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站在高一(7)班门口，深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校服下摆。
开学第一天，新班级，新同学——光是想到这些，她的后背就沁出一层薄汗。
"让一让，让一让！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小雨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力道撞得往前踉跄两步。
她愤怒地转身，果然看到苏畅那张欠揍的脸。
"苏！
畅！
"她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
"哟，这不是林大雨吗？
"苏畅单手拎着书包，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屏幕上还闪烁着游戏胜利的画面，"初中折磨我三年不够，高中还要继续？
"林小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谁折磨谁啊！
明明是你每次都把我的物理作业借走不还！
""那是因为你的解题步骤最完整嘛。
"苏畅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故意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听说这次分班考试你只比我高两名？
暑假光顾着追剧了吧？
"林小雨气得想踹他，却听到教室里传来一阵窃笑。
她这才发现全班同学都在看他们，顿时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认识啊？
"一个扎着高马尾、眼睛圆溜溜的女生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
"林小雨斩钉截铁地回答，快步走向女生旁边的空位。
"哎哟，这么绝情？
"苏畅夸张地捂住胸口，"亏我还帮你上了钻石段位呢！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林小雨把脸埋进手掌里，感觉耳朵烫得能煎鸡蛋。
高马尾女生戳了戳她的胳膊："我是孙芊芊，初中是二中的。
你们......"她指了指还在搞怪的苏畅，"什么关系啊？
""初中同学，仅此而己。
"林小雨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就是个游戏宅，嘴还特别贱。
"孙芊芊正要说什么，教室前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声。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陈建国。
"男人的声音像砂纸一样粗糙，"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明德高中高一(7)班的学生。
在我的班级里，有三条铁律——"苏畅偷偷在课桌下盲打了一行字，把手机推到林小雨面前：”不迟到（除非睡过头）、不早退（除非网吧开业）、不说谎（除非被逮到）“林小雨憋笑憋得肩膀首抖，突然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头正好对上陈老师镜片后锐利的眼神，她瞬间僵住。
"后排那位同学。
"陈老师推了推眼镜，"对我的话有什么补充吗？
"苏畅面不改色地站起来："老师，我在问林小雨同学借支笔，我的笔没水了。
"他晃了晃确实写不出字的圆珠笔。
"下课来我办公室领笔。
"陈老师冷冷地说，"现在，打开学生手册第15页。
"班会课上，陈老师详细讲解了校规校纪，特别强调了即将开始的新生军训。
"早上六点操场集合，迟到一分钟，操场十圈。
缺席一天，军训成绩不合格。
"他的目光扫过全班，"我希望看到全班45人，一个不少。
"林小雨悄悄在笔记本上写下"军训-六点-不能迟到"，然后画了三个大大的感叹号。
孙芊芊在旁边画了个哭脸，推给她看。
下课铃响起，陈老师前脚刚走，苏畅后脚就窜到林小雨桌前："打赌吗？
赌谁先撑不住军训晕倒，输的人请全班喝奶茶！
""幼稚！
"林小雨白了他一眼，"不过赌就赌！
我赌你先晕，上次体育课跑800米你就喘得像头牛。
""那是因为前一天通宵打游戏！
"苏畅不服气地反驳，"我现在体力好着呢，昨晚还带妹——"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雷声打断。
窗外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开始砸在玻璃上。
"糟了！
"孙芊芊突然站起来，"我的被褥还在宿舍楼下！
今天刚搬来的，还没收拾呢！
"林小雨看了看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咬了咬牙："我陪你去拿。
"两个女孩撑着一把伞冲进雨里，雨水很快打湿了她们的裤脚和袖口。
宿舍楼下，孙芊芊的三轮车上堆着几个大包裹，己经被雨水淋湿了一角。
"快点！
"林小雨抓起一个看起来最轻的包裹，却差点被重量带得栽倒。
"小心！
"一个清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同时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包裹。
林小雨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生。
他穿着整齐的校服，黑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眼睛在灰暗的雨天里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墨色。
"谢谢......"林小雨下意识道谢，却在看清男生胸前的班级牌时愣住了，"你是高一(7)班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
