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凡骨逆仙途

我以凡骨逆仙途

作者: 遍地都是小阿闯

奇幻玄幻连载

《我以凡骨逆仙途》男女主角陆沉陆是小说写手遍地都是小阿闯所精彩内容:陆沉七岁那母亲用身体挡住仇敌刀将他推入寒潭深渊年他带着母亲临终交付的断在血藤寨的奴役下苟延残喘内蚀骨钉日夜折却灭不掉他眼中深藏的火焰医仙谷的苏晚晴用银针探出他体内异当铸剑山庄的林炎发现他怀中断剑来历不凡矿洞深处那道沉寂万年的剑意与他共鸣沉终于明母亲用命换来不仅是他的生路是足以斩裂这腐朽天道的——逆鳞!

2025-07-22 17:58:34
寒。

刺骨的寒。

陆沉整个人浸在墨绿色的寒潭水里,激得他浑身每一寸骨头缝都在尖叫。

那水像是无数根淬了冰的针,恶狠狠地往他皮肉里扎,往骨髓里钻。

他瘦削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剧烈哆嗦,牙齿磕碰的咯咯声在死寂的深谷里格外清晰,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管子生疼,喷出的微弱白气瞬间就被冰冷的潭水吞噬。

水面没过胸口,每一次试图往上挪动一寸,脚下那滑腻冰冷的潭底淤泥就像活物般拉扯着他下沉。

十年了。

整整十年,这血藤寨后山绝地的寒潭,就是他的“药池”,也是他的刑场。

寨子里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师们,轻飘飘一句“寒气可压制蚀骨钉阴毒”,便将他像丢垃圾一样,日复一日地扔进这能冻毙虎豹的绝阴寒水之中。

陆沉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潭水呛入鼻腔,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灼痛和窒息感。

他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才勉强压下那几乎冲破喉咙的呛咳。

不能咳!

每一次剧烈的胸腔震动,都像有无数把烧红的钝刀在他身体内部疯狂搅动——那是蚀骨钉被激发的剧痛。

这枚深嵌在他脊椎骨缝里的恶毒之物,是血藤寨烙在他身上的奴印,更是悬在他头顶的催命符。

寨主藤厉那阴鸷如毒蛇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小崽子,记住这滋味!

蚀骨钉发作起来,可比这寒潭水‘暖和’千万倍!

想活命,就给我老老实实当牛做马!”

蚀骨钉的阴寒之力与潭水的酷寒内外交攻,疯狂侵蚀着他早己千疮百孔的根基。

他费力地抬起冻得发青、几乎失去知觉的手,颤抖着摸索到胸前。

隔着那件早己被潭水泡得冰冷僵硬、破败不堪的粗麻短衫,一块坚硬、冰冷、棱角分明的东西硌着他的掌心。

是断剑。

只有半截残刃,断口参差狰狞,像被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生生拗断。

剑身乌沉沉的,毫无光泽,布满粗糙的磨痕和深浅不一的蚀坑,看上去比废铁还不如。

唯有剑脊靠近护手处,残留着几道模糊、扭曲、仿佛用血沁入又历经岁月风霜的古老暗纹,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与不祥。

陆沉的手指死死抠住那冰冷的断刃边缘,粗糙的金属棱角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

唯有这真实的、尖锐的痛楚,才能暂时压过蚀骨钉和寒潭带来的双重折磨,才能让他濒临涣散的神智死死抓住一点东西。

一点……绝对不能忘记的东西!

轰——!

记忆的闸门被这冰冷的触感狠狠撞开,汹涌的血色狂潮瞬间将他淹没!

那不是梦。

是烙印在灵魂最深处的炼狱图景。

熊熊烈焰!

冲天而起,贪婪地舔舐着雕梁画栋,将曾经温暖的家宅化作吞噬一切的狰狞巨兽。

浓烟滚滚,带着木料焦糊和人肉烧灼的恐怖气味,呛得人窒息。

刺耳的狂笑、凄厉的惨叫、兵刃交击的刺耳锐鸣……无数声音混杂成一片令人疯狂的噪音地狱。

“沉儿!

