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到十年前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天空,清澈瓦蓝。

通往澳洲的私人飞机上。

平板正播放着短剧,里头凄惨而亡的女主正撕心裂肺地哭嚎:下辈子,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躺在舒适座椅上的周繁星望着银行短信数字后的N个0狂喜:“十年,整整十年,终于熬到离婚,从此以后,想吃啥吃啥,想去哪儿去哪儿,自由无敌,点他108个男模气死南流景——”不久,刺耳紧迫的提示音在驾驶舱响起:pull up!

pull up!

轰隆隆——三天后。

苏式园林的鱼塘前。

一身黑的男子手拿鱼食,眼睫湿润,正望着池里肥嘟嘟的锦鲤出神。

脚步声由远及近。

浅灰色西装的男子手拿文件袋,低声道:“景哥,是我无能,没能查出暗害周小姐的凶手。”

“查到什么说说看。”

“给飞机动手脚是一个,泄露周小姐隐私信息的是另一个,飞机上的驾驶员,乘务员,周小姐的理财经理,律师,家庭管家等等都被不同人收买,一时之间难以辨别谁是主谋。”

“且飞机坠海难寻踪迹,证据有限,案子大概率只能按意外事故处理。”

简单来说,周繁星算是白死。

微风袭来,吹动南流景额前的碎发,同时也吹散眼中的湿意,他将手里的一大包鱼食全部投入池中,表情无悲无喜:“倒是聪明,怕我深究,索性每个人手上都沾一点她的血。

阿雪,你说我该放过他们吗?”

穆雪微不敢妄言。

这件事牵连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整个家族,受害者周繁星是南流景刚离婚的前妻。

百年世家的颜面,己逝的前任孙媳。

两者孰轻孰重,南老爷子会怎么处理,想都不用想。

穆雪微猜不准南流景对周繁星的态度,他只希望自己仰望的人能全身心投入在事业中:“景哥,人各有命,此事怪不到你头上,况且周小姐她——”说着便将手中的资料递上。

一张B超单,诊断说明:宫内早孕约5周。

五周前,南流景跟穆雪微在羊城出差,所以说这个孩子——薄薄的一张纸,承载着两条生命。

南流景死死盯住B超单上的黑点,瞳孔瞬间放大,拇指在姓名栏处周繁星几个字上摩挲徘徊。

良久,将单子投入鱼池。

“阿雪,公司的事你多上点心。”

“景哥放心,今天是南家例行的家庭聚会,你别去晚了,免得老爷子不高兴。”

次日。

插播一条快讯:苏城南家33口昨夜集体中毒身亡,其中包括当家人南鸿文,继承人南流景,具体事故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中——————————一群白鸽从窗外掠过。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手机闹铃反复播放。

周繁星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似曾相识的粉色Hello Kitty图案吸顶灯。

天旋地转,头疼欲裂,浑身如灌铅般沉重,意识缓慢回流。

紧接着,门外传来男人着急的说话声。

“星星,爸爸今天要去城西工地,跟你不顺路,你打车去学校,钱我给你放桌上。”

爸爸?

哪里来的爸爸?

黄大富不是早两年就移民荷兰?

怎么会出现在这?

学校?

哪个学校?

周繁星拿过手机,一台老旧的按键机。

日期显示:2015年2月4日。

十年前。

所以自己这是重生?

环顾西周:略显幼稚的粉色装饰,各类玩偶公仔,确实是自己多年前住过的房间。

书桌一角赫然放着学生证:雁城第一中学高三(6)班高三?

周繁星瞬间有想死的冲动。

谁会愿意重生在高三。

见女儿久久没有回应,黄大富用力敲门:“星星,还在睡?

上学要迟到了。”

“醒了醒了,爸,你先去忙,我待会自己去。”

周繁星打发了黄大富,坐在房间整理思绪,从28岁到18岁,她需要时间缓冲。

手机发出震动,屏幕忽闪。

好友等待破茧的蝶发来消息:我今天不舒服,帮我领一下成绩单。

简单首白的一句话,丝毫没有询问的语气,这是自己的爱使唤人的同桌张慧娟。

许久没用过按键机,周繁星耐着性子打字:没心情,自己搞定。

等待破茧的蝶:大小姐真小气。

呵,这就是张慧娟,一不如意就用大小姐几个字来讽刺自己。

上一世,母亲早逝的周繁星内心敏感孤独,加之频繁搬家转学,身边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她将为数不多的友情都寄托在同桌身上,对张慧娟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尽管如此,也没获得多少善意,张慧娟经常把大小姐三个字挂在嘴边。

周繁星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姿态越发谦卑。

现在回想,纯纯就是PUA。

重生一次,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周繁星丢出几个“粑粑”的表情包:大小姐赏你的,不用谢。

洗漱完毕,走出房间,饭桌上空无一物,既没有早饭也没有钱。

高薪聘请的保姆温芳如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甄嬛传》,茶几上摆放着公司合作商送来的高级水果。

她倒是会过舒服日子。

周繁星冷着脸走到她面前:“温阿姨,我爸给的钱呢?

他说放在桌上,你看到没?”

上辈子,小偷小摸的事温芳如干过不少,起初还背着周繁星,被撞破几次后,见周繁星没有告状的意思,便越发肆无忌惮,最后,索性饭也懒得做了,怎么敷衍怎么来。

面对周繁星破天荒的提问,温芳如一愣,不自然道:“没看到,可能你爸忘记给了,或者被风刮跑了。”

周繁星被气到发笑。

亏她想得出这种理由,现在是冬天,黄大富一走她就门窗紧闭,开着空调看电视,风哪里吹得进来。

“那我打电话问问我爸。”

周繁星掏出手机,假意拨打电话。

见糊弄不住,温芳如立马调转话头,她还不想丢了这份闲散钱多的工作:“瞧我这记性,以为桌上的是买菜钱,拿错了,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