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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暖隅”咖啡店的玻璃窗,李婶正系着围裙在吧台后煮咖啡,咕嘟冒泡的棕色液体混着烤面包的香气,在空气里织成一张暖融融的网。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李婶看着蹲在吧台角落的小家伙,忍不住笑。

永琪抱着牛奶杯,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晃,天蓝色的眼睛盯着杯沿的奶泡,小口小口地舔着。

她还是不太习惯这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总觉得尾巴被裹得有点紧,时不时要偷偷把尾巴尖从裙摆下探出来透透气。

昨天被李婶捡回来后,她在楼上那个小房间的床上蜷了一夜,软乎乎的被子让她差点忘了自己是从土堆里爬出来的。

“今天学擦杯子好不好?”

李婶把一摞干净的玻璃杯放在吧台上,“擦得亮堂堂的,客人喝着也舒坦。”

永琪点点头,拿起抹布学着李婶的样子蘸了点水,踮着脚去够最高的那个杯子。

她手劲没掌握好,杯子“啪嗒”一声滑在吧台上,转了两圈才稳住。

“呀!”

她吓得耳朵瞬间竖起来,赶紧伸手去扶,结果指尖一歪,杯子“哐当”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没事没事。”

李婶赶紧蹲下来收拾碎片,“第一次弄都这样,别慌。”

永琪红着脸,尾巴紧张地卷成一个圈,小声说:“对、对不起……”就在这时,门上的风铃“叮铃”响了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沈砚走进来时,还在低头看手机上的警务信息,鼻尖先闻到了熟悉的咖啡香。

他习惯性地往靠窗的老位置走,眼角余光却瞥见吧台边蹲着个小小的身影——白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扎在脑后,头顶竖着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正垂头丧气地捡玻璃碎片。

尾巴从浅蓝色的裙摆下露出来,像条犯错�小狗��似的耷拉着,时不时被地上的碎渣扎得轻轻一颤。

他脚步顿了顿,抬眼时正好对上那双抬头望过来的眼睛——天蓝色的,像受惊的小鹿,带着点茫然和无措。

沈砚挑了下眉。

他来这家店三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孩子。

而且……是亚人?

猫耳和尾巴都很明显,看着年纪不大,身上的裙子洗得发白,却干干净净的。

“李婶,早。”

他收回目光,走到老位置坐下,语气听不出异样,但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这是他看到在意的细节时,不自觉的小动作。

“小沈来啦?”

李婶笑着迎上去,手里还拿着扫帚,“今天还是老样子?

黑咖啡,蛋包饭多放番茄酱?”

“嗯。”

沈砚应着,视线却又不由自主地飘回吧台。

那孩子正被李婶推着往楼上走,大概是怕她再碰到碎片。

她上楼时脚步有点踉跄,尾巴在身后保持着警惕的弧度,像只刚到新家的小猫,对一切都怯生生的。

“那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您家亲戚?”

“不是嘞。”

李婶一边擦桌子一边说,“昨天在街角捡的,可怜见的,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连名字都不记得。

我看她跟以前总来帮忙的那个小伙子有点像——就是叫永琪的那个,人特好——就也给她取了个名,叫永琪。”

永琪。

沈砚端起李婶递来的温水,指尖在杯壁上停了停。

这个名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他一下。

他没再追问,只是看着窗外。

工地的塔吊在远处转动,阳光把玻璃照得有点晃眼。

三年前那个总穿着红色夹克的家伙,也总爱趴在这个窗台上,边看街景边跟他吐槽“今天的怪人长得太丑”,那时候这孩子还没出现呢。

没过多久,永琪被李婶从楼上叫下来了。

她手里捧着个红金相间的东西,用旧布包着,大概是怕再摔了,抱得特别紧。

走到吧台时,她脚下一绊,差点撞到沈砚的椅背,吓得赶紧扶住墙,怀里的东西却没掉——动作倒是挺灵活。

沈砚回头时,正看见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自己,尾巴紧张地绷成一条首线,像根白色的小棍子。

“对、对不起!”

她结结巴巴地道歉,耳朵尖红得�樱桃��。

“没事。”

沈砚收回目光,继续看窗外,嘴角却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笨手笨脚的样子,倒是跟某个总在战场上耍帅、一到生活里就掉链子的笨蛋有点像。

“永琪,给沈警官端壶水。”

李婶把一个小茶壶塞到她手里。

永琪抱着茶壶,一步一挪地走到沈砚桌前,放下时手一抖,壶盖“哐当”掉在桌上。

她吓得差点蹦起来,赶紧捡起壶盖盖好,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碰到桌子。

沈砚看着她露在裙摆外的尾巴尖,正因为紧张轻轻发抖,忽然觉得这孩子……有点可爱。

“谢谢。”

他拿起壶倒了杯水,声音比平时放轻了些。

永琪没敢抬头,转身就往吧台跑,结果尾巴勾到了椅子腿,“哎哟”一声差点摔倒。

她手忙脚乱地扶住桌子,耳朵贴在头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红着脸冲回吧台,再也不敢探出头了。

李婶在吧台后笑着摇头:“这孩子,就是太怕生。”

沈砚没说话,只是舀了一勺刚端上来的蛋包饭。

番茄酱的酸甜味在舌尖散开,他看着盘子里歪歪扭扭的番茄酱痕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叫永琪的小伙子第一次给李婶帮忙,做的蛋包饭也是这副模样,当时还嘴硬说“这叫艺术”。

他抬眼看向吧台,那个叫永琪的小毛球正蹲在角落里,偷偷用尾巴尖勾着抹布玩,阳光落在她毛茸茸的耳朵上,泛着软软的光。

“李婶,”他忽然开口,“这孩子……住楼上?”

“是啊,楼上那间空房正好给她住。”

李婶擦着杯子,“可怜见的,身上就带着那个红金相间的东西,问她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沈砚“嗯”了一声,没再问。

结账离开时,他路过吧台,瞥见那个红金相间的东西被放在窗台上,用布盖着,露出的边角有点像……驱动器?

他脚步顿了顿,随即失笑。

怎么可能。

大概是哪个孩子的玩具吧。

他推开门,风铃又响了一声。

回头时,正看见那个白毛小毛球扒着吧台边缘,偷偷看他离开的背影,尾巴在身后轻轻晃了一下。

沈砚关上门,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巡弋驱动器,金属外壳的冰凉感让他定了定神。

明天……或许可以早点来。

看看那个小毛球会不会又把杯子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