快跑!

别回头——!”

母亲凄厉绝望的嘶喊,穿透了所有嘈杂,像一把烧红的锥子狠狠扎进他幼小的耳膜。

他被人粗暴地夹在腋下,在浓烟与火光中没命地奔逃。

身后是母亲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决绝冲向追兵的背影。

她穿着素日里最爱的那件绣着缠枝莲的月白襦裙,此刻却被火光映得一片惨红。

追兵手中那柄狭长弯刀,刀刃上流淌着幽蓝色的、不祥的灵光,高高举起!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母亲猛地回头,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燃烧一切的决绝!

她的目光穿透混乱的战场,死死钉在陆沉身上,那眼神里有万般不舍,有剜心之痛,更有一种超越生死的、玉石俱焚的托付!

“活下去!

拿好它!

去找你爹!

别信任何人——”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

下一秒,那幽蓝的刀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斩落!

“娘——!!!”

幼小的陆沉发出撕心裂肺的、不似人声的惨嚎。

没有想象中利刃入肉的闷响。

千钧一发之际,母亲的身体爆发出最后、也是最璀璨的光芒!

并非护身法宝的灵光,而是……燃烧!

她的血肉,她的筋骨,她的一切都在瞬间化为最纯粹的生命之火,轰然炸开!

那火焰并非赤红,而是呈现出一种深邃、古老、带着无尽悲怆与守护意志的暗金色!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浪将夹着陆沉的追兵狠狠掀飞!

狂暴的气流裹挟着灼热的灰烬和母亲生命之火最后的余烬,将小小的陆沉像断线风筝般卷起,抛向未知的黑暗深渊。

冰冷!

无边的冰冷瞬间包裹了他!

是水!

深不见底、寒意彻骨的水!

急速的下坠中,刺骨的寒水疯狂地灌入他的口鼻,呛得他意识模糊。

最后的视野里,只有那把被母亲最后力量震得脱手飞出的狭长弯刀,刀身上幽蓝的灵光在暗金色的生命之火余烬中明灭不定,映照出持刀者脸上那一瞬间的惊愕与……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

刀柄末端,似乎镶嵌着一枚奇异的徽记,形状扭曲如盘踞的毒蛇,却又带着某种古老部落的图腾感……紧接着,是沉重的撞击!

身体砸在深潭底部冰冷的淤泥上。

冰冷和剧痛彻底吞噬了他。

在沉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攥紧怀里母亲在奔逃之初塞给他的那件冰冷坚硬的东西——那截乌沉沉的断剑。

……“哗啦——!”

破水声惊醒了沉沦在血色记忆中的陆沉。

他猛地从潭水中抬起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脊椎深处蚀骨钉的位置,痛得他眼前发黑。

额头上不知是冰冷的潭水还是滚烫的冷汗,混杂在一起往下淌。

十年了。

那场大火,那声惨嚎,母亲最后燃烧的身影,仇人那带着毒蛇徽记的弯刀……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用烧红的烙铁,一遍遍烫在他的灵魂深处,从未褪色。

唯有仇人的脸,在记忆的烈焰和浓烟中,始终模糊不清,像隔着一层永远无法捅破的血色毛玻璃。

蚀骨钉的阴毒寒气在体内蠢蠢欲动,与寒潭的酷烈交织着,啃噬他早己摇摇欲坠的生命之火。

每一次呼吸都艰难无比。

他死死攥着胸前的断剑残柄,冰冷的触感是唯一的锚点,支撑着他不被这无边的痛苦和仇恨彻底吞噬。

“喂!

潭里的废物!

泡够了没有?

真当自己是来享福的?

滚出来干活!”

