的"疯子"，竟然是一家投资公司的大股东。我继续深挖，
发现这家公司这些年做过不少项目，涉及房地产、金融理财等多个领域。
而且从公开信息来看，公司的业务还挺红火。第二天，我决定采取更直接的行动。
我穿上西装，来到了盛世投资咨询公司。前台小姐很客气地接待了我："先生，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吗？""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公司的投资项目，听说收益不错。
"我试探性地说道。"好的，我帮您联系一下我们的王总。"王总？几分钟后，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王富贵，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头发打着发胶，
完全是一副成功商人的模样。他看到我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这位先生，您好。"王富贵主动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想要抽离的力度。
"王总是吧？久仰大名。"我故意强调了"王总"两个字。
王富贵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先生怎么称呼？""江海。住在翠湖小区。
"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王富贵的脸色明显变了。他强装镇定，把我带进了办公室。
"江先生，真是没想到，您也对投资感兴趣。""是啊，我听小区里的邻居说，
有个叫王富贵的人，精神有些问题，靠救济金过活。"我慢悠悠地说道，"但我觉得，
这个王富贵应该很有商业头脑才对。"王富贵的手在桌子下面紧握成拳。"江先生说笑了，
我不认识什么王富贵。""是吗？"我掏出手机，翻出昨天拍的照片，"那这个人是谁？
"照片里，王富贵正在银行取钱，表情清醒而专注。王富贵看了一眼照片，沉默了几秒钟。
"江先生想要什么？"他的语气变得冰冷。"我想要的很简单。"我靠在椅背上，
"停止你在小区里的表演，把这些年骗来的钱还给那些善良的邻居们。
"王富贵冷笑一声："江先生，您这是在威胁我吗？""不，我这是在拯救你。
"我认真地说道，"你觉得这种把戏能玩多久？总有一天会露馅的。"王富贵站起身来，
走到窗边。"江先生，您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为了钱呗，还能为了什么？
""不全是。"王富贵转过身，"十年前，我确实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花光了所有积蓄。出院后，我找了半年工作都没人要，因为脑子里有钢板，
很多公司都怕承担风险。""然后呢？""然后我就想，既然大家都觉得我是个废人，
那我就给他们看个够。"王富贵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狠厉，"我装疯卖傻，申请低保，
享受各种补助。同时，我用省下来的钱做投资，一点一点积累财富。
""你利用了别人的善良。""善良？"王富贵嗤笑道，"那些人根本不是善良，
他们只是想要一种优越感。给我送点剩菜剩饭，就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很有爱心。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你错了。"我站起身，
"我妈妈给你送饭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要什么优越感。她只是单纯地觉得你可怜。
"王富贵愣了一下。"江阿姨......""别提我妈妈！"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不配！"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几分钟后，王富贵开口了："江先生，我们可以合作。
""什么意思？""您别揭穿我，我分您一部分收益。我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大家一起发财，
不是很好吗？"我摇了摇头："我对你的钱没兴趣。""那您想要什么？""我刚才说过了，
停止装疯，还钱道歉。"王富贵的表情变得阴沉："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把这些证据交给相关部门。诈骗罪，您应该知道是几年刑期吧？
"王富贵沉思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江先生，您觉得我会束手就擒吗？
"他走到办公桌前，按下了内线电话。"小李，上来一下。"很快，两个壮汉走进了办公室。
"江先生，我劝您还是明智一点。"王富贵的语气充满了威胁，"有些事情，
不是您能管得了的。"我看着眼前的阵势，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王富贵，
你这是想要干什么？""我只是想和江先生好好谈谈。"王富贵拿起桌上的水杯，
慢慢地喝了一口，"您说，如果翠湖小区的居民们知道，他们的邻居江海，
居然跑到我的公司来捣乱，会怎么想呢？""你想诬陷我？""诬陷？
"王富贵笑得更厉害了，"江先生，您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里，还有两个证人。
您说谁会相信谁的话？"我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陷阱。但是我没有后悔。"王富贵，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吗？"我拿出手机，"我刚才已经把我们的对话录音了。
"王富贵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第3章王富贵没想到我会录音，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江先生，
您还真是谨慎。"他挥手示意那两个壮汉退下，"不过录音这种东西，很容易出现意外的。