""江雨路。
"男生简短地回答，"转学生。
"他的声音很平，几乎没有起伏。
三人手忙脚乱地把行李搬到宿舍楼檐下避雨。
林小雨的刘海全湿了，黏在额头上很不舒服。
她正想用手拨开，突然打了个喷嚏。
江雨路默默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谢谢。
"林小雨接过纸巾，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但指尖有些发黄，像是长期接触颜料或化学品的样子。
"你的手......"她下意识开口，又立刻后悔了自己的冒昧。
江雨路迅速把手收回口袋，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实验室。
我父亲是化学老师。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孙芊芊及时打破沉默："江同学是从哪里转学来的啊？
""A城。
"江雨路的回答依然简短。
"A城？
那很远啊！
"孙芊芊惊讶地说，"怎么会转到我们学校？
"江雨路的表情更加僵硬了："父亲工作调动。
"林小雨察觉到他的不适，赶紧转移话题："芊芊，我们快点把你的东西搬上楼吧，雨越来越大了。
"正当她们准备再次冲进雨里时，江雨路突然说："等等。
"他从包里拿出一件折叠整齐的雨衣，"用这个盖在被子上。
"林小雨愣住了。
这个看似冷漠的转学生，意外地细心。
那你怎么办？
"她问。
"我住校。
"江雨路指了指男生宿舍楼，"很近。
"孙芊芊接过雨衣，甜甜地道谢："江同学你人真好！
明天请你吃糖！
"江雨路似乎不习惯这样的热情，耳尖微微泛红，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他好奇怪啊，"孙芊芊小声说，"像个机器人一样，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
""可能是不熟悉吧。
"林小雨望着江雨路离去的背影，"刚到一个新环境，都会紧张的。
"就像我一样，她在心里补充道。
晚上九点半，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
林小雨收拾好书包，发现孙芊芊己经和苏畅那群男生聊得热火朝天。
她犹豫着要不要加入，却看到江雨路独自一人快步走出了教室。
走廊的灯光下，江雨路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大多数同学都是初中一起升上来的，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只有他形单影只。
"发什么呆呢？
"苏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和孙芊芊己经站在教室门口等她。
"没什么。
"林小雨摇摇头，跟上他们的脚步。
走出教学楼，雨己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林小雨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夜空。
几颗星星从云层的缝隙中透出来，微弱但坚定地闪烁着。
"那个转学生挺怪的，"苏畅突然说，"一下午没说几句话，问他玩不玩游戏，就摇头。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天游戏长游戏短的？
"林小雨怼他，却想起江雨路递来纸巾和雨衣时那双安静的眼睛。
"我游戏怎么了？
我可是全服前百！
"苏畅不服气地嚷嚷，"下次校际电竞比赛，就靠我给学校争光了！
"孙芊芊笑着打圆场："好啦好啦，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吵。
"她挽住林小雨的手臂，"明天开始军训，你们准备好了吗？
""当然！
"苏畅抢着回答，"我可是要当领队的人！
"林小雨忍不住拆台："得了吧，初中体育课你哪次不是最后一个跑完的？
"人有说有笑地走向校门。
路过自行车棚时，林小雨注意到江雨路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开锁。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等我一下。
"林小雨突然对同伴说，然后朝江雨路走去。
江雨路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林小雨，明显愣了一下。
"那个......"林小雨绞着手指，鼓起勇气开口，"谢谢你下午的雨衣。
孙芊芊的被子一点都没湿。
"江雨路点点头，没说话。
"你是从A城转来的对吧？
"林小雨继续道，"我刚上初中时也是转学生，知道一开始会有点难......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或者孙芊芊。
"江雨路的表情松动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谢谢。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林小雨感觉比下午那一堆简短的对话温暖多了。
"明天军训加油。
"她笑着说，然后跑回等待的朋友身边。
"你干嘛去跟他说话啊？
"孙芊芊好奇地问。
"就是......觉得他可能需要个朋友。
"林小雨回头看了一眼，江雨路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方向。
苏畅夸张地叹了口气："我们林大雨还是这么善良啊。
初中时也是，明明被我气得半死，还是会把作业借给我抄。
""那是因为你太烦人了！
"林小雨捶了他一拳，三个人笑成一团。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小雨的心情莫名轻松起来。
高中生活的第一天，她交到了孙芊芊这个朋友，重新遇到了苏畅这个冤家，还认识了一个奇怪的转学生江雨路。
明天开始军训，接下来还有三年的时光。
