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你的大学通知书到了。"我从妈手里接过那个薄薄的信封,心跳瞬间停止。
江城师范学院。不是清华,不是北大,甚至不是我填报的任何一所学校。
"怎么可能..."我的声音在颤抖。隔壁传来苏晴银铃般的笑声:"浩哥哥!
我们要在同一所大学了!"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切。1七月的江城热得像个蒸笼,
我坐在自己房间里,手里捏着那张江城师范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
高考648分,全市理科第三名,最后却进了一个二本师范院校。"叩叩叩。
"房门被轻轻敲响,苏晴探进半个脑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浩哥哥,你还在生气吗?
"我没有抬头,声音冷得像冰:"你说呢?"她推门而入,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
十八岁的她美得像个瓷娃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比我小三个月,一直喊我浩哥哥。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你想想,我们能在同一所大学多好啊!"苏晴在我对面坐下,
伸手想要拉我的手。我猛地缩回手:"苏晴,是不是你动了我的志愿?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摇头:"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密码?""我的生日。
"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用我的生日登录了志愿填报系统,对不对?
"苏晴的脸瞬间白了,但还在强撑:"浩哥哥,你别胡思乱想,肯定是系统出错了,
我们去找老师...""够了!"我猛地站起来,声音大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苏晴被我吓得后退了一步,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你吼我..."从小到大,
我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说过话。她是我们院子里的小公主,所有人都宠着她,包括我。
可是现在,我的前程被她毁了。"苏晴,你知道我为了考清华多努力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三年啊,我每天五点起床,晚上十二点睡觉,所有的周末都在学习,连游戏都没碰过一次!
"她哭得更凶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浩哥哥,如果你去了北京,
我们就见不到了...""所以你就毁了我的人生?""我没有!
我只是...我只是改了几个志愿而已,师范学院也很好啊,
以后当老师多稳定..."我看着她,感觉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
我以为最了解我的女孩,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出去。"我指着门口,"马上出去。
""浩哥哥...""我说出去!"苏晴哭着跑了出去,房门被重重摔上。我瘫坐在椅子上,
手机响了。是我妈。"小浩,你和晴晴吵架了?"妈妈的声音有些担心,
"晴晴刚才哭着跑回家了,她妈都急死了。""妈,我不想说话。""哎,
我知道你对志愿的事有些失望,但是晴晴也是为你好啊。师范学院虽然不如清华,但是稳定,
而且你们从小感情这么好..."我的手攥紧了手机:"妈,你也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妈,你们都知道苏晴改了我的志愿?"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小浩,你听妈说,晴晴她真的是为你好,女孩子嘛,总是害怕分离。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的,以后结婚多好..."我挂了电话。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除了我这个当事人。
我走到窗边,看向对面苏晴家的窗户。她正趴在窗台上哭,看到我时,她急忙挥手,
嘴型说着"对不起"。我拉上了窗帘。晚上十点,我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苏晴:"浩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紧接着是一张照片,她站在天台边缘,
下面是六楼的高度。苏晴:"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跳下去。"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冲出房间直奔她家。苏家的门虚掩着,我一路跑到天台,苏晴真的站在边缘,
风吹动她的白裙子,像个幽灵。"你疯了吗?"我大喊。她回头看我,
眼泪还没干:"浩哥哥,你还是担心我的对不对?""赶紧下来!""你先说原谅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她:"好,我原谅你,你先下来。"苏晴笑了,乖乖从边缘下来,
扑到我怀里:"我就知道浩哥哥最疼我了。"抱着她颤抖的身体,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还是我认识的苏晴吗?2第二天一早,我妈就敲我的房门。"小浩,起来吃饭,
待会儿和晴晴一起去学校报到。"我睁开眼,昨晚的事像噩梦一样涌回脑海。
苏晴竟然用自杀威胁我原谅她,这个从小温柔乖巧的女孩,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自己去。"我隔着门说。"别闹了,你们以后要在同一个学校四年,总不能一直这样。
晴晴昨晚哭了一夜,眼睛都肿了。"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对面的窗户里,苏晴正在梳头,
看到我时,她甜甜地笑了,还比了个心。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林浩!快点出来!
