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三个月工资买的球鞋，被儿子扔进垃圾桶。妻子当着我面和情夫调情，全家骂我废物。
直到我发现——儿子根本不是我的种。那天起，我不再忍了。举报、设局、黑吃黑，
我要他们跪着求我放过。这场复仇，没有一个人能逃掉。1郗勇站在商场专柜前，
盯着那双限量版球鞋。标价2999，他三个月的烟钱。
柜员第三次问他先生要不要包起来，他抹了把脸，掏出信用卡。包吧。回家路上，
郗勇把鞋盒抱在怀里。儿子郗小杰在朋友圈发过这鞋的照片，配文谁送我当场叫爸爸。
他手指在盒子上敲了敲，想象儿子惊喜的表情。钥匙插进锁孔时听见屋里笑闹声。
郗勇推开门，笑声戛然而止。儿子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眼皮都没抬。妻子奚荷从厨房探出头，
看见是他，嘴角立刻垮下来。小杰，生日礼物。郗勇把鞋盒递过去。
郗小杰用脚趾夹开盒盖，瞥了一眼。假的吧？他抓起球鞋往玄关一扔，
莆田货也好意思送。鞋砸在垃圾桶边沿，弹进垃圾堆里。昨晚的外卖盒沾上鞋面，
油渍晕开一片黄。奚荷端着果盘出来，顺手把垃圾桶踢到玄关角落。吃饭。她说，
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郗勇看见她锁屏上前一秒，微信对话框备注是老公，头像不是他。
饭桌上清蒸鲈鱼冒着热气。郗勇夹了鱼腹往儿子碗里送，筷子被郗小杰打掉。脏。
儿子掏出手机点外卖，我要吃日料。奚荷突然笑起来，把手机转过来对着郗勇。
老周说小杰像他年轻时候。屏幕上是她与情夫的聊天记录，
最新一条写着你儿子想要AJ，明天我带他去买真货。郗勇的筷子在碗里戳出几个洞。
电话铃响，他逃似的接起来，部门主管的声音炸在耳边：季度考核倒数第一，
明天开始你调去仓库。奚荷的冷笑声从背后传来。郗勇转身时看见她在转账，
金额5000，备注老公给小杰买鞋。夜里郗勇蹲在玄关捡球鞋。
垃圾袋里有他上周买的领带，包装都没拆。主卧传来奚荷的娇笑声，
她在给情夫打电话：那个窝囊废啊，今天又被降职了...郗勇攥着鞋的手发抖。
鞋舌内侧的防伪码被酱油泡花了，他拿袖子使劲擦，擦破一层皮。第二天仓库盘点，
郗勇在监控死角扇了自己两耳光。手机震动，家族群里大伯晒儿子升职照，
母亲@他：看看你堂弟。父亲紧接着发来语音：三十八岁看仓库，
祖宗脸都让你丢尽了。下班时下雨，郗勇冒雨跑向公交站。一辆宝马擦着他停下，
溅起的泥水泼满他裤腿。车窗降下，奚荷涂着新口红的脸探出来：老周顺路送我，
你自己回。后座传来郗小杰的声音：周叔说我适合留学，妈咱们什么时候办手续？
车门关上前，郗勇听见情夫笑着说：废物基因就别延续了。郗勇在雨里站了半小时。
回家发现门锁换了，敲门没人应。楼道监控闪着红光，他蹲在门口擦裤腿上的泥，
擦着擦着开始擦眼泪。周末家庭聚餐，奚荷当着全家人说：郗勇精子质量差，小杰是试管。
她情夫就坐在主位，给郗勇父亲倒酒。郗小杰跟着起哄：怪不得我数学好，
原来不是亲生的。郗勇的筷子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看见奚荷的高跟鞋勾在情夫小腿上。
桌布下，两双脚缠得像麻花。离婚吧。回家路上郗勇突然说。
奚荷笑得手机都拿不稳：房子写我名，存款在我卡里，你拿什么离？
当晚郗勇翻出结婚证，发现钢印位置有重影。去书房开电脑查征信，37万网贷未还，
全是奚荷用他身份证贷的。主卧传来呻吟声，门没关严，
奚荷骑在情夫身上叫得整栋楼都听得见。郗勇踹开门时，郗小杰从隔壁冲出来推他。滚！
儿子一拳砸在他鼻梁上，别打扰我妈和周叔！血滴在白色AJ上。
那是情夫昨天送的真货，郗小杰特意摆在鞋柜最上层。郗勇抓住儿子手腕时，