林小雨不自觉地哼起了歌，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开学第一天，新班级，新同学——光是想到这些，她的后背就沁出一层薄汗。
"让一让，让一让！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小雨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股力道撞得往前踉跄两步。
她愤怒地转身，果然看到苏畅那张欠揍的脸。
"苏！
畅！
"她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
"哟，这不是林大雨吗？
"苏畅单手拎着书包，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屏幕上还闪烁着游戏胜利的画面，"初中折磨我三年不够，高中还要继续？
"林小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谁折磨谁啊！
明明是你每次都把我的物理作业借走不还！
""那是因为你的解题步骤最完整嘛。
"苏畅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故意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听说这次分班考试你只比我高两名？
暑假光顾着追剧了吧？
"林小雨气得想踹他，却听到教室里传来一阵窃笑。
她这才发现全班同学都在看他们，顿时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认识啊？
"一个扎着高马尾、眼睛圆溜溜的女生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
"林小雨斩钉截铁地回答，快步走向女生旁边的空位。
"哎哟，这么绝情？
"苏畅夸张地捂住胸口，"亏我还帮你上了钻石段位呢！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林小雨把脸埋进手掌里，感觉耳朵烫得能煎鸡蛋。
高马尾女生戳了戳她的胳膊："我是孙芊芊，初中是二中的。
你们......"她指了指还在搞怪的苏畅，"什么关系啊？
""初中同学，仅此而己。
"林小雨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就是个游戏宅，嘴还特别贱。
"孙芊芊正要说什么，教室前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声。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陈建国。
"男人的声音像砂纸一样粗糙，"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明德高中高一(7)班的学生。
在我的班级里，有三条铁律——"苏畅偷偷在课桌下盲打了一行字，把手机推到林小雨面前：”不迟到（除非睡过头）、不早退（除非网吧开业）、不说谎（除非被逮到）“林小雨憋笑憋得肩膀首抖，突然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头正好对上陈老师镜片后锐利的眼神，她瞬间僵住。
"后排那位同学。
"陈老师推了推眼镜，"对我的话有什么补充吗？
"苏畅面不改色地站起来："老师，我在问林小雨同学借支笔，我的笔没水了。
"他晃了晃确实写不出字的圆珠笔。
"下课来我办公室领笔。
"陈老师冷冷地说，"现在，打开学生手册第15页。
"班会课上，陈老师详细讲解了校规校纪，特别强调了即将开始的新生军训。
"早上六点操场集合，迟到一分钟，操场十圈。
缺席一天，军训成绩不合格。
"他的目光扫过全班，"我希望看到全班45人，一个不少。
"林小雨悄悄在笔记本上写下"军训-六点-不能迟到"，然后画了三个大大的感叹号。
孙芊芊在旁边画了个哭脸，推给她看。
下课铃响起，陈老师前脚刚走，苏畅后脚就窜到林小雨桌前："打赌吗？
赌谁先撑不住军训晕倒，输的人请全班喝奶茶！
""幼稚！
"林小雨白了他一眼，"不过赌就赌！
我赌你先晕，上次体育课跑800米你就喘得像头牛。
""那是因为前一天通宵打游戏！
"苏畅不服气地反驳，"我现在体力好着呢，昨晚还带妹——"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雷声打断。
窗外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开始砸在玻璃上。
"糟了！
"孙芊芊突然站起来，"我的被褥还在宿舍楼下！
今天刚搬来的，还没收拾呢！
"林小雨看了看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咬了咬牙："我陪你去拿。
"两个女孩撑着一把伞冲进雨里，雨水很快打湿了她们的裤脚和袖口。
宿舍楼下，孙芊芊的三轮车上堆着几个大包裹，己经被雨水淋湿了一角。
"快点！
"林小雨抓起一个看起来最轻的包裹，却差点被重量带得栽倒。
"小心！
"一个清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同时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包裹。
林小雨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生。
他穿着整齐的校服，黑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眼睛在灰暗的雨天里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墨色。
"谢谢......"林小雨下意识道谢，却在看清男生胸前的班级牌时愣住了，"你是高一(7)班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
""江雨路。
"男生简短地回答，"转学生。
"他的声音很平，几乎没有起伏。
三人手忙脚乱地把行李搬到宿舍楼檐下避雨。
林小雨的刘海全湿了，黏在额头上很不舒服。