""比如说？""比如说手机丢了，比如说录音文件损坏了。"王富贵重新坐回椅子上，
"江先生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王富贵，你以为我只准备了一手？
""哦？""我已经把相关证据发给了我的朋友，如果我今天不能安全回家，
他们就会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这当然是我临时编造的，但王富贵不知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江先生，我们真的不能合作吗？""不能。"我的态度很坚决。
王富贵叹了口气："那看来，我们只能按照江先生的意思办了。
"我有些意外他这么快就妥协了，但还是说道："三天时间，你把这些年的事情处理好。
三天后，我要在小区里看到一个正常的王富贵。""好。"王富贵点了点头，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来处理公司的事务。
毕竟这么大的摊子，不是说散就能散的。"我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还算合理："可以，
但是你必须先在小区里恢复正常。""没问题。"我们谈妥了条件，我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王富贵突然叫住了我。"江先生，您真的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吗？
"我转过身："什么意思？""您觉得，我一个人能维持这个骗局十年吗？
"王富贵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心中一紧："你什么意思？""小区里，
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真相。"王富贵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他说得对，
一个人很难维持这么大的骗局这么长时间。那么，小区里还有谁是他的同伙？回到小区，
我开始重新审视身边的邻居们。物业主任李大哥，对王富贵格外照顾；69号楼的张大妈，
经常给王富贵送饭；还有1楼的刘叔叔，据说是退休的银行职员，和王富贵关系不错。
这些人中，谁是真正的同情者，谁又是共犯？晚上，我在阳台上观察着小区里的动静。
九点钟左右，我看到王富贵从后门溜了出来。他没有换衣服，还是那身破烂的打扮，
但是走路的姿态明显不同了。王富贵直接走向了1楼刘叔叔的家。我赶紧下楼，
悄悄跟了过去。刘叔叔的客厅窗户没有拉窗帘，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王富贵坐在沙发上，和刘叔叔低声交谈着什么。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谈话的内容很严肃。
过了一会儿，刘叔叔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王富贵。王富贵打开文件袋，
里面是一叠文件和一张银行卡。两个人又交谈了几分钟，王富贵收好东西，准备离开。
我赶紧跑回楼上。十分钟后，王富贵回到了自己家。看来，刘叔叔确实是他的同伙。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了刘叔叔。"刘叔，我想和您聊聊王富贵的事情。
"刘叔叔正在院子里浇花，听到我的话，手一抖，水洒了一地。"富贵？那孩子怎么了？
""您觉得他真的有精神问题吗？"我直接问道。刘叔叔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当然有啊，
这么多年了，大家都知道。""是吗？"我拿出手机，给他看昨天拍的照片，
"那这个在银行取钱的人是谁？"刘叔叔看了一眼照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这...""刘叔，您也参与了这个骗局，对吧？"刘叔叔放下水壶，
在花坛边坐了下来。"小江，你都知道什么？""我知道得已经够多了。"我在他身边坐下，
"王富贵是投资公司的股东，您帮他管理账务，对不对？"刘叔叔沉默了很久，
才开口："你打算怎么办？""我想知道真相。""真相..."刘叔叔苦笑道，
"真相就是，我们都被逼到了绝路。""什么意思？""十年前，富贵确实出了车祸。
但是肇事司机逃逸了，他拿不到一分钱赔偿。"刘叔叔慢慢地说道，"出院后，
他找不到工作，房子也要被收回，眼看就要流落街头。""然后呢？""然后我就建议他，
既然医院的诊断证明上写着'轻度脑震荡，可能影响认知功能'，
不如就利用这个身份申请救助。"我开始理解事情的起因了。"最开始，
我们只是想要一些基本的生活保障。"刘叔叔继续说道，"但是慢慢地，
富贵发现这个身份有很多便利。别人不会怀疑他，不会调查他的收入，
他可以更自由地做一些投资。""所以你们就一直演下去？""没错。"刘叔叔点了点头，
"我利用在银行工作的便利，帮他处理一些账务。这些年，我们确实赚了不少钱。
""那些给他送饭的邻居们，都被你们当成了冤大头？
"刘叔叔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小江，我们也没有恶意。那些剩菜剩饭，
对邻居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富贵来说，确实解决了很大的问题。""那救济金呢？
政府的补助呢？""这些......"刘叔叔说不出话来。我站起身："刘叔，
您觉得这样对得起大家的信任吗？""我知道错了。"刘叔叔低下了头，"小江，
你想要我们怎么做？""配合我，一起结束这个骗局。"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王富贵打来的。"江先生，您和刘叔叔聊得怎么样？"电话里传来王富贵的声音。
我看向刘叔叔，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王富贵，你在监视我们？""不是监视，是保护。
"王富贵笑道，"江先生，我劝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有些秘密，知道得太多对您没有好处。
