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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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砚走进博物馆时,夕阳正透过穹顶的玻璃,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他攥着口袋里的门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 —— 林薇薇中午塞给他的纸巾还在里面,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像她总爱用的护手霜味道。

青铜器展厅里很安静,只有保安的皮鞋擦过地面的轻响。

赵砚在一组唐代铜镜前驻足,镜面的铜绿像极了车间机床生锈的纹路。

他想起早上帮林薇薇清理显微镜镜头时,她屏息的样子,睫毛在镜片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和此刻铜镜反射的光斑竟有几分相似。

“先生对古玉感兴趣吗?”

一个穿藏青色工作服的讲解员走过来,手里捧着个丝绒托盘。

托盘里的墨玉摆件雕着盘龙纹,龙身扭曲如绳,龙角断裂处嵌着点金属光泽,“这是刚收来的窖藏文物,专家说玉里可能含着某种天然磁石,靠近铁器会发热。”

赵砚伸手去碰,指尖刚触到玉面,突然像被静电打了一下。

他猛地缩回手,看见玉上的龙纹竟在光影里动了动,像条困在冰里的活物。

这错觉让他想起张萌早上调铣床时说的胡话:“赵工,你说这机器会不会成精?

昨晚我梦见它自己转起来了。”

“这玉……” 他刚要追问,手机突然震动。

是林薇薇发来的消息,只有个委屈的表情,后面跟着句 “检测仪又报错了”。

赵砚失笑,回了句 “等我回去”,转身时没注意到,那墨玉摆件在他身后泛起极淡的白光,像车间里示波器突然跳变的波形。

赶回技术部时,林薇薇正蹲在检测仪旁掉眼泪。

她的浅蓝色牛仔裙沾了点机油,雪纺衬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皮肤上有块红印 —— 是被机器外壳烫的。

“砚哥……” 她抬头时睫毛湿漉漉的,像沾了晨露的蝶翼,“我按你说的参数调了三次,还是测不出数据,张姐说明天交不了报告,要扣全勤奖。”

赵砚放下背包,先去茶水间拧了条热毛巾:“傻丫头,烫到了怎么不先说?”

他轻轻擦过她小臂的红印,指尖的薄茧蹭得她皮肤发烫,“这机器跟人一样,得顺毛捋。

德国原厂的说明书里藏了个后门程序,就像王姐总把私房钱藏在茶叶罐里,得找对地方。”

他蹲下身调试机器,林薇薇搬了张凳子坐在旁边。

她看着赵砚专注的侧脸,鼻梁上架着的旧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的眉骨线条和展厅里那尊青铜力士像有几分重合。

“砚哥,你说古代工匠怎么那么厉害?”

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没数控机床,也能把玉器雕得那么精细。”

“因为他们把心磨进去了。”

赵砚敲下最后一个指令,屏幕上的数据瞬间归位,“就像你绣帕子,针脚歪了会拆了重绣,机器也一样,参数错了就得一点点试。”

他站起身时,后腰突然传来一阵钝痛 —— 是老毛病了,上次帮张萌抬铣床时扭的。

林薇薇连忙递过靠垫:“王姐说你总逞强,上周搬检测仪器,明明可以叫搬运工的。”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手背,像触到带电的导线,两人同时缩回手,空气里飘着她发间的薰衣草香,和博物馆里那墨玉的冷香奇异地混在一起。

“赵工回来啦?”

张萌从外面进来,手里晃着张电影票,“今晚新上映的科幻片,据说讲穿越的,一起去看?”

她今天换了件黑色吊带裙,外面罩着件 oversize 的白衬衫,领口歪到一边,露出的锁骨和展厅里那尊玉瓶的弧度惊人地相似。

“不了,得把检测报告写完。”

赵砚点开打印键,“你那台铣床的进给量还得再校,就像你穿高跟鞋下楼梯,步幅得比平时小三分,不然容易出问题。”

他把打印好的参数表递给张萌,指尖触到她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像碰到电路板的两极。

张萌撇撇嘴,却把参数表仔细折好放进包里:“上周财务部李姐说,看见你在停车场帮林薇薇修车胎,赵工这是转性了?

