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死者沈清焰,女,27岁,沈氏财阀第一顺位继承人。
”>法医冰冷的刀锋划开我的胸膛时,我睁开了眼睛。>“继续。
”我盯着自己敞开的肋骨腔命令,“看看他们给我心脏打了多少孔。
”>系统在颅内尖叫:宿主!你是重生!不是诈尸!快止血啊!
>我捻着沾满自己血的刀刃微笑:“急什么?正好让那群老东西看看,
他们选的新继承人有多‘称职’。”>三个月后,家族会议上我掀开衬衫,
露出那道纵贯胸腹的狰狞缝合线。>“谁投的毒,自己站出来。
”我指尖敲着核潜艇启动密钥,“或者…我送诸位去公海看鲨鱼?
”---死亡是一种粘稠的黑暗。它包裹着你,沉甸甸地往下拽,剥夺一切感官,
只留下一种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虚无。意识在绝对的虚无中漂浮,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即将被永恒的寂静彻底吞噬。然后,一点尖锐的、非人的冰冷,刺穿了这层粘稠的黑暗。
“滋——”是金属摩擦的、令人牙酸的锐响。紧接着,一种极其怪异的、被剥离的触感传来。
不是痛,是一种更深层的、源自存在本身的撕裂感。仿佛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正在被强行从躯壳里剜走。黑暗不再是纯粹。一点模糊的光感渗透进来,
带着一种非自然的、惨白冰冷的色调。像是…手术无影灯?“……死者沈清焰,女,27岁,
沈氏财阀第一顺位继承人。初步判定死因,急性心源性猝死,
疑因长期压力过大及药物滥用诱发。需进行系统解剖以明确具体病变及排除其他因素。
”一个男人的声音,平稳、刻板,带着职业性的漠然,像是在念一份无关紧要的报表。
每一个字,却如同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我混沌的意识深处。沈清焰。我的名字。死者?
第一顺位继承人?急性心源性猝死?药物滥用?荒谬!冰冷的怒意如同岩浆,
瞬间冲垮了麻木的堤坝,点燃了这具被宣告死亡的躯壳!我沈清焰,沈家最锋利的那把刀,
被那群老不死的联手逼到绝路是真,但我怎么可能死于什么狗屁猝死!
更不可能碰那些下三滥的东西!这是谋杀!
赤裸裸的、意图将我最后的价值也彻底抹杀的谋杀!“咔哒。”轻微的器械碰撞声。下一秒,
那股被剥离的感觉骤然加剧!清晰无比地感知到,某种冰冷、锋利、闪着寒光的东西,
正贴着我的胸骨正中线,由上而下,平稳而坚决地划开!
皮肤、脂肪层、肌肉……一层层被无情地分离、切开!没有痛觉。或者说,
痛觉被一种更狂暴的、焚烧灵魂的愤怒彻底压制了。
只有一种冰冷的、被彻底打开的、暴露在空气和视线下的屈辱感,如同毒藤般缠绕上来。
“胸骨锯。”那个刻板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一阵低沉而持续的嗡鸣声响起,如同电钻在头骨上施工。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和骨屑飞溅的细微声响,一种沉重的东西被强行撬开、剥离的震动感,
清晰地传递到我的神经末梢。胸腔,被打开了。冰冷的空气,
裹挟着浓烈的消毒水、福尔马林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我自身血肉的甜腥气,
毫无阻碍地灌入我敞开的胸腔。那冰冷刺激着我的肺叶,
一种本能的、被压抑已久的生理反射瞬间冲破了某种无形的桎梏!
“呃——嗬——”一声嘶哑、干涩、如同破旧风箱被强行拉动的吸气声,
猛地从我喉咙深处挤了出来!声音不大,
却在这片充斥着器械冰冷碰撞和刻板解说的死寂空间里,如同惊雷炸响!“哐当!
”金属器械坠地的刺耳噪音!“嘶——!”倒吸冷气的声音!“我艹!什么声音?!