""你在威胁我？""我只是在提醒您。"王富贵的语气变得阴冷，
"小区里还有很多您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您执意要揭穿我，可能会连累到其他无辜的人。
"电话挂断了。我看着刘叔叔，他正瑟瑟发抖。"刘叔，他还知道什么秘密？
"刘叔叔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小江，你不要再查下去了。真的，求你了。
"第4章刘叔叔的恐惧让我意识到，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刘叔，
王富贵到底还掌握了什么？"我追问道。刘叔叔摇着头："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因为...因为..."刘叔叔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了一句，
"小江，有些事情牵扯太深，你一个人对付不了的。"看着刘叔叔这副样子，
我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了。我决定换个角度。既然王富贵说小区里还有其他秘密，
那我就自己去挖。当天下午，我来到了小区的物业办公室。"李主任，
我想了解一下小区这些年的一些情况。"我对物业主任李建国说道。
李建国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这个小区工作了十几年，对每个住户的情况都很了解。
"小江，你想了解什么？""比如说，有没有住户拖欠物业费的情况？
"李建国想了想："拖欠的倒是有几户，不过都有各自的原因。像王富贵那种情况，
我们一般都会通融一下。""除了王富贵，还有谁？""还有3栋的赵大姐，
她老公几年前去世了，一个人带孩子比较困难；还有7栋的小陈，
刚毕业工作不稳定；还有..."李建国停了下来。"还有谁？""还有12栋的马老师。
"李建国有些为难地说道，"不过马老师的情况比较特殊。""怎么特殊？
""马老师是退休教师，收入其实不低，但是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拖欠费用。
有时候说身体不好要看病，有时候说要帮助贫困学生......""您相信这些理由吗？
"李建国摇了摇头："说实话，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马老师在小区里口碑很好，
大家都很尊敬她，我也不好说什么。"我记下了这个信息。马老师，12栋，退休教师。
当天晚上，我开始观察马老师的情况。马老师住在12栋3楼，房间的灯通常会亮到很晚。
我在楼下观察了一个小时，看到马老师的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影在走动。这很奇怪，
马老师是独居老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第二天，我借口路过，敲响了马老师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女人，二十多岁，打扮得很时髦。"您找谁？"女人问道。"我找马老师，
我是楼下的住户。""马老师出去了，有什么事吗？""没事，
我就是想问问她有没有我家的快递。""没有。"女人很快就关上了门。
但是在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说话声，而且不止一个人。更让我在意的是，
我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香水味，和马老师这个年龄的人不太相符。我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
看到那个年轻女人从后门出来，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我记了下来。当天下午，
马老师回来了。我再次敲门。这次开门的确实是马老师，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穿着朴素，
但精神很好。"马老师，您好，我是楼下的江海。""小江啊，我知道你，经常看到你进出。
"马老师很和蔼，"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您家里是不是经常有客人？
"马老师的表情瞬间变得警觉："你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我昨晚听到楼上有些声音，
担心您的安全。""哦，那些是我的学生。"马老师很快恢复了自然，"虽然我退休了，
但还是会给一些学生补课。""原来如此。"我装作相信的样子，"那些学生都很年轻啊。
""对啊，现在的孩子学习压力大，需要额外的辅导。"我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我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马姐，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马老师的脸色瞬间变了。"马老师，看来您还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我故意说道。
"等等。"马老师叫住了我，"小江，你平时在家吗？""经常在家，怎么了？""没什么，
就是问问。"马老师勉强笑了笑，"以后如果听到什么声音，不用担心，都是正常的。
""好的，我知道了。"我回到家里，心中疑窦丛生。马老师家里绝对有问题。
那个年轻女人，房间里的男人声音，还有那股浓重的香水味，
都说明她家里在进行着什么不正常的活动。而且，马老师最后的那番话，
明显是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看来王富贵说得没错，小区里确实还有其他秘密。
我决定进一步调查。当天晚上，我又在楼下观察马老师的房间。十点钟左右，
有三辆车陆续开到楼下，从车上下来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都很年轻。他们从后门进入，
