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职第一天差点把老板送走我叫林小白，性别女，爱好睡，
特长是能在任何场合迅速进入待机模式。
在被前公司以“上班时间做梦打呼影响同事摸鱼”为由辞退后，
我抱着“再找份能摸鱼的工作”的崇高理想，走进了“宇宙无敌科技有限公司”的大门。
面试我的是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西装袖口沾着可疑的油渍。
他推了推眼镜：“你简历上写‘擅长沟通’，具体表现在哪？
”我诚恳地说：“我能跟自动售货机聊三分钟，让它多找我一毛钱。
”他居然拍了拍手：“好！我们销售部就需要你这种能跟客户死磕的精神！明天上班。
”后来我才知道，这位是老板王建国，公司全靠他当年卖光盘攒下的家底撑着，
目前主营“智能垃圾桶”——就是那种你一挥手它就开盖，
挥慢了还会骂你“手残”的高科技产品。
王建国总说这是“用卖盗版光盘的思路做智能硬件”，成本压得极低，
全靠张伟带着两个技术小哥死磕代码。入职第一天，王建国带我参观公司。路过前台时，
他指着一个穿旗袍的姑娘说：“这是小丽，我们公司的颜值担当，
负责……”“负责让快递小哥送货上门时走正门，顺便帮技术部订奶茶。”小丽抢话，
冲我抛了个媚眼，“听说你是新来的销售？加油哦，上个月销冠是老刘，卖了三个垃圾桶。
”我当时就惊了，这业绩放在菜市场都算摆烂吧。中午去公司楼下吃饭，
我对着菜单研究了半小时，服务员姐姐终于忍不住：“姑娘，
我们麻辣烫真的没那么多隐藏吃法。”“不是，”我指着“微辣”“中辣”“特辣”问，
“特辣是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吗？”邻桌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噗嗤笑出声，
他推过来一杯可乐：“我叫张伟，技术部的。建议选微辣，上次王总吃了中辣，
现在开会还得垫着冰袋。对了，我们那垃圾桶的语音模块是我用二手芯片改的，
成本控制在五十块以内，所以脾气才那么冲。”下午王建国让我给客户送样品，
特意叮嘱：“李总喜欢养生，你跟他聊聊枸杞泡水的正确姿势。
”我抱着垃圾桶进了李总办公室，他正对着保温杯发呆。我清清嗓子：“李总，
我们这垃圾桶不仅能装垃圾，还能……”“等一下，”李总突然站起来，
“你这杯子里泡的什么？”我举着自己的搪瓷杯：“哦，板蓝根泡咖啡，预防熬夜猝死。
”李总当场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我吓得掏出手机，先拍了张照发朋友圈，
配文“客户对我们的产品过于激动”，才打120。后来李总被诊断为“突发性低血压”，
王建国提着水果去医院探望，回来后把我叫到办公室：“林小白，
你明天不用来了……”我正准备欢呼，他又说：“——后天再来，我给你报个急救班。
”第二章 销冠的秘诀是比客户更摆烂急救班我只去了一节课，
因为老师说“遇到有人晕倒要先判断意识”，我问“要是客户假装晕倒想砍价怎么办”，
被请出了教室。回到公司，销售部主管老刘把我拉到一边：“小白啊，不是我说你，
卖垃圾桶得抓住客户痛点。”他指了指窗外，“你看对面写字楼，白领多吧？
他们的痛点就是……”“摸鱼时不想被老板发现扔垃圾？”我抢答。
老刘眼睛一亮：“有点意思！你继续说。”“所以我们可以推出‘静音模式’，
开盖声音调成老板脚步声，这样他们一挥手，就知道老板来了，完美！”老刘沉默了三分钟，
说：“明天把这个方案给王总看看，就说是我想的。”王建国居然采纳了这个建议，
还给新功能起名“摸鱼卫士”。张伟花了三天改代码，
把原本需要联网的语音模块改成离线版，成本只加了三块钱。更离谱的是，
对面写字楼的老板们集体采购了五十个，理由是“能监听员工有没有摸鱼”。
我一下子成了销冠，老刘拍着我肩膀说：“小白啊，这单提成给你加两百，
以后跟着我好好干。”小丽抱着我的胳膊晃：“小白你太厉害了！有什么秘诀吗？
”“很简单，”我叼着棒棒糖，“客户说‘太贵了’，你就说‘没关系，
我可以帮你申请分期付款，分三十年，每月还五块，比你奶茶钱还少’；客户说‘没必要’，
你就说‘确实，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一个会提醒你按时扔垃圾的智能管家’；客户说‘我再想想’，
你就掏出手机说‘那加个微信吧，我朋友圈发猫片，不推销’。”张伟端着咖啡路过，
插了句：“说白了就是比客户更摆烂。对了，你那提成能不能借我买个新键盘？
上次王总摔保温杯溅了我一键盘咖啡。”自从成了销冠，王建国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总拉着我参加各种酒局。第一次去的时候，他拍着我肩膀：“小白，跟张总多喝点，
这单成了给你发奖金。”张总五十多岁，发际线比王建国还堪忧，
