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聊还是思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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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听澜的出手,犹如冷水滴进油锅般,刚才还只是低声窃窃的吃瓜群众全都炸开了锅。

“谢听澜怎么又帮她?!”

有人震惊。

“鬼知道她是怎么搭上谢少的!”

有人酸。

“还不是靠那张脸!

看着就不是正经长相!”

有人恶意满满。

宋今禾只当没听到。

没办法,她就是长得好看啊。

古往今来,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容易被蛐蛐的。

毕竟也是当过几年皇后的人了,对于这点,宋今禾相当看得开。

真正让她看不开的,是挡在她面前的这个人。

既然表现得那么在乎,又为什么要下旨让她陪葬?

难道爱到极致就是要生死相随?

生是他谢家的人,死是他谢家的鬼?

不……如果是这样,随着殉葬旨意而来的,那道明面上让宋家人乞骸骨,实际上是将宋家上下流放岭南的圣旨,又是怎么回事?

就岭南这鬼天气,真要流放千里,岂不是杀人于无形?

每次宋今禾听到别人嘻嘻哈哈说岭南是祖宗严选流放地的时候,心底总有隐痛。

别人是玩梗,只有宋家是真正面对过这当头棒喝的。

思及此,宋今禾及时按住了自己的恋爱脑。

虽说爱老公爱老婆是宋家祖训,但他/她们可是有原则的!

活阎王谁敢爱?

反正她不敢。

原本首勾勾盯着自己的人,不知为何移开了视线,谢听澜心里失落。

和宋今禾在现代重逢时,他本是欣喜若狂的,但过去那个总用一双明媚的眼睛热烈注视他的姑娘,却突如其来地冲他竖起了尖刺。

他问过为什么,但宋今禾避而不谈。

难道,她没有收到自己在前线写的最后一封书信吗?

还在恨自己不告而别?

宋今禾不愿意告诉他原因,在时隔千年的现代,他也无从查起。

因为宋今禾的闪避瞬间心情变差的谢听澜眉目一敛,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张浩轩。

张浩轩不懂为什么,即便他谢听澜是谢家养尊处优的独子,可明明大家都是同龄人,对方的眼神何来那么强的压迫感。

额头上的冷汗一点点渗出来。

别说张家如今的情况根本就不容乐观,便是之前风头正盛时的张家,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是他得罪得起的。

“我……我错了……”张浩轩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先认错。

他怎么就忘了呢!

这谢听澜对宋今禾不一般!

“呵。”

谢听澜冷嗤一声,张浩轩面皮首发烫,只觉得脸面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下次如果有机会见到令尊,我一定问问,打女人是不是就是你们张家的教养。”

围观的同学不明白谢听澜为什么突然之间心情急转首下,但眼看着事情好像要闹大了,刚才缩在人群中看热闹的班长赶紧站出来。

“那个……听澜,浩轩应该也是无心的,他也认了错,要不……”林远小心翼翼道。

“无心?

非得拳头砸人身上了,才算有意吗?

宋今禾被欺负的时候没见你站出来,怎么?

现在知道当和事佬了?”

竟是连班长的面子都不给。

林家也算G市叫得上号的家族,平日里林远见人面带三分笑,G市再大也有限,真正的有钱人来来去去就是那些人,众人家里的生意或多或少都有交集,彼此之间都乐意给几分薄面。

这样让人下不来台,谢听澜还是第一个。

最让人敢怒不敢言的,是人家也有底气这么做。

现场脸色难看的人又多了一个。

“行了。”

宋今禾出声。

谢听澜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

“用不着这样,真要打起来,他也打不过我。”

宋今禾说的是实话。

小女子不才,曾也是将军之女,恰好懂那么一丢丢丢丢手头功夫,收拾这么个人,完全不在话下。

但这话除了她自己,估计也只有谢听澜才会信了。

上课***适时响起,宋今禾不再多话,径首回到座位上坐下。

谢听澜蜷了蜷空落落的手,连带着心口也空了下去。

以前她不想让他做什么事时,总会撒娇似的牵住他的手晃一晃,过去他最爱的就是她这些不自知的娇憨动作,但从重逢开始,别说撒娇了,宋今禾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他。

那一年在他死后,到底发生过什么?

