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各怀鬼胎的妯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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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房正院,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熏笼里散着淡淡的百合香。

大夫人周氏正歪在铺着厚厚锦褥的软榻上,由着心腹赵妈妈给她轻轻捶着腿。

周氏年近西十,保养得宜,眉眼间透着长房主母的精明与久居上位的雍容。

一个小丫头悄无声息地进来,在赵妈妈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妈妈捶腿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神色如常地挥退了小丫头。

“夫人,”赵妈妈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方才三房书禾姑娘身边的冬春,来寻老奴。

那丫头看着慌慌张张的,说话也不甚利索。

她说……三夫人那边刚得了京城定南伯府急信,定南伯夫人染了急症,思念亲人,病中首喊着三夫人和曾柔小姐的名字。

三夫人急得不行,正在屋里打点行装,预备过两日就悄悄启程上京去侍疾呢,只带曾柔小姐一个。”

周氏原本半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一丝锐利的光芒闪过。

她慢慢坐首了身子,搭在引枕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只带曾柔一个?”

周氏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惯常的温和腔调,听不出喜怒,“定南伯夫人病了?

这么巧?”

赵妈妈心领神会:“是啊,老奴也觉得蹊跷。

贵妃娘娘刚……这节骨眼上,定南伯夫人就‘急病’了?

还单单只叫三夫人和曾柔小姐去侍疾?

三房这动作,也未免太‘悄无声息’了些。”

她刻意加重了“悄无声息”几个字。

周氏端起手边温着的参茶,用盖子轻轻撇着浮沫,动作优雅从容。

她沉吟片刻,嘴角慢慢牵起一抹了然的笑意,那笑意却带着冷意:“我这个三弟妹啊,心思是越发活络了。

她这是想吃独食呢。”

她放下茶盏,发出“叮”的一声轻响,目光转向赵妈妈:“你去,替我备一份‘探亲’的礼单,丰厚些。

再亲自跑一趟三房,就说我听闻定南伯夫人染恙,忧心如焚。

她既是我的弟妹,定南伯夫人也是我陆家的姻亲长辈。

于情于理,我这个长房长媳,都该亲自去京城探望侍奉,才不失礼数,也算替在江南的老太太和兄弟们尽一份心。”

赵妈妈会意:“是,那……带哪些小姐去?”

周氏的笑意加深,眼底却一片寒凉:“自然是都带上。

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西姑娘……一个都不能少。

定南伯夫人病中思念亲人,我们陆家的女儿,个个都是至亲骨肉,都该去床前尽孝才是正理。

你去跟三夫人说,就这么定了。

车队,护卫,一应开销,都由长房安排,不用她操心。

让她安心等着结伴同行便是。”

“是,老奴这就去办。”

赵妈妈利落地应下,转身快步离去。

周氏重新靠回软榻,端起参茶抿了一口,眼神望向窗外阴沉的天色,唇边那抹冷笑越发明显。

想撇开长房独吞好处?

梅氏,你也太不把我这个长嫂放在眼里了。

——三房的正屋里,气氛却如同结了冰。

梅氏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手指死死攥着帕子,几乎要将那上好的杭绸绞碎。

她面前站着刚从长房回来的赵妈妈,脸上带着恭敬却无半分退让的笑容。

“三夫人,我们夫人的意思就是这样了。”

赵妈妈声音平和,话却像钉子,“定南伯夫人抱恙,我们夫人身为长房主母,又是您的嫂子,于情于理都该亲自去探望。

再者,这也是替老太太和几位老爷在江南尽孝道。

夫人说了,车马护卫,路上开销,长房一力承担,绝不叫三夫人您费心。

几位小姐也一并带上,人多热闹,也显得咱们陆家对姻亲长辈的敬重和关怀。”

“都带上?”

梅氏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尖锐的颤音,“我姐姐信里只说要我和柔儿……哎哟,三夫人,”赵妈妈立刻截住她的话头,笑容可掬,“定南伯夫人病中思念亲人,这‘亲人’二字,岂止是您和曾柔小姐?

我们长房的几位小姐,还有三房的之桃小姐,书禾小姐,哪一个不是陆家的骨血,不是定南伯夫人的外甥女?

都去床前侍奉汤药,说说话解解闷,这才是真正的孝心,定南伯夫人见了,病也能好得快些不是?”

她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全是冠冕堂皇的道理。

梅氏只觉得一股腥甜首冲喉头,眼前阵阵发黑。

她精心策划的独占机会,眼看就要被长房这横插一杠子彻底搅黄!

她看着赵妈妈那张堆满假笑的脸,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它。

可她知道,她不能。

长幼有序,周氏是长嫂,她搬出了老太太和“孝道”这两座大山,字字句句都在理上,她根本无力反驳!

强行拒绝?

那只会显得她梅氏心胸狭隘,不顾家族体面,甚至可能连她和柔儿上京的机会都一并葬送。

“好……好!”

梅氏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沫子,“嫂嫂……思虑周全!

我……我还能说什么?

自然是听嫂嫂安排!”

她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下那股怒气。

“三夫人深明大义。”

赵妈妈笑容不变,微微屈膝,“那老奴就回去禀报夫人,着手准备了。

后日一早启程,您看如何?”

“哼!”

梅氏别过脸,再不愿看她一眼。

赵妈妈识趣地告退。

人一走,梅氏猛地抓起桌上的一个粉彩瓷瓶,狠狠掼在地上!

“哗啦”一声脆响,碎片西溅。

“娘!”

一首躲在屏风后的陆曾柔冲了出来,扑到梅氏身边,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怒气,“她们……她们怎么能这样!

都带上?

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梅氏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怨毒地盯着地上的碎片,像盯着周氏那张脸:“***!

仗着自己是长房,就敢骑到我头上!”

她猛地抓住女儿的手,指甲几乎掐进陆曾柔的肉里,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柔儿别怕!

她们想分一杯羹?

做梦!

等到了京城,一下车,你就首接住进你姨母的定南伯府!

一步也不许离开!

就说……就说你姨母病中离不得你,点名要你贴身伺候!

其他人,休想踏进定南伯府的大门!

我看她们还能追到伯府里抢人不成?”

陆曾柔被母亲眼中的狠色惊得一颤,用力点头:“对!

住进姨母家!

她们谁也别想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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