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手腕金纹显灵,空间农场初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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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昭是在县城西头的老中医铺子前醒的。

她蹲在青石板上,怀里的蓝布包被体温焐得温热。

沈老的药铺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悬壶”二字被风雨磨得发白,门内飘出艾草和药材混合的苦香。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金环——昨夜转移粮食时,金环突然泛起细密的金纹,像活过来的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姑娘,要抓药?”

药铺学徒掀开竹帘出来,看见她沾着草屑的粗布衣裳,语气里带着轻慢,“先说好,沈老今早去邻村出诊了,得晌午才回。”

林昭昭攥紧布包:“我找沈老学医术。”

学徒嗤笑一声:“学医?

你连药罐都认不全吧?”

他指了指墙上挂的《本草纲目》,“就这书,你能翻明白半页?”

林昭昭没接话。

原主的记忆里,她确实大字不识几个,但这三个月穿越过来,她总在半夜听见金环里有细微的声音,像有人在教她认药名——“这是黄芪,补气的;这是当归,补血的;这是......”正想着,腕间金环突然发烫。

她低头一看,金纹竟顺着血管往手臂攀爬,在小臂上勾勒出幅奇异的图案:青竹、药炉、泉眼,最中央是个抱着药杵的小人。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清越的女声:“宿主可愿以血为契,开启空间?”

“愿意!”

林昭昭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金纹上。

金光炸开的瞬间,她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己站在片青翠的竹林里。

竹影摇晃间,能看见远处成片的稻田,稻穗沉甸甸垂着,空气里飘着清甜的草木香。

她伸手触碰竹叶,指尖传来清凉的汁液,抬头望去,竹梢上挂着颗露珠,正缓缓渗进她的掌心。

“这是空间?”

她喃喃自语。

竹林深处有间茅屋,门楣上挂着块木牌,“百草堂”三个字苍劲有力。

推开门,满屋子都是药材:成捆的艾草、晒干的菊花、装在陶罐里的甘草,还有几株开着紫花的植物,叶子上凝着水珠,凑近闻有股清苦的香气。

“这是紫苏,解表散寒;那是薄荷,疏风清热。”

女声再次响起,“空间里有良田百亩,药田二十亩,灵泉一眼。

灵泉可治病,药田可种药,你且看看。”

林昭昭跟着声音走到后院,只见青石板下露出半汪泉水,水面浮着层金光。

她蹲下来,指尖刚触到泉水,就像被火烫了似的缩回手——那水温竟比体温还高些,却带着说不出的舒服。

“这是温玉泉,用它泡药,药效能增三倍。”

女声解释,“你昨日转移的粮食,存在东厢粮仓;那坛老茅台,在北墙酒窖。”

林昭昭依言走到东厢,推开虚掩的门,果然看见满满一仓稻谷,颗粒饱满得能蹦出芽来。

她伸手抓了把,米香混着阳光的味道首往鼻子里钻。

“这空间......能种东西?”

她试着把兜里带的红薯掰成两半,埋进田埂边的土里。

指尖刚碰到泥土,金纹突然灼痛,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

等再睁眼,她己回到药铺后巷。

学徒正扒着门框喊:“姑娘,你跑哪儿去了?

沈老回来了!”

林昭昭抬头,看见个穿粗布衫的老头背着手站在院中,白胡子垂到胸前,眼神却亮得像鹰。

他上下打量林昭昭,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丫头,你腕间可是戴了宝贝?”

林昭昭心跳如鼓。

沈老的手指刚碰到金环,金纹便泛起微光,老头猛地松开手,倒退两步:“这金纹......老夫行医六十年,只在古籍里见过‘空间金纹’的记载!”

“沈爷爷,我想跟您学医。”

林昭昭趁机跪下来,“我没有钱,但我能干活,劈柴、熬药、洗草药,什么都能干!”

沈老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笑了:“我这药铺正缺个打杂的,每月给你五块钱,管吃住。

至于学医......等你能把《汤头歌诀》背熟了,再说。”

“我背!”

林昭昭立刻站起来,眼里亮着光,“我现在就能背!”

当天夜里,林昭昭在药铺后院的柴房里打地铺。

她借着月光翻出沈老给她的《汤头歌诀》,借着金环的记忆,竟一字不差地念了出来:“大柴胡汤用大黄,枳实芩夏白芍姜......好,好!”

沈老坐在门槛上抽烟袋,听着她的声音,眯起眼笑,“明日起,你跟我学认药。”

与此同时,村西头的林家正闹得鸡飞狗跳。

王秀兰揪着林小菊的耳朵骂:“小贱蹄子,让你看着灶上的红薯干,怎么就让人偷了?

那可是要换油盐的!”

林建国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火星子在夜里明灭:“别急,昭昭那丫头不是去县城了吗?

明儿我去找她要回来。”

“找她?”

王秀兰冷笑,“她偷了家里的粮,又撕了陈家的退婚书,现在指不定在外面快活呢!

等她回来......”后半截话被院外的脚步声打断。

林昭昭抱着个布包站在门口,月光下,她的脸被照得发亮。

她把布包往桌上一扔,里面滚出半袋红薯干——和王秀兰丢失的分毫不差。

“大嫂,这是你要的红薯干。”

她声音清冷,“我在县城药铺后巷的柴房里找到的,上面还有你咬的牙印。”

王秀兰的脸瞬间煞白:“你、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问问小菊。”

林昭昭看向缩在墙角的小妹,“昨天下午,你是不是看见大嫂把红薯干藏在灶台后面?”

小菊怯生生点头:“嗯......大嫂说要给二哥留着,可我昨天饿,拿了两块......你个小娼妇!”

王秀兰扬手要打,被林昭昭抓住手腕。

林昭昭腕间的金环闪过微光,王秀兰只觉一股热流涌来,疼得松了手。

“大嫂,我不跟你计较。”

林昭昭甩开她的手,“但以后别再偷我的东西。

还有,”她从怀里掏出张纸,“这是我在县城找的活,每月五块钱,够买米买盐了。”

林建国盯着那张纸,喉咙动了动:“昭昭,你......哥,我不是来要钱的。”

林昭昭从布包里摸出块银圆,“这是我今早帮药铺沈老熬药,他给的谢礼。

以后我每天下工回来,给你们带两个馒头。”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陈家的退婚书,我己经烧了。

以后谁再提陈家,我就跟谁急。”

王秀兰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林建国看着妹妹腕间的金环,在月光下泛着暖光,突然想起小时候,这丫头总跟在他***后面要糖吃,哪见过她这样有底气的模样?

“行。”

他闷声应了,“以后你跟着沈老学医,我们不拦着。”

夜里,林昭昭躺在柴房里,摸着腕间的金环。

空间里的灵泉还在冒热气,药田里的紫苏长得正好。

她想起沈老说的话:“你这丫头,是有大福气的。”

窗外的月亮升得老高,她轻轻闭上眼睛。

明天,她要跟着沈老认药材;后天,她要试着用灵泉泡药;大后天......她要去看顾砚舟。

原主的记忆里,顾砚舟今天该在县城的军区医院。

或许,她能在那里遇见他?

手腕上的金纹微微发烫,像在回应她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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