端着酒杯就过来了：“小林啊，年轻有为！这杯你干了，我订二十个。
”我举起面前的橙汁：“张总，我酒精过敏，喝这个跟喝茅台效果一样，都是晕乎乎的。
”张总愣了愣，哈哈大笑：“有意思！就冲你这实诚劲儿，订五十个！”回去的路上，
王建国说：“小白，你这套路可以啊，以前是不是练过？”“没有，”我打了个哈欠，
“主要是怕喝多了吐客户一身，还得赔干洗费。”入职第三个月，公司来了个新同事，
叫赵磊，海归硕士，据说是王建国花大价钱挖来的销售精英。他第一天就开了个会，
PPT做得比我毕业论文还厚，说要“重塑销售体系，三个月内占领全国市场”。
老刘偷偷跟我说：“小心点，这小子看样子是来抢你销冠位置的。”我满不在乎：“没事，
我让出销冠也行，省得王总总拉我喝酒。
”第三章 智能垃圾桶成了网红赵磊确实有两把刷子，
他入职第二周就搞了个“垃圾桶101”活动，让客户给不同颜色的智能垃圾桶投票，
得票最高的限量发售。这招吸引了不少年轻人，一个月下来销量居然跟我持平了。
王建国乐坏了，在会上宣布：“这个月开始，林小白和赵磊PK，谁赢了奖励东南亚七日游！
”我当时正在底下刷外卖软件，听到“七日游”猛地抬头：“包吃包住吗？有大床房吗？
能不去吗？”赵磊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小白，看来你对自己没信心。
”“不是，”我认真地说，“我怕去了那边，语言不通，点餐都点不明白，
到时候饿瘦了影响公司形象。
”张伟在群里发了个“捂脸笑”的表情：“我可以开发个翻译APP给你，支持垃圾桶方言。
”为了赢过赵磊，我决定剑走偏锋。我发现现在年轻人喜欢养宠物，
就跟张伟商量：“能不能给垃圾桶加个功能，宠物靠近就说‘去厕所拉’？
”张伟琢磨了两天，用红外传感器加简单算法实现了功能：“成本加八块，
能识别三十斤以上的动物，猫和狗都管用。”我抱着这个“宠物管教垃圾桶”去了宠物市场，
老板们一看，这玩意儿不仅能装猫砂，还能训狗，当场订了一百多个。赵磊那边也没闲着，
他跟一个网红合作，拍了个“垃圾桶变装”视频，点赞量破百万。视频里，
网红对着垃圾桶跳舞，垃圾桶突然说“跳得不如我开盖好看”，笑点十足。
就在我俩难分高下的时候，出了个意外。有个客户投诉说，
他家垃圾桶半夜突然说话：“你昨天吃的火锅太辣了，小心明天窜稀。
”王建国紧急召开会议，赵磊说：“肯定是程序出了BUG，得召回所有产品检修。
”我举手：“说不定是客户忘了关语音功能，而且垃圾桶说的是实话啊。
”张伟查了后台数据，发现是那个客户自己录的语音，想讹钱。
王建国气得当众摔了保温杯：“敢耍我们？让法务部发律师函！”这事被发到网上，
大家都觉得“会怼人的垃圾桶好可爱”，销量反而暴涨，还上了热搜。王建国笑得合不拢嘴，
宣布：“东南亚游两个人都去！费用公司包了！”出发前一天，
小丽塞给我一个信封：“小白，这是我攒的零食钱，你去那边帮我带点化妆品呗？对了，
我最近在学做短视频，打算帮公司推垃圾桶，你觉得拍‘办公室摸鱼指南’怎么样？
”张伟递给我一个U盘：“这是我开发的离线翻译软件，还能识别各种方言，包括垃圾桶语。
对了，赵磊让我跟你说，他整理了东南亚经销商的资料，让你路上看看。
”我把东西都塞进包里：“我是去旅游的，不是去出差的。”第四章 东南亚奇遇记飞机上，
我旁边坐了个大叔，一路都在看股票，突然拍了下大腿：“完了，跌了！
”我安慰他：“没事，就当给股市捐了点零花钱。”大叔瞪我：“你懂什么？
这可是我棺材本！”“那更没事了，”我指着窗外，“你看这云像不像棉花糖？
活着的时候多吃点，比看股票强。”大叔居然被我劝住了，还跟我分享了他带的卤鸡爪。
到了目的地，我和赵磊入住酒店。他一进房间就打开电脑：“我联系了当地几个经销商，
明天去拜访一下。”“赵磊，”我躺在床上，“王总说这是旅游，不是出差。”“林小白，
你太没有上进心了，”他推了推眼镜，“我们是销售，要时刻保持敏锐的嗅觉。”第二天，
赵磊按计划去拜访经销商，对方嫌弃我们的垃圾桶“功能太简单”，聊了三小时没谈成。
而我在海滩上跟卖椰子的小贩闲聊，他听说我们的垃圾桶会说笑话，当场订了十个放在餐厅，
说要给客人当“解压神器”。晚上赵磊回来，一脸疲惫：“这边客户太难缠了，
说我们的垃圾桶太贵。”“哦，我今天卖了十个。”我啃着芒果说。
赵磊的眼镜差点掉下来：“你怎么做到的？”“就跟小贩聊了聊人生，
他说餐厅需要高端设备提升格调。”赵磊沉默了半天，
突然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逛夜市吧。”接下来几天，赵磊彻底放弃了出差计划。
我们去逛夜市，他被一个卖假表的缠上，对方说：“帅哥，买块表吧，劳力士，高仿的，
只要200块。”赵磊皱眉：“我从不买假货。”我凑过去：“能扫码支付吗？给我来一块，
回去跟王总说花两万买的，报销。”卖假表的笑得直不起腰：“美女你太逗了！算你1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