"院子里传来苏晴的声音。我只能下楼,她已经等在门口,穿着粉色T恤和牛仔裙,
背着一个小书包,青春靓丽得让人移不开眼。"浩哥哥,我们走吧!"她主动挽起我的胳膊。
我想甩开,但她抱得很紧。"苏晴,我们聊聊。""好呀,在车上聊。"公交车上人很多,
苏晴紧紧贴着我,小声说:"浩哥哥,你还在生气吗?""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改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填志愿的第二天晚上。""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害怕你去了北京就不要我了,
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想过,但是我更害怕失去你。
"苏晴抬头看我,眼睛红红的,"浩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我看着她,
心情复杂。从小到大,苏晴一直都是乖巧听话的女孩,从来不任性,从来不无理取闹。
可是为了留住我,她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师范学院到了!"我们到了江城师范学院,
校园还算不错,绿树成荫,建筑典雅。但这里不是清华,不是我梦想的地方。"哇,
学校好漂亮啊!"苏晴兴奋地四处张望,"浩哥哥,你看那边有个湖,
我们以后可以在那里约会!"我没有接话,跟着人群走向报到点。"林浩是吧?
"工作人员看了看名单,"咦,你的分数这么高,怎么来我们学校了?"我没有回答,
苏晴抢着说:"我男朋友就是喜欢师范专业,以后想当老师。""男朋友?"我看向她。
她脸红了:"我们...我们不是要结婚的吗?"周围的同学都看向我们,
有人窃窃私语:"这女孩真漂亮,男的真幸福。"我拿着报到单走开,苏晴紧紧跟着。
"浩哥哥,你等等我。"宿舍楼下,我停下脚步:"苏晴,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我们的宿舍就在隔壁楼...""我知道,但我需要时间。"她咬着嘴唇,
眼泪又来了:"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我不知道。""那...那我等你。
"她突然笑了,"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原谅我。"我看着她的笑容,感到一阵寒意。
这种执着,已经不正常了。晚上,我在宿舍整理行李,舍友们都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兄弟,你648分啊,比我们高一百多分呢。"我的室友张磊说,"是不是志愿填错了?
"我苦笑:"算是吧。""那你复读啊!""来不及了。"我把衣服一件件挂起来,
"已经开学了。"其实,我今天下午已经咨询过了。复读还来得及,但我需要违约金,
还要重新准备一年。关键是,我不知道苏晴还会做出什么事。手机响了,是一条微信。
苏晴:"浩哥哥,我在你楼下,给你买了宵夜。"我走到窗边,她真的站在楼下,
提着一袋子东西,看到我时开心地挥手。"你女朋友?"张磊也看到了,"哇,好漂亮啊!
"我没有下去,但她一直等着,直到宿舍熄灯。第二天早上,她又来了,还是在楼下等着。
"兄弟,你女朋友也太痴情了吧。"张磊羡慕地说,"这年头哪还有这么专一的女孩。
"专一?还是偏执?3开学一周后,我渐渐适应了大学生活。虽然这里不是我想要的学校,
但既来之则安之。苏晴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早上在食堂,中午在图书馆,
晚上在操场。她说是巧遇,但我知道她在刻意制造机会。"林浩同学,请留步。
"我刚走出教学楼,就被一个陌生的女生叫住。她大概二十出头,穿着职业装,很漂亮。
"你是?""我是大学生心理咨询中心的陈医生,有同学反映你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我想和你聊聊。"我皱眉:"什么同学?""这个不方便透露,但我们聊聊总是好的。
"咨询室里,陈医生给我倒了杯水:"你觉得最近有什么困扰吗?""没有。""真的吗?
"她拿出一个文件夹,"有同学说你经常一个人发呆,上课注意力不集中,
还拒绝参加任何社交活动。""哪个同学这么关心我?"陈医生没有直接回答:"林浩,
我看了你的档案,你的分数完全可以上更好的学校,为什么选择我们这里?"我沉默了。
"如果有什么困扰,可以跟我说。作为心理医生,我会为你保密。"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苏晴的事说了出来。陈医生听完后,表情变得严肃。
"你女朋友的行为确实有些不正常,"她说,"过度依赖和控制欲都是心理问题的表现。
""那我应该怎么办?""首先,你要明确自己的底线。其次,如果她的行为继续恶化,
建议她也来做心理咨询。"我点点头,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走出咨询室,
我看到苏晴就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浩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也在这里吗?