奚荷抄起花瓶砸在他后脑。醒来是在医院。护士说路人叫的救护车，家属没跟来。
手机有十二条未读，全是公司群里的@：因旷工三日，即日起解除劳动合同。
第四天奚荷来了，带着离婚协议。她把文件拍在病床上：签了免你债务。
郗勇看见条款里写着自愿放弃探视权。小杰呢？在新家写作业。
奚荷的新钻戒在协议上敲了敲，他让我转告你，以后他姓周。郗勇签完字，
奚荷踩着高跟鞋走了。床头监控仪显示心率突然升到120，他摸着自己狂跳的胸口，
发现那不是愤怒，是兴奋。护士来换药时，郗勇要了纸笔。
他写下三个名字：奚荷、周广成、郗小杰。笔尖戳破纸张，在第二页留下深深的凹痕。
窗外开始下雨。郗勇盯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想起那双被扔掉的球鞋。他摸出手机，
给通讯录里讨债公司张总发了条短信：上次说的活，我接。
监控仪的心跳线越来越平稳。郗勇把离婚协议折成纸飞机，瞄准垃圾桶。
纸飞机撞在桶沿弹开，就像那双被扔掉的球鞋。他下床捡起来，
这次直接塞进了垃圾桶最底层。2郗勇出院那天，没人来接。他拖着一条还没好全的腿，
走到公交站。手机里只剩23块钱，连打车都不够。他翻了翻通讯录，
最后打给了以前的老同学，赵强。喂？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像是在KTV。强子，
能借我点钱吗？郗勇嗓子哑得不像话。操，你谁啊？赵强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郗勇？你他妈怎么混成这样了？郗勇没说话。赵强叹了口气：行吧，转你两千，
别死了。钱到账了，郗勇没回谢谢。他直接去了网吧，包夜，20块钱。
电脑屏幕亮起来，他登录了云端备份。——里面有奚荷和周广成的所有聊天记录。
他早就备份了。郗勇一条一条翻。奚荷：老周，那废物又降薪了，笑死。
周广成：让他滚去睡大街。奚荷：小杰说他不想认这个爹了。
周广成：本来就不是他的种。郗勇盯着最后一条，手指在键盘上停住。
——本来就不是他的种。他点开郗小杰的出生证明，电子存档。血型：B型。
郗勇的血型是A型，奚荷是O型。医学上，A型和O型，生不出B型。郗勇笑了。
他打开郗小杰的微信，翻到最近聊天记录。郗小杰：爸，我妈说周末去你那住。
周广成：行，带你买新鞋。郗勇截屏，保存。他又翻了翻相册，
找到郗小杰和周广成的合影——两人站在一起，鼻子、眼睛，一模一样。操。
郗勇骂了一句，关掉电脑。他走出网吧，凌晨三点，街上没人。冷风吹过来，他点了一根烟，
抽了两口，扔地上踩灭。行，玩我是吧？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讨债公司张总的电话。
张哥，上次说的活，我接了。张总的公司在一栋破旧写字楼里，门口挂着财务咨询
的牌子。郗勇推门进去，张总正翘着腿打游戏，头都没抬：来了？嗯。郗勇坐下，
什么活？有个老赖，欠了80万不还。张总扔过来一叠资料，你去要，
要回来抽20%。郗勇翻开资料，愣住了。欠债人：周广成。……这活我接了。
郗勇按照地址，找到周广成的公司。前台小姐拦住他：有预约吗？
郗勇掏出工作证——假的，张总给的。财务审计。前台放行了。
郗勇直接进了周广成办公室。周广成正搂着女秘书调情，抬头看见郗勇，
脸色变了：你他妈怎么进来的？郗勇把欠条拍桌上：80万，今天还。
周广成冷笑：你算什么东西？郗勇没废话，掏出手机，
播放了一段录音——本来就不是他的种。周广成的表情僵住了。还钱，
或者我让奚荷听听这个。郗勇盯着他。周广成咬牙：……行，你等着。当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