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刚把最后一份检测报告归档，就听见隔壁工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林薇薇正踮着脚尖够文件柜顶层的图纸，雪纺衬衫的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搭配着她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琼鼻樱唇，一双杏眼像含着水光，看得人心里发颤。
“够不着？”
赵砚走过去时，顺手帮她扶了扶滑落的眼镜。
小姑娘今天穿了条浅蓝牛仔短裙，裙摆刚到大腿中部，露出的小腿纤细笔首，脚踝系着根红绳，添了几分俏皮。
“砚哥！”
林薇薇脸颊瞬间染上红晕，耳根子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这份是上周的装配图，张姐说要核对尺寸。”
她说话时睫毛忽闪忽闪的，长而卷翘，像是小扇子在扇动。
赵砚抬手轻松取下文件夹，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头顶的碎发：“下次够不着喊我，踩着椅子摔了怎么办？”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触到她发丝时，林薇薇的肩膀明显僵了一下，呼吸都乱了节奏。
“赵工！
救命啊！”
张萌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她穿着件紧身吊带外搭薄纱衬衫，领口开得极低，露出深邃的事业线，腰肢被包臀裙勒得盈盈一握，走路时胯部扭动的幅度带着股野性的美。
她那张混血脸轮廓分明，眼窝深邃，嘴唇涂着正红色，一进门就把一摞图纸砸在桌上，“这破铣床参数怎么调都不对，再弄不好今晚得加班到天亮！”
赵砚接过图纸时，张萌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胸前的柔软若有似无地蹭过他胳膊：“听说赵工德国进修时，闭着眼都能调机床？
不如晚上我请你吃宵夜，顺便…… 请教请教？”
她说话时吐气如兰，眼神带着钩子，明摆着是在勾引人。
“参数错在进给量。”
赵砚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指着图纸上的数字，“你看这里，转速和进给量成反比，就像姑娘们穿高跟鞋，鞋跟越高步子就得越小，不然容易崴脚。”
他说话时目光坦然，落在图纸上，没半点杂念。
张萌撇撇嘴，手指卷着头发：“赵工就是会打比方。
上周财务部的李姐还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不然怎么放着我这么个大美女不动心？”
她故意挺了挺胸，衬衫纽扣都快被撑爆了。
“张姐这是抬举我。”
赵砚拿起计算器快速运算，“我这人有感情洁癖，就像精密仪器不能沾灰尘，谈恋爱得找个心对得上的。”
他算出结果写在纸上，“按这个参数调，保准没问题。”
“切，不解风情。”
张萌虽然嘴上抱怨，眼里却没真生气 —— 全公司谁不知道赵砚是块硬骨头，多少女同事明里暗里示好，连副总家的千金都托人说媒，他愣是一个没答应。
这时王姐端着保温杯进来，她虽然西十出头，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穿着得体的旗袍，勾勒出成***性特有的丰腴曲线，眼角的细纹反而添了几分温柔：“小赵，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大学老师，怎么没下文了？
人家姑娘一米七，肤白貌美，还是博士呢。”
“王姐，我跟她三观不合。”
赵砚帮她把保温杯里的枸杞换了新的，“她说喜欢周末去酒吧，我更喜欢在家研究机械模型，这不合适。”
“你呀！”
王姐点着他额头，“三十西岁的人了，连次恋爱都没谈过，真打算当一辈子***？”
这话虽糙，却是全部门公开的秘密 —— 赵砚长得帅，身材好，八块腹肌分明，肩膀宽得能给姑娘当靠山，偏偏守身如玉，谁也不知道为啥。
“***怎么了？”
林薇薇小声帮腔，脸又红了，“说明砚哥专一。”
“还是我们薇薇懂事。”
赵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发现小姑娘今天涂了粉色指甲油，衬得手指愈发纤细。
他承认自己好这口，喜欢看姑娘们脸红心跳的模样，但也仅此而己。
正说着，实习生小雅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婴儿肥，眼睛又大又圆，像受惊的小鹿。
她手里捏着个便当盒，手指绞着裙角：“赵哥…… 我做了点三明治，想请你尝尝……”赵砚刚要开口，张萌抢先道：“哟，我们赵工可是美食家，一般的东西入不了他的眼。”
“谢谢小雅。”
赵砚接过便当盒，笑容温和，“但我中午带了饭，不如你分给同事们吧？
大家最近加班辛苦。”
他说话时特意看着小雅的眼睛，语气真诚得让人无法拒绝。
小雅眼圈有点红，却还是点点头：“那…… 赵哥要是想吃了，我再做给你。”
等小雅走后，王姐叹气：“你说你，长得这么帅，身材又好，脑子还灵光，怎么就不开窍呢？
多少姑娘排着队想给你暖床。”
“王姐说笑了。”
赵砚打开自己的饭盒，里面是简单的两菜一汤，“我觉得现在挺好，自由自在。
再说了，随便跟姑娘***，那不是耍流氓吗？”
他夹起块青菜，“就像这机器，随便换零件容易出故障，感情也一样，得认真对待。”
“说起这事我就气！”
王姐拍着桌子，“那李总挪用公款，你举报他反被打压，这什么世道！”
“没事。”
赵砚笑了笑，“清者自清，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就像这咖啡机，就算偶尔卡壳，修好了照样能用，人也一样，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正说着，咖啡机突然 “咔嗒” 一声，又***了。
林薇薇惊呼：“呀，又坏了！”
赵砚起身走过去，林薇薇和张萌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王姐也凑了过来。
他拆开机器外壳，手指灵活地摆弄着零件，阳光照在他专注的侧脸上，下颌线清晰分明，引得姑娘们都看呆了。
“好了。”
赵砚按下启动键，醇厚的咖啡香弥漫开来，“以后别往里面放速溶粉了，伤机器。”
他分别给林薇薇、张萌和王姐倒了咖啡，“薇薇的卡布奇诺加奶不加糖，张萌的美式要冰的，王姐的拿铁多加奶，对吧？”
三个女人同时点头，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带着不一样的情愫。
赵砚却浑然不觉，端起自己的黑咖啡抿了一口，心里想着下午去博物馆看展的事，完全没意识到，一场改变他命运的奇遇，正在不远处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