”杂乱的惊呼和带着极度恐惧的咒骂瞬间打破了验尸房的冰冷秩序!我能“看”到了。
视野是模糊的,像蒙着一层血色的水雾。惨白刺眼的光源悬在上方,
勾勒出几个穿着深绿色手术服、戴着口罩帽子的僵硬人影轮廓。离我最近的那个,
手里还抓着一把沾着新鲜血迹和骨屑的、嗡嗡作响的胸骨锯。他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保持着弯腰操作的姿势,唯一暴露在口罩和帽子缝隙外的眼睛,瞪得溜圆,
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活见鬼般的惊骇。我的目光,
穿透那层血色的水雾,缓缓下移。越过被无菌布覆盖的下半身,
落在了我自己——敞开的胸膛上。皮肤向两侧翻开,
露出下方鲜红、暗红、粉白交织的肌肉纹理和脂肪层。更深处,
是森白的、被锯开的胸骨断茬。而胸腔内部,那颗本该在规律搏动的心脏,
此刻正毫无遮挡地暴露在惨白的光线下,颜色暗红,
表面似乎覆盖着一层诡异的、不自然的深色斑点,像发霉的果子。它静静地躺在那里,
如同一个被遗弃的、丑陋的肉块。没有愤怒,没有恐惧。
只有一片冰冷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平静。我调动着这具刚刚苏醒、还带着死亡僵硬的身体,
颈部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吧”声,视线从自己敞开的胸腔,
缓缓移向那个拿着胸骨锯、如同石化般的法医。我的嘴唇,
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非人的僵硬感,开合。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管里硬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却异常清晰地回荡在这死寂得只剩下粗重喘息的空间里:“继续。”法医的身体剧烈地一抖,
手中的胸骨锯“哐当”一声彻底掉在地上,滚出老远。我无视他的惊恐,
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重新聚焦在自己那颗暴露在空气中的、死寂的心脏上。“看看,
”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他们给我的心脏……打了多少孔。
”“啊——鬼啊!!!”一个年轻的助手终于承受不住这超越认知的恐怖,
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连滚带爬地朝着紧闭的金属大门冲去,疯狂地拍打着门板,
“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里面有鬼!沈清焰她……她活过来了!她在看自己解剖自己!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其余几个助手也反应过来,尖叫着、哭喊着,
如同无头苍蝇般撞向大门,试图逃离这个噩梦般的房间。只有那个主刀法医,
还僵硬地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我,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眼神里充满了濒临崩溃的混乱和无法理解的惊骇。就在这时,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带着奇异电子质感的尖锐声音,
如同高压电流般直接刺入我的脑海深处: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极端异常!
检测到致命性开放性创伤!胸腔暴露!心脏功能衰竭!肾上腺素水平异常飙升!
请立刻采取止血及封闭措施!重复,请立刻——我猛地蹙眉。这声音……不是来自外界。
它直接在我的颅骨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令意味。宿主!你是重生!不是诈尸!
快止血啊!再流下去你就真死了!我是你的辅助系统‘潘多拉’!快!
那电子音变得气急败坏,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重生?系统?潘多拉?
混乱的信息如同洪流冲击着刚刚复苏的意识。但此刻,胸腔敞开的冰冷感,
那颗暴露在空气中、布满可疑斑点的死寂心脏,
属于沈家某些人那虚伪的、故作悲伤的交谈声“清焰这孩子…太可惜了…压力太大…”,
都让所有的疑问瞬间被更强烈的意志碾碎。止血?不。还不到时候。
我艰难地抬起还带着尸僵感的手臂。动作迟缓而滞涩,关节发出令人不适的摩擦声。
我的手指,冰冷、僵硬,带着死亡的气息,缓缓探向解剖台旁边的不锈钢器械托盘。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我捻起一把还沾着我自己温热鲜血的、锋利无比的手术刀片。
粘稠的血液顺着我的指尖滑落,滴在冰冷的解剖台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牵扯起一个弧度。那不是一个笑容。
那是一种混合着极致疯狂、冰冷嘲弄和毁灭欲的扭曲表情。我的声音压得更低,
嘶哑得如同地狱的低语,既是对脑海里的“潘多拉”,
也是对门外那些虚伪的哀悼者:“急什么?” 指尖捻着那染血的刀片,
感受着金属的冰冷和血液的粘腻,目光穿透验尸房厚重的金属门,
仿佛看到了外面那些道貌岸然的脸孔。
“正好……” 我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兴奋,如同毒蛇吐信,
“让那群老东西……好好看看……”胸腔敞开的寒意似乎更重了,
那颗暴露的心脏在无影灯下显得愈发诡异。
“他们选的新继承人……”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自己血液的铁锈味,一字一顿,
如同宣判,“有多‘称职’。”***验尸房厚重、隔音效果极佳的金属门,