她正想用手拨开，突然打了个喷嚏。
江雨路默默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谢谢。
"林小雨接过纸巾，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但指尖有些发黄，像是长期接触颜料或化学品的样子。
"你的手......"她下意识开口，又立刻后悔了自己的冒昧。
江雨路迅速把手收回口袋，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实验室。
我父亲是化学老师。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孙芊芊及时打破沉默："江同学是从哪里转学来的啊？
""A城。
"江雨路的回答依然简短。
"A城？
那很远啊！
"孙芊芊惊讶地说，"怎么会转到我们学校？
"江雨路的表情更加僵硬了："父亲工作调动。
"林小雨察觉到他的不适，赶紧转移话题："芊芊，我们快点把你的东西搬上楼吧，雨越来越大了。
"正当她们准备再次冲进雨里时，江雨路突然说："等等。
"他从包里拿出一件折叠整齐的雨衣，"用这个盖在被子上。
"林小雨愣住了。
这个看似冷漠的转学生，意外地细心。
那你怎么办？
"她问。
"我住校。
"江雨路指了指男生宿舍楼，"很近。
"孙芊芊接过雨衣，甜甜地道谢："江同学你人真好！
明天请你吃糖！
"江雨路似乎不习惯这样的热情，耳尖微微泛红，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他好奇怪啊，"孙芊芊小声说，"像个机器人一样，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
""可能是不熟悉吧。
"林小雨望着江雨路离去的背影，"刚到一个新环境，都会紧张的。
"就像我一样，她在心里补充道。
晚上九点半，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
林小雨收拾好书包，发现孙芊芊己经和苏畅那群男生聊得热火朝天。
她犹豫着要不要加入，却看到江雨路独自一人快步走出了教室。
走廊的灯光下，江雨路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大多数同学都是初中一起升上来的，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只有他形单影只。
"发什么呆呢？
"苏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和孙芊芊己经站在教室门口等她。
"没什么。
"林小雨摇摇头，跟上他们的脚步。
走出教学楼，雨己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林小雨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夜空。
几颗星星从云层的缝隙中透出来，微弱但坚定地闪烁着。
"那个转学生挺怪的，"苏畅突然说，"一下午没说几句话，问他玩不玩游戏，就摇头。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天游戏长游戏短的？
"林小雨怼他，却想起江雨路递来纸巾和雨衣时那双安静的眼睛。
"我游戏怎么了？
我可是全服前百！
"苏畅不服气地嚷嚷，"下次校际电竞比赛，就靠我给学校争光了！
"孙芊芊笑着打圆场："好啦好啦，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吵。
"她挽住林小雨的手臂，"明天开始军训，你们准备好了吗？
""当然！
"苏畅抢着回答，"我可是要当领队的人！
"林小雨忍不住拆台："得了吧，初中体育课你哪次不是最后一个跑完的？
"人有说有笑地走向校门。
路过自行车棚时，林小雨注意到江雨路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开锁。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等我一下。
"林小雨突然对同伴说，然后朝江雨路走去。
江雨路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林小雨，明显愣了一下。
"那个......"林小雨绞着手指，鼓起勇气开口，"谢谢你下午的雨衣。
孙芊芊的被子一点都没湿。
"江雨路点点头，没说话。
"你是从A城转来的对吧？
"林小雨继续道，"我刚上初中时也是转学生，知道一开始会有点难......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或者孙芊芊。
"江雨路的表情松动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谢谢。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林小雨感觉比下午那一堆简短的对话温暖多了。
"明天军训加油。
"她笑着说，然后跑回等待的朋友身边。
"你干嘛去跟他说话啊？
"孙芊芊好奇地问。
"就是......觉得他可能需要个朋友。
"林小雨回头看了一眼，江雨路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方向。
苏畅夸张地叹了口气："我们林大雨还是这么善良啊。
初中时也是，明明被我气得半死，还是会把作业借给我抄。
""那是因为你太烦人了！
"林小雨捶了他一拳，三个人笑成一团。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小雨的心情莫名轻松起来。
高中生活的第一天，她交到了孙芊芊这个朋友，重新遇到了苏畅这个冤家，还认识了一个奇怪的转学生江雨路。
明天开始军训，接下来还有三年的时光。
林小雨不自觉地哼起了歌，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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