直接上了马老师家。这哪里是什么补课，分明是聚众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我掏出手机，
拨打了110。"您好，我要举报，
翠湖小区12栋3楼有人聚众......"电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背后拍了拍肩膀。
我转过身，看到王富贵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江先生，大晚上的不在家休息，
在这里做什么呢？"我看了看手机，电话还在通话中。"我在看星星。"我胡乱找了个借口。
"看星星？"王富贵笑得更厉害了，"江先生真是有雅兴。不过我觉得，
有些星星还是不要看的比较好。"他指了指马老师家的窗户。"您说呢？"我意识到，
王富贵一直在监视我的行动。"江先生，我之前就提醒过您，小区里的事情很复杂。
马老师那里，您最好不要去招惹。""为什么？""因为那里涉及的人和事，
比您想象的要复杂得多。"王富贵收起了笑容，"您觉得，一个退休教师，
能够维持那么大的开销吗？"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马老师家里进行的，
很可能是某种违法的赚钱活动。而王富贵，很可能也参与其中。"江先生，
我再给您一个忠告。"王富贵凑近我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有些事情，
知道得太多真的会出事的。我建议您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要到处乱转。"说完，
他转身走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寒意。这个小区，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第5章王富贵的警告让我更加确信，这个小区里有一个庞大的地下网络。我没有被吓倒，
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揭露真相的决心。第二天，我开始从另一个角度入手。
我去了小区所在的派出所，找到了负责这个片区的民警老张。"老张，
我想了解一下翠湖小区的一些情况。"老张是个四十多岁的老民警，
在这个片区工作了十几年。"小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怀疑有人在小区里从事违法活动。"我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老张听完，皱起了眉头。"你说的这个王富贵，我知道。确实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我们这里有他的档案。""档案？""对，十年前车祸后，他的家属来报过案，
说他精神状态不稳定，需要社区照顾。""那马老师呢？
""马老师......"老张想了想，"她我也知道，退休教师，在社区里口碑很好。
经常组织一些文化活动。""文化活动？""对啊，读书会、书法班什么的。很多人都参加。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按照老张的说法，马老师组织的是正常的文化活动，
但我观察到的明显不是这样。"老张，你们有没有收到过关于马老师家的举报？""举报？
"老张摇了摇头，"没有。而且马老师在社区里威望很高，很多人都很尊敬她。"我意识到，
可能是我的怀疑错了，也可能是这个地下网络伪装得太好。"老张，
如果我发现确切的违法证据，你们会立即行动吗？""当然，这是我们的职责。
"老张认真地说道，"不过小江，我提醒你一句，举报要慎重，不能凭空猜测。
"从派出所出来，我更加坚定了要找到确切证据的想法。当天晚上，
我准备再次观察马老师家的情况。但这次，我做了更充分的准备。我买了一个小型录像设备，
准备记录下马老师家的可疑活动。十点钟左右，和昨天一样，又有几辆车来到楼下。
我悄悄走近，准备拍摄那些人的面孔。但就在我举起摄像设备的时候，
突然有人从背后抓住了我的手。"江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是王富贵。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一把夺过了我的摄像设备。"偷拍邻居，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王富贵看着摄像设备，"这东西，我就没收了。""还给我！
"我试图抢回设备。但王富贵早有准备，他身后又出现了两个人，
是白天在他公司见过的那两个壮汉。"江先生，我已经一再警告您了。
"王富贵的语气变得严厉，"为什么就是不听呢？""因为我要揭露你们的罪行！""罪行？
"王富贵笑了起来，"江先生，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时，马老师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看到这里的情况，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富贵，这位是？""马阿姨，这位是江先生，
我们的邻居。"王富贵对马老师很恭敬，"他对您家的活动有些误解。"马老师走到我面前，
慈祥地笑道："小江，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马老师，您家里到底在做什么？
"我直接问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是读书会。"马老师耐心地解释，
"现在的年轻人工作压力大，我们组织一些文化活动，让大家放松一下。
""深更半夜的读书会？""现在的年轻人白天都要上班，只有晚上才有时间。
"马老师依然很和蔼，"如果你感兴趣，也可以参加。"我看着马老师慈祥的面孔，
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但王富贵的反应明显不正常，
还有那些年轻人的打扮，都让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江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