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拉开,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门口的光线涌入,
瞬间照亮了室内如同地狱般的景象,
也将门外几张或惊愕、或焦虑、或带着虚伪悲伤的脸庞清晰地勾勒出来。
为首的是沈家现任家主,我的“好”二叔,沈正宏。
他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恰到好处的“悲痛”和“震惊”,在看到室内景象的瞬间,
那悲痛的表情如同劣质的面具般寸寸碎裂,只剩下极致的、无法掩饰的惊骇。他身后,
站着他的儿子,沈家新晋的“继承人”,沈天宇。沈天宇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
原本的志得意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彻底僵死,
取而代之的是见了鬼般的惨白和瞳孔骤缩的恐惧。旁边,还有几位沈家的核心元老,
以及几个穿着黑西装、神情冷峻的保镖。他们看到的景象,足以摧毁任何正常人的理智。
冰冷的解剖台上,我,沈清焰,穿着被剪开的病号服上衣,
以一种极其诡异、近乎亵渎的姿态半坐起身。胸前的皮肤被彻底切开,向两侧翻开,
露出下方狰狞的肌肉组织和森白的胸骨断茬。
更恐怖的是胸腔内部——那颗本该被摘取检查的心脏,正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颜色暗沉,表面覆盖着诡异的深色斑点。而我,一只手撑着冰冷的台面,另一只手,
正捻着一把沾满新鲜血液的、锋利的手术刀片!我的脸上毫无血色,是一种死人才有的青白,
嘴唇干裂发紫。但我的眼睛,
那双曾经被他们评价为“过于锐利”、“缺乏女性柔美”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
瞳孔深处跳跃着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冷而疯狂的光芒,如同燃烧的地狱之火,
穿透了脸上残留的血污和死亡气息,精准地钉在门口每一个人脸上。
一个年轻的法医助手瘫软在门边的角落,裤裆处一片深色的湿痕,双眼翻白,已然吓晕过去。
另一个则死死抱着头蜷缩在墙角,发出神经质的、压抑的呜咽。主刀的法医还算“镇定”,
但也脸色惨白如纸,背靠着冰冷的器械柜,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纯粹的恐惧和混乱。空气凝固了。
浓烈的血腥味、消毒水味和福尔马林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死亡的气息。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那墙角助手压抑的呜咽声,如同背景音般提醒着这并非幻觉。
“清……清焰?”沈正宏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你……你……” 他“你”了半天,
却吐不出完整的句子,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敞开的、还在缓慢渗血的胸腔,
仿佛那里爬出了最恐怖的恶魔。沈天宇更是连退两步,小腿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才如梦初醒般停下,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
根本不敢与我对视,只死死地盯着地面。“二叔,”我的声音响起,嘶哑依旧,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杂音。我甚至微微歪了歪头,
这个动作扯动了胸前的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但我脸上的笑容如果那能称之为笑容的话却更加清晰,更加冰冷,
“还有……我亲爱的堂弟。”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从沈正宏那强自镇定的脸上,
缓缓移到沈天宇那惨白惊恐的脸上。“看到我‘死而复生’,
你们……” 我刻意停顿了一下,捻着手术刀片的手指微微用力,
锋利的刀锋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寒芒,“似乎……不太高兴?”“不!不是的!清焰!
你……你还活着?太好了!这真是……真是老天保佑!”沈正宏不愧是老狐狸,
瞬间反应过来,脸上强行挤出狂喜的神色,甚至夸张地向前迈了一步,
张开双臂似乎想拥抱我,但目光触及我胸前那恐怖的景象时,动作又猛地僵住,
脸上的“狂喜”扭曲得极其难看,“快!快叫医生!快救人!清焰还活着!她还活着!
” 他朝着身后的保镖嘶吼,试图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是啊,堂姐!太好了!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沈天宇也反应过来,连忙附和,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眼神依旧飘忽。“没事?”我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而破碎,如同砂轮在摩擦,“二叔,
天宇,你们看……” 我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自己敞开的胸腔,
落在那颗暴露的、布满深色斑点的心脏上。我甚至用那只捻着刀片的手,
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指向自己的心脏!“我的心脏……好看吗?
” 我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低语,却让在场的所有人瞬间汗毛倒竖!
“那些斑点……” 我的指尖,距离那颗死寂的心脏只有几厘米,
冰冷的刀锋几乎要触碰到暗红的心肌,“像不像……被人用针,一点一点……扎出来的孔?