"我反问。她的眼神闪烁:"我...我路过。"我突然明白了,举报我有心理问题的人,
就是她。"苏晴,你真的病了。"我冷冷地看着她。"我没有病!是你有病!
"她突然激动起来,"你为什么不肯理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路过的同学都停下来看,我拉着她走到僻静的地方。"苏晴,
你冷静一点。""我不要冷静!"她哭得很凶,"你去看心理医生是不是想要离开我?
是不是那个女医生教你的?""没有人教我什么,是你自己有问题。""我哪里有问题?
我只是爱你,爱一个人有什么错?"我深吸一口气:"苏晴,爱不是占有,更不是控制。
你改我志愿的事,已经伤害了我,你不能再继续错下去。""我不听!"她捂着耳朵,
"我不听这些话!浩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教坏了你!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我感到心寒。这还是那个温柔乖巧的苏晴吗?"好吧,
"我妥协了,"我们回宿舍,你先冷静一下。"苏晴立刻破涕为笑:"真的吗?你不生气了?
""我需要时间。"她紧紧抱住我的胳膊:"浩哥哥,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我没有回应,但心里已经下了决定。我要复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离开这里,
离开她。晚上,我偷偷查了复读的相关信息。虽然已经开学,但确实还有机会。
我需要交违约金,还要找到愿意接收的复读学校。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让苏晴知道。
手机突然响了,是苏晴发来的消息。苏晴:"浩哥哥,我在你楼下,有惊喜给你。
"我走到窗边,她站在路灯下,旁边放着一个大箱子。苏晴:"你下来看看吧!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是下了楼。箱子里是我从小到大的照片,我们一起玩耍,一起学习,
一起长大的回忆。"浩哥哥,你看,我们从小就是一对。"苏晴翻着照片,
眼里闪着奇怪的光芒,"这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我看着那些照片,心情复杂。
确实,我们的童年回忆很美好,但那并不代表什么。"苏晴,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不,"她摇头,"我们的未来早就注定了。浩哥哥,你看这张。"她拿出一张照片,
是我们六岁时的合影,稚嫩的脸庞,纯真的笑容。"我们小时候还拉过钩,说要永远在一起。
""那时候我们还是孩子。""孩子的话最真诚。"苏晴固执地说,"浩哥哥,
你不能忘记我们的约定。"我看着她,感到一阵恐惧。她已经完全活在过去的回忆里了。
4复读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我联系上了市里最好的复读学校,他们愿意接收我,
条件是交两万元的违约金和学费。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里,结果引起轩然大波。"小浩,
你疯了吗?"我妈在电话里大喊,"都已经开学了,你还要复读?""妈,我有我的打算。
""什么打算?就为了和晴晴赌气?孩子,感情的事情慢慢来,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她改志愿虽然不对,但也是因为爱你...""妈,这不是赌气,是我的人生。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我爸的声音:"小浩,钱的事情不用担心,但你要想清楚,
真的要为了这事重来一年?""我想清楚了。""那好,我支持你。"挂了电话,
我长舒一口气。虽然家里有分歧,但至少我爸是支持的。手机响了,是苏晴。"浩哥哥,
我听我妈说你要复读?"她的声音在颤抖。"是的。""为什么?是因为我吗?