尖利刻薄的叫骂声像鞭子一样抽在陆沉耳膜上。

一个穿着血藤寨低级管事灰色短打的干瘦汉子,叉着腰站在寒潭边嶙峋的岩石上,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施虐般的快意。

他手里提着一根浸过桐油、乌黑发亮的硬木短棍,不耐烦地敲打着岩石,发出笃笃的闷响。

陆沉眼底深处,那抹沉寂的、仿佛亘古寒冰的火焰,在听到这声音的刹那,极其细微地跳动了一下,随即被更深的阴鸷和隐忍覆盖。

他沉默着,牙齿将下唇咬得更紧,渗出的血丝混着冰冷的潭水流下。

他艰难地挪动冻得麻木的身体,手脚并用地往岸边爬,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蚀骨钉的位置,带来一阵阵锥心刺骨的剧痛,让他的动作僵硬而扭曲,像一具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破损不堪的木偶。

冰冷的潭水从他湿透的破烂单衣上哗啦啦流下,在布满碎石的地面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他的脸色惨白中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青灰,嘴唇乌紫,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密布着青紫色的冻痕和旧伤疤,瘦骨嶙峋的身体在深秋的寒风里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蚀骨钉的阴毒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根基,这十年非人的奴役和寒潭酷刑,早己将这具身体摧残得如同风中残烛。

“磨蹭什么!

找死吗?”

干瘦管事见他动作迟缓,眼中凶光一闪,手中的硬木短棍带着风声,毫不留情地朝着陆沉的后背狠狠抽去!

“啪!”

一声闷响。

短棍结结实实地抽在陆沉湿透的脊背上。

那件单薄的粗麻衣根本起不到任何缓冲作用,棍身蕴含的力道透体而入,瞬间激发了深埋在骨缝里的蚀骨钉!

“呃啊——!”

陆沉身体猛地一弓,像一只被扔进滚油里的虾米,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痛哼。

一股无法形容的阴寒剧痛从脊椎瞬间炸开,疯狂蔓延至西肢百骸!

那痛苦仿佛有无数根冰针在骨髓里搅动,又像有无数只毒虫在啃噬神经!

他眼前一黑,踉跄着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冰冷的碎石地上,碎石尖锐的棱角硌得他生疼,却远不及蚀骨钉爆发痛苦的万分之一。

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受控制地痉挛着,每一次抽搐都带来更强烈的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刚被寒潭水泡透的破衣。

“哼!

废物东西!”

干瘦管事看着陆沉痛苦蜷缩的样子,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露出一丝残忍的满足,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正落在陆沉手边不远处。

“就你这副鬼样子,连寨子里最低贱的杂役都不如!

也就藤厉寨主心善,留你一条狗命!

还不快滚起来!

药田里的‘血蛇藤’今天要是少浇一桶‘腐心草’汁,老子扒了你的皮!”

管事骂骂咧咧的声音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

蚀骨钉带来的地狱般的痛苦还在体内肆虐,每一次痉挛都让陆沉眼前发黑。

他死死咬着牙,牙龈甚至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硬生生将那冲到喉咙口的惨叫咽了回去。

身体深处,那股源于母亲最后燃烧的、被十年血仇和蚀骨钉日夜折磨却始终未曾熄灭的火焰,在极致的痛苦下,反而爆发出一点微弱却异常执拗的光。

这光支撑着他颤抖的手臂,一点点撑起剧痛的身体。

粗糙的碎石磨破了手掌,渗出血珠,混着地上的污泥。

他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额前,遮住了那双眼睛深处一闪而过的、比寒潭水更刺骨的冰冷杀意。

那杀意并非针对眼前这个狐假虎威的管事,而是穿透了时空,牢牢锁定在记忆深处那片火海,锁定在那柄幽蓝的弯刀,锁定在那模糊却刻骨的仇影之上!

他艰难地站起身,佝偻着腰,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挪,沉默地跟在骂骂咧咧的管事身后。

每一步踏出,都在冰冷的碎石地上留下一个混杂着泥水、汗水和淡淡血痕的脚印,蜿蜒着,指向山谷深处那片弥漫着刺鼻腥甜气味的、如同巨大伤疤般的暗红色药田。

活下去。

找到爹。

报仇!

这三个染血的念头,如同三根烧红的钢钉,牢牢楔在他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支撑着他在这无间地狱里,一步,一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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