”轰!如同平地惊雷!沈正宏脸上的伪装有瞬间的彻底崩裂,
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惶!沈天宇更是猛地一抖,几乎站立不稳,
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父亲。“清焰!你胡说什么!”沈正宏立刻厉声打断,
声音带着色厉内荏的尖锐,“你受了重伤!神志不清!快!快把人抬出去急救!
还愣着干什么!” 他朝着保镖怒吼,试图强行终止这失控的局面。两个保镖对视一眼,
强压下心头的恐惧,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就在他们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啪嗒!
”一滴粘稠、暗红的血液,从我被切开的胸腔边缘渗出,滴落在冰冷的不锈钢解剖台上,
发出清晰而诡异的声响。同时,我脑海中那个冰冷的电子音潘多拉再次尖叫:警告!
血压持续下降!生命体征濒临崩溃边缘!请立刻止血!宿主!你想再死一次吗?!
再死一次?不。游戏才刚刚开始。我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两个犹豫不前的保镖,
最终定格在沈正宏那张强装镇定的脸上。嘴角那抹疯狂的弧度加深,
我松开了捻着手术刀片的手。“叮当”一声轻响,染血的刀片掉在器械托盘里。
就在所有人以为我放弃抵抗、即将昏迷时,我那只沾满自己鲜血的右手,
却以一种极其缓慢、又带着诡异力量感的速度,猛地抬起!目标不是任何人。
而是——我自己敞开的胸腔!
在沈正宏、沈天宇、保镖以及那个尚未昏厥的法医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
我那沾满鲜血、冰冷的手指,如同最灵巧也最恐怖的外科器械,
猛地探入了自己敞开的胸腔之中!指尖触碰到冰冷、滑腻、带着生命余温的组织!
是包裹在心脏表面的心包膜!“呃……” 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比死亡更甚!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痉挛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残破的病号服!“啊——!!!
” 墙角那个还没昏过去的法医助手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彻底崩溃。
沈正宏和沈天宇的脸色瞬间惨白如死人,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保镖们也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石化咒,眼中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荒谬感——这个女人,
在徒手掏自己的心脏?!宿主!你疯了!住手!你会死的!立刻住手!
潘多拉的声音在我脑中近乎咆哮,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剧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我的神经,
眼前阵阵发黑。但我的手指,却异常稳定,带着一种非人的意志力,
在粘滑的组织中摸索、探寻!找到了!
指尖触碰到一个坚硬、微小、深深嵌入心肌组织的异物!不是针!比针更细,更隐蔽!
像是……我猛地用力,不顾那撕裂般的剧痛,手指如同铁钳般夹住那异物,狠狠向外一拔!
“噗嗤!”伴随着一声轻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一个东西被我硬生生从自己的心脏肌肉里拔了出来!我摊开沾满粘稠血液的手掌。掌心,
静静地躺着一枚极其细小的、长度不到一厘米的、泛着幽蓝色泽的金属碎片。
碎片的一端异常尖锐,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心肌组织。空气彻底死寂。
连墙角助手的呜咽都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钉在我掌心那枚染血的金属碎片上。
“二叔,”我抬起头,脸上因为剧痛而扭曲,汗水混合着血水滑落,
但眼神却亮得如同燃烧的鬼火,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穿透力,“看到了吗?
”我举起那枚染血的碎片,如同举起一件战利品,也像举起一道判决书。
“这就是……你们给我打的‘孔’。”话音落下的瞬间,
支撑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被抽空。眼前一黑,无边的冰冷和剧痛彻底吞噬了我。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冰冷的解剖台上。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看到的,
是沈正宏那张彻底失去血色、写满惊骇和一丝绝望的脸,
以及沈天宇那如同见了真正恶鬼般的、瘫软在地的身影。耳边,
只剩下潘多拉气急败坏的电子音:生命维持系统强制启动!紧急止血程序加载!
神经修复程序加载!宿主!沈清焰!你给我撑住!这局还没打完!不许死——!
***黑暗。粘稠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黑暗。意识像沉船般艰难地上浮。
每一次试图挣脱,都被沉重的疲惫和无处不在的钝痛拉拽回去。
身体仿佛被拆解后又粗暴地缝合,每一寸肌肉、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尤其是胸腔的位置,一种沉闷的、被强力束缚的压迫感清晰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