""不完全是,我只是想要一个更好的未来。"电话那头传来哭声:"浩哥哥,
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如果你复读,我也复读!"我心一沉:"苏晴,你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可以陪你一起复读,一起考大学,到哪里我都跟着你!""苏晴,
你听我说...""我不听!我不听!"她在电话里崩溃了,"浩哥哥,
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你不能丢下我!"电话被挂断了。我立刻往她家跑,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苏晴家的门开着,我冲进去,没看到人。"晴晴!"我大喊。
没有回应。我冲上天台,她不在那里。"晴晴你在哪里?"我的声音在颤抖。
楼下传来苏阿姨的声音:"小浩,晴晴跑出去了,说要去找你,我们找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到!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苏晴会去哪里?我想起她昨晚给我看的照片,
那些我们小时候玩耍的地方。我开始一个个地找:小区里的秋千,学校后面的小树林,
我们第一次牵手的公园...最后,我在江边的老桥上找到了她。她坐在桥栏杆上,
双脚悬空,下面是湍急的江水。"苏晴!"我大喊,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回头看我,
脸上满是泪痕:"浩哥哥,你还是来了。""你下来,有话好好说。""我不下来,
"她摇头,"除非你答应不复读。""苏晴,你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得让人害怕,
"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那我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我的心跳得很快,
额头渗出冷汗:"你先下来,我们慢慢谈。""你先答应我。""好,我答应你。
"我举起双手,"我不复读了,你下来。"苏晴笑了,那种笑容让我毛骨悚然:"浩哥哥,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她从桥栏杆上下来,扑到我怀里。抱着她颤抖的身体,
我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真的病了,病得很重。而我,已经被她彻底绑架了。"浩哥哥,
我们回家吧。"苏晴在我怀里说,"以后我们好好在师范学院读书,毕业后就结婚,
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没有回答,但心里已经下了另一个决定。我要摆脱她,
不管用什么方法。5复读的计划被迫搁置,我重新回到了师范学院。但我没有放弃,
而是开始暗中谋划另一条路。转学。我查了很多资料,发现还是有机会的。
如果我能在期末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再加上合理的理由,是可以申请转到其他大学的。
关键是,我不能让苏晴知道。这段时间,她变得更加粘人了。每天早上在我宿舍楼下等我,
陪我去食堂,陪我上课,陪我去图书馆。她就像我的影子,寸步不离。"林浩,
你女朋友也太粘人了吧。"室友张磊悄悄对我说,"我们都没机会和你单独聊天。
""习惯就好。"我苦笑。其实我也很烦躁,但每当我表现出不耐烦时,苏晴就会哭,
然后说一些让我担心的话。"浩哥哥不喜欢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如果浩哥哥不要我,
我就去死。"这样的话她说了无数次,我不得不妥协。这天下午,我终于找到机会,
趁苏晴去上选修课的时候,我偷偷去了教务处。"转学?"教务处的老师看着我,
"你才刚入学,为什么要转学?""我觉得专业不适合。"我编了个理由,
"我想转到理工科。""那你可以申请转专业啊,为什么要转学?
""因为...因为我有特殊情况。"老师看了看我的成绩单:"你的成绩确实很好,
但转学的手续很复杂,而且现在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我愿意等。""这样吧,
你先写一份申请,说明转学的理由,我们会考虑的。"我拿着申请表回到宿舍,心情激动。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要抓住。"浩哥哥,你去哪里了?"苏晴突然出现在宿舍门口,
"我找了你一个小时。"我把申请表藏在身后:"我在图书馆。""图书馆?我去过了,
没看到你。"她的眼神变得警惕,"你手里拿的什么?""作业。""让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苏晴突然冲过来,想要抢我手里的纸。我赶紧往后退,
但她的动作很快,抢到了申请表。看到"转学申请"几个字,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你...你要转学?"我没有否认:"是的。""为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
"为什么你总是想要离开我?""苏晴,我们好好谈谈。""不要谈!"她撕碎了申请表,
"我不许你转学!不许你离开我!"碎纸片飘洒在地上,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
心情沉重。"苏晴,你不能这样。""我就是要这样!"她哭着喊道,"浩哥哥,
为什么你总是想要逃避我?我哪里不好了?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可以改!
"室友们都被吸引过来,看着我们的闹剧。"苏晴,你先冷静一下。""我不要冷静!
"她突然抱住我,"浩哥哥,我求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她哭得很凶,整个人都在颤抖。看着她脆弱的样子,
我的心又软了。也许,我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好吧,"我叹气,"我不转学了。
"苏晴立刻停止了哭泣,抬头看我:"真的吗?""真的。"她破涕为笑,
紧紧抱住我:"浩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但我心里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
我一定要想办法摆脱她。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苏晴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的人生就真的毁了。我拿起手机,给陈医生发了条信息。"陈医生,
您好,我想请您帮个忙。"很快,她回复了:"什么事?""我女朋友的情况更严重了,
您能帮我想想办法吗?""方便打电话吗?"我看了看室友们,都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