以前连女同事搭车都要算油钱。”

她故意撞了下赵砚的胳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节油味 —— 是刚从博物馆回来,路过模型店时沾的。

“薇薇的车胎是被钉子扎的,就在车间后门。”

赵砚拿起林薇薇的检测报告,上面有几处用红笔改过的痕迹,字迹娟秀,像她绣的缠枝纹,“再说我那不是算油钱,是怕人家误会。

就像机器校准,得保持安全距离,太近了容易短路。”

王姐端着夜宵进来时,林薇薇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站起来,牛仔裙口袋里的东西硌得她大腿生疼。

她攥着那枚红绸裹着的玉坠,指节泛白 —— 上周她谎称老家有事请了三天假,其实是跟着采药人爬了七小时山路,在云雾缭绕的鹰嘴崖找到那位据说能通阴阳的老道士。

“这、这个给你。”

她突然把红绸包塞进赵砚手里,指尖抖得像风中的蝶翼,“我、我听人说…… 戴玉能保平安。”

绸布下的玉坠温凉如玉,她想起老道士枯树枝似的手指抚过玉面,说这龙纹玉是 “姻缘引”,需得求玉人亲手相赠,方能让心上人 “见玉如见人,念念不相忘”。

赵砚解开红绸时,呼吸顿了顿。

玉坠白得像初春的第一场雪,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上面,龙纹在玉肉里流转如活物。

他刚要问这玉的来历,林薇薇突然转身撞翻了旁边的凳子,声音细若蚊蚋:“我去洗下手!”

逃也似的冲进洗手间。

镜子里的姑娘满脸通红,水珠顺着下巴滴在洗手台上。

她摸了摸口袋里老道士给的黄纸符,上面的朱砂字迹己有些模糊 —— 那道士说若对方三日内常把玉坠贴身带,符力便会生效。

她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却没发现颈间挂着的银锁片,正和赵砚手中的龙纹玉产生极淡的共鸣。

“这玉质地不错啊。”

张萌凑过来看热闹,指尖刚要碰到玉坠,被林薇薇慌忙打掉,“哟,还藏着掖着?”

赵砚把玉坠捏在掌心,温凉的触感顺着指尖漫上来。

他瞥见洗手间门缝里露出的半只红鞋,突然想起林薇薇请假前说 “要去采种特别的兰花”,此刻才明白那三天她或许根本没闲着。

玉坠上的红绳打得是同心结,线头修剪得整整齐齐,像她做任何事时都带着的认真。

“挺好看的。”

他把玉坠塞进衬衫领口,贴着心口的位置,突然觉得这举动自然得像每天开机床前的检查,“替我谢谢…… 送玉的人。”

洗手间里的林薇薇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瓷砖上的水痕映出她通红的眼眶,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 老道士说,当玉坠因主人心绪波动而发烫时,便是缘分真正动了的征兆。

窗外的霓虹灯不知何时变得温柔,赵砚低头写报告时,总觉得心口有片温凉的玉在轻轻呼吸。

他没察觉那龙纹正随着他的心跳缓缓舒展,更不知道这枚承载着少女心事的玉坠,会在三日后的暴雨夜,带着他撞进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林薇薇从洗手间出来时,手里多了杯温水。

她把杯子放在赵砚手边,指尖故意慢半拍收回,触到他手背时,两人像被同一道电流击中。

她看见赵砚衬衫领口露出的红绳,突然觉得七小时的山路,摔破的膝盖,还有老道士那句 “心诚则灵”,都有了着落。

玉坠在衣料下微微发烫,像有颗小小的太阳,正悄悄焐热两颗渐渐靠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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