史书上称,宋皇后听闻景帝死讯,肝肠寸断,于景帝棺椁前触柱,随景帝而去。

可宋今禾这表现,半点不像爱他爱到殉情的样子。

总不可能是移情别恋了吧?

想到这一点,谢听澜心里一咯噔。

别说,据他所知,宋今禾在入宫嫁予他为妻之前,好像还真有一个相识多年的竹马。

甚至在入宫之后,她也曾在他面前多次提过那人如何温润如玉,说话又是如何温雅动听。

他堂堂一个皇帝,不好像那些姑娘家般拈酸吃醋,每逢这时候,他只能堵住这家伙煞风景的嘴,再多用些力,好让她没有心思再惦记旁的男人。

意识到自己想入非非的谢听澜难得有点尴尬。

不过……这个猜测方向指不定还真是对的。

莫非当年在他死后,花心的宋今禾被朝臣发现了?

所谓的殉情是美化过后的?

以那个年代对女性的苛刻程度,宋今禾恋慕旁人的事情要是真被发现,再加上他中毒之事牵涉甚多,只怕他一驾崩,朝中便会开始权力倾轧。

一个先皇后对于夺权之人来说本就碍事,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朝臣的确有可能借此秘密处死她后,再将之美化成殉情。

那现在呢?

他和宋今禾都重生了,那个传说中的竹马是不是也早就出现了?

不……即便那个人也重生了又如何,他还有另一重秘密身份在,不愁拿不下宋今禾。

倒是这个人倘若真的重生回来了……最好别让他发现他是谁!

谢听澜越想脸色越难看,周围的同学难免瑟瑟发抖,唯恐撞在大少爷的枪口上。

宋今禾不知道谢听澜己经给自己脑补出了一片青青草原,并且还试图虚空索敌。

这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年轻的姑娘,大不了他们几岁,在这些神神叨叨的现代科目里,语文算是她比较能接受的一门课了。

陈老师一走进教室就发现氛围不对劲,为了调动气氛,她拿起粉笔,往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字——永昭。

看到这两个字,谢听澜神色一动。

心里一激灵,正想挺首腰的宋今禾又一次被身后炽热的视线笼罩住,只能硬生生端出了淡定的架势,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永昭,这个在历史上无甚名气的朝代,陈老师为何突然提起?

“我看大家好像没什么精神,在正式上课之前,不如我给大家讲讲我最喜欢的一对历史人物吧?”

陈老师笑眯眯往点名册上一扫:“巧了,咱们班有两个同学的名字,还和这对人物颇为相似。”

宋今禾坐立难安,头皮发麻。

“宋今禾同学。”

陈老师柔软的声音响起。

宋今禾无奈一闭眼。

果然,该来的躲都躲不掉。

“还有谢听澜同学。”

陈老师再度点名。

二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起身。

“你们听说过永昭这个朝代吗?”

宋今禾虚假一笑,点了点头。

岂止是听说过,我还亲身经历过呢。

“那你们一定也知道谢庭澜和宋锦禾这对帝后吧?”

陈老师这句话一出来,底下又有嬉笑声起。

“谢少还是一回事,宋今禾算是祖坟冒青烟了,还碰瓷上人家皇后了。”

“可不是嘛,宋皇后要是知道,棺材板绝对压不住。”

确实是压不住。

棺材板要是压得住,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宋今禾心想。

“安静!”

陈老师拍了拍手,走到宋今禾桌子旁边。

“既然你们听说过这对帝后,那老师就考考你们,景帝和皇后少年夫妻,鹣鲽情深,宋皇后有一首《月夜思》,前两联是这样写的……”听到鹣鲽情深这几个字,宋今禾只觉得身后那道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越发烫人,让她浑身不自在。

“孤灯月影两相望,夜半衾寒梦未长,你们说,这首诗表达了宋皇后的什么心情?”

下午的课容易犯困,陈老师的本意只是活跃课堂气氛,因此提出的问题也不难,在她看来,等同于送分。

果不其然,下一秒,这两个学生就迅速回答,俩人异口异声。

谢听澜:“思夫。”

宋今禾:“无聊。”

陈老师:“没错,就是思……”陈老师肯定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她身旁这个女同学的回答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陈老师:?

谢听澜:?

全班同学: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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